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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你真是只猪啊。
春儿紧紧咬住下唇,暗暗瞥了一眼一袭青裳飘逸的坏沈七,那么高那么帅气的,两道单眼皮眸子不言自笑,坏得不行,难怪女人们都爱缠他……
那在脑袋里复习过多少次的羞人交/欢场景又再次没骨气的浮现出来,若然那五个孩子都是那样生出来的,那么沈七之前一定抱着小翠那个过很多次了……不然一次哪里能生下那么多?
“呸呸,沈七,我恶心死你了。”春儿狠狠剜过一眼,盈盈小腰一扭,跺脚就要走。
才行过小木姬身旁,淡淡兰香醉人心脾,原还想冲他笑一笑,见他一身素白长裳俊雅如那画中人,又忽然没理由的怪罪起他来——
小母鸡你干吗要和我说这些呢?就不能等我到了京城再说吗?肯定是怕我随了你们去京城,让你们没面子……明明是男人,还要骗我是姐妹……哼,大都城里来的男人一个个都是骗子。
心中越发的生气了,高高撅着红润小嘴,步子沉沉,方向却是直往城南禾家老宅而去,早忘了方才激沈七带她回去之事。
该死,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沈七方才被小木姬一番话诧得失了神,脑袋里尽是一群大的小的黑的白的小冤家在可怜嘤呜。小翠那般娇小柔弱,真不知被这祸害怎生个折腾?心中疼得都快要揪成一团,此刻见春儿要走,慌忙修长双腿一跨,大步上前欲要拦住她:“傻子,等我,听我说……”
只那步子才及迈出,却被几步外的白衣妖孽伸手一拦。
“干什么?”沈七冷冷将他一搡,两道剑眉深深凝起。
却不知那妖孽竟若无骨般被搡得晃了一晃,接着便苍白着一张迷惑众生的脸声声咳嗽起来。
他却忘了,小木姬那样的体质是极怕热的,更何况是这样的烈日当头。
小木姬勾唇笑得莫名,素白衣裳在风中呼呼乱舞:“你说我干什么……咳、咳咳……我、不过陈述一些事实罢,不是么?”
那阵阵压抑的咳嗽听得周围一群老的少的齐齐心肝儿剧疼,众人纷纷戳着手指头骂起,只道沈七原是披着羊皮的负心汉子,家中妻儿不管,却跑到外地来寻花问柳;顶着张笑眯眯的俊脸骗了傻娘子、骗了全县老百姓不算,如今又来欺负他们心中的神仙人儿,真真道貌岸然实在没品。
有妇人骂着,因要讨得小木姬赏赐她一眼,干脆豁出架子跑上来拽住沈七的袖子咄咄指责开。那粗大的胳膊左拽右拖,拖得沈七清瘦的身板也由不得晃荡开来,碍着她是个女人,只好耐着性子去掰。
那厢小木姬瞧得这一幕,一双春水眸子自是越发笑得魅惑众生。
好个欧齐枫!沈七敛眉,却又奈何他不得,毕竟理亏的是自己。因见几步外某个误会了他的傻妞儿正别扭踏着步子,一步一步挪得像只蜗牛,知她在等自己解释,忙不迭扬声道:“该死,你们便听那姓欧的胡说罢~!小翠她、她根本不是人……”
“扑——”
脸颊处忽然挨上了几计花生米,那厢淳朴八卦的县民全然想不出他竟能说出这般畜生不如的话,自是指责得愈加厉害。苦得他左右不是,再抬起头来时,那傻妞儿早已气哼哼在拐角处失了踪影。
沈七恼极,猛地一把撇开那几个粗鄙妇人,清隽眉峰一挑,看向小木姬:“戏弄爷就这么好玩么?你分明并不喜欢她,你这样的身份,她也全然不适合你,何苦多生此一出?”
小木姬闻言又笑,那笑意莫名,像是挑衅却又像掺了些凉意,倾身上前附耳道:“谁说我不喜欢她?你喜欢的我自然也喜欢……不觉得这样很有趣么?”
