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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的存在绝对是这些文士最佳的选择,因为这样华丽的成绩预示着宁曾的未来将同样华丽。
对于这种现象,帝国并没有加以管制,反而在建制的背后为此形成一系列潜规则,依此规定一个官员可以招收门客的人数,招收门客的恩主要为这些门客提供的事物,以及门客在接受恩主照顾后所需付出的,在这一系列潜规则的作用下,这套体制越发健全。
半年前,宁曾兄妹俩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上梁,为的是什么?这种举动在某些意义上,其实便是将吴嗔当成恩主,而将自己当成吴嗔的门客,不过在吴嗔显然没有想,而是将宁氏兄妹当成自己的兄妹看待。
别看如今宁曾如今翻身了,在这层关系下,宁曾便是吴嗔一脉的核心成员,宁曾往后招募的门客便打上了吴嗔一脉的印记,宁曾的中举在某些角度是是增加吴嗔在朝堂,在民间的人望,对此吴嗔和宁曾是非常乐意看到的。
人群涌动,在二列手举牌匾的兵卒开道,游行的人群终于到了最后一站,本届状元公的驻地‘封亲王王府’。
头戴尽管,胸挂红花,脚跨白马,一身正气的宁曾,手持天子剑策马缓缓向着王府走来,至于宁曾右手之人是本届新科的榜眼索克,策马走在宁曾的身旁,从其饱满的血肉紧密的筋骨来看,此人除开文道修养外,在武道之上也有着不俗的见地。尽管索克并非本届状元,但像这样的文武奇才,未来的晋升的速度未必比宁曾慢,毕竟如今的天下并不太平。相对于宁曾左手边的探花柯义,就显得文弱的多,一看便知是位文弱书生,在未来的仕途上很难有所进步。
“见过封亲王殿下!”游行的队列刚到王府门口,身穿朝服的吴嗔便带着宁采儿走了出来,众三甲进士当即下马跪礼。
“起身吧,各位庶吉士,进士,同进士,你们都是本届科举的精英,帝国的人才。走到这一步都显示了各位不俗的才学,本王作为你们的同辈人,上蒙天宠有此闲爵却是学识实在是汗颜,不过没关系,今日王府已经设宴,还望各位能赏脸一聚。”吴嗔说这话的时候,铿锵有力落字有声,令人一听便感到正气临身。
“王爷之命,吾等不敢不从!”这些原先的举人老爷,现在的三甲进士,大多都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少年,这些人还处在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年龄,但与此同时也限定了他们的人生阅历不足,感受着吴嗔身上正统的儒家之气,这些苦读孔家经典出生的文士,心中多少有些感触,再加上如今吴嗔在帝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众人岂有反驳之理。
……
“请!宁兄恭喜了!”虚引一番,与宁曾一届的三甲进士,在王府侍从的带领下缓缓走进王府,望着站在王府外刚将赏钱散完的宁曾,吴嗔这才开口恭喜道。
“有让大哥破费了!”铜钱,碎银,这些都是宁曾从二管家陶公公那里拿的,尽管对自己散出的铜钱没一个准确的数字,但从发酸的胳膊来看,这绝非小数目,想到吴嗔自己也不过刚刚翻身,但为了自己却拿出这么多钱财,要知道在后面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宁曾竟又点不敢正视吴嗔的脸。
“钱,要用到关口上,你荣登三甲第一,中状元及第,这是喜事,是好事,认我这个大哥就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三天之后我离开上梁,往后的一切就要看你自己,是荣是损,是死是活,都需要你一个人去面对。”学着蒲善的动作,吴嗔轻轻地拍了拍宁曾的肩膀,之后耸了耸肩走进了王府。
