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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果您不介意话,带着女巫继承人离开中原之前,我还有一些重要事情想要与您私下谈谈。”
白起漂亮唇角也只是微微地泛起了冷峻笑意,风度翩翩却又淡漠莫测:“从你口中说出这样话,倒是很容易让我好奇,你想要谈内容。”
绛也笑了,意味深长道:“想必您不会拒绝我这位远道而来客人,并不算无礼请求。”
……
夜幕沉沉地,和先前热闹场面恍若两个世界。
想必就算没有白起特意嘱咐,孟青夏如今也是身份特殊,这里人根本不敢怠慢她,一切都侍奉得小心翼翼。
这里侍奉人将食物送进了孟青夏休息帐子里,但管那食物再丰盛,再美味,孟青夏兴趣却也多半不那,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也不知道,外头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就此时,这原本有些太过安静帐子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争执声音,孟青夏因为那吵闹争执声而惊扰,而那帐子也这一刻被人掀开了,外面侍奉侍女显然也正因为没能拦住突然往这闯人而露出了慌乱之色,纷纷要向孟青夏请罪:“青夏大人,他……”
“姑母!”闯进来,是满头大汗,似乎未此做了不少努力赫嘉,赫嘉这一回,也是白起同意之下,一同前来凑热闹,但此刻,他却忽然冲了一进来,一古脑扎进了孟青夏怀里,小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打抱不平少年锐气,气氛道:“姑母,可恶,你跟我来!”
他看到,白起大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相谈正欢!
025 秀惑白起
“白起大人若这般欺负了您,就是拼了有男氏全族性命,我也要替您讨回公道!”赫嘉年纪虽小,心中正义感却很强烈,他和他父亲行事作风截然不同,容成事事为了大局而隐忍不发,甚至可以牺牲自己所乎东西来周全全族性命,而赫嘉却不能容忍这样遭到轻蔑感觉,虽然……贵族男人拥有不少妻妾是再寻常不过事,可是白起大人才刚刚和青夏大人联姻,如果这么就有了别什么女人,只怕全天下都要笑话青夏大人,就算赫嘉再崇拜白起强大和威望,也绝对不能看到他们有男氏掌上明珠遭到这样屈辱而无动于衷。
“赫嘉……”孟青夏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慌忙看了眼那些仍跪地上侍女,继而拉过小赫嘉,低下声音来,严肃了起来:“这样事情,不要胡说……”
事实上,看上去,孟青夏也比赫嘉大不了几岁,不足十岁赫嘉个头蹿得很高,都有孟青夏肩膀那么高了,但每每孟青夏神情看上去有些严肃时候,赫嘉都会莫名地有些怕她……这一回是这样,就是上一回,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候,也是这样,赫嘉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地信服于一个女人……
“我并不是胡说。”赫嘉撅起了嘴巴,有些恼怒和委屈了:“不信,您跟我来,我亲眼看到了,那是个西域女人!白起大人和她分明谈了许久!”