说着便定定看着他,见沈七蹙眉不语,一瞬间又冷了笑颜,朝身后秋文清微微一扫,自从沈七深旁悠然擦肩而过。
秋文清竟也收起平日书生高傲,低下头恭敬尾随,大约是记起上次中毒之事,路过沈七身旁时没来由肩头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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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沈七,没道德……当了爹爹还赖皮小翠不是人……”
春儿一步一步跺脚回了禾家老宅,素白小手揪着柳叶条,囔一句就揪一片,揪得后花园青石小径上飞满了碎叶子。
心中酸酸的嫉妒那未曾谋面的小翠,却又暗暗忍不住替她可怜。生了五个孩子,男人不在身边伺候,家中还窝着个爱下毒的百十岁老妖怪,比娘亲可怜多了……哎呀呀,干嘛要去可怜她……让你生那么多,不可怜你……
湖边表少爷杨鸣远在树下吹着风,老远便见她嘟着小嘴絮絮叨叨,那副小模样一看便知遇着了不顺心之事,当下收了扇子翩翩儒雅行来。
他今日着了一件暗紫色薄裳,倒也没洒甚么香粉,春儿没察觉他来,待一抬头,猛然见跟前站着一名笑颜满面的高大男人,险些吓了一大跳。
好像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忽然来了个人,态度倒不十分好了,声音硬邦邦道:“表哥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呵呵,原还想吓春春表妹一吓,不想倒惹着表妹不快了,表哥这厢给你陪不是。”杨鸣远作服腰之势,一双潋滟眸子暗暗又往她脸上扫去,他是最懂察言观色的,因方才听她一路叨叨着什么臭男人、大骗子、大色胚。
便试探道:“可是那不争气的妹夫又惹着了春春表妹?”
“哼,才不要跟我讲那个大坏人。”春儿扭着衣角,小嘴一抿一抿的又要走。
杨鸣远伸手拦住,心中暗笑,偏又激她道:“妹夫花心倒也不是一日之见,近些日表妹不在,他不是花船便是赌坊,夜里还雇了姐儿唱歌喝酒,哪日安心着过家?表妹既是舍他不下,便睁只眼闭只眼罢了,除非哪日离了他,不然哪儿来的清静?”
“哼,才不稀罕他,我自己去京城看小翠。”表哥虽然人品不十分好,但这话却也没必要骗自己,春儿白了白天空,忽然连着表哥也讨厌起来。干吗一个个都要争着跟我讲沈七的坏话……
虽她心中气恼着沈七,又暗暗后怕自己这一走,错过了机会,沈七不等她便独个偷偷溜回老家去。唉,都怪沈七太不争气,本来还想听他好好解释解释,她好找个台阶下什么的,可他竟然反过来无赖小翠不是人,有没有这样没道德啊?如果这样还随他回去,一定会被大家笑话死的。
“表妹若是真想去京城,左右表哥近日无事,倒可以随你同去走走。路上有个照应,也好省了表妹被歹人欺负,表妹看是如何?”杨鸣远倾身靠近,替她拭了拭额间微湿的碎发,万般温柔儒雅。
春儿眯眼瞄了瞄,瞄到梧桐树后走来一个大圆球,忙隔开了几步道:“表哥不然还是陪小荷姨娘去吧……我一个傻子,才没有人惦记。”
“嘁,好不虚伪!”梧桐树后杜小荷姨抚着肚子姗姗行来,殷红嘴角斜向上勾着,甚是尖酸刻薄。一双杏眸子瞥了眼春儿,阴阴笑道:“怕不是早惦记着拐了她走吧?”
该死,走到哪儿都甩她不开!杨鸣远敛起方才温柔,瞬间平了语气:“小姨娘说笑,左右我再如何走,不也都在你眼皮底下晃着么?”
明明语间带讽,小荷竟微微有些得意起来,真不知多久没听远郎这样调侃自己。那刻薄之色便也缓了缓,黄白圆脸上似添了些明艳:“哼,谁说不是?你若是敢走,我立刻去和那老头说……那老头的狠你不是不知,我的儿生得康健有力,想你也不希望他这样死。”
“呵呵~~~”杨鸣远笑笑,服了服身,懒得同她缠磨,一袭紫衣翩翩自向前院方向走去。其实他倒无所谓杜小荷肚子里那货色,孩子死了亦可,图个日后清静;不死自是更好,给自己留个根,来日那老头一死,将来也可分得一些家产。
本酸酸辣辣的空气因着他一走,倒忽然变得空洞起来。
春儿挠着手心不耐烦的也要走,她才没功夫管他们的闲事呢,她得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只她一副眉眼轻凝,小嘴微撅的可人模样却看得杜小荷十分不爽快,杜小荷抚着肚子,圆润胳膊伸出来:“怎么?听了我这许多秘密,可是觉得有把柄在手硬气了?怎不急着向你家老头告状去?”
