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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对着那柜子扯了扯嘴角,柜门里女孩儿的神情,却显得更加纠结了。
苏烟终于挫败的低下了头,绞着手指道,“我……我不会。”
“傻丫头,跟你开玩笑罢了,干嘛啊这是?”卓曜不料苏烟真把自己的话上心了,忙哄道,“你帮我打下手就行,成不?”
“好。”苏烟赶紧走向洗手台那边,准备帮卓曜洗菜,可是宽松的衣服,却不停的蹭到边沿的水渍。
卓曜看到她的狼狈,不由的扑哧一笑,走过去,抓起她手里的东西放下,又亲自用毛巾帮她拭干了手。然后,把苏烟推出了厨房。
“先去换身衣裳吧。省的菜还没洗好呢,你就先给湿透了。”他抬手指指楼梯,说:“上去后第三间是我的卧室,随便挑件方便的衣服穿吧。”
苏烟推开卓曜卧室的门,最先看到的便是那张型号惊人的床了。
她歪着头,站在床边,盯了这张一看就很有欲望躺上去的床半晌,最后也没敢真上去打个滚。
里面是衣帽间,她先打开了第一个柜子,似乎都是比较正式的衣服,于是又去开第二个,这次倒都是些家居的服装了。
她一连试了几套衣服,但都因跟卓曜的身材实在相差太多,穿起来显得很怪异。
无奈之下,苏烟唯有取下了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将睡衣的下摆,翻折到膝盖略微靠上的地方。然后用腰带斜斜的在下胸线部位,打了个蝴蝶结固定。
对着镜子照了照,苏烟满意的笑了。这回总算不像小丑了。
头发有些乱,她也懒得梳了,干脆彻底散了下来,随手用手拢了拢,稍稍凌乱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么一折腾,分针竟已转了180度了。苏烟匆匆忙忙的跑下楼,看卓曜居然已经在摆碗筷了,不禁有些汗颜道,“卓曜……”
卓曜听到苏烟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往楼梯上看,这一看,手下的动作立时便顿住了。
凭心而论,苏烟长的是不难看的,但是,在他过去的辉煌情史上,也绝对算不上上佳的姿色。
可是,这一刻的小人儿的,就是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让他无法移开眼睛。
不,甚至仅仅用眼神接触都是不够的,他还想要用手,用……
少女挺翘的胸脯,因小跑了几步,而上下颤动着。勉强碰到膝盖的衣摆,也在刚才的动作下,不慎闪出了一抹那本应掩藏在衣下的颜色。
莹白笔直的腿,光面却幽深的黑,以及方才那偶然闪现的耀眼红色,在卓曜的脑海里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的呼吸骤然有些粗重了,别过了眼,不大自然的问道,“怎么穿这个就出来了?”
苏烟揪揪衣带,理所当然的说道,“没办法啊,其他衣服穿起来都好别扭,只有这件还凑合了。”
看着卓曜面无表情的脸,她不禁也失了底气,低声嘀咕道,“而且,你也没有说不可以穿这件啊。”
卓曜沉默着站在远处,手慢慢的攥紧了,眸色幽深的宛若一汪见不到底的深潭。
苏烟咬咬唇,可真是委屈了,带着几分负气的情绪道,“这衣服对你很重要吗?那我去换一身好了。”说罢,便转过身,噔噔噔的又往楼上跑。
卓曜知道她这是生气了,心里也很无奈。
“烟儿。”他喊了一声后,便追了上去。
苏烟先他一步冲进了卧室,也忘了这不是自己家了,特气势的‘碰’一下摔上了门,要不是卓曜反应快,肯定就撞上了。
看着明显在耍小女孩脾气的苏烟,卓曜不悦的皱了皱眉,退后一步,敲敲门道,“有话好好说,你这关着门算什么意思?”
“我要换衣服!不关着难道还敞着吗?”屋内传来了苏烟没好气的喊声:“有没有别针或是领带夹之类的东西?我卡一下自己的衣服。”
要换了?卓曜想到刚才的‘美景’,心里有点不舍得,不过很快就又改变了主意。
好看又怎样?能看不能吃的,活受罪。卓曜暗叹了一声,答道,“你找找抽屉里,应该有的。”
“嗯。”苏烟闷闷地答应了一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下意识的便拉开了身边床头柜的抽屉。一个灰色的,看起来满高档的绒面盒子,马上就吸引了苏烟的注意力。
是在这里面吗?苏烟想着,便揭开了盒盖。
里面有一些造型很精巧的小东西,就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有的貌似还是要放电池的。苏烟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看看。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丢开了手里的东西,眼含惊恐的望着这个盒子。
东西散落了一床,几个小包装的袋子落到了地上。而它们,苏烟却是认得的。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东西落地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但卓曜却敏感的察觉到有些不对,试探着喊了一声:“烟儿,你在干嘛?”
而苏烟却好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慢慢的走了回去,颤抖着手拾起了它们,再看向床上那各式各样的‘小玩意’时,已经一点都感觉不到可爱了。
卓斐然的话,蓦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只要他别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折腾你到天亮,你就该念阿弥托佛了……”
“只要他别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折腾你到天亮,你就该念阿弥托佛了……”
这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苏烟的耳边回荡,她终于忍受不住的冲到床边,狠狠地将那个盒子挥向一旁。
木盒与床头的台灯相撞,发出了沉闷的‘邦’的一响。
这一声,可是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卓曜的耳朵里。他蹙紧眉,马上大力的拍起了门来,“苏烟,苏烟,你怎么了?!”
