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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权交给了何夫人处理,几乎是不闻不问了。
难道是何夫人把何如玉抛弃在这里?
要是那样的话,那陈霜降还真的是拣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接,怎么解释本来应该跟着何家搬走的何如玉为什么会在她手上,何夫人谋害庶女,这种话还没有等说出口,陈霜降估计自己就要被人指着脊梁背骂死了。不接,这人都已经看到了,都已经救上来了,难道还要扔回去不成,那就是陈霜降谋杀小姑了……
左思右量,陈霜降还真想不出个万全的办法来,只能叹一口气,决定走一步是一步了,叫春燕去请个不相熟的大夫来。
幸好这时候天还不算是太冷,这几天天气也好没下雨什么的,何如玉的襁褓穿的也还厚,她的情况也还算好,只是轻微地冻伤,还有饿伤。
大夫诊断之后,留了药方,一边还埋怨陈霜降这太狠心,居然把这么小的孩子弄成这幅样子。
陈霜降什么都不敢说,只是付了诊金把还在那愤愤不平嘀咕不停的大夫,好言好语地送走了。
熬了一点米糊喂了何如玉,终于把何如玉给哄睡着了,陈霜降交待了春燕好生看着,她慢慢地出了门,到了何太爷住处。
在这么一会陈霜降决定了,何家的事情,还是交给姓何的人来解决吧,她实在是没有必要为别人的事情掺合瞎忙活。
于是陈霜降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跟何太爷说了一遍,既没有删减也没有增加,是完全的事实的称述。
一听完,何太爷的脸色就跟刷了一层红漆一样,都气成猪肝色了,呼吸的时候因为太用力,胸膛一起一伏,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呼啦呼啦声,似乎是气到了极点。
第五十六章:如玉
陈霜降吓了一大跳,赶紧倒了一杯水,帮着何太爷拍背舒气,好一会才把何太爷给安抚了下来,小心地扶着他睡下。“要不还是请大夫来看一下?”
“不用。”何太爷喘了一会,伸着手摆了摆,示意陈霜降靠近一点,然后小声地交待,“如玉身体虚弱,暂时先放在你那里静养,过几天,我会另外给她找人照顾的。”
何太爷这是要把这个事情给遮掩下来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的处理似乎也在陈霜降的预料中,她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无论怎么样,只要何太爷开了口,那以后的事情应该是怪不到陈霜降头上了。
看何太爷已经累极的样子,陈霜降也就没多呆,保证自己会好好照顾何如玉之后,就告辞出了来。
突然地多了一个何如玉,陈霜降的生活似乎是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多一个小孩子那可不是单多一张嘴吃饭那么简单。
陈霜降在家的时候就是最小的那个,下面也没有什么弟弟妹妹需要她照顾,春燕更不用说,照顾小鸡小鸭,洗衣服做饭,都还拿手,照顾一个周岁都还没有到的婴儿,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的经验,总觉得手忙脚乱的。
一开始还好,何如玉刚抱上来的时候,襁褓都已经湿透了,陈霜降立刻还记得给她换下来,只不过匆忙之间也没有合适的衣服,所以只是擦干净了,包进棉被里面去。
等大夫看过之后,喂了米糊,陈霜降去找何太爷拿主意,春燕去煎药,何如玉就被她们孤零零地一个放在床上。
小孩子总是好动的,何如玉睡相并不算好,睡着睡着慢慢地就歪到了床沿,幸好她经过这么几天的折腾身体还虚弱的很,棉被又有点份量,挣脱不开,这才没掉下床来。不过等陈霜降跟春燕回来一瞧,也是大吃一惊,这半个身子都挂到床外去了,要是真掉下来,凭何如玉这嫩手嫩脚的,那可就真不得了了。
赶紧把何如玉给抱了起来,陈霜降却是苦了脸,说:“她尿了。”
掀开棉被一看,不仅是尿,居然还拉屎了,稀稀黄黄地一堆粘在床上,看得陈霜降跟春燕都皱起了眉头,这床棉被看来是不能用了。
赶紧拿了备用的棉被换上,陈霜降刚想把何如玉放下,突然又想起一个事情,就问春燕说:“是不是该去找一点尿布垫着,万一她又拉怎么办?”
