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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凌晨四点,天快要亮了。
这时候正是一日之中最黑暗的时刻,天边虽有启明星闪烁,可周遭却伸手不见五指。
于植轻声道:“其实。 我何尝改天逆命?”
“那爹刚才……”
“东崖先生说的不错,改天逆命之说,的确是道门中人梦寐以求地机缘。 可我也有自知之明,我地道法和修行,根本不足以去做那种事情。 ”
于连不禁奇怪,看着老爹,等待他说下去。
“不过,我有时候地确有一种想法。 你看这四周多么黑暗。 可一把大火,就能照亮苍穹。 虽然被烧毁之后,会有些许地痛楚,但等春天来临之后,这里就会呈现出勃勃生机。 不破不立,亦或者是徐徐图之……从我回国地那一天开始。 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哪个更好?”
于连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在他的内心深处,倒是颇为赞同老爹不破不立的说法。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开口?就算是说出来,又有谁会听进去呢?
摸出烟盒,于连点上了一支烟。
“给我一支!”
“咦,你不是不抽烟吗?”
“偶尔为之。 ”于植点上烟卷,压低声音说:“素真死之前说了几句话。 一句是秦皇陵,一句是图在玉上,还有一句就是改天逆命。 早在几个月前,素真就已经不再说改天逆命四个字了。 可突然间又提出来。 我猜想这里面定然有玄机。 所以我才说要去看看,但又不能够说明白。 ”
于连奇道:“为什么不能说明白?”
“我也说不清楚。 毕竟一切还只是猜想。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事情可就大了。 ”
“什么意思?老爹你难道不相信东崖先生?”
“说不上相信,这年头除了自家亲人,没有谁能值得相信。 ”于植轻声道:“反正我们只是去看一看,倒是素真那几句话,让我很疑惑。 ”
“那句话?”
“秦皇陵,我知道,在骊山。 相比线索就是在那里,我能猜到。 可图在玉上……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会是什么图,又会在什么玉上呢?”
于连挠挠头,陷入了苦思之中。
……
天终于亮了,太阳从东方升起。
金东崖走出窝棚,看着于植父子,淡然问道:“于植,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不变?”
“是的,不变!”
金东崖突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分别吧。 我劝说不得你,就让你那老疯子师父来劝说你。 还有一件事,你……多保重吧。 ”
说完,金东崖把邱湘月叫了出来。
“湘月,我们走!”
“走?去哪里?”
“回嵩山,找你老疯子叔叔。 ”
邱湘月瞪着大眼睛,“为什么?您不是说,日本人不会放过他们吗?我们走了,万一日本人再来捣乱,好像那个大将军什么的,他们可不是对手。 ”
“个人自有个人的运数,你我强求不得。 他们去应他们的运数,我们凑什么热闹?再说了,日本神道就算是再派出高手,也需要几天地时间。 相信以你于师兄的机灵,定然可以躲过去……于连,你也要去吗?”
于连点点头,“我跟着我老爹!”
“那你呢?”
金东崖转身。 看着从窝棚中扶着张玉娘走出来塔卡娜。 邱湘月把金东崖的话给翻译过去,塔卡娜笑了笑,“我听于连地,他去哪里,我就去哪儿!”
“既然如此,你们保重吧!”
金东崖说完就要离开,却被邱湘月拉住:“师父。 我也想和他们去。 ”
“你?”
金东崖的眼中精光一闪,“湘月。 你可知道,他们的运数,不但是凶险万分,弄不好还会引发天地大乱……甚至,可能会因此而送命啊。 ”
“可是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金东崖手指在袖中变幻,脸色也随之阴晴不定。 久久没有开口。
“罢了,没想到,这也是你的运数!”
金东崖说完,大袖一挥,蓦地从原地消失。
“湘月,于植,临走赠你等一言,改天逆命。 提防大阴,你们保重吧。 ”
东崖先生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息。
于植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却不知道金东崖最后一句话。 是什么意思。
真地要改天逆命吗?
老爹不是说过,只是去看看?
于植也流露出迷茫之色:东崖师叔先天易术天下无双,难道说我真的要去改天逆命?我没有这个本领,东崖师叔难道不知道吗?那大阴二字,又是何意?
“老爹……”
于植醒悟过来,看着邱湘月,开口道:“小师妹,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
“想清楚什么?”
“我们此行,有诸多凶险。 日本人绝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会派出更多高手。 你……”
邱湘月笑了起来。 “有高手。 才有挑战性嘛。 师父说,我不能乱取生魂。 如果日本人派来了高手。 岂不是可以抽取生魂了?对等地对手嘛。 ”
这丫头,居然是存了这么一个心思!
于连等人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植摇头苦笑:“不愧是巫门第一高手金花婆婆的孙女……也罢,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阻拦。 天已经大亮,我们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吧。 ”
“我们怎么走?”
于植想了想,“从山海关走,目前已经不太现实。 我们跨越长白山,入草原,然后转道前往西安吧。 这样子,也许还能加快一点速度。 杜鹃星,还有小师妹,你们负责照顾玉娘。 于连,我们出发!”
两父子祭出甲马,腾空掠走。
在身后,塔卡娜和邱湘月一人搭住了张玉娘地一只臂膀,在一声惊呼中,消失无踪。
长白风起,这一天正是丁丑年壬寅月丁丑日,雨水。
距离惊蛰,还有十四天。
中岳嵩山,已经春暖花开。
轩辕早行的桃花沟中,桃花盛开。 今年地桃花开的特别早,比往年足足早了一个月。
金东崖再次来到轩辕早行,已经是公历的三月一日。
他破开禁制,走进洞府,就看见海真正在洞府中的小亭子里静静打坐。
“金师叔!”
