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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云罢了,”亚伯杜拉不感兴趣,“完全没有艺术价值。”
“朋友,”士兵说:“我想你是被那精灵搞得心烦意乱了。”
“怎么说?”亚伯杜拉问道。
士兵以手里的汤匙指着远处那靠着天际、黑黑的圆丘说:“看到了没?金斯别利。我有一个直觉,我想你也是,我们一抵达那里,事情就会发生了,而且会发生得很快。但到目前为止,我们好像总是到不了那里。别认定我不了解你的想法――你还年轻,爱情不顺心,充满不耐――你自然会认为命运在跟你作对。不过相信我,命运大部分的时间其实都保持中立,什么都不管。精灵也一样,他谁都不帮。”
“你是如何得到这样的结论的?”亚伯杜拉问。
“因为他恨所有的人。”士兵说:“可能是出于天性,但我敢说被关在瓶子里也有关系。不过你不要忘记,不论他的感受如何,他还是必须实现你的愿望,你干嘛为了气他而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为什么不许一个对自己最有用的愿望,把自己要的东西拿到手,再来想法子消化他故意造成的恶果?我把这事彻头彻尾的想过,结论是不论那精灵会把结果弄得多糟,你最好的选择还是把那张魔毯要回来。”
当士兵说话时很令亚伯杜拉吃惊的是,午夜居然爬上亚伯杜拉的膝盖,以身体摩擦他的脸,发出撒娇的声音。亚伯杜拉不得不承认,他是受宠若惊。他一直都让午夜、精灵以及士兵对他为所欲为,更别说是命运了。“如果我许愿要回地毯,”他说:“我敢打赌精灵连着一起送过来的灾祸一定会大过它的益处。”
“你真要打赌吗?”士兵说:“我从不拒绝打赌。我打赌一个金币那魔毯会利多于弊。
“好,赌了。”亚伯杜拉说:“这下又如你愿了。朋友,我一直觉得很困惑,为何你没被升为统帅?”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士兵说:“我绝对可以是一个出色的将军。”
第二天早上,他们醒来时四周是一片浓雾,所有事物都笼罩在白色的湿气下,只能勉强看到最近的矮树丛。午夜蜷起身子紧靠着亚伯杜拉发抖。当亚伯杜拉将精灵瓶放在地上时,瓶子里的精灵明显透着不悦。
“出来啦,”亚伯杜拉说:“我要许愿。”
精灵以空洞的声音回道:“我在这里一样可以让你的愿望实现。我不喜欢这种湿法。”
“好吧,”亚伯杜拉说:“我希望要回我的魔毯。”
“好,”精灵说:“好教你学乖点,别乱许愿。”
好一会儿,亚伯杜拉充满期待的上下左右直看,却什么也瞧不着。然后午夜突然跳起来,小傲慢的头也由士兵的背包探出来,耳朵侧向南方。当亚伯杜拉往同一方向探视时,他仿佛听到一丝丝某种物体穿雾而过时所带动的风声,像轻声的耳语。再一会儿,雾突然旋转起来,越转越烈,魔毯那灰色长方形的身影在头顶出现,然后滑落在亚伯杜拉身边的地上。
魔毯上有个乘客,蜷曲着身子睡得十分安详。这人长着大胡子看来十分邪恶,他的鹰钩鼻压在魔毯上,但亚伯杜拉仍可以看到,在胡子与肮脏的头巾之间隐约有个金色的鼻环。这人一手拿着一把银柄的手枪,毫无疑问的这又是可怖阿克巴。
“我想我赌赢了。”亚伯杜拉喃喃地说。
尽管说得小声,也或许是因为雾气的湿冷,那盗匪头子翻身且焦躁的喃喃自语。士兵将手指放在唇上对他摇摇头。亚伯杜拉会意地点头,如果他是独自一人的话,他一定会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有士兵在场,令他几乎觉得有力量足以与可怖阿克巴相抗衡。他尽量压低声音,轻轻的发出一个鼾声,然后小声的跟魔毯说:“从那人身下溜走,到我跟前来。”