棉被可不多,要是真的都脏了的话,那可就没有地方睡觉了,春燕想想也是,只不过她们这里又从来没有小孩子的来过,一时间哪里去找尿布的,翻了翻衣柜,春燕找了几件不常用的衣服出来。“又没有尿布的,先用这旧衣服可以吧。”
“先这样吧。老用这棉被包着也不像样,等下还要先做几件小孩衣服出来。”
陈霜降总算还记得小孩子皮肤嫩,身体又娇贵,不比大人,特地烧了温水来给何如玉擦洗了干净,就算是一直在念叨着这是小孩这是小孩,陈霜降还是觉得这屎尿什么的很有点恶心,好一会才能慢慢地适应。
相信春燕也是同样的想法,对着那一床临时被抛在地上的棉被皱眉,嘟着嘴对陈霜降说:“奶奶,这被子可怎么办?都沾上了……不好洗干净了吧。”
“……那就扔了吧,只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不然可就没被子睡了。”
用旧衣服把何如玉包了个严严实实,确定不会漏出半点,这才放心了,倒是感觉很有些累了,随便煮了一点吃食塞了肚子,两个人草草地收拾下睡觉了。
这才没睡上一会,何如玉突然就哭了起来,而且还越哭越是起劲,终于把陈霜降跟春燕都吵醒了,迷迷糊糊地起来点了灯来看。
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药喝了太多的水,何如玉居然又尿湿了,幸亏春燕包的严实,新换的棉被倒是没有湿。只能爬起来又去翻了一些衣服布匹,重新给何如玉垫上。
好不容易弄干爽了,何如玉居然还是哭闹个不停,虽然因为之前在井里面哭闹把嗓子弄坏了,这声音简直就跟刚出生的小猫一样呜呜的微弱的很,只不过凄惨的很,光是听着就觉得让人揪心。
横着竖着,怎么哄都不见何如玉停,最后只能是猜测,难道是饿着了?
“不是晚上刚喂过的么,她这一天究竟要吃几次啊!”抱怨归抱怨,春燕还是起来去熬了米汤,小心地吹凉,何如玉总算是停止了哭泣,迫不及待地小口啜吸起来。
龙月儿长相就已经是很艳丽了,何如玉虽然更像何老爷多一点,但是也继承了龙月儿的几分好相貌,眼睛跟嘴巴生得尤其的好,乌溜溜红艳艳的,这一吃饱安静下来,看着更是觉得可爱,不知不觉陈霜降跟春燕半夜被吵起来的气都全没了,只管好好地哄了何如玉一番。
好不容易重新睡下了,后半夜的时候,何如玉居然又吵闹了起来,这一会,无论是换尿布还是喂米糊都不大管用,不得不抱在手里慢慢地哄,一直到快凌晨才耗尽力气,睡着了。
这一个晚上下来,无论是陈霜降还是春燕都累得眼眶发黑,直打哈欠,还得撑着精神给何如玉做衣服做尿布。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闹腾的有点厉害,这一白天,何如玉倒是很少闹腾,几乎一直在甜甜的睡,反倒是让陈霜降跟春燕好好地歪了一会,总算是没觉得那么困了。
靠着床头眯了会,看何如玉睡得还香,陈霜降就小声地跟春燕说:“太爷虽说是他给找个奶娘照看,只是这人也不是一时就能找到的,总要在我们这里多呆上好些天。我们两个可都从来没看过小孩的,也不知道什么忌讳的忌讳的,趁这会有空,春燕你去找个婆子问问仔细。”
“陈婆子家前几年刚有个孙子么,问她肯定知道的。”春燕想了想,只不过那眉头又皱了起来,说,“就是这婆子麻烦的很,嘴碎又馋。”
第五十七章:军队
看着春燕也跟个何如玉一样鼓着嘴,陈霜降觉得好笑,说:“这有什么难,我们上次不是腊了肉么,你拿上一块送过去,还怕她不乐意教你。”
“便宜了那个老货。”春燕啐了一声,只是除了这一个也没有旁人好请教,就去提了一块腊肉去找陈婆子。
对于何如玉这么一个孙女,何太爷还是上心的,只不过这时候选的不好。
没几日就传来了消息,连王果然跟司马家打了起来,司马家吃了几场败仗,被连王一路打进了江州。
这一下子,整个江州的人心都散了,终日惶惶的,生怕哪一天这仗就打到家门口来,何太爷更是下令小心关紧门户,这何如玉的奶娘更是无处可找了。
