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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很平静很圆满的生活被一个人打破了。
乔泽宇。
樊旻相信纪禾,知道她对乔泽宇没有任何男女感情。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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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怀鬼胎
天越来越冷了,纪禾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早上被子里暖和得她舍不得起床,迷迷糊糊躺一会儿便又是半个小时,看看闹钟,已经八点了。
今天要去昆剧院,九点开始工作,路上花的时间就得半个多小时。时间来不及了,纪禾只好匆匆洗漱后直接出门。
到了昆剧院后马不停蹄接着上妆换衣,然后抓着传单就冲到了街上。然后一忙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到十点多可以中途休息一下的时候,纪禾这才换下戏服,穿上自己的衣服去路边摊和晚起的街坊一起排队买煎饼果子。
由于头饰不好取,而且待会儿还得接着发传单,所以纪禾这一身敞着拉链的白色冬装再加上头面珠花片子显得有些——
“不伦不类。”
纪禾回头,乔泽宇胳膊抱在胸前站在一边。
“你怎么又来了?”纪禾泄气。乔泽宇简直跟个牛皮膏药一样甩不掉,最近他来昆剧院蹲点简直比她这个来做正事的都准时。好好跟他说话让他千万别跟着她吧,他当耳边风吹吹就过了;脸色放严厉点吧,他又一副很可怜很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像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现在——
“早起锻炼身体,准备保卫祖国。”乔泽宇做了一下扩胸运动,一本正经,“你今天迟到了啊,我八点就到了,到别的地方转了一圈才又过来。”
纪禾什么情绪都没了,直接无视,转身继续排队,还有两个人就轮到她。
“煎饼果子?都是地沟油弄的,搞不好就连鸡蛋都是假的。吃这个既不健康也不卫生。”乔泽宇凑过来,一边看师傅摊饼子,一边发表高言阔论。
“你乱说什么呢?”纪禾连忙一把扯过乔泽宇,旁边客人和摊饼的师傅明显都脸色难看。
“我说的是真的啊——唉,你扯我要到哪里去……”
“听着,你就在这里坐着,晒太阳。要不就离开,你该干嘛干嘛去。”纪禾将乔泽宇揪到人行道旁边的木椅上,“我现在要去工作了。”
纪禾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乔泽宇腾地就站起来。
纪禾跨出去的步子又收回来。“我数三声,一,二——”
背后的乔泽宇气哼哼回到椅子上翘二郎腿。
被他这么一闹,纪禾也没胃口吃早饭了,饿劲缓过去,干脆继续换好衣服发传单。
主管赵松从昆剧院出来,过来跟纪禾打招呼。纪禾礼貌地寒暄,然后继续发传单。
赵松原本已经拿着车钥匙离开,却看着纪禾的背影,摸摸下巴又折回来。
“纪禾啊,今晚的聚会,你有空吗?”赵松问着,不等纪禾开口又添一句,“上次说好的嘛,再有聚会你都得给我赵主管个面子。”
纪禾本不太愿意去,可想起预支的一千块钱,终究点点头。“好。晚上几点?”
“什么什么?”乔泽宇看见有个男人跟纪禾讲话,马上冲过来。
“这……是我同学。”纪禾有些尴尬。
“同学啊,”赵松似乎想了想,然后松了唇角,笑得意味深长,“那同学也一起来好了。”
没关系,多一个同学也无所谓,总是有……机会的。
……
晚上七点,街边报亭。
天已经黑了,街上霓虹灯闪烁,颇有些繁华不夜城的气氛。
“嗯,那我待会儿晚点回学校,你不用担心……好的……不用过来接我啦。我到宿舍后给你打个电话,好吗……嗯,再见。”
纪禾挂断电话。
“七毛钱。”卖报的老人说道。
纪禾掏出几个硬币付钱。
“跟你说用我的手机就好了,还偏偏找报亭。你到底什么时候准备买个手机啊?”乔泽宇在旁边鬼叫。
“我不想让樊旻误会什么。手机以后再买。”纪禾说,站在路边等打算一起出去吃饭的昆剧院同事。
“樊旻,樊旻,有什么了不起。”乔泽宇鼻子冲天,很不客气地撇嘴。
纪禾不打算理他,反正他自己一个人都可以絮絮叨叨说一个晚上。
等人都到齐后,大家去了一个饭馆,点了一些菜,上几瓶酒,开吃。
“这位同学要不要酒?”有人拿着啤酒问乔泽宇。
乔泽宇正准备答应,纪禾便替他拒绝了。“不用,谢谢。”
乔泽宇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我今天又没有开车出来。而且——放心,我不会耍酒疯让你在他们面前丢脸。”
“你忘了哮喘呐?”
