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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我找不到,找不到银发的人,找不到孩子的爹……
逸寒。
我发觉吐不出说话,只能满脸着急地对大哥做口形。
“身体怎样了?为什麽整个身子都沾满血?是谁伤你的?你被伤着哪里?君月跑出外面找医师了,你忍住,不要睡,千万要撑着……”大哥捧住我的脸问道,大婚的礼服被我的血弄脏了。
逸寒。
我吃痛地捂住肚腹,拼命一次又一次的做着口形。
“你在说…陛下?他从下午起就没有出现过,我们还以为你和陛下在一起……络儿不要激动,你流了很多血……”大哥安抚着我,指尖却有点不难发现的微抖,他回头呼喊在场的待从四下找寻陛下,有些婚宴的来宾更主动帮忙在偌大的华宅里一同寻找。
孩子……
“络儿你不要心急,医师正在前来,你会没有事的,一定会没有事的……”大哥说着的时候,感到母亲柔暖的手心摸上来腹部,轻轻握紧我冰冷的手,慢慢解开外袍的扣子,然後在腹上的位置细微地拉开,隔着里头较薄的衣裳又摸上来,惊讶的抽了几口气,接着抚上我的脸颊,声音渗透着她心里的惶然和焦虑,“儿子…什麽一回事…这些血不是你的…是不是……”
从喉间细碎地逼出声音极小的一字一句,“救救…我们……”
“你…们?”大哥以为我在说逸寒,“陛下应该没事的,我们的大宅里根本不会有人想要加害於别人,陛下可能在到处找你,你究竟…怎会弄成这样的……”
“儿子,不要怕,我到厨房煎药,你会没有事,知不知道?”母亲说完匆匆离开我黯然的视野。
娘,我很辛苦——
乖,忍一忍就好,我们不是说了一起努力的吗?
爹的元神也快支持不住我们了——
我们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第八十五章 怎可能生下來 (966字)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肚腹急剧的躁动,统统让我想昏晕过去。
大哥在耳边说君月很快带着医师来,母亲提着大碗子,将赶忙熬好的浓药灌到我的口里。
刚吞下,感到胃部乍然一抽,烫热的急流涌上食道,汤药都被一下子全部吐出来,连同酸水和显眼的血丝。
母亲看见更是慌了神,不知怎样办才好,我吐过後,脑海里几片白雾无声退去,少了几分迷糊,听到孩子呼了一句……
娘,让我出来。
我以为它捱不住,想要随着我的错失流掉,紧紧拼合双腿,在心里喊道:不可以……
把我生出来。
我摇头,摸着自己动的热闹的肚腹,它是这麽脆弱和细小,怎可能生下来……
娘,我们一起努力。
满是犹豫,抿住唇,一只手攀上母亲的衣袖,扯了扯,母亲立即回过神来,刻意不去看乾涸的血迹,关切地摩挲我的脸颊,“儿子…你不要有事…我对不起你,可以让我代替你弄成这样我必定会做…到底要如何才能帮你……”
“有没有…龙可以……”一句话还未说完,我已经气喘起来,将一口口短促的空气用力夺进体内。
“不要说了…有什麽待过後才说……”大哥不让我辛苦地挤出字句。
母亲的眼眶愈渐湿润,连忙点着头,表示同意大哥的话,神色温婉地劝告着我,“对,儿子听话,忍忍痛,说着难受就不要说了……”
我的眼里流露坚持,抓住嫣红的衣布,开口沙哑地断断续续说道:“孩子…四个月…可不可以…生下来……”
大哥怜惜地抚着我的额头,没有仔细察觉我的急切,“这不是谈话家常的时候…我们很担心你,你也该着紧自己……”
彷佛感到我很渴盼一个清晰的答案,母亲沈黯下本来慌张的脸容,不敢花上太多时间思虑,想了想几刻,呼道:“儿子,只要孩子已变成完好的小龙就可以了。”
“帮我……”
