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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蝶月家,蝶月才想转身去准备医具,风神獠马上又带着那妇人转到了。她连忙帮忙把妇人安置到床上,然后,去找来医具,从一皮囊里取出七支银针,一连扬手,银针即时破空没入妇人的衣服里。
把风神獠也看得一呆。
“蝶……”他想问,却被蝶月一个眼神止住了。
蝶月再上前,微微运气,一连在妇人的身上,连点数指。
然后,再到桌上,迅速开了处方。再到药架里,麻利而又准确地抓了药。
风神獠看见全程他也无法插足,纵有万般疑问,也只有等蝶月空闲了再问。便慢慢退了出去,不打扰蝶月的医治。
忽然,他想起了那个小男孩失落的目光,便再次把自己传送到那小男孩的身边。
一到那小男孩的屋里,果然听到他在门外石阶上坐着呼唤娘亲的哭声。
风神獠走到他的面前,那小男孩一见他,即时要上前扭打风神獠。
风神獠一把捉住他的手,蹲下来安慰他说:“不要担心,你娘现在在蝶月医师家治疗呢。”
“真的?”小男孩一抹眼泪地说。
风神獠笑笑地说:“当然啦,你不信我,也要相信蝶月医师啊!”
小男孩点点头,“嗯。我相信医师。”
风神獠又说:“所以,你也要坚强,不要哭。你娘就很快会好的了。”
小男孩又轻应了一声:“嗯。”
风神獠放开他的双手,说:“等她治好了,我再把她传送回来,好不好?”
“好!”小男孩脸上开始有了笑意。
风神獠站了起来,“你要在家等她,不要离开哟。”
“嗯,我会的了。”小男孩也跟着站了起来。
风神獠微微一笑,望着小男孩,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父亲也经常这样哄他。
他敛起心神,一握右拳念诀,又转回了蝶月家。看见蝶月正在屋外生火煲药呢。
“我来帮你吧。”他上前说。
蝶月扭头一看,轻轻一笑说:“你可是大少爷,你会吗?”
风神獠找来一小根树枝,把里面的干柴烈草轻轻托起,接过蝶月的吹火筒,“呼”一口气过去,那草上的星火即时化为火苗,开始在袅袅欢腾。
“哇!”蝶月不由一惊,“还真有两下子!”
风神獠笑着望着她,发觉蝶月那惊讶的样子更加的醉人心弦。
“真是令人意外啊!”蝶月转过脸,望着风神獠,由衷地赞叹。
风神獠忽然问:“比花木良怎么样?”
蝶月一怔,说:“他不会干这些。”
转而对风神獠严肃地说:“不要随便跟人比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要对自己有信心!”
风神獠微微一怔,同样像父亲一样的说教,在蝶月的嘴里吐出,就像是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
风神獠恪信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说:“我虽然是少爷,但是,从小父亲就给我请来了老师……”
见蝶月在饶有兴趣地听,他就继续说:“那老师很奇怪,教了我读书后,就要我一边干活一边背诵,就算是写字,也要我一边在帮他捶背的。”
“你的老师挺有趣的!”蝶月羡慕地说。
“有趣?”风神獠一听,想起童年的往事,那不仅是不堪回首,还是人间炼狱呢。他摇了摇头,“那种日子可苦了!”
“又有书读,又可以练武,这是多么惬意的日子啊!”蝶月憧憬地说。
“练武?”风神獠微微一怔,说:“他不会武功的。”
蝶月黛眉轻蹙地问:“那么,你的剑法——”
风神獠呵呵一笑,“那是我读完书后,自己照着一些书自学的。”
“自学?”蝶月心中又是一震,“不错啊。许多少爷都是请来老师都不学,你还自学?”
“我本来就喜欢剑法嘛,可是父亲说要学文,而你又要学通运术。”风神獠说着,都有些埋怨了。
蝶月莞尔一笑,安慰他说:“你很棒啊。连自学的剑法都耍得不错,可以打退十几个狼。有父亲教的通运术,肯定更棒了?”