海真感受到了气流的波动,睁开了眼睛。
“小和尚,你师父呢?”
“师父去五台山了!”海真站起来,恭敬地向金东崖行礼,然后回答说:“前些天师父送来了消息,说要往陕北一行。 此外还需要拜访崆峒各派,估计要回来的话,至少也要等到七、八月了。 娄师叔也往南方去了。 ”
“两个老东西,怎么这么勤快?”
“师父和师叔说要组建龙组,必须要一一拜访各门各派,求得高手出山。 金师叔,您不是去东北了吗?怎么回来了?小师妹怎么没有回来?”
金东崖没有回答,仔细打量海真。
海真的变化非常大,除了相貌没什么变化之外,体型却于月前大不相同。
原本他身高只有180公分上下,可如今却已经增了足足十公分的高度。 魁梧了许多,健壮了许多,站在那里,就犹如一个金刚般的醒目。
“你开始修炼不动明王诀了?”
“是地,刚练成残食咒……正要继续修炼下去。 ”
金东崖笑了起来,“怪不得老和尚催我去东北,原来还有这个打算。 也罢,既然你开始修炼不动明王诀,那这样东西,可能正好合适与你。 ”
说着,他大袖一摆,手中出现了一把两米长巨型长刀。
“这是……”
“不动明王地斩龙剑!”
“啊!”
海真惊奇的看着金东崖,“师叔,这斩龙剑已经失踪了将近一千五百年,您从何处得来?”
“嘿嘿,从一个日本人手中抢来地。 这好像是他们神道三宫之一,鹿上神宫的宝物,名为布都御魂。 我看那日本人拿着,就觉得非常眼熟,于是抢了过来。 什么雷切,其实就是不动明王的斩龙剑。 小鬼子学了一点皮毛,就耀武扬威。 殊不知,这斩龙剑四大篆咒,对应佛门四大。 留在他们手中实在是浪费了……你正好练不动明王诀,斩龙剑应物归原主。 ”
海真欣喜不已,接过了斩龙剑。
诺大的斩龙剑在他手中,如同灯草一般的毫无份量。 挥舞两下,剑身风雷乍响。
“好宝贝!”海真忍不住赞道。 他恭敬向金东崖行礼,“多谢师叔赐宝。 ”
“哼,还不是被那老和尚算计!”
海真收起了斩龙剑,再次问道:“师叔,您这次来,就是为了送斩龙剑吗?”
“屁话,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此话怎讲?小师妹呢?”
金东崖把事情缘由讲述一遍之后,仰天一声长叹:“海真,天下要乱了。 ”
“哦?”
“当初,我得了一副奇怪地卦,名为紫气西来。 这卦象已经应在了于连的身上。 而后,我连续推演,却是五行轮转,天下大乱的卦象。 我估计,这卦象还是要应在于连他们的身上。 只是如此一来,不晓得要死多少人。 ”
海真迷茫的看着金东崖,有点不太明白。
金东崖苦笑一声:“海真,你可知道,自六十年前,我已经算不出华夏的运数了。 ”
海真闻听啊的一声惊呼,“金师叔,您在说笑吗?”
第四十九章 秦皇陵(1)
第四十九章 秦皇陵(1)
海真如此吃惊,也是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金东崖的先天易术,紫微斗数被称之为一绝。 三绝之所以为三绝,指的就是于植师父娄道人的太无神符、大能禅师的明王咒,还有金东崖的紫微斗数。 这三绝,都是天下无双的一等道法,无人可及。
连金东崖都推演不出来华夏运数吗?
海真脱口而出:“金师叔,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
“这玩笑一点意思都没有!”金东崖苦笑道:“我有这开这种玩笑的功夫,还不如做几次推演呢。 事实上,我在岳麓山呆了四十年,就是在考虑这件事情。 四十年里,我不下百次试图推演,可是却都没有成功。 ”
海真说:“怎么会这样?”
金东崖一声长叹,“两种可能。 一种是天机混沦,无机可循。 这种可能性不大,若是如此,则世上早就已经无人可活,一片蒙泽之气覆盖。 ”
“那第二种呢?”
金东崖面颊抽搐一下,轻声道:“有人改天逆命。 ”
“不可能!”
海真连连摇头,“谁?谁能有此道行?改天逆命,那可是会有警示的。 ”
金东崖说:“你难道不觉得现在已经是警示了吗?自鸦片战争以后,天下无处不乱,人间争斗不止。 且不说二十年前的那场世界大战,在那之前。 华夏、欧洲、包括美洲、非洲,不都是在乱吗?已经有警示了。 ”
海真不由得沉默了。
金东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早就已经开始疯狂,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
“那……你说于连他们……”
金东崖站起来,“谁都逃不掉,于连他们只是这一场大乱地导火索罢了。 你、我、老疯子,还有傻和尚。 谁都躲不过去。 我猜想,他们两个也许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 所以才走出山门,急急忙忙的成立龙组。 ”
海真呆立在亭边,喃喃自语:“谁都躲不过吗?”
“海真,好好修炼吧……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大乱就要开始了。 也许于植是对的,不破不立。 破而后立……既然躲不过,就去应吧。 ”
“师叔,您要去哪里?”
金东崖飘然走出了小亭子,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