“那也不用像你这样处处小心,搞得人生多没意思。”乔泽宇毫不在意。
“等你老了,年轻时掏空身子积下来的大病小病出现的时候,你再说人生有没有意思。”
乔泽宇不吭声,用筷子戳面前碗里的豆腐。
赵松在宴会桌上十分爽快,不用劝酒,他很自觉地拿着酒瓶斟酒,也听着这些小辈们聊天,看他们和乔泽宇边聊边喝酒。
九点,饭已经吃得差不多。
乔泽宇接到谭文彬的电话,旁边是不断的吵闹声和警车声。
“泽宇,兰州路十字路口,你赶紧过来!”
“你把我车怎么了?”乔泽宇拧起眉毛,直觉谭文彬出车祸了。谭文彬的车被他老爸开去外省了,谭文彬说是要和同学出去爬山,要借乔泽宇的车使使,这才交到他手上一天,就出事情了。
“撞前面车屁股上了……放心,无人员伤亡。”谭文彬在那边信誓旦旦。
“放心你个头!”乔泽宇恼火地站起来,“等着,我这就来。”车主是他,谁知道会有什么麻烦等着?
纪禾放下筷子,仰头看他。“怎么了?”
“车借朋友去开,结果出交通事故了,我得去现场看看。”乔泽宇说道,又有些疑虑,“晚上你怎么回去?要不在这儿等着,我待会过来送你。”
“没事儿。我又不是没有大晚上回学校过。我去坐公汽。”纪禾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那……”乔泽宇还在想待会要怎么办。
“行了,你去吧。”
“我走了?”乔泽宇回头看看她。
“拜拜。”纪禾无所谓。
赵松眯起眼睛看着乔泽宇离开,把玩着手机,一动不动。呵,不用他想法把这所谓的男同学支走了。
……
九点半,大家都准备散开各自回家。
纪禾同他们打过招呼后,独自去了附近的公车站。才等了不到五分钟,来了一辆黑色轿车。
“纪禾,我送你回去吧。”赵松从车窗里伸出头来。
纪禾一愣,婉拒道:“不麻烦您了,我坐公汽回去就好。”
“没什么,你回大学城,我正好顺路呢。”赵松笑,“都这么熟了,我一个上司放着手下的人大晚上的在街上吹冷风,说得过去不?”
纪禾有些为难地站在原地没动。
后面一辆公车行驶过来,喇叭声响。
“行了,上车吧,后面有车来了。”赵松欠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纪禾只好匆匆上了车。赵松调转车头,离开。
纪禾坐在副驾驶位上,抓着放在膝盖上的包,看着车子前行的路。
“哟,天然气好像不够了。我绕个弯顺便去加气站一下,行吗?”赵松问纪禾。
“好。”纪禾点头。
赵松嘴边勾起笑容。
路的尽头,一片黑暗。
……
一刻钟后,纪禾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赵松似乎在将车子开往郊外的方向,路两边从鳞次栉比的商店变成一片片小区,直到出现高大的乔木。
“主管,你是不是弄错方向了?”纪禾扭头问赵松。
“没有,这是去加气站的方向。现在用天然气的车不多,全市只有一个加气站,在近郊。”
“可是从这条路下去就直接出市了!”
