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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向、阿姨问好……我落寞地举着电话,还没有说完话呢。
眼泪忽然涌了上来,我忙仰起头,努力把它憋回去,“嘁”“嘁”地吸着鼻涕。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这样本该高高兴兴欢欢快快的节日,如果周围的人闹不起来,我自己也很难去享受节日的样子。
唔,娘总为毛不接我电话啊啊啊啊,人家主动打次电话容易么!
“丫头,你来。”我还郁结着,却听姥姥在身后喊我。
我疑惑地转头去看,看姥姥手里拿着红包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都工作了,姥姥,不能再收红包啦。”我笑着摇手,就是不往姥姥那边走。
姥姥却不依,小腿快步踱过来,使劲拽着我一只胳膊,往我另一只手里塞着红包。
“我不要啊,姥姥。”我都要哭出来了,忙向厨房里喊奇葩娘求救:“妈,你快过来看看姥姥啊——”
奇葩娘探个头一看,立马擦了手跑出来把姥姥手里的红包夺过去,呵斥姥姥道:“干嘛呢干嘛呢,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惯她!”
姥姥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忸怩着一点点从奇葩娘手里拽过红包一角,瘪着嘴抬眼看着奇葩娘说:“最后一次嘛,就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努力忍着笑,心想这招我都用烂了,对奇葩娘肯定不管用。
嘿,没想到奇葩娘竟转身把红包给了我:“那就收下吧,最后一次哦,还不谢谢姥姥。”
“额……”我犹豫着接过,又忙不迭朝姥姥鞠个躬:“谢谢姥姥!”
“嘿嘿嘿。”姥姥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这时,我面前又伸过一个红包来,我抬头看看奇葩娘,看她邪恶地说:“这也是我跟你爸最后一次给你压岁钱了,囡囡,祝你在今年找到好工作,顺便领个男朋友回来。”
我们家是有这样的传统的,过年时要很正式地说出对彼此最真心的祝福。
我感动地搂过奇葩娘和姥姥,一边一个,开心地说:“来来,祝我们家两个大美女身体健健康康,越活越年轻哈!”
温顺爹这时也从厨房里探个头,努力寻找存在感:“我呢我呢?”
我笑着朝温顺爹竖起大拇指:“啊啊,当然还有我们大帅哥喽,哈哈,厨艺越来越棒哦!”
全家人一起笑起来,热热闹闹地端菜上桌准备开始吃饭。
我还记得,那次在米线店,我想从娘总那里得到的,就是他能那样笑着朝我竖起大拇指,由心地说一声:“赞!”
栗子大王有话说
我先自己打脸……啰嗦地又没有把娘总放粗来。。。。。
如果我傲娇地说一句,乃们冒泡明天给双更,冒泡的人会不会多……
好吧,我继续蹲墙角反省……
、14。1 【莫名的悸动】
祝福短信从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就没消停过,不过读了那么多,也没有等到我想要的。因为要吃年夜饭了,我就把手机先放到卧室里去。
想着郑一鸣为什么不接电话,心里忽然惴惴不安起来,我不自主地在屋里来回踱起步来,边踱着边回想着年前与他的最后几次见面,实在记不得哪里又得罪了他,明明最后是他求我留下来继续实习的。
啊,对哦!脑中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我还未答复他,他就当我不会留下来了所以才生气?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我枪毙了,郑一鸣好歹是个副总编,最近又升官在即,何愁找不到比我优秀的实习生,他犯得着因为这个生气么?
神光又一闪烁,难道是上次大叔送我车被郑一鸣看见了,导致误会升级?
“不会的不会的,后来他送我回家时都没提过一个字,肯定跟大叔没关系。”只是这样来来去去,我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觉得脑门更疼了,索性扔下手机,一下子扑倒床上,抱过猴猴使劲往怀里挤压,心头烦闷不已,“可恶!郑一鸣,你丫的是不是又和男朋友吵架了,把火发在我这个无辜少女身上!”
