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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间的第一次-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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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这样的问题,男人嘿嘿笑了一声,转身边往神社深处走,边朝我挥了挥手:「少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这要看你自己,当然,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还是不要挂上去的好。」
话音还没完全消失,他的人已经不在我的视野内,我转头重新看那棵挂满了愿望的古树,虔诚地把相沢的许愿纸挂了上去。
转身想走,却又拐回去,小桌上还放著没用完的许愿纸,我拿了一张,写下六个字:请让他活下去。
把它和相沢的许愿纸挂在一起,那一刻我心诚到无以复加。




你我间的第一次 30

之後,我怀著异常沉痛的心情回到学校,我去找了辅导员,表示要放弃交流生的机会。
满办公室的老师和学生都诧异地看著我,我知道这是大多数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但是我只能放弃。
没有多做解释,我知道我此时的神色一定异常疲惫,辅导员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最终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去了图书馆,坐在相沢常坐的位子上,拿他常看的那本《法学导论》摊在眼前,白纸黑字,却什麽都印不进眼里。
那个位子靠窗,可以闻到窗外银杏的味道,很淡很雅,就像他给人的感觉。
我想起那天相沢站在我身边抬头望天的样子,蓝天白云和身後的银杏,如此和谐的美,当时的我却没有好好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已经觉得有些朦胧,只依稀记得金色的阳光,金色的银杏,金色的相沢。
我在那里坐了很久,想了很久,阳光透过窗外的树叶照进来,打在书上,影影绰绰地移动著,很亮的颜色,把白色的纸照成了金色。
我又想起很多个夜晚,我和相沢在这里共同度过的时光。
我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它们。
「赤阪?终於找到你了!」肩膀突然被抓住,我从神游状态中被拉回来,转头,对上松田和小林满是焦急的脸。
「秀一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就觉得奇怪怎麽最近都联系不上他。」
小林急切地说著,也不管现在是在图书馆里应该保持安静了。
听到相沢的名字,我胸口窒了一下,闭了闭眼又睁开,还是没能忍住叹息,「出去说吧。」
松田和小林对视一眼,看到我脸上凝重的神色,都皱起了眉。
出了图书馆,我一直带他们走到庭院才停下。
其实我并不愿意从自己的口中把相沢的情况再描述一遍,那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本来就已经脆弱了的神经又要再一次遭受打击。
但是我明白松田和小林也是真正担心著他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就让他们承受煎熬。
听完我的描述之後,他们瞪大了眼睛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清醒的时候,小林已经哭了。
他咬著唇努力想压抑,但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砸下来,松田完全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抓著小林的胳膊。
「他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他。」僵持了半天,终究是小林先开了口。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跟他们约好下午一起去医院,想必早去,他也是昏睡著的。
和松田、小林分开後我回到寝室,室友都一脸惊异地看著我,我放弃交流生的事,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赤阪,是不是你家出什麽大事了?怎麽会突然放弃交流生?」睡我对床的室友疑惑地问著。
我摇摇头,无心对他们解释太多,他们见我不愿开口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
下铺的室友却递了张纸过来,轻叹口气说:「辅导员刚找我,要我把这个给你,既然你不去交流了,期中考试还是要参加的,这是时间选择表,他让你今天选好就去教务处交了。」
「好,谢谢。」伸手接过来,我朝他点了点头,随後躺到床上。
期中考试的科目并不多,学校给我们自主选择考试时间的权力,每一科基本都有3个时间可以选,这样可以让每个人根据自己的情况安排时间。
我没有过多地考虑,把分散一周的考试选在两天内完成,我只知道,我想多陪陪相沢,哪怕是看著他昏睡也好。
去教务处交时间表时,又被老师用惊讶的眼光看了半天,大概是没有学生像我这样选择考试时间的。
大多数人都会尽量把时间全部错开,以便有更多的时间复习每一门课。
下午和松田、小林一起去了医院,相沢刚醒,躺在床上和他母亲聊天,气色却比昨天更差了。
他似乎并不惊讶我会带来小林和松田,朝他们露出温柔的笑容,还伸手握上小林颤抖的手。
「小林,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哭了。」一句玩笑话,被他用那麽虚弱的口气说出来,顿时让小林哭得更凶。
「相沢,出了这麽大的事,为什麽不告诉我们?」松田的声音有点抖,紧咬著下唇,几乎不敢去看相沢过分苍白的脸。
「告诉你们,只是让你们难过而已,何必呢,小林,别哭了,每个人都是要死的,在我活著的时候认识了你们,我已经没什麽遗憾了。」
「胡说,你不会死的,我不许你死!」小林突然大声吼了一句,随即俯下身去抱相沢。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松田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他们。




