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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觉得自己的前途,似乎越来越亮堂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开曼领地,此时正是午后,炙热的阳光穿越云层洒向大地,将大地烤得暖洋洋的。
一只云精飞船,就停在法科月所在的开曼领地边缘的森林上面。从这里可以看到远方那些青烟缭绕的废墟,安纳杰上次入侵留下的大火,至今还没有完全熄灭。
第二十一章 开曼战火(下)
一只金黄色的粉嫩小猪,这时候从法科月坐着的椅子后绕了出来,小猪两只猪蹄捧着一颗桃核,正费劲地敲着核桃的硬壳。它乌黑的小眼睛滴溜溜仰望肥胖的卡卡——牛头寮商业会长辛巴老头的狡猾侄子。
小猪一边往嘴巴里塞着核桃仁,一边含含糊糊道:“……OH,实在是奇迹。你这个卡其族人真是好运气,听说上次黑死族人的进攻。蜃林很多做生意的卡其族人都死在了他们手里哩。”
说话的正是法科月蓄养的宠物——哈比族的猪八。
“猪八,你可以闭嘴了。不然我就将丢下去。”法科月淡淡道,突然一把提起猪八的尾巴,走到云精的小门处,手伸了云精外,像甩肉球样的甩了甩。在黄泉界呼啸的朔风中,冒失的猪八差一点吓得尿失禁了。
对于卡卡刚才说的话,法科月没有做任何评价。这位外表清秀柔弱的少女,淡定地站在云精的门口,黄泉界的朔风将她的衣裙吹地猎猎作响。
不过卡卡从侧面偷偷观察法科月的表情,却看到她嘴巴微微撅起,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笑容……卡卡心中一颤,吞了口唾沫。
他想起了自己此行的任务,心里面就怕怕。自从上次西北部的大商业寮——云梦寮的黑死人安纳杰,带着黑死族的精锐部队闯入蜃林后,不仅杀死了很多效忠黑暗猎人的领主,而且沉重打击了当地的商业寮实力,辛巴老头就是因为和开曼领地关系密切,被抓去殴打到重伤。而卡卡,当时依附在一个小领主那里,也被安纳杰抓去了。
虽然事后黑暗猎人组织倾巢出动,同时将所有附近效忠自己的势力联合起来,击退了云梦寮的安纳杰势力,但是安纳杰一直没有死心,这一次,居然将他卡卡派到了开曼领地,同时在卡卡临走前,安纳杰信誓旦旦的许诺,如果卡卡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那么他安纳杰就将蜃林所有的商业寮交托给他卡卡管理。卡其族的商人,为了百分之百的利益,能够命都不要。他卡卡怎么可能会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不动心呢?
卡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交给法科月这个女人一封信,以及向她表示安纳杰求和的诚意。
云精里的房间很简陋,一张铺着白色丝毯的床铺后竖立着一面光洁的铜镜。此外房间就只有两张靠在门旁边的椅子。
“这死婆娘,连房间都跟她人一样,冰冷的。”卡卡观察过周围的物品后,心中很是吃惊。
卡卡正等待法科月说话,他百无聊赖站在窗户旁边,望着雾蒙蒙的黄泉界景象,突然后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应该说实话了,卡卡。”法科月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出现在卡卡背后。
卡卡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我不懂你的意思。”卡卡假装着皱起了眉头:“你都没有看安纳杰给你的那封信,怎么知道他没有诚意呢?”
“看来你很不老实。”法科月嘴角逸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淡淡道:“我不喜欢打哑谜。我更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要不要试试我惩罚那些不听话奴隶用的手法?”
