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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这条新闻本来就是我跟的。”罗文孝从电脑前抬起头说。
娘总点了点头:“那行。”然后才朝我和社长这边走过来。
“哎呀,一鸣,我就知道你小子能干,合着你前两天故意耍我呢。”社长高兴地拍上娘总肩头,豪迈地说。
娘总却摇了摇头:“不是哦,是真的生气了。”
“行行行,那事我们翻篇成不?你看也按照你意思将人家调走了,这下可以了吧。”
看娘总点了点头,社长大笑着走了,只剩了我和娘总。
“不工作?”娘总看着我问。
“额,噢。”我点头应着然后往办公位走,这才看到高熙敏和晓雅不在,心下一惊,回头问娘总:“上周末……是高老师?”
娘总无声地点点头,我一时却又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中。
、24。4 【暂度危机】
“放了东西来我办公室,你一定有很多想知道的事吧。”娘总说完扭着屁股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愣愣地把包放到座位上,看着旁边晓雅的位置空空如也,一时心里也不是那么痛快。
如果是高熙敏离开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此刻心情却这么沉重呢。
“你还要辞职么?”我一进他办公室,娘总就开门见山地问。
我犹豫着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先前下定的决心又动摇起来了。
“你知道那条新闻是谁指使的么?”娘总两手抱在胸前缓缓转身看着窗外,棱角分明的侧脸浮现着荧光,衬得眼前的人不大真实。不过他大抵并不想听到我回答,自顾自地说:“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连我的人都能买了。”
“谁?”
娘总又回身面色如常地看着我,盯了我大概三秒,说:“穆云清。”
“呵,于十。”他忽然又笑了起来:“他大概就是想逼你离开吧,你要是真这么走了岂不是正中了他的计谋,你甘心么?”
“你是说大叔让高老师发的那条新闻?”我去他大爷啊,表面上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暗地里却各种小动作不断几个意思啊。
“昨天电话里我答应他放你走了。”娘总抬眼直直地看着我,我不禁就跟他急了:“放我走是什么意思?我是马戏团的动物吗还需要放?”
“你先别激动。”娘总伸出手掌做个安抚的动作,笑了笑说:“其实本来这就跟我无关,他那样问我也不过附和一答而已,主要是看你自己,要留下,还是离开。”
本来还怒不可遏的我忽然就愣住了,我要留下还是离开,我也想能出来个明眼人帮我指明一下方向。大叔故意整出各种事比我离开报社,而我其实自己也看到了,我在这里可能并不能实现我的梦想,难道我真的应该离开了么?
我抬眼看看娘总,好希望他现在能挽留我一下,起码让我知道我留下来还有意义。
“于十,你有好好思考过医院跟你说的话么?”
政治家办新闻媒体那段么?我犹豫地摇摇头,不是很理解。
“还是你已经厌恶这些决定等着做你的豪门少奶奶了,哈哈。”娘总邪恶地奸笑起来,又露出了先前的那副嘴脸。
我狠狠瞪他一眼:“我才不会,你放心,我会留下来好好做的。但是——”
娘总右嘴角一抿,笑道:“能耐了啊,于十,动不动就跟我谈条件了。”
“所以你不想听了?”
“嗯哼。”娘总轻松地耸耸肩坐到了转椅上,手一点点摸上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不妨说来听听。”
他这幅样子……算了,我习惯了。我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要自己不要表现出嫌弃的样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不许……”
“咚、咚、咚。”门上传来清晰的叩门声。
我无奈地把要说的话又噎了回去,听娘总喊了声“请进,”看着罗文孝和徐国栋一人背着一架摄像机进来了。
“郑总编,我们先去占机位了。”
“嗯,顺风。”娘总这时倒有了些总编的气场了。
罗文孝收到指示就又带着徐国栋要出门,从进门徐国栋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这下被他老师撞了个措手不及,又听罗文孝骂道:“没长眼睛你耳朵也不好使么,要走啦!”
我看徐国栋瞬时涨红了脸,惊慌失措地看我一眼,又慌忙转身出了门。
想想徐国栋的眼睛,再听罗文孝说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你和徐晟……那次听你们是男女朋友是吧?”娘总突然问起来。
我回头白他一眼:“您不要那么八卦好吗?”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是前男女朋友。”
娘总意味深长七拐八转阴阳怪气地“哦——”一声,我已经预感到他接下来不会有好话:“为了穆云清跟他分手了?那后来为什么又对穆那么反感了?欲擒故纵?”
“喂!”我不悦地打断他毫无根据的揣测,走到郑一鸣桌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说:“我留下来可以,但不能再让我做违背原则的新闻,也不要再像这样随便八卦诽谤我。”
娘总两手互相摩挲着,砸吧砸吧嘴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盯着我说:“那好呗,若你对新闻的心不变,我再怎么强制又怎么会奈何得到你呢,你说是吧。好啦,你先去工作吧,虽说这次事故不是你直接造成的,但跟你有关你不能否认吧,将功补过你想下下期选题吧,做个策划案给我看。”
“好吧。”应着转了身就回去想选题了。
赫氏的饮料含毒危机竟然在两天内就已经解决了,但现在大家炮轰的对象已经换成了另一家公司,就是甘泉饮料有限公司。
据赫氏公关团队表示,甘泉买通了一条流水线的负责人,所以只有那批次生产线生产的饮料才会出现问题。而甘泉那边,其实制作工序一直偷工减料,制作工厂破旧不堪,酿饮过程更是乱成了一团糟,已有多人被曝喝完甘泉旗下饮料腹泻不止。
作为新上市的公司,且不说做陷害别的企业这种傻逼事,就凭它不尊重消费者把消费者都当傻子的这种态度,就注定不会做长久了。
原来罗文孝和徐国栋就是为了这事去采访,这样的企业还有脸开什么发布会,不怕被鸡蛋砸死么?