好在这一段时间带下来,陈霜降跟春燕慢慢得也摸出了门道,除开一开始生病不舒服那几日,何如玉倒是还听话,带着也不算是太费劲,日子处久了,越是觉得冰雪可爱。慢慢地陈霜降也跟何如玉处出感情来,舍不得放手了,这找奶娘的事情就这么缓了下来。
这天,陈霜降正在蒸鸡蛋,何如玉慢慢地长大,光是米糊也填不饱肚子,陈霜降就听了陈婆子的话,慢慢地做些肉糜汤鸡蛋羹,都是炖的糊糊软软的,搭着米汤,慢慢地让何如玉开始适应起来。
忽然听到院子外面一阵的吵闹,像是无数人匆匆奔过一般。
陈霜降吓了一跳,赶紧跑到门口,也不敢开门,趴着门缝往外瞧,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各种样子衣服的都有,到处在附近乱蹿,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有,凶神恶煞趁机抢劫的也有,看着就让陈霜降感到害怕。
正想着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过来,吓得陈霜降赶紧退后了一步,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砸门声。
瞧了一眼院子门锁得还好,陈霜降就飞快跑进门,慌忙抱起何如玉,往偏僻角落一躲,春燕还慌忙想着收拾包裹,被陈霜降一催,只来得及抱了几件衣服就藏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这院子门做的结实,还是那群人忙着跑,只听到狠命地捶了一会,咒骂了几声,渐渐地这声音也轻了下去。
陈霜降跟春燕又是藏了好一会,仔细听了没有什么异动,这才出房间里出了来,在门缝里面看了半天,没看到人影,这才撞着胆子开了门,四处查看。
“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燕战战兢兢地问。
陈霜降把何如玉交给了春燕抱着,飞快地跑到房里面,抓了一把钱在身上,剩下的连同金贵首饰一起装了,在床底下扣出一块木板,把盒子埋了进去,又把木板细心盖好,看了看瞧不出什么异样来。
这才匆匆地收拾了几件盥洗的衣物,包成一包,跑出门,对春燕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要乱起来了,这里才两个女人有什么事也守不住,我们去太爷那住,有下人婆子在,总比这里妥当。”
春燕没主意,一听是,赶紧锁了门,跟着陈霜降就往何太爷院子里去。
等到何太爷院子一看,居然院门大开,地上一片狼籍,仿佛是台风过境一般,碎瓷碎木掉一地,陈霜降叫了几声陈婆子都没人应。
难道是刚才那群乱民来过了?
陈霜降一想就觉得心肝狂跳,害怕的厉害,趴在院门口往里瞅,脚下想跑,又是担心何太爷,左右为难,半天陈霜降才对着春燕吩咐先在外面等着。然后才拎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跨过满地的残渣往院子里面走,一边还轻轻地唤着陈婆子,何太爷。
走到正堂外面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些细碎的呻吟声,陈霜降正想拔腿跑,又觉得这声音有些熟,往里面一瞧,就看到一个身形单薄的老人躺在地上,想起来,似乎又是力不从心,恨得他拿一双老拳忿忿地捶着地面。
瞧清楚了,还真是何太爷,陈霜降赶紧冲进去,扶他起来。“太爷,这是出了什么事,陈婆子怎么都不见了?”
何太爷喘了好一会,才把一口气给呼平了。原来这一院子的下人,听着连王打过来了,外面又暴动起来,也耐不住性子,陈婆子又是个贪心不足的,狠心一起就悄悄地卷了些细软自顾着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