法科月双手一动,卡卡不由自主凭空悬浮起来,他脸色瞬间苍白。
“法科月大人,你能说得更明白些吗?”卡卡努力让自己表情装得更惶恐一点,他断定法科月只是在做攻心战。
“那封信,据说是您父亲大人给您写的。”卡卡又加了句。他来之前安纳杰就嘱咐过,这句话只有当法科月不想看信的时候再说出来。
法科月眼睛里闪过一抹异彩,她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不过右手却放到了信封上。
卡卡身体的压力顿时消失,啪嗒一声瘫软在地。
不知怎么的,拿起信封的法科月,突然她心里面又闪过那张丑陋苍老、喷着臭气的父亲面孔,她身体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
那个只知道酗酒,将自己的众多姐妹当做商品、胡乱嫁到各地的父亲,居然给自己来信了……他是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成就么?
法科月颤抖着打开信封……很快,脸色大变,信封的字迹果然是父亲的,但是说了些什么,她就看不清楚了,因为这信封中的油墨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并且油墨自动分解,慢慢变成了粗长的黑色灵力绳索,从她的手慢慢向上捆缚,而法科月全身一阵阵的晕眩,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最终软倒在地。
女人倒下的那一刻,卡卡就向云端里射出半透明的烟雾信号时候。
很快,从云端的深处,毫无征兆的跳下了一队强壮的右翼人,他们簇拥着一位和法科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进入了云精里面。
这一幕,都被那只躲在角落的小猪看个一清二楚。小猪吓得屁股直抖,它趁众人没注意它的机会,狠了狠心,从数百米的高空向下跳去。
……
议事厅里弥漫着尸斑鱼油的清香味道。作为一种丑陋的低级魔兽,尸斑鱼的油脂却是黄泉界最昂贵的油料之一,主要是一些领主和部落长老买去做灯油之用。而在这里,尸斑鱼油是常用的香料烛火。
辛隆气得嘴唇发抖,盯着面前的两个少年男女:“你们这半天去了哪里?我派出去的黑暗猎人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们。”
在辛隆的旁边,就是大供奉阿古力和虚空藏几人。
辛隆只要一生气,就兴师动众,让众人跟着一起受罪。
他发脾气的对象,自然是方信和娜娜这一对小冤家。
“我……我和娜娜去了密西根部落。”方信竭力装出一些惶恐的模样来。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难道现在守望之门外面,黄泉猎人的危机还没解除么?如果他们发现了你们怎么办?”辛隆一口气厉喝道。
自从上次发现了黄泉猎人在附近的踪迹,守望之门的黑暗猎人就加强了纪律,平时没事情是不准外出的。
“我们没有到处跑,只是……只是在一间房间里呆了一些时候。”方信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吞吞吐吐。
辛隆呆了呆,眨巴眨巴眼睛,随后看了看后面得阿古力,他完全没想到方信给了自己这样的一个答案。大供奉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叹了口气。
两个少男少女,郎才女貌,在一件小旅馆的房间里呆了八九个小时,一般的正常人几乎都能猜测到他们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特别是这个少女还是以媚功闻名的狐族少女。
“……阿古力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如果……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派人给你们单独开出比较大的房间。”
面对方信和娜娜的这种“情况”,辛隆不知道该怎么责备他们。食色性也,他们也曾经有过年轻荒唐的时候。只是方信这小子选择的时机,太不是时候了啊!
听到这句话,方信心里面彻底松了口气。他把娜娜带到密西根的那个小旅馆,要的就是目前的这个结果。只要众人以为自己和娜娜是为了去解决那个方面的问题,那么基本上就不会怀疑到其他的了。
跪在方信旁边的娜娜,羞红了脸。不管她是不是狐族中人,她目前还是个未出嫁的少女,辛隆大人当着众人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她脸上不由得火辣辣的。
议事厅前的大理石地板,突然潮水样荡漾起一层波纹。根部队镇魂组的队长费法,从波纹里面慢慢浮现出来。
“尊敬的觅心者大人,大事情!”费法神情严肃。
“什么事?”觅心者抬起头,淡定的问。
费法望了一眼方信。方信心里面咯噔一下,莫非事情跟自己有关?
