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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岫墨前来禀报追踪九霄的情报,邵彧便穿了衣服,离开房间。
“将军,我们的人追踪九霄,出了乌芬城一路向南去了,路上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行为,也未见他与任何人接触。”岫墨道。
“知道了,继续派人跟着,就算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有兽族人活动的消息,也要回报朝廷,今日便派人回去传信吧。”邵彧道。
“是,将军。”岫墨望着邵彧看了又看。
“墨儿?怎么了?”见岫墨一直望着自己,邵彧奇怪问道。
岫墨却一下子红了脸,想起昨日的夜阑公子赌输之后便被带到将军房中,将军今日午时才从房中出来,听闻府中的下人说,昨夜将军房中好不热闹,便猜到发生了何事。
“没……没什么……只是昨日那夜阑公子……不知将军是否调查出了什么?”岫墨选择了合适的言辞道。
邵彧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沉思片刻,道:“他的身份确实可疑,并非只是个简单的书生,在我看来,他的武功修为甚至不逊于我。”
岫墨一惊,在他所知,邵彧的武功修为非同一般,连邵将军都说夜阑公子武功不逊于他,那夜阑公子的武功定是非同小可了!
“那他……难道是……无痕剑?”岫墨推测道。
“尚不能定论,虽知他身负绝顶武功,但是否与无痕剑有关,还要再做调查。”邵彧放下茶杯,又道:“墨儿,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会亲自处理的。”
之前便见夜阑公子看着岫墨的眼神不对,岫墨不会武功,若让他再随意调查,恐有不妥,邵彧便决定亲自调查,如今夜阑公子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便不信有何秘密能够逃脱他的眼睛。
邵彧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晚饭已经备妥了,邵彧来叫夜阑用膳。
推门而入时,房中仍是一片寂静,远远看到床榻之上,一个修长身影背对侧卧,仍是在睡梦之中,心知昨日自己要的过了,也难怪他会如此疲累。
邵彧轻轻迈步进入房中,却见桌上放有一纸,上书七言绝句一首:
情绵绕指乌发鬓,
春宵一刻值千金,
将军七次擂战鼓,
酥吟媚昵夜澜声。
邵彧拿起那诗,只见纸上字迹龙飞凤舞,张扬桀骜,凌厉气势如剑如刀。莞尔一笑,望着床上那背影,都已然下不了床了,竟还有闲情逸致赋诗一首,夜阑公子果真不愧风流雅士。
走到床边,扶着他的肩,在耳畔轻轻唤他。
“夜阑,起了,饿了吧,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吃过了再睡吧。”
轻轻晃晃夜阑的肩膀,夜阑醒了过来。
揉揉眼睛,感到全身酸痛沉重,身后之处仍传来阵阵的钝痛,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邵彧扶他到桌边坐起,夜阑生着闷气,不愿看他,就算赌局输他,就算答应了是他的人,也没有如此对待他的道理,不知节制,可气可恼!
“夜阑公子好文才,好诗,好诗!”邵彧拿着那诗,吟道:“情绵绕指乌发鬓,春宵一刻值千金,将军七次擂战鼓,酥吟媚昵夜澜声。”
夜阑举杯喝了口热水,没有理会他。
“夜阑公子,这是在夸赞本将军吧,这赞美,在下收下了,哈哈。”将军开怀大笑起来。
望着邵彧意气风发的模样,夜阑心中真是敬佩非常,这一夜之后,他竟仍是如此精神焕发,一想起昨夜的疯狂,夜阑又是心服口服,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那,以后唤你七郎可好?”夜阑突发玩笑的心思道。
“七郎?”邵彧略微一顿,又想起那诗,将军七次擂战鼓,不禁又大笑起来,“哈哈,随你高兴吧,七郎便七郎。”
望着他那得意的模样,夜阑也不再闷气,两人这才吃起饭来。
说明一下,具体几次不清,七次嘛……嗯……那个……其实七就是个约数,指代很多的意思,哈哈,不必深究……练武的人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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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九霄离开乌芬城后一直向南,时值岁末,是每年与师父约定的时间,一定要赶回七色山途林。
九霄路上并未耽搁,一路行来,很快便就要抵达,这日傍晚便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休息,而在酒楼之中,却听闻了玄凰被杀的惊人消息。
酒楼中有三个江湖中人正在吃酒聊天,说起三日之前,玄凰被杀,玄溟楼被灭的事情来。
九霄身形一晃,一道白影般立在三人桌前,目光冰冷肃杀,对那三人道:“你们方才说什么?”
