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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獠心里一怔,不禁停下脚步回望小玲,却看见小玲噘着嘴,悄悄地想把银票从怀里摸出来递还给他。
“小玲……”他连忙上前按住她的手,却又不知应该说什么好。
“你,你不算贪钱的女人。”他在脑里急转了千百回,也只能想到“不算”这两个字。
“真的?”小玲眼巴巴地看着他,瞳光如细碎的星光坠陨其间,熠熠流转。
“当然……”风神獠说的不是违心的说话,把小玲和那女人相比,他也怎么也无法把两人的影子重合,但是,他一时词穷,却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总之,这是我给你的,你就收下吧,不是你贪来的。”说完,他继续往前走,想掩饰掉他无法解释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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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嗒的嗒”的脚步声,响彻了月夜下的一条羊肠小径,几个蹒跚的人影在月色下缓缓地移动——原来是那几个绑架风神獠的山贼正在月光下沿着山径上山。
“杜大哥,我们这就直接回‘天狼山寨’了?”那一个小玲的二哥忽然打破夜色的沉默。
“不然咋的,人都跑了。”杜大哥说。
“那,不用理我的小妹了?”他生气地说。
“那有什么办法,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再说,他们一通运就运到几十里几百里以外,被你知道了,你也追不上。”
“不可以直接去那个‘通人术’的住处,直接等他回来吗?”小玲的二哥建议地说。
“就凭我们几个?”杜大哥回身说,“哪是人家的对手?”
“对呀,听说,那人可以一下子把一百几十人通运到千里之外,还是在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你的身后出现呢。”另外两个山贼也说。
“我们不是不去救小玲,但要禀明寨主,让他再派多点人去,才可以把小玲真正救出来。”杜大哥这才说出他要连夜赶回山寨的原因。
小玲的二哥一听,气也消了一半,但还是很郁闷地跟在后面,“回到去,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大哥父亲他们交代呢?”
随着月色愈是明朗,他们“的嗒,的嗒”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忽然,后面又悄然无声地摸上了一干人,好像都穿着整齐的皂服,却紧贴在阴暗的山壁上。
前面的两个在小声私语:“嘘!你们的脚步要小声点,原来他们就是‘天狼山’的山贼。”
旁边那尖瘦儿,眼珠急转:“你是说,他们就是秦将军要来这里消灭的‘天狼山’山贼?”
“没错。他也在我们这里作威作福多时了,这次,我们就成全他们。”仇大哥的眼光忽然闪过一道杀机。
“那要怎样成全他们呀?”说起那个秦将军,大家的眼里都有一团火。
“你带小张小毛他们回去见秦将军,就说我们发现了‘天狼山’的捷径,可以攻上天狼山,要他立即带兵前来扫荡。”
“是,大哥。”那人马上一挥手,带着两个人沿着原路下山去了。
“嘿嘿,秦将军,咱兄弟们给你当孙子也当够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当爷的能耐!”仇大哥阴阴一笑。
便一挥手,继续领着后面的兄弟,跟上前面那几个失意的山贼。
第11章 鸳鸯配
用完晚膳后,风神獠叫春馨为小玲安排一间客房给她,让她住一宿再走。
而他自己也回到房去,慢慢依照三伯父所说的,开始回想起他是如何把小玲通运到沙漠的细节。可脑海里总浮现小玲刚才在走廊上那怪异的举动。
“她怎么了?”风神獠一时也想不通,“她不是很需要钱,和她的兄弟父亲一起生活的吗?为什么她会想还给我的意思?”
“她怎么会想到,我会把她想成是贪钱的女人了?”风神獠在心里嘀咕不停,“我可是完全没有把她想成那一类人。她和那些女人根本一点也不像。”
“虽然,当初她也是杀气凛凛的,很令人气愤,但是……”想到这里,风神獠忽然灵光一闪,“对呀,当初她那个模样令我有点发毛,我就想……”
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我就狂想着怎么把她送得远远的,远远的,让她自己走回来的狼狈相,压根儿也没有想到地点。”
“但是,这和中级通的诀窍‘百分百的意志’有什么关系?”风神獠寻遍了那一段回忆,还是想不通,“难道是,和那一阵儿狂想有关?”