赵松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纪禾一眼。
就这一眼,纪禾浑身开始冒鸡皮疙瘩,她猛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了。“我现在要回学校,请你掉头。”她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直起身子,右手抓住车门上的凹槽。
赵松当做没听到,扬着嘴角,加速朝前驶去。
终于,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体内酒精作祟,有什么在熊熊燃烧。
从见到纪禾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开始在心里琢磨着一些东西。
一些不为人见的,阴暗的东西。
赵松年近四十,却还没有结婚,表面上正派,私底下却跟昆剧院里几个想攀爬上位的小角儿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是他并不满足。而这种不满足在看到纪禾后潜滋暗长——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纪禾这样气质出众,长相清秀的女生。纪禾,有一种让他想将她狠狠撕碎的欲望。他仿佛已经看见纪禾在他身下哀求着哭泣。
赵松不用去考虑后果,他有权势,他有背景。对于纪禾这种打工挣钱的穷学生,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纪禾若是聪明,他可以给她在昆剧院成为台柱的机会,只要纪禾献出她应该献出的;纪禾若是愚蠢……再愚蠢也不会自己跑去法院说她被人侮辱了,这个时候金钱可以出面解决一切问题,而他赵松有的是钱。
看着窗外愈加浓厚的黑暗,一种不好的预感与无比的恐惧顺着纪禾的脊梁骨爬起来。
“我要下车。”纪禾提高嗓音,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赵松没说话。
纪禾直接去开车门,发现车门被赵松锁起来了。
“把车门打开!”纪禾终于抑制不住惊害怕地叫起来。
下一秒,赵松一个急转弯将车子停下来,纪禾没有系安全带,直接由于惯性撞到挡风玻璃上,随即一个黑影如怪物一样扑上来,将她死死压在了座位上。
纪禾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头晕脑胀的同时却也心凉地发现自己处境危险,奋力挣扎起来。
车外,夜幕深浓。大地笼罩在一片详和的安逸中。
远处的山峦静静地安眠。
不知名的地方,有小虫子窸窸窣窣地叫着。
“救命——”纪禾失声尖叫,随即便被赵松捂住了嘴巴,又强行捏着她的下颌骨,塞了一团抹布一样的东西进来。极度的恐惧让她浑身沁出一层冷汗,也生出了新的力量,脚踢手挥极力挣脱赵松的禁锢。
无奈赵松作为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力气远远超出了纪禾。他用腿将纪禾的下半身固定在座位上,压住纪禾,一只手紧箍住纪禾的双手手腕,喘着粗气抬起头,用另一只手扯纪禾的衣服。
由于每次到昆剧院都要换衣服,所以纪禾过来时都会特意穿开胸系扣子的衣服。赵松血红着眼睛,直接用蛮力扯开了纪禾的外套,随后拉开纪禾的毛衣。
纪禾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一个毛茸茸的头凑下来,在她脖子上乱啃一气,喷着酒气。
纪禾浑身哆嗦,恶心得想吐,拼命躲闪。
赵松一巴掌掀上来,直接扇得纪禾耳朵里嗡嗡直响。脸上火辣辣一片。
他的手摸上了纪禾的腰带,拉扯着解开。
纪禾猛然一个哆嗦,像濒临死亡的人般拼死反抗起来。眼看着赵松再次扬起了巴掌,纪禾呜咽一声,混着滑到嘴里的眼泪咬破了口腔;情急之中她一伸手抓过赵松的侧脸,抓住了他的耳朵使劲朝外扯。
赵松闷哼一声,迅速松开了纪禾,扯住纪禾散乱的头发将她狠狠摔下来,摸了耳朵一看,已经被纪禾掐出血迹。
纪禾浑身脱力,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心跳如鼓擂,太阳穴的血管剧烈跳动着。
趁着这几秒的时间,纪禾咬着满嘴的血腥味抓过了摆在挡风玻璃下的玉佛,朝赵松头上砸去。
赵松躲闪不及,惨叫一声,惯性朝后仰头,后脑勺磕在了车窗上。
然后,时间仿佛静止了,封闭的车内只听见纪禾粗重的喘息。
而赵松,已经闭着眼睛慢慢滑落下去。他的胸膛依旧在微微起伏,应该是晕过去了。
纪禾浑身颤抖,这时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