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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只说了会赏罚分明,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置涟,孟青夏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这时候也不好开口继续询问,只能顺从地任由白起将她带离这里。
他们是如何离开这里,孟青夏直到后来都仍是一片糊涂,一路上,所有人都是沉默,越到后来,孟青夏眉头也越来越紧,心亦是一分一秒地往下沉了下去……
若不是白起亲自来将她带出去,恐怕她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无法顺利离开这里……
……
他们是怎么离开这座地下宫殿,对孟青夏而言,永远都是一个谜。
离开那个鬼地方时候,他们已经不王城里了,白起并没有立即带着她回到王城里,这几日,白起就好像没有任何政务缠身一般,抽出了大把大把时间陪着她,这是个距离禹康城不远一处小部落,这里牧民春夏时候,也会种植一些粮食,等到秋天时候就可以丰收了,足以度过下一个漫长冬季,收割上来稻草,也足够牛羊群填饱一个冬季肚子,白天时候,白起偶尔会和那些部落里人一起下到开垦出来田地里,如同寻常人家男丁一般帮助他们干农活,大多数时候,白起也会领着孟青夏四处看看,干些无关紧要事情,就好像……只是陪着自己妻子谈情说爱寻常男人一般……
通常这种时候,湛也会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但这段时间,孟青夏并未看到涟身影,白起和湛,谁也没有提及过这件事。
白起是隐瞒了身份借宿这些部落里牧民家,为此身边自然不会带太多人,甚至于,孟青夏都怀疑,白起丢下政务不王城里这么多天了,是不是通知他那些苦苦等王城里大臣们一声……
白起很少有这样时候,能够空出大把大把时间陪着她做些寻常平民里年轻男女们才会做事情,这种种一切,都恍惚让孟青夏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做一场很长很长梦,这梦里,白起可不是什么高高上首领,她也不是那突然闯到这个世界小奴隶,他们就好像……陷入这青涩爱恋中年轻男女一般……
夜幕沉沉落下时候,白起也是带着孟青夏,到附近山林里打了些猎物作为食物,用过之后才回来,还给部落里人也带了些礼物。
因为这部落里住了有好些天了,部落里人几乎都认识他们,将他们当成了是外游历年轻夫妇,时常也会打趣他们,每每这种时候,白起通常是能友善地与他们谈论着任何话题,这里有些年轻些小姑娘,管她们并不知道白起尊贵身份,但常常也会因为他风度翩翩优雅气度和无所不知智慧所打动,总是红着脸偷偷地看着他,这种情况下,总会有些年长者,好心地提醒着那些姑娘,这对恩爱夫妇可容不得别人插足呢。
孟青夏时常被这些纯朴子民闹得面红耳赤,这一回回来也是,不等他们有机会打趣他们,孟青夏一下马,就一溜烟钻回了借住帐子里,白起无奈,也只好立即跟着她进了帐子。
看着这个小女人害羞模样,钻到床塌上就打算装睡,白起只好无奈地把她从床塌上捞了起来,好心地提醒她:“上过了药再睡。”
经过了白起提醒,孟青夏才下意识地抬起手,触摸上了脖颈处,因为这几日白起监督,已经结痂,还有些发痒伤口,是好了啊。
见她坐着不动,白起便只好亲自动手了,当他手带着沁凉药膏抚平孟青夏脖子上那细长一条线时,那凉意,带着痒痒感觉,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慌忙红着脸道:“我自己来吧……”
但白起并没有理会他,她坐白起腿上,看着白起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模样,孟青夏咬着唇,也只好忍着,心中多番迟疑,终于,孟青夏还是忍不住了,轻声地开口问道:“白起,你这些天……怎么没有政务缠身吗?”
否则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和她耗这里……
看她模样,倒是怀疑白起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事,或是有事瞒着她,才会一反常态,抽出大把时间陪着她似。
对于孟青夏话,白起是又好气又好笑:“从前我一向忙于政事,才疏忽了该多陪陪你事,即便是上一次,说了要带你去葛国,权当玩乐,后来也因为发生了一些我意想不到事,没时间陪你。如今以你当借口,让我自己也暂且从繁忙政务中抽身,反倒让你起了疑心了。”
孟青夏被白起说得脸一红,支吾道:“你多日不王城里,那些好不容易才千里迢迢赶来大臣,难道不是因为有重要事情要与你商量才来吗?你就这样晾着他们……好像不大好。”
“你就别操心那些事了,我不这些天,正好是给那些大臣们理清思绪机会。”白起有些哭笑不得,依照这小女人说法,他倒还真有些像不务正业君主了。
即便他再政务繁忙,也不至于因为多陪她几天,就要到了天下大乱地步。
那些大臣们是为了什么事情才千里迢迢而来,这小女人是没有必要知道得太多。这些天他虽然不,但那些家伙也正是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他决定时候。
理清思绪机会?白起话,孟青夏是听不大懂,但看着白气心情好像并不算太坏样子,孟青夏犹豫了许多天,终于此刻开口问道:“白起,这几日,怎么不见涟……”
“你很关心他?”白起意有所指地看着她,那眸光讳莫如深,带着淡笑凝视着这小女人明显有些闪烁黑色瞳仁。
“毕竟……毕竟涟也算是忙了我忙。若不是他,我误打误撞到了那个地方……”孟青夏藏袖子下小手是不自觉地捏紧,背脊僵硬,白起那似笑非笑看着她眸光,就仿佛一眼就看穿她到底说没说谎一般。
“青夏,虽然你不愿意追究……”白起忽然打断了孟青夏话,那温暖指尖,也意味深长地轻轻摩挲着孟青夏受伤脖颈:“但我面前,你应该对我坦诚一些。毕竟,我于你而言,不是别人……”
那座还未竣工地下宫殿,无数奴隶和劳役为它丧失生命,死那里,这个小女人大概还不知道,管他白起再心怀几分仁慈,但他毕竟也是个身居上位统治者,残酷一些,也是难免。但凡知道这座宫殿存劳役,除却死这里面,就只有毕生周而复始地做着修建工作宿命,进来人,通常是不会再有机会离开。
即便来日这座地下宫殿竣工了,尚且还活着劳役,也会赐死于这里面,作为陪葬,君主陵寝秘密,怎么能泄露出去……而她又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误打误撞”就来了这里,白起可不是傻子,会相信了她话……
011 盛大场面(二更)
这也是白起为什么会发这样大怒气原因,这种事情,并不会因为她一厢情愿地说情而不了了之。她倒是仁慈,但涟可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让她活着离开打算,进了那里,她还想活着离开?若不失他亲自来了,或许她连明天太阳长什么样,都未必能看到!