魔毯的边缘翻起波浪,亚伯杜拉可以看到魔毯试着要服从他的命令,它用力的扭了一下,但可怖阿克巴的体重显然令它无法由他身体下面溜走。因此它试用别种方法,向上升起一吋,然后再亚伯杜拉还没想清楚它要干嘛之前,它由这个睡着的盗匪低下疾射而出。
“不行!”亚伯杜拉叫出来,但已经太迟了,可怖阿克巴“砰”一声掉到地上惊醒过来。他坐起来挥着手枪,嘴里叫嚷着一种奇怪的语言。
士兵以一种警觉却又从容的态度抓过那盘旋的魔毯包住可怖阿克巴的头,同时以两只强壮的臂膀抓住这个挣扎着的盗匪,叫道:“拿他的枪。”
亚伯杜拉马上单膝下跪,抓住那只挥舞着手枪、强而有力的手。那手真是非常强壮,亚伯杜拉无法令手枪脱手,只能死命抓着,随着那挣扎的手撞过来撞过去。在他旁边的士兵也好是,可怖阿克巴似乎出乎意料的强壮。亚伯杜拉在摔来撞去当中,试着扳开可怖阿克巴抓住手枪的一根手指头,但是可怖阿克巴突然开始向上胀大,将亚伯杜拉向后摔开,魔毯不知怎的反而盖到他头上来,但是那士兵仍奋力抓住这盗匪头子不放。可怖阿克巴的身体一直往上抽长,吼声震得天仿佛都要塌下来了。士兵仍不放手,顺着胀大的可怖阿克巴一路往下滑――原来是握住他的臂膀,接着是环住他的腰,然后是大腿。可怖阿克巴大吼一声,声如巨雷,身躯再度暴长,直到士兵无法同时环住他的双腿。士兵继续往下滑,直到抱住他一只小腿,那双腿试着要将士兵踢开,但是没有成功。可怖阿克巴突然伸展出巨大的皮革状双翅试着飞走,士兵虽然仍旧往下滑,但还是死抓着不放。
亚伯杜拉由魔毯下挣脱出来,目睹这一切。他也看到午夜变得比她吓走警察时更为巨大,保护着小傲慢;但是再大也不够看!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巨大的神灵,一半的身躯在云雾上端,雾因为他双翅的拍打而形成漩涡似的流动。他因为士兵死死压住长有爪子的一只巨脚而无法起飞。
“最最强大的神灵,”亚伯杜拉对着上头的云雾大叫:“我以七大誓约之名,命令你停止挣扎,并将事情解释清楚。”
那神灵停止吼叫及扑打的翅膀,闷闷不乐的声音由上方传来:“凡人,你说你命令我?”
“是的,没错。”亚伯杜拉说:“告诉我你为什么拿走我的魔毯?还有你为何化身成那个卑*的流浪者?你已经蒙骗我至少两次了。”
“好吧。”神灵说完,笨重的跪了下来。
士兵并不清楚关于神灵的规矩,所以仍然紧抓着一只大脚不放。“你可以放开他了。”亚伯杜拉跟士兵说:“他现在必须留下来回答我的问题。”士兵小心的将脚放开,伸手抹去脸上的汗水。当神灵将翅膀收起跪下来时,他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虽然那神灵跪了下来,他仍然有一栋房子那么高;而且隔着雾看过去,他的脸十分狰狞。亚伯杜拉再瞥了午夜一眼,现在她变回正常大小了,嘴里叼着小傲慢匆匆的往树丛走去。不过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神灵的脸上,他见过那棕色空茫的目光,以及穿过那鹰勾鼻的金色鼻环!虽然仅是短暂的一瞥――那是在夜之花由花园里被抓走的时候。
“我得更正一下,”亚伯杜拉说:“你骗过我三次。”
“噢,不止!”那神灵爽快地说,声音十分响亮,“已经太多次,我都数不清了。”
亚伯杜拉听得火冒三丈,交叉着手臂怒道:“说清楚,讲明白!”