就在这时,旁边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无措而堆在一起投来目光的来宾纷纷让开位置,使後方的君月和医师顺快捷的疾步走近,医师与我们年纪相约,注视我下身流淌不断的血花,揪住英气的眉宇,抬手正要给我把脉,我下意识想要抗拒,医师却抓紧我的胳臂,轻易制服我要抽回手的举动,指头熟练地探上脉象。
“你,想不想要它。”医师盯住我看。
“要……”
“好,我现在帮你接生。”
、第八十六章 捱一刀 (1603字)
“接生?你瞎说什么…你这个庸医,我亲弟明明是个男的……”君然的眼神尖锐地望向如同洞悉一切的医师。
“哥…”我皱住眉头,一脸虚色和沉重,“带我回房…这儿人太多……”
“不能。”医师果断地按下君然正欲抱我的胳臂,“没有时间再能磨蹭,他的情况很坏,快叫这里的所有人离开。”
君然满腹不解,但还是照着他所说,赶紧散了十多席的来宾,不待几刻,踏出去的侍从顺手关上扇门,摆设盛宴的厅堂只余下数人,以及紧张的呼吸声。
“热水,湿布,匕首,木塞,干净的衣服,全都拿过来。”医师严肃地说着,脱下自己的披风铺上光洁的地板,轻轻托起我的身子将我平放在地上,手放到我起伏不大的胸口,“试着一下一下平静地呼吸,无论感到多少痛楚。”
他问君月君然和母亲哪个人可以帮忙撩开我的衣物,就像常人生产时一样,母亲主动答应了,开始解着我一件件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沾湿的里衣,然后我上身只穿着薄透的单衣,母亲犹豫地看了看我血淋淋的裤子,看了看医师,听到了后者清晰的回应,“这个自然也要脱去。”
我反射性地拉住母亲的手,明明知道坦露下半身实在无可奈何,心里却依然抹不掉冒起的羞涩,医师看穿我一闪而过的受伤眼神,对为我担忧至极的家人说道:“想让这个人平安无事就给我全部出去。”
君月正要揪住这个医师的衣领,摆出一副“你这人不可理喻,我不需要你来救我弟”的模样,就被满脸凝重的母亲拖往门外,君然不放心地看我一眼,挪到外面前向医师抛下一句,“拜托你,请你一定要救他。”
脱下我的裤子,医师伸手探上我的后穴,“现在进行扩张。”
“扩张…如何……”我的头脑一片混沌。
“我的职责是救人,不会心怀杂念,你无须介怀这些事情。”
“不…不要……”我使不上力,双手撑着地也不能挺起身,隆起的腹部挡住了下身的景象,看不见对方在做什么,不安席卷心头,刚才安慰肚里乱动的孩子的沉隐一反常态地消散。
“不扩张就不能生,你这样的状况还想要自己扩张不成?”医师凌厉道,说着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木塞。
感受肚腹下坠和颤动的煎熬,用于忍耐的心力已经花了不少,看见粗大的木塞,生怕又会带来一阵惊栗的痛,被折磨了大半天的心思面临极限,我的眼角倾流着水液,难以控制,既惊又慌地喊道:“不要…我不要这个…很疼…一定很疼…不要扩张了……”
“你要放弃拼命挣扎的它?”医师的视线落在我的肚上,透着莫测的深思。
随着表情一僵,我的呼吸一窒,盯紧肚子。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不在,让我怎么撑下去。
为什么每次当我有“或许幸福会一直下去”的想法后,他会教我难受。
“放弃也好……”我闭上眼,心道,要对孩子食言了。原来食言,是这样的感觉。
脑海中浮起一句句的说话,孩子急切的说话,可是我刻意不去留意,重复道:“放弃也好……”
孩子一波一波的躁动渐细,我想着一切是不是会徐徐结束。