那三人也是江湖上的侠客,面对九霄也并未畏惧,虽然见他头上生有两只兽耳略感讶异,但很快便继续道:“少侠没有听闻吗?六日前在魔灵山的麟风台,南荣世家与六大门派合力围杀玄溟楼楼主玄凰,三日后众门派围攻玄溟楼,楼主玄凰死在魔灵山白骨林,玄溟楼一众门人全数被灭!”
九霄只觉头脑中犹如巨雷轰轰炸响,但仍是不能确信,竟一把揪起说话那人的衣领,怒声道:“你再说一次!”
旁边两人见同伴被揪住,立刻警惕起身,手中刀剑已经拔出对着九霄。
“你想做什么!”那人问道!
“你再说一次刚才说的话!”九霄道。
“再说一次又何妨,这本就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实!玄溟楼被灭,楼主玄凰被杀!我说了又如何?”那人也怒道!
什么?玄凰被杀?怎么可能?那个人怎么会死?
未能亲眼所见,九霄始终无法相信,九霄愣愣的反复想着。
三人见九霄一时没有动作,其中一人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快点松开!”
三人只觉一阵冷风嗖的划过,面前的九霄便已经不见了踪影,三人面面相觑,暗惊如此惊人的轻功,心道此人来历定不简单。
九霄为确认玄凰生死,一路转而向溟川镇飞奔而去。
不亲眼见到,九霄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玄凰已死的事实,心急如焚,快如流星的奔驰,心脏第一次如此剧烈的跳动,想要证明非是事实的急切心情,与恐惧死亡被验证的不安轮番折磨着九霄的心。
从迷竹林中出来的六铭剑与三闻道二人一起来到玄溟楼。
曾经恢弘气派的楼宇,此刻却是一片残败景象,人去楼空的萧索,更是让人无法忘记昔日的辉煌。
血迹将地面与墙壁染得污浊斑斑,四处横躺的尸体,是一场残酷厮杀的证明。虽然躯体已经冰冷,可是一切的惨状却让人不禁可以想象得出曾经是如何激烈与残忍的一番战斗,铿锵的刀剑之声与绝命的嘶喊似乎仍不绝于耳,让人不忍目睹。
六铭剑迈步走进玄溟楼,这个自己年轻最盛时期一手创立的门派,心中悲痛万分。
当日自己为弘扬武林正义,一手创建玄溟楼,又怎会料到有今日的这般结局?
当年自己无心武林之时,将玄溟楼一手交托给了玄凰,心知玄凰心中抱负,也望他不负自己所托,难道终究是一个错误?
双脚踏上地上血迹,六铭剑按在剑上的手不禁颤抖。
心知他心中的悲痛,三闻道拍了拍六铭剑的肩膀。
六铭剑看了看三闻道,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长叹一声,道:“不知道此刻,凰儿是否会后悔?”
想起玄凰已经被杀,痛失爱徒的悲伤更是让他心痛难忍,玄凰是自己一手抚养教导长大,犹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此刻又怎不悲痛?
但是六铭剑了解玄凰,如此轻易的失败与死亡始终是他始料未及之事,在未见到玄凰尸体之前,无论江湖之上如何言之凿凿,他的心中始终抱着一丝的希望,也许他的凰儿并没有死。
在玄溟楼中,六铭剑见到了绿铃与青峦的尸体,五色都是跟随他很久的门人,见二人死得悲壮,六铭剑又不禁悲从中来。
将绿铃与青峦二人的尸体安葬,时间已经接近了黄昏。
“六弟,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先离开,明日再来安葬其他的人吧。”三闻道道。
六铭剑忘了忘凄凉的玄溟楼,沉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正要往外走却听见有人正进入。
六铭剑与三闻道心中奇怪,玄溟楼已经如此,又是何人来此呢?