春儿扭头避开她的粗短手指:“我不害人性命,小荷姨娘我要走了。”
才要转身回去,青石径上小翠端着药碗小心翼翼走来。
“小姐,厨房里熬了补药。”小翠一张平凡至极的小尖脸,口中说着,见不远处杨鸣远似是看过来,赶紧低下脑袋,只用一双低垂着的眼睛在春儿与自家小姐之间飘忽不定。
杜小荷得了春儿那句“不害人性命”的话,心中安定得意,心情想是极好,端了药,才及嘴边,没来由又停住了笑道:“谁这么好心给我熬了补药?”
小翠一顿,忙点头:“是、是老爷。”
杜小荷便也不再多问,正要喝下,却忽然看到春儿咕噜了下喉咙,那碗便向她递了过去:“给你。你喝半碗,剩下的我喝。”
此刻笑得倒是十分友好。
掺了米酒的酸酸甜甜,还带着肉香,味道很是不错。春儿早已饿了,不客气的端过碗来喝下一半。
那厢前院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似有器皿搬进搬出,两道一墨一白的年轻身影伴着胖大老爹笑脸盈盈走近,春儿小眉头一皱,这才记起来,今天是小木姬搬进家来的日子呢。
第38章 小翠和老妖 。。。
白墙青瓦,雕梁画栋,精致琉璃廊下来来往往尽是一身身桃红柳绿的俊俏小丫头,想是十分忙碌,各人只顾端盆持水,倒也没注意门边木呆呆站着一名傻娘子。
春儿肩覆碎花小包,怀踹六百五十两银票,挠着手心略微有些窘迫。虽说一早猜到沈七不是平常子弟,如何也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富豪人家……难怪他早早纳了小翠,实在怪他不得,有钱人娶媳妇都早,就如自己爹爹,娶了二十房老婆,那最小的比自己年纪还要小。
暗暗捺足了勇气,方才推开半掩的雕花木门。一股淡淡奶香扑面而来,满室红罗帷帐,正中横着一张红木软床,枕边靠坐一名妩媚女子,二十左右年华,酥/胸半露,白而圆润,五官精致,甚是高贵美艳。
那女子正颔首给怀里小儿悉心喂着奶,想来只当她是个新来的乡下小丫头,便微微抬起头,示意噤声。她身旁是一排溜嗷嗷待哺的黑色白色小不点,白的与她相象,黑的则是麦色肌肤狐狸眸子,长相酷似那没道德没节操的色胚坏沈七。
密密麻麻好一长排。
怎么变这么多了……春儿只觉心口忽然一沉,忙眯起眼睛细细一数,啊呀,不得了了,竟然一口气生了九只!
哪里才三儿两女,明明是六儿三女,小母鸡你又骗人……
紧了紧肩头小包裹,心里酸酸的更嫉妒了。见小翠低头喂奶,那雪白的胸脯竟是十分丰/满,似乎都有自己两倍大,越发沮丧得不行,忙低头向自己胸前看去,竟看到昔日被沈七吃得鼓涨涨的两只小鹿忽然不见了,一马平川,什么也没有。
呜呜,连这个都比不过她。
忍不住又往前挪了几步,见那一团团小沈七扑腾扑腾吵闹得不行,心下又弱弱安慰道,沈七那么没耐心,一下多出来这些小毛头,他一定不会喜欢,说不准一怒之下再不进小翠的屋也有可能的。
才想着,忽一股香风扑鼻,却见沈七轻摇鹅毛小扇,青衣翩翩从门外摇摇晃晃迈了进来。
春儿赶紧搡到一旁。
“翠儿……”沈七一双眸子定定锁住床上美人酥/胸,自是半点看不到灰头土脸的她。他悠然俯□子,修长手指挨个儿将黑的白的小沈七捏了个遍,方才狐狸眸子弯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