风神獠被她一时赞赏得不好意思了。心中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想起了老师那泰然自若的气度,循循善诱的教诲。他心中那股神秘的力量已在颤颤欲动。
“是了。”风神獠连忙转移话题,“那妇人怎么样了?”
蝶月嫣然一笑说:“她没什么了,我已经替她及时止住了血。”说着,水眸一转,凝望着风神獠。
又说:“这次,多亏有你,不然,等我拿得医具来的时候,她可能会死掉。”
风神獠听后,抬眼碰撞到蝶月那赞赏的目光。心中一暖,顿时感到这半个多月的奔波劳累是那么的值得,那么的辉煌!
“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老实地说。
蝶月却望着天空,喃喃地说:“原来,你家的通运术是这么的神奇,这么方便的!”
风神獠一听,连忙激动地趁机说:“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天天接送你的。”
蝶月脸泛红霞,对着他浅浅一笑。转而,以粗布把那药煲接了下来,说:“这药差不多了,我先喂病人吃药去。”
风神獠站起来,望着她那婀娜的腰肢,轻盈地飘回了屋去。他不禁也跟了上去。
屋内,蝶月正在喂那女人喝药。
风神獠走过去,她便对他说,“风神獠,待会儿,你能不能帮我再把她送回去?”
风神獠连忙说:“没问题。”
那妇人艰难地说:“谢谢!”
风神獠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你多点休养吧,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蝶月喂完妇人喝药后,便把几个药包再递到妇人的面前,吩咐她一些煎药的事宜。
那妇人忽然热泪盈眶地说:“医师,我,我没有医仪……”
蝶月扭头笑笑,安抚她说:“这药先拿去养好身子再说吧。”
风神獠也说:“别担心,我帮你付吧。”
蝶月对他又眯起眼一笑,颊间微微泛起两只梨涡,流露出令风神獠迷醉的风情神韵。“帮我送她回去吧。”
风神獠轻应了一声,正想把手按到妇人的胸前。忽然,耳畔传来一缕他极不想听到的声音。
“月妹,月妹?你在家吗?”花木良在外面一直叫着进来。风神獠忍不住缩回了手。
蝶月迎出去,问:“良哥哥,你来了?”
风神獠一听,他们居然哥妹相称,不禁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咦?风神兄,也在这里?”花木良进了来,见到风神獠也不禁一怔。
风神獠只得说:“是呀,花木兄,怎么这么巧呀?”
“哦,母亲抱恙了,我是特地来叫蝶月过府去诊治的。”花木良边对他说,边望向蝶月。
蝶月即时明白,说:“那好,我收拾了医具,就马上过去。”
转头,见风神獠还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便说:“干嘛不赶快把她送回去?”
“呃……”风神獠内心十分的不情愿蝶月又跟花木良一起。
“快去!我还要等你回来,一起去呢。”蝶月说完,自己钻进里间去准备医具了。
风神獠一听,眼睛一亮,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好!”他心中一悦,连忙以后按在妇人的胸前,想着那个小男孩,正想念诀。
不料,这时,花木良却突然说了一句话。
第38章 戏花木
正当风神獠想把妇人传送回家,那花木良却在这时说:“哟,你惨了,月妹这边才转过身去,你就要趁机揩人家妇人的油!你好卑鄙哟。”
风神獠没好气地对他说:“这是我的通术的手法,跟揩油扯不上关系。”
说完,再也不理他,想着小男孩的家,念了句字诀。就蓦地消失在花木良的面前。
花木良那促狭的嘴脸顿时定格为一幅图画,转而换上那妇人简陋的石屋。
那小男孩一见到里屋有动静,连忙跑进来,看见了他们,不禁欢叫着扑到娘亲的怀里。
妇人怜爱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地说:“刚才,吓到我的娃了吧?”