二人不动声色,轻功一跃,藏在房上,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来此是何目的。
却见几个江湖宵小之辈,鬼鬼祟祟潜进玄溟楼中。
“兄弟几个快点,虽然趁着傍晚来可以掩人耳目,可是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这满屋子全是死人,有点渗人啊,大家手脚快点,完事快点闪人!”一人道。
“是啊是啊,可是这玄溟楼这么大,我们去哪找啊?”另一人道。
“这玄溟楼那么大势力,肯定有不少之前的东西,可是这里已经被人扫荡过了,想必也不会留下什么,不如从这些死人身上翻翻,也许还有些收获!”一人道。
“从死人身上能找到多少?”
“你们可真是的,这些人都是玄溟楼的人,在咱们这一片,最有钱有势的便是玄溟楼,玄溟楼的人身上也肯定有值钱的东西,废话少说,手脚快点!”
说着几个人趁着傍晚之色,便要动手在尸体上翻起来。
六铭剑见状怒不可遏,玄溟楼弟子惨死,竟还要被这些江湖宵小亵渎尸体,实不可忍!
嗖的一声,剑光一闪,地上正在反动死人尸体的三个人只感到一股锐利气流袭来,三人同时身体飞出三丈之外!
“啊啊啊呀!是什么人!出来!”三人从地上爬起,四处张望,不知是被何人击倒,怒气冲冲,心道难道这玄溟楼还有残余分子没有清理,此番一起杀了也可扬名武林!
三人四处看了一周,才发觉有两人站在房上。
血色的晚霞下,映衬着两个挺拔俊逸的身影,全身散发着霸道的怒气与杀意,远远看去并不能看清面容,却犹如煞神一般令人心生畏惧。
“你……你们……是什么人?”一人问道。
“六铭剑!”六铭剑声音低沉有力,郑重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而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犹如强力的一招,将那三人吓得站也站不住!
“什么?六铭剑?六铭剑不是退隐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六铭剑,天啊!六铭剑不是玄溟楼的前任楼主吗?”
“此刻他出现在此,难道是因为玄溟楼出事了,所以要重出江湖吗?”
“六铭剑,太可怕了,他是不是要替玄溟楼报仇?”
“怎么办怎么办?”
三人一听六铭剑的名字,不仅站也站不稳,全都乱了起来。
“大侠,六铭剑大侠,这些人不是我们杀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大侠饶命啊!饶命啊!”
说着三人突然扑通扑通跪倒在地。
“咦,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的腿怎么不听使唤了?”说话间,三人手中的兵器也纷纷落地。
“啊!我的手怎么也不听使唤了,怎么会这样?”
六铭剑见三人的状况,回头看了看三闻道,知道定是他不知不觉间将那三人下了毒。
看着那三人的模样,六铭剑无奈一叹,确实不是他们杀的人,就算真的杀了他们又有何用?
“三哥,罢了。”六铭剑道。
三闻道却不肯就此罢手,“你们三人,快点给刚才你们翻过的尸体道歉!一人磕三十个响头,每磕一下便说一遍‘我是畜生,请大侠原谅’,磕完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三人只得乖乖爬到方才自己翻过的尸体旁,一边磕头,一边喊着“我是畜生,请大侠原谅”。
看着三人的动作,六铭剑与三闻道的心情却一点也没有好转。
三人磕头之后,发觉不知何时身体已经可以走动,便屁滚尿流的逃下玄溟楼去了。
“六弟,走吧。”三闻道才到。
说着两人才离开。
从玄溟楼中出来,正往山下而去,尚未走到溟川镇,便见一人白衣胜雪,头上生有一双狐耳,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