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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见风神獠似有不解,便解释说,“我的伙计全是在你镇上招来的,懂路。”
“那我替蝶月先谢谢你了。”风神獠站起来,轻笑了一声,一握右拳地把自己通传回“戒色山庄”。
“哎,茶才沏好呢!”后面还遗留花木淳品遗憾的声音。
庄中,蝶月正在翘首以待,一见风神獠,便喜悦地说:“怎么样了?爹爹在花木伯伯那里吗?”
风神獠在太师椅上坐下来,沉吟了一会儿,说:“可能在。”
“什么叫可能在?”蝶月听迷糊了。
风神獠回头凝视着她,说:“如果我认为,你的花木淳品可能绑架了你爹,你会相信吗?”
“不相信!”蝶月大摇其头,“他贪爹爹什么?我爹当年被贬了,只有一副残躯和一个小女孩,什么也没有,他却收留了我们,还要给我们住大屋、吃佳肴,是爹爹骨子硬,硬是要住自己砌的石屋,要靠自己的医术来糊口,他干不了了,就要我学医,继续糊口;你说,花木淳品还图我们啥了?”
“这一点,我不知道,但如果找到你爹,就会一清二楚了。”风神獠微叹了一声。心里根据刚才花木淳品某些不正常的行为,暗忖他就算不是经手人,也一定是知情人。
“虽然外面盛传,是爹贪图花木伯伯的钱,花木伯伯贪图爹的医术,其实,花木伯伯每年送来的钱,爹都推却;但是,花木伯伯的妈妈一旦病发了,他还是义不容辞地要亲自诊治,更多的时候,我只看见他们只是在喝茶聊天,花木伯伯更是为了我的病,而不远千里地从火浦国找来了天下奇珍‘火流萤’怪花。”蝶月认为,花木淳品最不可能是绑架爹的人,反而有些嗔怪风神獠的胡乱猜测,诬陷好人。
风神獠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蝶月的意见,脑海里却不断地在分析着她主观的情况。他知道,蝶月说的,都是他在外面听说过的,没有什么新意。而这样正好说明,花木淳品无论是在蝶月面前还是外面,始终都保持着一个姿态。
但是,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向一个又穷又残的人低姿势十几年呢?这其中必然藏着不可告人的因素。
究竟是什么呢?风神獠刚有了一些头绪。这时候,公主从里面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把一本书递给风神獠,喘着气说,“驸,驸马,这是在你爹房间发现的。”
风神獠接过来一看,看见封面写着“通运要诀”四个大字,打开扉页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通运之术,皆幽界五鬼追随风神之恩!”
风神獠不由得心中一震,连忙站了起来。久久地望着外面的晨曦而无法言语。直至蝶月问他:“獠,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才送我去大木屋?”
风神獠一怔,连忙转过身来,笑说:“我现在就送吧。”
说完,招呼公主过来,把她们一起送回了大木屋。蝶月一旦在大木屋出现,便建议风神獠说:“你还是去想一下这段时间,镇上有没有出现过可疑的人好了。”
说完,便到病房察看病人的情况去了。
风神獠微微一笑,在方桌前坐了下来,盯着外面路过的行人果然暂时不去想他爹的事,再推想:要不是花木淳品,那还会有谁呢?
这时,公主走出了门外,风神獠以为她去替蝶月煎药,不料,她竟然朝对面的“览月居”走去。
“文素,你要去哪?”风神獠连忙一个箭步跑出去,截住了她的身影。
公主说:“我想过去煮早膳给你们吃啊。”
风神獠把她赶回来,“不用了。我待会儿去‘养生阁’买给你们更快。”
就在转身瞬间,却看见有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在推着一辆云吞摊子从门前走过。风神獠不由得微怔一下,转而,飞身跳出了木栅栏,拦住了那位女孩子问话。
“这位姑娘,在下有礼了。”风神獠礼貌地向那女孩子一抱拳说。
那女孩子微微一怔,转而问:“这位公子,请问要云吞吗?”
