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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去过陵岳剑派,你认为是谁干的?”殷苏曜随口一问。
“南荣郝呗。”无极穷漫不经心的一答。
殷苏曜点了点头,“为何?”
“曜儿你是没见到,那个南荣郝在陵岳剑派那个嚣张的气势,还有他那阴毒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除了他还能有谁?”无极穷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了解,但以他单纯的视角,却竟然也可一猜即中,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却总能切中要害,不了解之人根本无法揣摩他究竟是真有智慧还是碰巧猜中。
“无极穷,你刚回来,也累了,去洗澡换身衣服,一起吃晚饭吧。”殷苏曜道。
“好的,我这就去,曜儿你先去等我!”说完,无极穷便离开了,蘑菇和馒头也瞬间不见。
望着大殿上的一箱箱美酒点心,殷苏曜挥了挥手,叫来几个弟子,让他们都收了起来。
当天夜里,便传闻出外游玩的右护法为教主带回许多礼品,包括美酒点心之类,还声称都是教主最爱,众弟子纷纷表示无法相信,芙蓉酒也就罢了,他们始终无法将那些精致甜点与他们冷若冰霜妖艳如鬼魅一般的教主联系在一起,但听说教主已经欣然接受,心中又是一番震惊。
但右护法身无所长,在教中却是一人之下之地位,本身的存在已经是个谜,久而久之大家便也见怪不怪。唯有早些年一直在教中的人,才知晓,当年教主曾失踪一段时日,回来之时便带着无极穷,此两人之间必定发生过什么,也许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无极穷手中,才会多方维护和纵容。
无极穷虽然本人无丝毫的武功,头脑也不算灵活,唯有长相还说得过去,但是却能稳坐右护法之位不动摇,不仅仅是仗着教主殷苏曜的偏袒,无极穷手下有一股未知的势力,平日里经常跟在无极穷身边的蘑菇便是其中之一。他手下的这股势力究竟有多强大,究竟有多少人,就连殷苏曜都没有把握,因此教中其他人也对无极穷忌惮几分。起初无极穷方来到魔灵教之时,左护法便发觉此人并非表面上看得那样一无是处,背后潜藏的巨大势力让他颇为担忧,来历不明的右护法是否会对魔灵教构成威胁,自己曾将这个想法告知教主殷苏曜,殷苏曜却一笑置之,要他将心放在肚子里,并保证无极穷绝非谋逆夺权之人,永远不会对魔灵教构成威胁。起初左护法依旧不放心,但相处一段时日,虽发觉无极穷自己所有的势力越发深不可测,但本人却毫无野心,一如表面单纯无害,便也逐渐任由他在魔灵教待了下来。
日落黄昏,蔺琼竹与缘儿正坐在月茗亭中休息。
“琼竹,我们什么时候回琼园?”缘儿坐在蔺琼竹的对面,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恐怕要等玄凰楼主回来吧,怎么,缘儿不喜欢玄溟楼吗?玄凰为了招待你,可特别嘱咐了人做你爱吃的糕点,还命人找来很多好玩的东西。”蔺琼竹手中羽扇轻摇,一边倒了一杯茶。
“我喜欢啊,玄溟楼挺好玩的,这里的哥哥姐姐也都挺好的,可是缘儿想回琼园。”缘儿撅着嘴巴说。
“为何?”蔺琼竹看着缘儿不解的问。
“我想萧萧姐姐了。”缘儿道。
“哦。”蔺琼竹点点头,“你倒是跟萧萧很处得来。”
“是啊,我很喜欢萧萧姐姐的,她很像杏儿姐姐,一样那么美丽温柔,一样那么照顾缘儿,可是杏儿姐姐……”说到此处,缘儿突然静默下来,本来开开心心的小脸也换上了悲伤的神色。
蔺琼竹见他如此,心中十分不忍,便拉他到自己怀里,拍拍他的脑袋,笑着说:“既然你想萧萧姐姐了,那我让人叫她过来好了,这几日咱们恐怕还回不去琼园。”
“真的吗?”缘儿抬起头,高兴的看着蔺琼竹。
蔺琼竹笑着点点头。
“琼竹你真好。”说罢便把小脑袋往蔺琼竹的怀里钻。
“缘儿你好偏心,对着萧萧就叫姐姐,为何不叫我哥哥?”蔺琼竹用羽扇轻轻敲了敲缘儿的小脑袋。
“不要!”缘儿摇头说,“我不要叫琼竹哥哥。”
“为何?”蔺琼竹一愣。
“我就是不想叫琼竹哥哥,琼竹不是哥哥!”缘儿辩解道。
“啊?为何我不是哥哥呢?缘儿这样说,琼竹可是要伤心了。”蔺琼竹佯装一副伤心的模样。
缘儿一听就急了,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琼竹不要伤心,琼竹是比哥哥还要亲的人!”