“龙界哪有像你这样的父母!既然会轻易地放弃孩子,倒不如不去逆天孕子!”医师狠狠地怒斥,英气的身影站起来毛躁地踱步,“你放弃孩子,自身也会有危险,我作为称职的医师,绝不能让危害者往死里走。”迅速走回来,眼底是诚挚的劝勉,“你我初相识,本不该干涉你的事情,但我不希望有人死在我的面前,我请你不要放弃,无论为了谁也好。”
看我怔怔的,他把匕首放到烛火上烧热,然后将布捏成一团挤进我的口中,“捱一刀,想着让你记挂的人。”
啊啊——
他对准血红的后穴下了一刀,深入的,刺痛的,划裂皮肉的,让人疼的疯狂。
我无力抑压地放声惨叫,响彻了一屋。
随后,嘭的一声,门被踢开,那件熟悉的披风有几朵血花,银发的末端也沾了血的点滴,我强自固定虚侊飘忽的视线,看到那个刚才想起的人。
、第八十七章 谁都带不走你 (1668字)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那件熟悉的披风有几朵血花,银发的末端也沾了血的点滴,我强自固定虚侊飘忽的视线,看到那个刚才想起的人。
逸寒瞬间捕捉到我的身影,脸色一变,眉目之间透出浓浓的心疼,疾步走上前来,半跪着搂紧我痛的颤抖的身子,“乖,忍着点。”
“逸…”为什麽你来的这麽迟……
“络儿,听我的,不要有事,不要离开我。”他爱怜地吻住我的额头。
孩子就像感到逸寒的气息,在腹部里猛地胡乱挣扎,逸寒垂眼看见彷佛会被躁动撕裂的肚皮,眸里的幽深和心疼交织,在我的脸上各处烙下深吻,抬手抚揉着我异常坚硬的肚腹。
我抓住地板忍受一波波的折腾,心胸抽紧,绞痛连连,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在逸寒的眼底下像溺水一样拼命喘息。
他堵上我的双唇送来一口口的空气,看我慢慢从绞痛平静过来,轻轻吸吮我脸上的汗珠,眼尾瞟了瞟医师,“他的情况究竟怎样。”
“你问他的情况还是胎儿的情况。”医师目无表情地说道。
逸寒竟然放下身段向对方请教,声音却是冷的足以让人打个颤,“现在要如何做他才会不难受。”
“尽快把胎儿生下来。”
“要怎麽生。”
“穴口经过切开能有空间让胎儿滑出来,只需忍痛用力挤它出来便可。”医师不在乎逸寒的态度,认真的回答,更大打开我曲起的双腿,手指探了探暴露的穴口,神色一急,忙对逸寒呼道:“他不是女子,体内并没有羊水,只有这些血水作为润滑,现在已快要流光了,用什麽方法也好,一定要让他腹部使劲,直至胎儿生下来。”
逸寒握住我冰冷的手,眸里有几抹焦急,“乖,络儿,给点力。”
我浑身痛的没有力气,但还是依着医师和逸寒的话,下腹使力,憋的脸庞红红的,可是用力过後,更大的钝痛徘徊全身,我低低地痛叫起来。
逸寒的眼眸黯下來,托起我的上身,让我靠在他的胸前,抚上我的胸口给我顺着呼吸。
“有没有别的方法。”他向医师问道。
“没有。”
逸寒在我的发顶不断落下亲吻,不忍道:“再用点力,很快就好了。”
此时,虚弱的心思变得很敏感,我看着自己胀大的腹部,呜咽道:“你就…只顾着孩子…”我都痛的要死了……
“络儿,不哭了,不哭了。”逸寒用指尖抹去我眼底的湿润,“孩子不出来,你就会有危险,尽快把孩子生出来,好不好。”
“不…我很痛…我没有力气……”忽然想起什麽,眼睛不争气地更红了,“你心底就是终日惦念着孩子…皇妃不能再孕,你就要我这样…我都快死了,你就催促我把孩子生下来……”
“不要乱想。”逸寒握紧我虚软的手,“乖一点,你不会死,谁都带不走你的。”
快死了,真的有种这样虚无的感觉。
只觉得头脑很昏很沈,眼帘半睁著,思绪飘的远远的,下身的痛楚都麻木了,迷茫地听到逸寒的呼唤和医师的低语。
“我唯有压胎了,你抱紧他。”
“轻点儿。”
感到肚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