不由分说地,赫嘉犟劲忽然上来了,拉着孟青夏便要往外走去,孟青夏也没有料到,这年纪不大小少年,犟起来时候,力气竟然大得很:“赫嘉……”
孟青夏有些哭笑不得,她表情看上去无奈极了,就连身后那些侍女都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孟青夏拗不过赫嘉固执,只能任她拽着往外跑,也或许,她私心里,本也就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冷静……也想,一探个究竟……
纯朴辛氏部落毕竟不及王城里,就那样巴掌大小领地,小赫嘉似乎早已将这里都摸熟了,拉着孟青夏就跑,东钻西蹿,熟门熟路,就是许多大人记性也不及他,这东钻西蹿之间,那些本来想追上来侍奉侍女们竟然一时也没能跟紧,被甩了开去。
孟青夏被赫嘉拽得直喘息,回头望去时,那些侍女已经没了踪影,虽然是白起统治疆域之内,这几年来是太平,但辛氏部落地盘上如此擅作主张,毕竟不是什么礼貌事,孟青夏微微顿了顿,拉住了前面拽着她跑小赫嘉,皱了眉:“赫嘉,我们该回去……”
然而此刻,孟青夏话音却并未落地便已戛然而止,只见那夜幕深沉,早已没了先前热闹这纯朴部落,也仿若睡着了一般,月明星稀,夏夜凉风清凉得微微都有些发冷了,这是一座专门用来招待重要客人结实大帐,部落里本就人丁单薄,加之夜已深沉,除却远处偶尔有几个守夜年轻人负责部落里安全之外,一路上几乎便很少能再看见人了。
赫嘉是牵着孟青夏手,而这时候,他分明也感到了那小手中另一只不大手早已经是微微发凉,甚至于,她应为太过出神,都将赫嘉手握得有些痛了……
那帐子里,已经隐隐约约能传来白起大人和那个神秘西域女人谈话声音,赫嘉记性很好,他当然记得这是哪里,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要为了青夏大人鼓起勇气,像个男子汉一样到里面去,站白起大人面前,为青夏大人讨回个公道,可莫名地,此刻看到孟青夏那平静却出神得有些探究不出情绪变化面容时,赫嘉便忽然有些犹豫了……
他小手被孟青夏拽得生疼,而这个从前总是用飞扬跋扈模样来为自己壮胆小小少年,却也难得地,安静了下来,乖乖巧巧地待了孟青夏身边,没有轻举妄动,甚至还有些像个小大人一般,目光一刻不转地紧紧凝着她,为了孟青夏担忧了起来……
寂静夏夜,风却有些冷了……
帐子内,是十分讲究布置,脚底下铺着柔软皮毛,每一件摆设,看得出来都是用了心思,显然是专门为重要客人准备宾帐。
帐子里点着照明用火盆子,那火盆子里火光跳跃着,这夏夜微凉,偶尔也会有风从帐顶里透风处进来,为此竟也不觉得闷热。
柔软大床上,那刚刚出生还有些虚弱女婴情况,看上去却并没有太糟糕,早已经将那充满了诱惑总是遮蔽了那曼妙身姿和艳丽容颜斗篷脱下绛,露出了她本来面貌,酒红色海浪一般长发,天生让她看上去便充满了女人味,而绛白起面前,似乎也毫不避讳地展露出了没有了遮蔽身姿披风之下贴身而又性感西域服饰,这个充满了异域风情独特女人,很容易让一个男人为她心痒,而她也好像有意如此一般,白起这样一个伟岸而又强大男人面前,根本没有半分避讳和羞涩。
她**如火焰,却也表现得那样坦坦荡荡,被她救回性命女婴似乎很喜欢她,绛手里,完全是老老实实,被绛一个人放床榻上时,偶尔还会奶声奶气地发出笑声来。
这大帐之中,火盆里火焰绽放出光芒照耀之下,那姿态风雅地靠站那伟岸男人,他英俊面容犹如篆刻出来雕像般寻不着瑕疵,而此刻,他看着眼前这幅分明看起来有些诱人场面时,脸上却并没有出现任何有失了风度情绪变化,他眼中,只沉静地浮着莫测笑意,漫不经心道:“若非亲眼所见,却也不知你还有哄孩子一套。只是,今夜你想要与我私下谈谈话,似乎和那孩子没什么关系。”
逗弄了那孩子好一会,绛终于是起了身,红唇高挑,奇异眼眸也终于泛起了一层风情笑意,绛性情如火,有时候,霸道得连一个手握大权男人都不得不忌惮她几分,那位一直被她掌控手掌中九夷首领便是证据,而此刻,她显然也是打算和白起开门见山了:“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眼睛,白起大人。看着那孩子健康地捡回了一条性命,我也很兴味,难道您不好奇,刚才我逗弄着她玩时候,都想些什么?”
那神秘而又充满女人味声音,天生就有一种诱人气息,仿佛开满罂粟花田,艳丽却也含着致命毒。
白起笑了笑,他俊美容颜上挂着优雅而威严淡笑,漂亮薄唇微微向上勾起,那双绝世蓝眸中,也深沉莫测了起来:“哦?”