“比哥哥还要亲的人?那是什么人?难道是父亲!?”蔺琼竹皱眉道,心道不会吧,自己还没有这么老吧!
“不是啦不是啦!不是亲人,不要!缘儿不要琼竹做缘儿的亲人!哥哥也不行,父亲也不行!”缘儿急得手舞足蹈。
“哈哈,缘儿别急,慢慢说。”蔺琼竹抓住他乱挥的小手,笑道。
“缘儿不知道怎么说,缘儿不想琼竹做自己的亲人,做缘儿的亲人不好,会死的。”缘儿咬着嘴唇,眼中眼泪汪汪的说。
蔺琼竹一愣,忙将他搂在怀里,知道缘儿定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从他梦中所说的话语判断,大概是亲人都已经被杀害了吧。
“缘儿,不怕,我不会死的,不会的。”蔺琼竹道。
缘儿伸出两手,紧紧的抱着蔺琼竹,像是怕他会跑掉一样,整个人都贴在蔺琼竹的身上。
“你答应了,不会死的,不要再抛下缘儿一个人。”缘儿道。
“嗯,放心,不会的。”蔺琼竹安慰他说。
两人正说着话,夜风中缓缓送来一阵幽香。
“看来琵莺来得不是时候呢。”琵琶寨寨主琵莺和女弟子泞灵缓缓步入月茗亭。
蔺琼竹放下缘儿,转身对着琵莺施礼道。
“琵莺寨主,请坐,不知这么晚了,找在下何事?”
“琵莺是来告辞的。琵莺本来是想帮忙医治陵千岳和夜非的,但是正如蔺公子说言,二人伤势沉重,琵莺实在无能为力,在玄溟楼叨扰多日,竟也无事可做,还是回琵琶寨去的好。”琵莺摇摇头叹道。
自琵莺第一日来,蔺琼竹就心知琵莺醉翁之意不在酒,后来几日她更是与银九霄形影不离更确定了蔺琼竹心中的想法,不过今日见琵莺的神色,想来是没有成功,这便是要回去了。
“哪里的话,有寨主在此,已经帮了琼竹许多,多谢寨主了。”蔺琼竹道。
“蔺公子真是客气了。琵莺明日一早便启程回转琵琶寨,特来向蔺公子告辞。”琵莺微微欠身,道。
“寨主一路小心,蔺琼竹要照看陵千岳与夜非,不便远送,抱歉。”蔺琼竹道。
“无妨,蔺公子好生照顾二人要紧。”说罢,琵莺的目光转到缘儿身上。
“你叫缘儿是吧?”
缘儿点了点头。
“今年多大了?”琵莺微笑着问他。
“十五了。”缘儿回答。
琵莺微微一愣,看其样貌似乎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这几日见他行为举止,也以为他是十二三岁的年龄,没想到竟已经十五岁。
“没看出来,长得倒是小。”琵莺缓缓道。
缘儿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蔺琼竹,蔺琼竹只是微微笑着,没有表示。
“那琵莺告辞了。”
说罢便与蔺琼竹告辞,带着泞灵一起离开了。
、第四十章
正值十月,秋意渐浓,寒霜初降,枫染丹红。
离冰彻崖五里处的一座小镇,却早已不是静美的秋色,常年不停的暴风雪正猛烈的吹着。
简陋的茶肆之中,三三两两的过客一边吃着酒水点心,一边说着江湖上的八卦传闻。
“诸位听说没有,南荣世家竟然为了抢夺丛云灭天剑诀,灭其一门。”一人说。
“这已经不是新闻了,现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哎,陵岳剑派那也是一方霸主,竟然一夕被灭,可悲可叹啊。”
“这南荣世家的势力果真非同小可,怪不得连皇城都要卖他们三分面子!”