“大哥,是我造作了!此次虽侥幸中了状元,但宁曾还有一事相求!望大哥答应!”牵起妹妹的手,宁曾跟着吴嗔走进了王府内,至于后面的事自然由王府二管家处理,这倒是省去了宁曾很多的时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知道我此去云州也不太平,你确定吗?”听了宁曾的问话,吴嗔转脸反问道。
吴嗔岂能不明白宁曾心中在想什么,还不是采儿的去留。宁曾本次侥幸在太子党的布局上,登上状元及第,但这并不表示往后的官路将一帆通畅,因为是谁都知道宁曾是吴嗔的人,因此想要快速的晋升,宁曾需承担更多的风险,这并不比吴嗔收复云州来的简单。
宁曾为了心中的仇恨,为了自己与吴嗔的大业,可以不顾生死,但每每看到年幼的妹妹,宁曾心中总有一丝不忍,宁曾真的不想将宁采儿拖入这场纷争,相对而言宁曾更希望宁采儿可以跟着吴嗔走。
“我确定!”望着吴嗔的双目,宁曾坚定地答到。
“好了,等会宴会结束,你到我的房间来,我传你几手武道功法,这半年你苦读诗书没空练武,但现在空下来武功你绝对不能落下。”感受到宁曾眼中那份坚定,吴嗔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只想传几手功法下去,让宁曾在未来的日子有一个保命的手段。
“嗔哥放心,我会好生习武的。”将采儿的小手放到吴嗔手心,宁曾觉得自己心中的顾忌好像少了几分。
“哥哥,你不许骗采儿,不然就算哥哥走了,采儿也会把你抓回来!”之前在吴嗔,宁曾的谈话中,宁采儿没有说话,但并不代表宁采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采儿,阿哥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做到,这次你跟着嗔哥走,要乖,要听嗔哥的话,这有这样哥哥才可以放手一搏。”蹲下身子,抱住宁采儿粉嫩的小脸轻声说道。
“哥哥,加油,采儿也会加油的!”从宁曾的环抱中退了出来,瞪大眼睛静静地望着哥哥。
“恩,我们一起加油!”在宁采儿面前,宁曾永远都是一个大哥哥,一个不会生妹妹气的好哥哥,看到宁曾如今这般样子,任谁都无法将状元公这个显赫的名词与他联系到一起。
……
阳春三月,杨絮纷飞,午后的太阳照在身上让人感到暖洋洋的。
上梁城外十里小亭,依稀有几个人影徘徊,亭外更是停靠了六辆马车,从车队的配置上来看,明眼人便知道这是一支准备远行的车队。
原本早上便准备离开的吴嗔,因一些原因的耽搁,硬生生将行程拖至午后。
亭台外,没有香炉,没有祭品,只有一坛水酒,三个兄弟。
“皇天后土在上,今日我等三人,蒲善'吴嗔''宁曾'在此结义为异姓兄弟,从此往后吾等三人,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有违此誓,人神共愤!当遭天谴!”
蒲善,吴嗔,宁曾三人手握檀香,祈诚的跪在那里向着苍天,向着大地,述说着自己的诺言,述说着三人的情谊。
吴嗔远行,宁曾跳入政局,三人为了不同的理想,不同的理念不得不分开,前途茫茫,无人知晓今生三人是否还有相聚的机会,因此蒲善提议在今天这个分别的日子里,结义金兰从此三人一体,对于这个建议吴嗔,宁曾悻然答应,奈何因为准备匆忙因此只能将此事搞得如此简易,但却不减三人的兄弟情谊。
“大哥!”吴嗔端起一碗水酒,向着蒲善伸去,于此同时宁曾也将酒碗凑了过来。
三兄弟的酒碗同时碰到一起,对于这份难得默契,就连性情一项冷漠的宁曾也不由露出一份开怀的笑容。
“起来吧!哈哈……”酒碗摔碎,蒲善当即站了起来,一手一人将吴嗔和宁曾扶起。
“大哥,二哥,时间差不多了,从君千里总需一别,小弟也不多做挽留,只希望二位哥哥珍重!”感受着蒲善粗壮有力的大手,宁曾略有不舍地说道。
“好,老三你也注意,记住一有什么不对,就去龙虎堂避难,我想有郭守一在,你的安全不会有问题!”为了宁曾的安全,蒲善和吴嗔都准备了很多后手,除留下供给修炼的丹药,药酒外,吴嗔更是亲自去了一趟龙虎堂,又用一个天衍文字换取了郭老一个承诺。