绛踱步向那个表现得很冷淡男人走过去,白起反应并没有让绛失望,反而让她多了几分兴味和充满侵略感掠夺意味来:“出于私心,我猜想,若是结合了您出众与我血脉孩子,定会是这天底下,完美孩子,没有人能超越他。即便是出于理性,我想您也会理解,我这么说,并不是大言不惭。管白起大人您从昔日危难处境一步步走到今天,手握大权,甚至将您国土和臣民都治理得服服帖帖,可见您才能是超凡卓越,令命运之神都必须眷顾您,令死亡之神都畏惧着您。但……”
顿了顿,绛忽然收敛了几分那有些咄咄逼人气势,她向那个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心动,尤其是,让她这样越是强大女人,就越心痒,唯一能够与她匹配英俊伟岸男人走去,那双美艳碧绿眸子,也毫不避讳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渴望:“没有人能比我了解您心思,您要,远远不止这些……”
“你看起来,很了解我。”白起很自然地半空中扣住了那即将落他衣襟前纤纤玉手,微微用了力,将她带到了他面前。
红亮火苗光芒映着那双冰蓝色眼眸,让人恍惚产生出一种温柔惑人美感,绛因为白起突然举动,而有些讶异,也难得地,微微露出了些驼红面色,即便是再强大女人,这种时候,也会有这种反应。
但令绛没有想到是,她说出这样让男人无法拒绝火辣直白话语之后,白起反应却是那样出奇平静,甚至于,他嘴角高高地扬起,并没有嘲笑绛不自量力,但那嘴角笑意,分明是如同听到了笑话一般,漫不经心得让人生出了几分莫测之意来,捉摸不透……
绛怔了怔,随即复又笑道:“你说得不错,这天底下,可没有人能比我再了解您了。布瞒您说,身为女巫,我一心为了权势走到了今天,撇除了所有私念,但如今,我已经您帮助下找到了具有神缘继承人,我自然,不必再将自己,卖给天神。您想要东西太多了,白起大人,可若没有愚蠢如我女人,您离您想要东西,还有遥远得或许永远无法抵达距离。”
身为九夷女巫俄绛,很明显是爱上了这个唯一一个可以与她匹敌强大男人,绛性烈如火,喜欢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她如今以“权力和事业”诱惑白起,像白起这样人,没有理由不会为这样事情心动……
何况,她绛,即便早已知道白起身旁已经有了一个孟青夏,而那家伙虽然只是奴隶出身情况下,她这高贵九夷女巫,仍是愿意和那个孩子平起平坐,一同侍奉白起,如今她愿意这样认可孟青夏存,一向傲慢绛看来,已经是极大让步了。
026 联姻要挟
无论如何,绛所说提议,都太诱人了,白起没有理由会拒绝……
绛身份特殊,她虽不是九夷首领,也仅仅是一个女流之辈,但九夷,没有人不知道,绛不是首领,却胜似首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出现了东西夷首领并存局面,绛没有首领之名,却有首领之权,再加之她身为女巫,西域威望非同小可,一旦绛和白起联姻了,那么便意味着,大半个九夷,都将握白起手里……
夜凉如水,分明还是夏夜,却忽然让人有了一种坠入寒冬感觉……
孟青夏表情也仿佛是出了神,她长长睫毛一颤不颤,睁着一双漆黑美丽水眸,怔怔地盯着那面垂她面前厚厚帐帘看着,好像真就能这么看着便透过那帘子看到些什么似,夜风袭来,撩动她额前碎发和单薄衣裙,整个人,竟显得加清瘦娇小了一些,她肤色白皙,而此刻,竟白皙得透出一点苍白……
“姑母?姑母大人?青夏大人……”、
一直牵着她手小贺嘉轻轻地拉扯了孟青夏好几次,但她却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一般,直到,那帐帘被掀开,那道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