“我不怕!我连忙跑去找医师了。”小牛娃坚强地说。
转而又对风神獠说:“大哥哥,我是不是很坚强啊?”
风神獠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很是羡慕小男孩,因为,小男孩即使再艰苦,在母亲的怀里,也是幸福的。
他轻声地说:“长大了,一定要好好保护妈妈哟。”
“嗯!”小男孩向他重得地点点头。那样子很有他小时候的影子。
他转身,深呼吸了一下,连忙一握右拳,想起蝶月,念诀通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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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刚定,花木良又说:“呵呵,佩服佩服,原来风神兄的通术,还是光明正大的揩油术。”
风神獠见他还是追着他不放,只得解释说:“花木兄,我想,你误会了,这真是我家通人术的一种特定手法,男女都一样传送,完全没有想揩油的意思。”
花木良邪笑着说:“你不那样想,可是人家女孩子有啊!”
风神獠笑笑说:“可是,我传送过这么多女孩子,她们都没有这样说过啊。”
“她们不说,是还要依仗你,还要你替她们传送,是慑于你的淫威之下!”花木良尖酸刻薄,话中句句有骨。
风神獠一时也奈他不何。
这时,蝶月转出来,问:“你们在吵什么啊?”
花木良笑着把刚才那一幕说给蝶月听。
蝶月却灿然一笑说:“这算什么揩油啊?”
“这样摸到胸前还不算啊?”花木良听后一怔,也要把手放到蝶月的胸前去,“那我摸摸你试试。”
蝶月连忙避开去。
“看,手还没有到你胸前,你就躲开了。”花木良笑说。
蝶月颦眉地说:“人家风神獠那种是有目的的。”
花木良邪笑着说:“我这也不是有目的吗?”
两人一听,都为之气结。
蝶月便转向风神獠,一把他的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对他说:“你传送吧,我们走。”
风神獠一惊,转而又连忙换上右手说:“不是这个左手,是右手的,看,这手心是有个纹章的。”
花木良在一旁,近距离地盯着他的左右手在蝶月的胸前连番的转换,蝶月还挺乐意呢。不禁瞠目结舌了半晌,心里妒忌得要死。
蝶月细细详细了一下那个帝篆纹章,重又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说:“那好,我们走吧。”
风神獠想了想,却说:“不行。”
“为什么?”蝶月惊讶地问。
风神獠便向她解释说:“因为这通运术,得有一个目的地才行,不然,会像上次那样,到处乱通传的。”
“他的家就在那山头上的山庄。”蝶月想起上次把她左传右传的,心里仍有余悸。
风神獠继续摇了摇头,说:“我这通术,一要有明确的名字,二要自己亲身经历过,可以回想到的地方或是熟人的身边。他那山庄我没有去过。”
花木良则趁这时,呵呵笑着走过去,说:“真少见识!月妹,走,我们坐凉轿去,不用他的通术。”
蝶月即时黯然不语,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出了柴门,大榕树下,明显有着两顶凉轿,八个轿夫。
但是,蝶月却视若无睹,由小路走去。风神獠连忙从后面追上。
花木良坐上其中一顶轿,也追了上来,哀求地说:“月妹,你也上轿坐吧。”
“不了!”蝶月扭头笑着说,继续向前走。
风神獠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蝶月瞟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不,那不能怪你,我认为,我带你去,是对的。”
“嗯。”风神獠明白她的意思,“下一次,我再传送你去。”
这时,花木良从后面叫了过来,“风神獠,月妹的脚不能走得太远的,会痛的。你还不赶快叫她上轿?”
风神獠一听,心中一沉,连忙问蝶月,“你的脚,真的会……”
蝶月扭头凝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没问题的,走这段小路。”
花木良又在后面催促,“风神獠,要是月妹有什么闪失,我定饶你不得。”
风神獠便问:“你生他的气了?”
“没有。”蝶月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