“百分百的意志,与狂想,就是意志力的表现?”风神獠心中一乐,他终于把它们连通了,他不由得急忙把右手贴在胸前,想再通运一次看看。
忽然想起刚才用膳的时候,三伯父说过,晚上不要去沙漠,那里的会冷得比雪山还要冷。
“那,算了,明天再练吧。”说完,他轻呵了口气,吹动着他额边垂下来那几辔长发,便垂下手,坐到床沿上,准备掀被躺下,不料,这时从被里坐起一道人影。
“谁?”风神獠一惊,连忙下床,回身再看,不禁再惊讶,“蝶月?”
“少爷,是我,我是春兰。”这时,春兰施施然地从床上穿鞋下床,然后过来向他请安。
风神獠把她左看右看,才确定果然是早上那个春兰。“你怎么上我的床了?”
“少爷,我这是在给你暖床,这是我们婢女应该做的本份。”春兰含羞地说。
风神獠轻吁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哦,原来是这样,好了,我要睡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少爷。”春兰低头蹲身,向他道了一个万福,碎步轻移出房门,并为风神獠闩好。
“嗳,我还以为是蝶月来了?”风神獠重又坐回床沿上,想到有几分与蝶月相似的春兰,又勾起了她对蝶月的甜蜜回忆。
“唉,如果她在这里出现就好了。”他望向窗外的银盘月华,感叹地说,“但是,她如今恐怕在挑灯读医书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恐怕也已经把我忘了吧?”
边叹息着,边收回目光,准备脱衣上床,那系在左臂上的黄纱条也随之滑落,他连忙把它一手抄住。
“回到她的身边还真是很容易,只要一个‘通人术’就可以了。”风神獠愁眉不展地说,“但是,没有学成的话,还不容易在她身边留下来呢?”
“但这个也不难,现在,我都可以用中级通了,明天再叫三伯父传授我高级通不就好了?”想到这里,风神獠又充满了自信,眼望着灯笼内随风摇曳的烛光,仿佛看到蝶月那一次赞赏的回眸。
当晚,他就握着黄纱条入梦,与蝶月在梦中的草地上分享了一次野餐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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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春馨她们又进来伺候他起床梳洗。
“我三伯父呢?”风神獠在她们刚替他穿上一件新的墨绿锦袍时,就逼不及待地问。他还要向三伯父请教那把许多人通运的高级通呢。
“回少爷,老爷已经出去了。”春馨侧身回话。
“什么?”风神獠望了外面阳光明媚的样子,又感慨自己起的太迟了,总是追不上那个勤快的老头。
“那么赶快了,我要去找他。”风神獠焦急地说着,自己为自己系上了那条黄纱条。心想,不能再荒废时间了,得学完后,回到蝶月的身边去。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小玲缓缓走了进来,腼腆地对风神獠说,“风大哥,我,我要走了。”
“吓?要走了?不,我送你吧。”风神獠急忙说,“我知道,我只要一举手,就可以把你送到千里之外的,你稍等一下,我穿戴后就马上送你。”
“那?好吧。”小玲不晓得推辞,只得答应后,也俏立在一旁。
“你怎么还穿回你的旧衣服?这里的衣服不好吗?”风神獠见她仍然穿回那套山贼装,不禁好奇地问。
“不是,那衣服太好了,却不太适合我们经常在山上跑的。”小玲回他的话。
不一会儿,春兰春花她们替他穿戴好后,风神獠就走到她的面前,以右手贴她的胸前,正想念诀,却忽然想到脑里一片空白,无处可想。
便问小玲,“是了,你住那个山寨在哪?”