“呃……”风神獠偷瞥了一眼这辆云吞摊子,和那天遇到的那辆在形状和颜色中并无两样,“好吧,来三碗吧。”
那女孩子才嫣然一笑,把摊子车推到一旁,开始取出材料,当场就烹调起来。这时,公主也狐疑地跟着出来。
“是了,我昨天看见这车不是由一位大叔推的吗?”风神獠趁那女孩子在烹饪的时候,与她闲聊了起来。
“是吗?”女孩子却困惑地说,“我也不太清楚,我爹早上起来,在门口就看见这辆摊子车了,上面留有纸条说是送给我们的。”女孩子说着,已经弄好一碗了,公主要伸手接过,却被风神獠抢先一步接去了两碗。
“这车子不是昨天那一辆吗?”公主也接过一碗跟着风神獠走进了院子说。
风神獠把云吞放到桌上,转身递了随后进来的那个女孩子十两银票,那女孩子便喜滋滋地走开了,“那碗你们先放着,等我回来再收拾。”
云吞放在桌上,公主正在尝试,风神獠却看着那女孩子的背影一口也没有吃。公主不由得怔怔地望着陷入了深深沉思的他。“驸马,你在想什么?”
第153章 迷迭花香
“陌生人。”风神獠嘴里喃喃地说着。心里想,刚才蝶月叫他留意陌生人,他现在就看出了一个端倪来。
“你还记得昨天卖云吞那个人吗?”他继续悠然地问公主。
公主想了好一会儿,“不太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他身上有一种花香。”
风神獠一怔,连忙问:“什么样的花香?”
“像是迷迭花香。”公主想了想,“那天我还奇怪呢,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花香?”
“就是那种像茶,又有点辣辣的迷迭花香吗?”风神獠又追问。
公主这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了。一个大男人,没理由会带有花香的。而当天那壮汉,简直就是个大男人,更不像会藏有女人香囊的那种登徒浪子。
风神獠突然“霍”地站起来。这男人还这么奇怪,把自己谋生的车子送人了这么大方?那他要么就是发达了,要么就根本不是内行人。却是一个对于杀人很在行的人。
风神獠微微一笑。他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杀手。看来,这花雨镇的确已经潜有了不少的刺客密探了。
“后来,我瞥到他的腰间还沾有那天蓝色的花瓣呢。”公主还在回忆说。
“什么?”风神獠一听,不由得吃惊地望着公主。那花香是在腰间的?那就是刚沾到不久的,就是在这附近沾上的。
“蝶月,”他忽然把蝶月叫了过来,问。“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迷迭香草吗?”
蝶月想了一会儿,就说,“花木家的宗祠附近有很多。小时候,我常和良哥哥去那里玩。”
“花木家的宗祠?”风神獠不由得一愣。他刚才想昨天那云吞摊主可能就是外国潜伏的密探,不料,蝶月提供的信息却是花木淳品,难道花木淳品和外国密探勾结了,一起来追杀他?