苏烟也不理他,只直直的盯着床上那些艳丽的颜色。此刻它们好像都变成了一朵朵美丽的毒蘑菇。一个个的都跳了起来,围着苏烟转啊转的。
小东西们仿佛长出了畸形的嘴,扭曲的笑道,“来吃我们吧,吃我们吧……”
苏烟别过头,死死的闭上眼,可是没有用,它们依然在她的脑海里盘亘不去。
眼前飞快的闪现过了,以前卓曜传给她的一些片子。那些男人的脸渐渐模糊,最后却都变成了相同的面孔。
卓曜,卓曜,全都是卓曜!苏烟用力的咬紧牙关。
屋内久久没有回应,卓曜担心之下,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他抬手自门框上取下了钥匙,打开锁,便推了进去。
“烟儿,你是怎么回事?叫你也不……”他的话忽然顿住了。
女人能宠却不能惯
苏烟缓缓抬起头,手里还执着一支,似乎是需要电池才能工作的圆形物体,脸上扯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看着苏烟手里的跳蛋,卓曜的身子有些僵硬。
苏烟却慢慢的蹭到了床边,继续在那个小盒子里捯饬了起来,“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告诉我,这些都是做什么用的?”
她双手捧着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直直的看向卓曜。眼底竟有一抹近乎天真的期待。
她想要听到卓曜否认,想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乱想而已。
尽管小卓子曾经警告过她,而她也一度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可是,真当她亲眼面对那些淫靡物件,以及这张可能发生过无数‘故事’的大床时,心底的某处,却还是像疯了一般的涌出了绵绵的水藻,缠绕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卓曜沉默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苏烟的眼里有些酸,声音渐渐哽咽,巴掌大的小脸蛋,惨白惨白的。
“乖,别这样。”卓曜跨前一步,抢走了苏烟手中的东西,扔向一边。
他一手蒙上了她的眼,一手环住她的肩膀,蹲下来,在她的耳边叹着气道,“这些东西跟你都没有关系的,不要想了,好不好?”
是的,这些用以取乐的玩意儿,只适合那些用以取乐的女人。至于他的小徒弟,他自会好好的捧在手心里宠着。
苏烟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呆呆的任卓曜搂着。
她的身体依然在微微颤抖,卓曜有些心疼的伸出手,在她的背上一遍遍轻抚着,说着低低的情话。
窗外漂浮着一朵朵形态各异的云彩,绵绵的,柔柔的,就好似卓曜此时的怀抱。但是,你却永远都想不到,在那些温柔下,到底掩盖了些什么。
终于,苏烟缓缓闭上了眼,靠上了卓曜的肩膀。
如果内里的真实,真的那么丑恶的话,那么,她宁愿在自己还能装傻的时候,去享受表面纯净的美好。
直过了许久,卓曜才感到苏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稍稍松开了她些许,侧着头,小心的问:“烟儿,我们先下去吃饭吧,菜都凉了……”
苏烟的情绪仍有些低迷,却还是强自打起精神,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说:“好,咱们……”
她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唇边勉强提起的笑容,却在不小心瞥见卓曜颈后的吻痕时,完全崩塌了。
天花板上吊着精致的水晶灯,洒下了一室的晶莹璀璨。那些明亮的光斑,此时却都化作了锋利的刀片!每一片,都狠狠地划上了她的身体,将她割的体无完肤,四分五裂。
连带着她的梦,一起破碎了。
“你别碰我!”她带着哭腔大喊了一声,下死力推了一把卓曜。
原来,昨天的那些温柔与宠爱,全都是假的!他白日里跟她欢声笑语,晚上却又在这张大床上,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他欺骗了她!玩弄了她!
卓曜没想到苏烟会突然发作,冷不防的,一下子被推了个跟头,坐到了地上。虽说不痛,但却狼狈非常。
“你干什么啊?!”他的火也被引出来了。
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对他极尽讨好之能事,但又有哪个,能被他放到心上的?
好不容易,对这个苏烟动了两分真心,偏偏她却是个不知好歹的。又是动口,又是动手,简直要磨光他的耐性。
“我干什么?”苏烟的身体有些发软,扶着床才勉强站起了身来,冷笑道,“照照镜子,瞧瞧你脖子后面是什么吧。”
卓曜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马上便猜到,大概是前晚和裴姵欢‘好时,留下痕迹了,不觉有些理亏,这才强压下了心底的火气,说:“大概是玩的时候蹭到了什么吧。我去看看,你先下楼吃饭吧。”说着,便又去牵苏烟的手。
苏烟却毫不犹豫的挥开了,精心保养的指甲自卓曜的手背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股气血直冲上头顶,她不禁失控的质问道,“拿开你的脏手!玩什么能玩出吻痕来?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来骗好不好?!”
卓曜看着自己手上的红印,听着苏烟的声声质问,再想到她方才那副娇纵的样子,终于气极反笑。
“我的脏手?苏烟,你给我搞清楚了,我是一个26岁的成年男人,有夜生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莫说前晚我还没有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已经和你在一块儿了,我不碰你,难道还不许我碰别人了?”
苏烟听到卓曜的‘前晚’二字,马上便明白了,自己兴许是误会了。前天,她和卓曜还没有任何关系呢。
可她刚要道歉,便听到了卓曜后面那些无情的话语。苏烟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任自己的唇从毫无血色的白,转为刺眼的血红。
她拼命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两天,卓曜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让她几乎忘记了,卓曜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了。
方才她那样发脾气,其实说白了,不过也就是吃醋。她只是想要卓曜给她一个承诺,答应她以后不再胡来了而已。
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锃”的一声,卓曜的电话震动了起来。他心里正生气着呢,故连看也不看,便接了起来,开口就没有好声气,“谁啊?”
卓曜的语气,让裴姵一下子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