“呃,这个,不能说的。寨主说,谁要是说出去,就拿谁的亲友来血祭的。”小玲支吾着说出她的苦衷,“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好了。”
说完,小玲便想玉步轻移。
“哎,那么,我陪你去好了。”风神獠也跟了上去。
“风大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不仅给了足够一辈子的钱,还让我尝到了难得一见的美食,睡上了从未睡过的软床香枕,我会很感谢你,一辈子都感激你的。”小玲回头诚恳地说。
“不,是我把你传送了那么远的地方,是我连累了你。我应该把你安全送回去的。你不让我送,我才会一辈子不安心呢。”风神獠也微笑着说。
“那,好吧,就麻烦风大哥了。”小玲微微一颔首,让风神獠走在前面。
才走出走廊,忽然,又有婢女跑来向风神獠气喘喘地禀报:“少,少爷,那群学子又,又跑来了?”
“哦?”风神獠有点不明白地回望后面的春馨她们,她们齐说:“少爷,你昨天早上答应他们,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解释的,他们不就来了。”
“哦——”风神獠长吁了一声,这才想起昨天早上那群学子胡闹的事情,“那好,让他们进到前院来,你们也去打点一下。”
说完,又和气地对小玲说,“小玲,你稍等一下,我处理一下事情,就再送你回去。”
“没事,风大哥先忙自己的事吧。”小玲又垂首说。
“好,很快的。”风神獠轻呵着口气,吹动着他额边垂下来那几辔长发,朗然一笑,潇洒地走到了正厅,再缓缓步出阶前,在阳光下玉树临风,两眼紧盯着大门缓缓开启,紧抿的嘴唇和紧绷着的下颔,在小玲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尊贵。
那些学子纷纷涌了进来,但见到风神獠一副冷峻沉思的模样,不禁都噤若寒蝉,自动自觉地排好了队。
这时,有丫环把太师椅和案台也抬了出阶前。
“每个人,先填上姓名,然后,我逐一叫名上前!”风神獠接过春兰递过来的一沓白纸,便叫丫环派下去。他自己则在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小玲也俏立在他身后。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垄断美女,不让美女和你们见面。好!今天我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举办一个才艺表演,随便你们施展你们个人的魅力,要是有丫环看上你们其中的一个,挑一个走,我也绝不阻拦;要是你们的魅力还不足以吸引我们的丫环,那么,你们就不能再说那口号,再来扰攘我三伯父的府上了!怎么样?”
“好,侄少爷这办法倒是上策,我们都无异议。”学子们签上名后都齐声说好,他们也在丫环的分配下,即时分为两列,列在前院边沿,留下中间空坪给人表演。
风神獠接过丫环递回来的名单,便开始逐个叫名,“好,第一个,张午夜……”
“在下,拜见少爷!”一个方巾儒雅的学子即时出列,向风神獠一揖。
“好,请施展你的才艺吧。”
那张午夜马上站到中间去,向各位一揖说,“各位,在下今天献出的独活是‘男欢女爱洗衣功’!”说完,即时引来惊呼鹊起,风神獠也不禁眼睛一亮。
“但烦两位妹子,给我一盆洗衣水和一块搓衣板。”说完,他向旁边的婢女揖拜。那些婢女笑着去为他准备。
不一会儿,洗衣盆盛着满满一盆水抬来了。但见张午夜向各位再一次揖拜,然后,静立在盆前,凝神屏息,纹丝不动,良久。
忽然,他“呼”地一声,把身上的长袍迅速脱下,扔到水中,三两下子,洗刷搓捋,无所不精,无所不用。眨眼间,拧干了水,在大家面前一展,虽然湿漉一片,但可见袍上已无污点在上,晾在竹竿上半晌,已经光洁如新,清香扑鼻。
“哇——”众婢女无一不拍手称奇,惊呼暗喜。却又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