越想越不爽,这时终于听到奇葩娘喊我吃饭,我愤愤地起身,把猴猴狠狠摔到床上,然后撅撅嘴,甩甩头大摇大摆地出了卧室。
年夜饭吃得很撑,又是猪蹄又是酱牛肉又是鸡翅又是海鲜的,吃得我实在是满足死了,心情也恢复不少,毕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已经困得不行,而且在客厅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一吃完,就回了卧室倒在床铺上挺尸,迷糊着也不知把鞋子踢到了哪里。
躺得不是很舒服,我就稍稍移动了下身体,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咯的生疼,伸手一抓,拿出一看,正是刚才被我抛弃的手机。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按捺不住,又或许只是抱了那么一线希望,鬼使神差的我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地动了动手指,懒懒划拉了下屏幕。
忽闪的界面上多了几条未读短信,以及一通未接来电。
“娘……娘,娘,娘总!”几个映入眼眸的字让我蓦然破功,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握着手机说不出的激动,甚至有些口吃了。
右手拿手机,左手抱猴猴,我光着脚就冲上了阳台,想也没想,哆哆嗦嗦地就拨下了娘总的电话。没办法,姐现在的心情是难以言喻,好像本来被宣告死刑,结果又忽然得知拿错症断书了。
娘总很快就接通了,听上去那边还有些喧闹,我却顾不得娘总现在身处何地,几乎才一接通,就欢快地跟他拜年。
“jiangjiang——老师,新年快乐哦!”
“嗯?于十?”娘总呼吸声很重,让我不禁想到他置身于一个冰天雪地的天地里,冻得直搓手哈气,想着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周身些许冷意,不禁打了个寒战。
感觉到了微妙的情绪,我一时间抱着猴猴不知该说些什么。
几秒钟后,倒是娘总先开口了,“于十,对不起啊,刚刚我在看烟花,没有听到手机响。”
“嗯?”听他这样一说,我很快忘了前面略略的尴尬,好奇心漫了出来,“你在……?我们这里不是不允许放烟花吗?”
“哦,我在乡下。”娘总声线没什么起伏地稍微解释了一下,清清冷冷的,似受了乡间静谧流光的感染,变得愈发沉静。
“啊,你回老家啦?你现在还在外面看?”我有点担心娘总比我还虚弱的体质。
“嗯,不过在回家的路上了。”手机那边沉默了几秒,再开口,娘总忽然放轻了嗓音,轻笑着说:“于十,新年快乐哦。”
“嗯。”轻轻回了他,我不知不觉中跟随了他的节奏,也收起了玩闹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最初的话,“老师,你也是,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哦。”想了想还是加了最后一句话。
娘总却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哈哈,唔,于十,我心里想的事能不能成还要看你哦,你这样说我会理解成你同意了哦。”
“啊?”我疑惑了下,随即又反应了过来,他说的是实习。
“于十,我的新年愿望就是你能留下实习,让不让它实现就看你喽?”我几乎能看到娘总认真的神色从窗户玻璃上反射出来。
“额……老师,您好好休息,好好玩哈。”我像害怕什么似的忽然紧张起来,慌忙地便挂了电话。
说不清楚在怕什么,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有火在烧,心又“突突突”跟小鹿乱撞似的,平静不下来。最后在床上翻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
因为姥姥一夜没睡,一直在照看着那些供奉桌。她不睡,奇葩娘和温顺爹自然也要陪着。而我……好吧,他们去补觉时,我已经睡了好几觉了,所幸他们也都还把我当孩子,不介意我这些失礼的行为。
早晨十点多起了床,找了点吃的,无聊地就窝到沙发里看电视去了。
很多电视台都是在重播春晚,我不耐烦地换着台,想找个能打发时间的泡沫剧来看,不过,换到新闻台,看到电视画面里的人,我不禁就停了手直起了身认真地听着。
“据了解,前不久刚刚与有名企业千金订婚的穆氏继承人、人间·初见科技CEO穆云清,昨夜在日华大酒店宴请了赫氏家族,双方长辈均参加了宴会,就连退休后从未在媒体面前露过面的穆家老太爷也出席了昨晚的宴会。据相关人士透露,双方长辈在这次聚会上重点商讨了穆云清与赫浅浅的婚事,看来俩人大婚已是指日可待。”
我擦嘞,什么情况?这就要……结婚了?