“我很乐意,”神灵说:“实事上我一直希望有人能来问我,不过我原以为法克坦的公爵最可能发问,不然就是沙亚克那三个彼此竞争的王子,而不是你。但是其他人显然都不够坚持,我真是有些惊讶,因为我从不认为你们两人会成为这件事的中的要角。让我告诉你们吧!我是好神灵中最高位者中的一个,名叫赫斯陆尔。”
士兵说:“我不知道居然有好的神灵。”
“当然有,你这无知的北方人!”亚伯杜拉说:“我听人说过他的名字,他的位阶几乎跟天使一样高。”
那神灵皱起眉头,看来乱恐怖的。“消息错误的生意人,”他声若洪钟的说:“我的地位比一些天使还高!告诉你,我手下统治着两百名低阶的天使,他们为我守护城堡的入口。”
亚伯杜拉仍交叉着手臂,脚尖在地上点着,问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解释看看,为何你对我的所作所为竟然悖离天使的行径?”
“凡夫俗子,这事错不在我。”神灵说:“我是逼不得已。在了解一切后,请原谅我吧。你知道我的母亲大灵者妲姿拉,二十年前因一时不察,被一个邪恶的神灵沾污,生下我得弟弟达尔则。因为善与恶难以共存,因此达尔则身体孱弱,皮肤苍白而且瘦小。我母亲无法忍受这样的小孩,并将他交由我抚养。我一路将他带大,对他真是疼爱有加,但是他却遗传导他父亲的邪恶天性,当他成人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走我的生命,将它藏起来,把我变成他的奴隶。你能想像我当时的震惊与伤心吗?”
“再说一次,”士兵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死了吗?”
“没有。”赫斯陆尔回答他:“你这无知的人,我们神灵跟你们凡夫俗子是不一样的。我们只有在身上某一特定的小部分被摧毁时才会死去,因此所有的神灵都很小心的把那部分由身上拿出来小心的藏着,我也不例外,但是当我在教达尔则如何藏起自己的生命时,由于我太过慈爱,不经大脑就告诉他我的生命藏在哪里,他马上把握的生命拿走,要胁我听从他的命令。”
“现在说到主题了,”亚伯杜拉说:“他的命令就是把夜之花偷走?”
“这样说不完全正确。”赫斯陆尔说:“我弟弟由我母亲大灵者妲姿拉那里遗传到好大喜功的个性,他命令我把世界上所有的公主都偷过来。这是有原因的,我弟弟已到了适婚年龄,但是因为他是这样的混血儿,因此不会有女神灵愿意接纳他。他被迫在凡人中找对象,但因为他是神灵,当然只要出身最高尚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了。”
“我为你弟弟感到悲哀。”亚伯杜拉说:“但是,他的胃口不能小一点吗?一定要全部的公主吗?”
“为什么要小一点?”赫斯陆尔问道:“他现在可以支配我的力量了。他把整件事情仔细盘算过,清楚的知道公主们无法像我们一样在云端行走,所以他第一件事就是命令我偷走印格利国里一个巫师的移动城堡,要让他的新娘们住在那里。然后他命令我开始四处抓公主,这就是我现在在做的工作。不过我一边做也一边有我的盘算,我每抓一个公主,都设法留下至少一个伤心的追求者或者失望的王子,希望他们能想办法来救公主。要达到这个目的的话,他必须跟我弟弟挑战,由他那里逼出我生命的藏匿处。”
“所以强大的阴谋者,我就是这样被扯进来的?”亚伯杜拉冷冷的问道:“我是你要夺回生命的计划中的一部分,是不是?”
“勉强算是吧。”神灵回答:“我原来比较看好阿尔伯利亚的继承人以及佩奇斯坦王子,但是这两人却只是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打猎上。事实上那些人全都不及格!连高诺兰德国王也不例外,在他女儿被偷走后,他只是试着不靠女儿的帮助自行将书分类、做成目录。不过就连他,原本我都以为比你还有机会,毕竟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