下午三点多点的时候,办公室里忽然热闹了起来,几个*凑到了一起不知在兴味盎然地看着什么消息,我对着电脑不禁好奇地竖长了耳朵听他们讲什么。
“怎么能吵起来呢?”
“真的,刚才发生的,网上就有视频了。”
“快打开快打开。”
之后是一阵吵杂的声音,音乐可以听到打骂声,可是却很模糊,谁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几个*又开始交谈了起来:“文孝实习生这骂得挺对的呀,不过就是擅自打断人家讲话确实说不过去。”
徐晟么?徐晟竟然和甘泉的人骂起来了?我忙搜了下新闻,果然,“凌华周报记者与甘泉公司发言人在发布会现场大打出手,言出不逊”。
“哎,看来我们报社又要火一把。”
“难以预料啊,再招来一片骂声,我们报社就快办不下去了吧,哈哈。”一个*自嘲着。
另一个听了似乎不是很高兴:“说什么呢,咱起码也算凌华市排的上号的媒体吧。”
“是是是……”情绪冷了下去,几人也散开了。
、25。1 【恨?爱?】
徐国栋回来之前娘总已经听说了他和主办方吵起来的消息,网络上更是对此事吵得火热。
总有那么些个自诩专业人士的人,在这个时候就会跳出来了,说什么呢?这一方面说记者应该有起码的职业素养,在人家讲话的时候不能随意打断人讲话强制进行提问;另一方面又说企业公关团队在这一方面做得很差,防狗防盗防记者,怎么能在媒体见面会上和记者公然对峙起来。
说实话,这种所谓的专业分析,大概也就是给我这种非专业的人所看的,但私以为,徐国栋这次做得很不错,那种混账企业,就应该当场砸了它招牌,不骂不打还留着它么。
我又看了下网友们的评论,开始都是向着报社这一方,说甘泉的不是,但过了一会儿,像是劫匪突袭了一样,瞬间涌现出来的都是骂报社的言论,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忽然又有消息说,其实那些骂报社的言论是甘泉买粉,靠水军刷的,然后舆论倾向又渐渐向报社这边倒戈过来。
“咦,这企业真是无良啊——”看看时间准备关了电脑下班,选题着实是件令人苦恼的事,在我想出选题之前,娘总已经吩咐我去调查一家科技公司最近开发的一款一发布就迅速在全国流行起来的视频通话软件的收费问题,这个选题很不错,虽然不是我想的,呵呵。
我收拾着东西站起来,转身,一抬头,一个黑影杵在面前,吓得我不禁叫了声“妈。”
我捂着胸脯退后一步,边缓着气边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人,忿忿地说:“你能别一声不响站人身后么,你当自己是报社之绝唱,无韵之闷骚,吓死人不偿命啊?”
徐国栋“嘁嘁”笑起来,压低声音道:“于十,我最近越发觉得你像个汉子了,怎么,没我的荷尔蒙中和你就内分泌失调了?”
我狠狠剜他一眼,背了包就急急地往外走,经过他时不忘狠狠撞他一下,没想到他却不生气,一路跟了出来。
“你事情解决了?”我好奇地问。
他抿抿嘴,温和地笑:“有什么事情?”
“今天下午啊,不是和甘泉那边炒起来了么?”
“你懂什么。”徐国栋边笑着边进了电梯,我听了他的话愣了愣神,反应过来也跟了进去。
走到大楼前厅才发现外面下了雨,徐国栋已经称好了伞在外面等我,面容那样安详像极了还在一起时的样子。
“进来啊。”徐国栋不耐烦地喊我。
我站在新闻社大楼门口的台阶上,面色如常地看着他应:“我不回学校,我们不顺路。”
徐国栋将伞柄从右手换到左手,右手掌摊开遮上了右边的镜框说:“于十,你过来吧,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我就完全看不到你在哪里了。”
“……”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抬脚冲到了伞下。
徐国栋先是一愣,随即放下了右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撑着伞同我一起往车站走。其实雨下得并不大,即便是我带了伞,我大概也懒得拿出来。
“你腰上的伤怎么样了?”他先打破了沉默。
“好了。”我淡淡地答。娘总没有问,大叔没有问,竟然是徐国栋一直担心着,可我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故作轻松地调侃他道:“徐国栋,原来你改名字之后脾气也见长啊,连正式的采访都敢和人吵架了。”
他却一本正经地摇头:“不是啊,我故意的。”
“嗯?”我微蹙了眉,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故意吵架?”
“于十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炒作吗?你可以不要那么老土地认为只有明星可以炒作行吗,网络红人也是炒作出来的,炫富艳照什么的哪个不是炒作出来的,这年头要出名就得依靠舆论的力量。”
“可是我们本身就是媒体人啊,哪有媒体人自己炒自己的?”
徐国栋无奈地笑:“于十,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像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都看透了的样子很天仙,但有时候又懵懂得让我不好意思说你其实是傻是无知。算了,不要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你等着看吧,凌华周报要火了。”
竟然这么自信……或许真的因为是非专业的,所以在做新闻这方面总觉得好像CPU运转速度不够似的,对于他们做的事总是很难理解。之前天不怕地不怕地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做好采访和报道的自己,其实是错的吧……
“你等的车来了。”徐国栋提醒我。
我这才发现徐国栋把我送到了车站还陪我在等车,去学校的车应该是反方向的。
临上车时我回头冲他认真地道声谢,不想他却不由分说地又把伞塞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