我这握着遥控器还没惊讶完,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过一看,是许意。
“嘿,妞,新年快乐啊!”我愉快地接起。
“新年快乐,于二十,你起床了吧?”
“嗯。”
“出来溜溜呗,姐们儿搁家太无聊了。”
“唔,好吧,去栈桥那里吧。”
“嗯,半个小时后见哦。”说着我俩就挂了电话。
我懒懒地回屋去换衣服,在客厅茶几上留了张便条便出了门。
从窗户往外看,觉得阳光还挺明媚,挺温暖,但是出了门我才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一边庆幸着穿得厚一边裹紧了外套快步往前走。
余光觉得小区入口处停着的那辆车有些眼熟,我便转头看了看。
这一看,又让我不由地愣住了脚。
大叔坐在他的黑色座驾里,座椅稍向后倾斜了点角度,他闭了眼睛,满脸倦容看上去很困顿的样子。
、14。2 【老纸怒了】
如果下一秒你期待的是我过去把他叫醒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像我这么龟缩的性子,避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吵他,我还是趁他没醒快逃吧。
真搞不懂大叔到底想干什么,明明这婚都要结了,还一直来缠着我,口口声声说爱我,真是,用蔡明阿姨昨晚的那句话来说就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我还没走出多远,忽然倏地一阵风似的一支电线杆子就笔直地立在了我面前,吓我一跳,我抚着胸口定睛一看,嘿,这不是那天被娘总误会的大叔的跟班小帅哥么,噢,不对,是那个浅什么的。
啧啧,这帅的真是要流油了啊,细皮*的看得我手直痒痒。
大概是被我色眯眯的样子吓到了,帅哥不自然地咳了声,稍俯了下身说:“于小姐,我家老板等你很久了。”
我擦,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话,尼玛。“傻逼啊你,你才是小姐啊,人长得看上去像素还挺高,怎么说个话这么没素质呢。”一个没忍住,我就骂出了口。
帅哥终于变了脸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击我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老板。”他一接电话立马站直了身,神色十分严肃,好像他老板就在周围看着似的。
“是,好的。”他应着又把手机恭敬地朝我递过来,“于小姐,我家老板想和您说话。”
妈的,还叫小姐。我白他一眼,然后不悦地接过电话,粗着嗓子说:“喂,我这边还有约会,有话快说。”
那个浅什么到底是大家闺秀啊,不紧不慢地轻笑着说:“小石头,你也不想吵到云清吧?过来吧,我就在不远处的车上,言信会带你过来的。”
这时,一辆车缓缓退到了小区外面,我再回头看看大叔的车,一时只能啃着嘴唇,进退维谷。
那个叫言信的收了手机,对我说:“请吧,于小姐。”说着他已经走近车身,替我开了一边门。
“不叫我小姐你能死啊。”我忿忿地又啐了句,这时才看到浅赫赫的身影,我心一横也走了过去上了车。
还好白富美浅赫赫小姐并没有选在很贵族的地方,找了一家店面很小但看上去还蛮干净的咖啡厅。来的路上我已经给许意发了短信取消了约会,自然免不了被她骂一通,但我还是不敢跟她说这女人来找我的事——也就我脾气好这么容易被欺负。
“我一直觉得我和石头你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浅赫赫坐在我对面,画着精致的妆容,微微笑着说。
我发现她真的是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