坐在下手的虚空藏也注意到了费法的细微表情,心里面紧张起来。
“开曼领地,暂时代领领主之位,已经向我们组织效忠的黑死族女人法科月,率领手下的武士叛变了!安纳杰率领的云梦寮和冰火组,以及附近部落的黑死族附庸,正在配合她的叛变,攻打蜃林在!”
“罗德曼会长请求我们派人支援!”
“不可能!”方信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大声道:“法科月是我在开曼领的妻子,是我推荐进入组织的,她绝对不可能叛变!”
“你一定是弄错了,费法大人!”方信眼睛直直看着费法,目光里充满了怀疑。
“不可能?”费法冷笑一声:“方信,你说话可别太武断了!”
“我这里面有一段侦查部队记录的记忆水晶片段,你可以看一看,看看画面里面的女人,是否就是你口中按个对你忠心不二的妻子吧!”
费法说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记忆水晶,向方信掷去。
方信见他说得郑重,当下一把抓过记忆水晶,皱眉认真看了起来。
只是看到一半,方信便脸色大变,双手颤抖。突然他胸口一阵气闷,气急攻心之下,一口鲜血扑哧吐出。
他在那记忆晶石里,看到了令他震惊而伤心地事情:开曼领地的昔日峰,原先祭祀原神的高台,四角燃烧起了战争时候用的熊熊烽火。法科月面容冷峻,手上赫然提着几个头颅,其中一个头颅正是牛头寮商业会长辛隆!
站在一堆黑暗猎人武士的尸体上面,法科月下面匍匐着一排排的昔日峰的武士们。阿里安娜和索菲亚这两个蜻蜓小妖几次冲上高台,试图阻止她,但是都被法科月用巴掌扇了下去……
“为什么?法科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方信内心狂吼。
“法科月……开曼领地……等我!”
第十卷
第一章 痛苦抉择
地牢里阴冷潮湿,光滑碧绿的苔藓长满了四周的岩石墙壁,偶尔从石壁的缝隙里会钻出几只岩鼠,探头探脑的寻觅着稀少的食物。
深深钉在地牢墙壁上的一条条铁链垂下,一直延伸到地牢中央的池水里面。一个女人正坐在肮脏的污水中央,满头的散乱黑发将她面容全部遮蔽住。她呼吸虚弱无力,勒住全身的铁链上血迹斑斑,白皙的手臂在水中已经浸泡得有些浮肿了。
偶尔她身体晃动一下,那带动铁链的哗啦啦的响声,就会引来旁边看守的女武士的呵斥。“法科月,老实点!”不然就是一阵皮鞭的抽打。
女武士米妮有些郁闷,她一个人呆在地牢里已经足足一个星期了。长时间暗无天日的生活,让她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那些火气自然就发泄到了她看守的那个女人——法科月身上。自从安纳杰大人设计攻占了开曼领地之后,就一直让她一个人看守这个黑死族女人。
法科月在被囚禁的日子里,表现出了惊人的倔强与顽强,不论女武士米妮问她什么事情,她都一言不发。就像是一个只会逆来顺受的木偶一般沉默。
这一天,地牢里面依旧死一般的寂静。女武士米妮也因为太过于厌倦地牢的日子,偷偷摸摸去上面的雌宫里,去找那些熟悉的武士们要酒水去了。
法科月垂坐在地牢里面,正在低头想心事的时候,一阵凉风从地牢的门口吹了进来。她心中一动,连忙抬起头,因为她问道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哈比族的味道!
地牢的大门,在牛头人女武士米妮出去的时候,只是轻轻掩着,此刻已经被人推开了了。一只金黄色的哈比族小猪,正蹲坐在地牢大门的台阶上,小鼻子耸动着,眼泪汪汪看着地牢里的那个女人。
“猪八!”法科月苍白的脸色泛出一丝惊喜的红晕,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已经有不少天没有开口讲话了,虚弱的身体让她喉咙总是痒痒的。
“法科月主人!”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