“听闻前阵子南荣世家大爷南荣鸿天的长子南荣慕大婚,皇城中亦有人前去观礼。”
“南荣世家若无如此势力,又怎敢光天化日做下如此惨案,现今武林亦是对其敢怒不敢言啊。”
“陵岳剑派的新掌门陵千岳也真是够倒霉的,年纪轻轻刚掌管剑派,就惨遭屠杀灭门。”
“我听说他没死,有人说是逃到了玄溟楼。”
“玄溟楼也是不简单,救下陵千岳不就是跟南荣世家对立?”
“玄溟楼的势力也不可小觑,不过玄溟楼楼主玄凰果真是仁义之士,若是换了别处,恐不敢冒此风险救人吧。”
“是啊,玄溟楼不仅实力强大,加上玄凰楼主为人正直,现今的武林,恐怕也只能依靠他了。”
“但是单凭玄溟楼的势力,还不足于与南荣世家对抗吧?”
“我看不见得,南荣世家若真要为祸武林,武林中其他势力也不会善罢甘休,以玄凰的为人和作风,到时恐怕会得众人相助。”
“那也不见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自己对现今武林局势的看法。
在他们不远之处,有两个人正相对而坐,桌上摆一盘棋,一壶茶,一碟点心,两人正沉思对弈。
其中一人身着墨绿色长衫,长发如黛束于脑后,年龄看似在二三十之间,面色却白皙剔透,五官十分俊美,令人过目难忘,但眉眼之间不知为何却透着一股奸诈,不禁让然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对面之人,则是一位十分平凡之人,看其装扮,应是一位读书人,两眼望着棋盘上的棋局,双唇紧闭,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
着墨绿色衣衫之人,倒一杯清茶,微微抿了一口,眼神飘忽却不在棋盘之上,随手捏起一块糕点,送入朱润红唇,耳边听闻那几人谈话,眼神便微微看向那边。
“你们说前阵子玄龙朱月被夺,是否也是南荣世家所为?”
“江湖传闻,得三宝,夺天下。这玄龙朱月和丛云灭天剑诀都是三宝之一,南荣世家如此大胆抢夺丛云灭天,其阴谋野心昭然若揭,那玄龙朱月也八九不离十是他们所夺。”
“可是,既然南荣世家在抢夺丛云灭天剑诀时如此高调行事,便不怕惹来麻烦,那之前抢夺玄龙朱月之时,又何必故作神秘?”
“有道理,难道夺剑之人另有其人?”
“我看未必,出了南荣世家还有谁有此实力抢夺玄龙朱月?听闻那日状况亦是十分凶险。”
“那照你说,南荣世家又为何前后行事作风大变?”
“我看是南荣世家抢夺玄龙朱月之时,担心引起陵岳剑派的警觉,所以不敢声张。”
“可是此时三宝他们又未尽得,难道他不怕今后无法夺取圣石灵玉?”
“你们不看看那圣石灵玉在何处,怎么与丛云灭天剑诀相比?”
“也确实,陵岳剑派是武林名门正派,南荣世家确实卑鄙,杀了个措手不及。那圣石灵玉是魔灵教的圣物,是否打草惊蛇,恐怕也并无不同。”
“这魔灵教向来诡异神秘,魔灵山中究竟什么状况,更无外人探究过。要想对其下手,恐怕不是易事。”
“哎,玄龙朱月被夺,陵岳剑派被灭,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武林依然是风波不断,血腥难洗啊。”
几个人有闲扯了一些其他,便付了茶水钱离开。
而不远处的二人,仍旧对弈着。
啪的一声,书生模样之人落下一子。
墨绿色衣衫的人,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不快的光芒,嘴角却挂上了一丝笑容,这笑容很美,却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对面的人始终低头沉思,不曾看到,但紧皱的双眉已经缓缓舒展,应是在棋盘之上缓解了危机,逐渐占据上风。
墨绿色衣衫之人从袖中掏出一把羽扇,与其衣服同色,羽扇轻摇,一股淡淡的幽香逐渐在四周氤氲开来。
对面之人眨了眨眼睛,突觉眼前一片昏花,摇了摇头,却越发觉得神志不清。
“嗯?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