“獠,你突然问这个干嘛?”蝶月忽然脉脉地看着风神獠问,公主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风神獠不直接回答她们,反而再三叮嘱要她们形影不离,不要分开。他有事儿要出一出去。
说完,他一握右拳,把自己通运到花木山庄外,上次和蝶月一起走过的山路上。
因为,他这次决定来要暗中调查花木淳品,所以,要避开庄前庄后的护院才行。
他看了看前面的一条山沟,便决定沿着山沟转到山庄的后面去瞧瞧。于是,他一握右拳,接二连三用上了通人术,沿着山沟通运过去。
他不告诉蝶月自己的行踪。是因为蝶月已经认定了绑架一事与花木淳品无关,而他现在却要去调查花木家的宗祠,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蝶月产生分歧乃至误会,伤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分析了一下,花木淳品的宗祠应该是在他的后院或者是后山上。当他转到了后山时,不敢再贸然用通人术把自己通传上去,怕一个不慎被护院发现了。只好随着一些灌木小路,一步步地慢慢摸索过去。
摸了半晌,已经可以看到半露的红墙绿瓦,却没有发现迷迭香的踪影,更别说嗅到它的味道。他又不敢回去问蝶月,问了她,她一定会阻止他。
忽然,一个护院好像发现了他,朝这边跑来。风神獠连忙用通人术把自己通运到另外一棵大树桠上的背后。
偷偷地回望原来的位置,那护院还真的从那里钻进小路来,要查看他的藏身之处呢。不料,忽然间,那家伙一把解开了腰带,就地小解起来。
风神獠暗舒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没有发现他。转而,他又盯着那护院,脑中急转,转出了个主意。
“要一处一处地找,还是挺难的,不如把他逼供好了。”正想间,那家伙已经小解完,开始缠上腰带了。
风神獠连忙一个通人术,转到他的后面,往他的后颈处狠狠地一劈而下……
那家伙马上闷哼一声地倒下。风神獠连忙接住他,把他拖到另一棵树下,用大块的蕉叶遮住自己的脸,拍醒了那个人。
“说,花木山庄的宗祠在哪里?”风神獠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捂住脸,扮成瓮声地问他。
那护院迷迷糊糊地醒来,见面前多了一个奇怪的人,不由得一怔,待听清楚风神獠的问话,他不由一个翻身,从地上直接飞脚踏向风神獠的肋部。
风神獠不料他有此一着,掐着他脖子的手也让他滑走了,他猛地往回一闪,闪开了那突如其来的一脚,那护院顿时站了起来。
风神獠也不甘示弱,在闪过那脚之后,他也来个“神龙摆尾”,一个转身,用后腿把那个护院踢得飞了起来,再凌空跃起,一记居高临下重扫他的脖子,直直地把那护院死死地钉在另外一棵树干上,再把鞋底贴在他的脖子上,他吐着红红的舌头,像个吊死鬼似的。
“我再问你一次,花木山庄的宗祠在哪?”风神獠的脚这次只要稍微加了一点力,那护院顿时翻起了白眼,两脚软软地瘫了下来,再也反抗不了了。
风神獠的脚开始微微用力,那护院的舌头即时伸得老长,和吊死鬼无疑;风神獠怕他真的死了,便把脚一松,他整个人如麻袋一般瘫落在地上。
“在……在山庄北边的花田上。”他爬起来,梗塞着脖子说。
风神獠威胁他说:“要是说谎了,我回来再取你狗命!”
那护院连忙摆着手,哽咽得眼泪直飙起来。
风神獠这才把他转过身去,悄然地把自己传送回山沟里去。继续绕过“花木山庄”来到了北边的花田。
在转角处,他并没有急于现身,而是,先潜伏在围墙的外角下好一会儿,像只蛤蟆一样静候着墙上护院的不察觉。
片刻,他才悄悄把头伸出去,陡然就嗅到一阵淳香而微辣的迷迭香味道,偷看一眼,满地都是一片天蓝色,恍若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花田。
花田中,却伫立着一间淡蓝素色却气派非凡的祠堂,要不是目光锐利,还不容易察觉呢。
那就是花木家的宗祠了吧?风神獠重新确定了以后,仍然不急着求进,他把自己隐藏得更好,开始静静地聆听来自祠堂的一切声音。
他想,那卖云吞的壮汉既然腰间沾有花粉,那就是代表着他曾经经过这一片迷迭花田了;所以,他在守候着有没有另外的人也在这里暗自来往,从而判断一下箫万山和钱小雨他们会不会就在祠堂里面。
烈日高照,他一直在墙角下等到了半个时辰,也没有等到一个人出现过。少倾,他决定不再等了,便转过身去,盯着那祠堂,暗自一念通人诀,把自己倏地传送到祠堂的屋顶。
好家伙!在屋顶往下一看,花田里全是墨绿的蒙面人!他还再想看清楚其他两边,那些绿衣人已经纷纷如飞花般拔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