这个女人,以为真能用那胡言乱语哄骗得了他?
“白起……”孟青夏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美丽水眸,那张粉嫩唇儿轻轻地开启,所以白起,是一早就知道她撒谎了吗。
白起性感薄唇蓦然向上一翘,收回了摩挲着她颈间伤处手,将她圈紧了他怀里:“告诉我,你为了一个要置你于死地人开口求情,甚至不惜对我撒谎原因。”
孟青夏咬了咬唇,因为已经入夏了,白起又将她圈得这样紧,让她感到有些闷热,面颊也有些微红,对于白起问题,孟青夏不答反问:“白起,你还会惩治你得力部下‘涟’吗?”
白起看来,这个小女人似乎还刻意地向他强调着,涟可是他“得力”部下。
“你为何不趁此机会向我告状,代替你惩治涟。管你还对他心怀了几分怜悯,但他可是不像你这般仁慈。”白起微眯了眼,薄而红润唇噙着戏谑漫笑,英俊面容之上竟是从未有过温和与耐心。
孟青夏一下子被白起问住了,她张了张嘴,并不大想细说这原因,但看白起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饶了她,孟青夏小脸绷了起来,有些气闷,声音也降低了下来,还带了些不情愿:“我并非仁慈善大度,只是不愿意你失去得力忠诚人才。想必你心中也清楚,这世界上,宁愿冒着得罪你风险,也仍旧为你着想人,有多么难能可贵。我自然也很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一想到……像这样怀有一颗赤诚之心,多年来与你出生入死部下,旁人恐怕无法与之比拟,我便仇怨不起来了。与其因为一己私恨,就这样折损一个难得人才,我愿意,将来他会你大业上,展现加卓越才能,这样,我如今苦,也不算是白受了。”
况且……白起其实应该也很清楚,因为一个宠姬,就将忠心耿耿侍奉他身边部下治罪,该是一件多么折损他英明声望事,如此一来,也只会让白起臣民寒心,人人自危罢了,这对于统治一个氏族,乃至一个国家而言,都不是有利状况。
“青夏,我很高兴。”白起心情似乎不错,他毫不吝啬对孟青夏赞扬,他眉角也随之轻轻地扬起,俊美脸上毫不掩饰他愉悦心情。
“白起?”孟青夏不解地抬头看他,直到,白起那湛蓝眸光泛起了温柔,嘴角弧度俊美得动人心魄,孟青夏不由得一怔,呆呆地看着他,这个强大,而又令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为之心动伟岸男人……
“我很高兴,你已经能学会为我着想。”白起低沉悦耳嗓音响起这静谧夜里响起,一下,一下,都仿佛足以令孟青夏心跳加:“青夏,先前我还尚有些迟疑,不知如今这时机,是否确不太恰当,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孩子了,青夏。”
或者该说……她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并不心系着他,并不和他一样,心系着这些他统治下国度命运看客,她向他敞开了心扉,愿意为他卸去了那些防备与退路,这样她,美丽得让人心动,或许,他也不该仅仅将她看作只需躲他羽翼下孩子,其实她心思,比谁都透彻,也很清楚他如今所面临局势。
他也不必担心她,就这么贸然承受着多方面压力,或许还有流言蜚语,坐上那个令所有女人,甚至是所有大臣都虎视眈眈位置时,会不会对她反而不大好。她应该会比他想象中还要出色,足以胜任这个角色。
比起当一个可以任性和胡闹宠姬而言,他妻子,是要和他荣辱与共,生死相随,理智又聪慧女人。
孟青夏这边显然还没收到白起因为要大婚事,几乎要与所有大臣反对意志独自战斗事情,因此对于白起所说所谓“时机”,尚有些疑惑。他看来,明智如白起,当然不会政权逐渐稳健,领土不断扩张,一切看起来都蒸蒸日上时候,因为这点小事和支持他大臣们发生嫌隙,因此即便白起昔日曾亲口和她说过要大婚事,孟青夏也并不敢把它放心上。
很多事情,越是意,才越容易失望,所以孟青夏宁可不做那该死不着边际遐想。事实上,就如她对涟所说那样,她并非是觊觎那个位置,如今她种种行迹,通通都只不过是因为如今她已经不能那么毫无顾忌地逃离罢了……
看她明显还要再问下去样子,白起笑了,将她放回了床榻上:“早点睡吧,今天你也累了。就如你所说,离开了这么多天,等着我处理政务恐怕要堆积如山了,即便是为了不成为你心中玩忽职守人,明日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孟青夏脸色一窘,知道白起是拿刚才话来调侃她,可……他还没说,他是怎么处置了涟事,这几天都没有看到涟,难道白起真处置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