“采儿,我们走!”看到原先站在一旁的采儿,蒲善大手一挥将宁采儿抱进马车,看也不看便启动第一辆马车向着帝国官道驶去。
“二哥……”对于三人的离开,宁曾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唯独默默地望着马车消失在地平线外。
盘坐在马车内,吴嗔强迫不自己不要回头,要望前看,要望未来看。
黯然的离去,只为了将来光荣的归来……
ps:二卷完,铺垫算是结束了,我保证下面不会这般平淡,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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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来袭
第一章 土丘岭
驾!驾!驾……
北方的气温还未回升,但在南方却已如夏日,午后似火般的骄阳将体内的热量尽数撒了下来,宽广的帝国大道早已被烈日晒的通烫,马蹄飞扬卷起一阵阵烟土。
此去云州,一共要穿过南方三州外加四郡之地,行程足足有万里之遥,外加行李等事的拖延,一行人最少需要二月的光景才可以抵达目的地。为此在出发之前,车队就备足了干粮,就算路过那些没有人家的山岭野地,也不会因缺少食物而消磨了不必要的时光。
六辆马车,四品踏云马,仆从九人,龙虎堂精英三人,外加吴嗔等三人,整个车队一共一十五人,人数虽少但战力极强,单单九位仆从便都是练器期的高手,这样的配置在俗世中都可以抵上一个二线势力的总和,顶级人物更是有蒲善及龙虎堂的旺富担当,可以说只要不碰上别有用心的暗手,此行抵达云州的时间不过只是一个长短问题。
但太子党真的会那么好心吗,放任吴嗔安全抵达云州吗?这不见得,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一队人马皆是白日赶路,晚上休整,以保证足够的睡眠和精神,尽管这样在时间上的消耗非常大,不过为了安全吴嗔不得不怎么做。
三匹踏云马开道,后面跟着六梁华丽的马车,至于蒲善策马则跟在车队最后压阵。
“屡……”一阵马鸣之音传遍整个山岭,策马跟在后面的吴嗔尽管不明白旺富的做法,但还是跟着停了下来。
整个车队宛如一个整体,纵然旺富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但后面的车马,人员却没有显出丝毫的纷乱,一看便知道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员。
“旺伯,为何在此停下!”将马匹停在路边,吴嗔静静的望着身前的旺富。
旺富,年过半百,脚跨赤血马,身穿一身灰衣,长相极为平复,再加上其身上那份朴实无华的气质,就算将其丢进人堆里在难将其找出,不过任谁都无法想象,这个常年跟在郭守一身后的老者,竟然是一位身怀绝世武艺的强者,纵然只是一位武圣初阶的武者,但任何与圣字搭边的存在,都拥有着通天彻地的能耐。
“前面是土丘岭,过了土丘岭便是卫县,我们今晚就在那里休息,不过这八十里路可不好走,土丘岭历来都是强人贼寇出没的地方,绿林中人并不可怕,但就怕有人在此设伏。”指了指不远处那道草木遮掩的岭地,旺富不由皱了皱眉头,常年行走与江湖之中,对于那些山道小路有强人出没之地,旺富可以说是了然于心。
眼前的官道在绿树掩盖下渐渐消失,转向后的小路之前尽是一片望不见边际的山林,高大的树林纵然是午后的光芒也难以将其穿透,林子里显得异常阴暗。
“恩?”用手遮去烈日,吴嗔抬头向着远方望去:“这土丘岭,山高树密,里面看起来阴深深的,不过此路比邻卫县,如今又是太平时期,南方百姓更是衣食无忧,又这么可能有强人出没,我看是旺伯多虑了。”
“那也不一定,南方各州富庶不会错,但却也有贫富之分,像是这卫县这种比邻北方,土地贫瘠,到处都是山岭野地的地方,历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