你我间的第一次 31

他的动作让我震了震,一直以来我想做却不敢做的行为,居然被他如此直接地进行了。
很难说清那一瞬间心头掠过的是什麽样的感受,我只觉得胸口发闷。
「嗯,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相沢扬起嘴角,轻轻拍著小林的背,目光却朝我看了过来。
那目光里面有太多的无奈和不甘,还夹杂著忧伤,这样的目光让我有些无法承受,边上相沢的母亲早背过身去低泣起来。
那天陪到很晚,最後是相沢秀一以考试复习的名义把我们赶出了病房,并且坚持考完之前都不许去看他。
後天就是期中考试了,他心里清楚其实我们都应该很重视。
松田和小林是之前就选好了考试时间的,他们没有我多出来的那几天休息,所以只能等考完再来看相沢。
回学校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太过沉重,其实我们都太年轻,我们谁都经不起死神的考验。
连续两天几乎不间断的考试让我异常疲惫,即便考试的内容没有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但是大脑持续高度的集中和思考仍然让我有些力不从心。
考完的那天,我回到寝室倒头就睡。
明天开始我要去陪相沢,我不能让自己的一脸倦容吓到他。
那天我睡得很沉,梦里几次看到相沢,相遇以来的各个样子,都化成了零碎错乱的片段,不断不断地在眼前飘荡。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寝室里没有开灯,安静的环境中听到下床的室友高亢的呼噜声,这才意识到已经是半夜了。
我坐起身,转头看到窗外的月亮。
今天正好是十五前後,月亮看上去很圆很亮,便突然想到,这样的月亮,相沢还能见几次呢?
听他母亲说他有时候半夜会因为身体不舒服而醒过来,却不会抱怨,只是睁大眼睛看窗外的月亮。
古人常说望月是寄予思念,我不知道绝望中的相沢,是在思念,还是在难过。

第二天一早,我去图书馆借出了那本《法学导论》。
我有好几天可以24小时陪著他,我想著我可以给他读他想看的案例,和他讨论最近上课时老师提到的几个新立的法律。
他总是要康复起来的,出院之後要继续念书的,所以我不能让他荒废了这半年。
这样想著,突然觉得又有了些动力,不管怎麽样,我都陪著他的,他不会有事的。
却没想到,当我赶到医院,得知的竟然是他昨晚病情突然恶化的消息。
我像被人当场打了一闷棍,眼前一片金星,什麽都反应不出来。
他的父母姐弟就在周围,我们站在抢救室门外,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到压抑的低泣声。
我低头看向拿在手上的《法学导论》,顿时觉得浑身无力。
我的祈祷终究救不了他,我的信念其实完全只是自欺欺人,我什麽都做不到,现在甚至连想给他念念书都不行。
时间在恐惧中流失得很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我们看著抢救室的门上「抢救中」的字样,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变成凌迟。
每一次呼吸到肺里的空气愈加稀薄,我靠在墙上,让无力的身体得以依靠。
快中午的时候,抢救室的门终於开了,叔叔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看到我,眼神中闪过哀伤。
他轻轻摇了摇头,摘下口罩,看著迎上去的相沢的家人,沉重地开口:「情况很不好,一个月内不动手术的话,就很难说了,药物和透析已经很难维持他了。」
「医生,怎麽会突然这样呢?您之前不是说还有半年的吗?」
相沢的母亲拉著叔叔的手臂,脸上满是崩溃的表情,太突然了,这样的变化,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过那几十秒钟的了,相沢的家人一直在问叔叔各种各样的问题,叔叔在回答著。
他们说话的声音离我很远,我什麽都听不清,脑子里嗡嗡作响。
窗外有风吹进来,我出了一身冷汗,被风一吹,居然打了个寒战。
护士把相沢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他苍白得就像一张白纸。
我跟著护士去了他的病房,身後他的家人还在不甘心地问著。




你我间的第一次 32

等护士把一切都安置妥当,我在床边坐了下来,《法学导论》被我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我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冷汗。
相沢在昏睡中并不安稳,他细长的双眉微微蹙著,睫毛时不时地轻颤几下,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我只是看著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麽,我也不知道我还能这样看他多久。
然後他的家人走了进来,相沢的母亲和姐姐却只是哭,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俊二眼圈红红的,走过来紧紧抓著我的手臂,扭曲的面容强忍著悲伤,我任他抓著,我除了陪著他们什麽都做不到。
被俊二紧抓的手臂上传来疼痛,却比不上灵魂深处的无望,在这样的时刻,所有外界的感官几乎全部达到了真空的境界。
那天我们没有吃午饭,一整个下午,病房里都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相沢的母亲和姐姐慢慢停止哭泣,却除了看著他出神外什麽都不会做了。
傍晚时相沢的父亲终於开口说话,说是给我们去买吃的,然後转身走出了病房。
俊二窝在角落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站起身,怔怔看了相沢一会,转身要走。
相沢的母亲却突然叫住了我,「赤阪君,我知道提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如果这真的是秀一最後的一个月,可以请你一直陪著他麽?」
她大概以为我呆不下去要走,我在心里苦笑,我恨不得代他躺在那里,又怎麽可能离开他呢?
「伯母,我不会离开他的。」没有回头,我淡淡开口。
我只是觉得需要出去透口气,我怕再这麽看著他昏睡的样子我会发疯。
走出病房,我往叔叔的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听到里面传出两个人对话的声音,一个是叔叔,另一个则是个陌生人。
「世界器官库方面刚才传来消息,无论是已有器官还是有记录的愿意捐献者中,都没有符合相沢君的肾脏,那孩子看来真的危险了。」
「不行的话只能公开徵集了,但是现在这样的社会,愿意活体捐献器官的人真的很少了。」
「是啊,相沢君的HLA又是特殊型,不过,我昨天在旧病历里找到一个和他相同型的病人,不过血型不同,估计也很难成功。」
「病人是O型?」
「嗯,是新生儿记录,现在也不知道去哪联系那家人了。」
「新生儿的话,应该原本就住在附近吧,叫什麽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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