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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孟青夏胳膊,浴盐搓上了她细嫩肌肤,她们动作和小心,也很轻柔,这和孟青夏曾经经历过那一场“蜕了一层皮”恶劣待遇要天差地别,没过多久,孟青夏肌肤便慢慢地变得粉嫩白皙了起来,上面沾染着水珠,孩子肌肤美丽得天生就散发着健康光泽。
一路风尘仆仆,又加之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提心吊胆,突然进入了这样轻松氛围里,孟青夏精神也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她这一遭经历可真是精彩,身为奴隶,她看遍了这里所有野蛮和丑陋一面,慢慢地将自己所谓文明价值观也毁于一旦,慢慢地变得和这里野蛮与原始融合了一起,现,她竟然能够这么多侍女侍弄和折腾下,心安理得地昏昏欲睡,那细细软软黑发沾了水,贴了她肩膀上,白皙小脸因为这阵子奔波忙碌,失去了些孩子气圆润,反而消瘦了不少,她侍女们摆弄中,慢慢地不断点头,竟然就水中打起了瞌睡。
周遭摆弄她头发和胳膊手慢慢地少了,后连身边细细簌簌动作声都渐渐地消失,孟青夏对此仍然浑然不觉,她背靠着浴池边缘,长长睫毛粘着水汽,小嘴微微嘟起,似乎是因为后背靠着坚硬池壁睡得有些不舒服,她这姿势,脑袋就差要埋到水里去了,真让人怀疑她脖子会不会就这么折断了。
看这这个随时要滑到水中,淹死了也未可知小家伙,白起是又好气又好笑,浴殿里侍女皆面色惶恐,纷纷停止了侍弄孟青夏动作,收了手,提裙退至两侧,为那天神一般伟岸而英挺王者让出了一条道来,她们自两侧下跪,正要开口向白起大人行礼,但白起只是轻轻地抬起了一只手,作了个噤声手势,侍女们极少有机会能够见到白起大人面,不禁各个惶恐,恭恭敬敬地起身,安静地退了出去,守浴殿外殿之内。
白起显然是刚刚沐浴过才往这来,他身上那英挺又利落铠甲和墨色长袍早已经褪下,身上甚至只披了一件薄薄月白里衣,隐隐约约,可见他身形修长而健硕轮廓,那美丽长发散脑后,湿嗒嗒仍滴着水,那张沐浴过后有些慵懒和散漫面容,少了些部下面前威严和严肃,他完美得就像是一件天神满意作品,找不出丝毫瑕疵,但眼前这一幕白起,绝对不多见,这慵懒俊容,衣衫不整,却显邪肆,蛊惑人心!
孟青夏看起来是真太累了,根本没察觉到原先侍弄她那些侍女们早已经退下去了,先前还有侍女们稳着她身形,避免她就这么滑进水里,现没了这些侍女抓着她胳膊,孟青夏身体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去,眼见着就要滑进水里了,白起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他印象中,记得这家伙水性并不怎么好,就孟青夏要滑到水里等着淹死之时,白起终于大发慈悲地扣住了她一只胳膊,将濒临落水孟青夏给拎了回来。
“我,白,白起,水,呜……”
孟青夏呛了一大口水,若不是白起突然拽住了她一只胳膊,她恐怕就要这么淹死过去了,突然被惊醒孟青夏面色大变,尚不知前因后果,便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霎时间水花四溅,扑腾声四起,人类怕水,并不是身体本身不会泅水,而是印象太深刻,认为自己会怕水,孟青夏便是这类人,她全然忘了,只要她顺着本能,或许这身体会告诉她,她原本是个会泅水人,但当下孟青夏可管不了那么多,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要溺水了,等孟青夏挣扎累了,才发觉自己只要站起来,甚至还高过了水平面一个脑袋,根本就淹不死,何况……她一只胳膊还被白起扣着,就算她想要落进水里,白起也一手便将她提了上来……
白……白起?
电光火石之间,孟青夏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已经挣扎累了,为此才虚脱了下来,而自己一只胳膊,正被人扣着拎半空中,而她整个人,也几乎处于水中悬着中,双脚都没着地,歪歪斜斜,双脚和另一只手正是刚才挣扎得厉害元凶,意识到身后气压微微低迷,孟青夏头皮忽然一麻,就这样狼狈地被人提溜着,浴池岸上,早已经到处都是水滞,身后那英俊莫测男人,身上衣衫早已经被打湿了,那水珠几乎都打到了他脸上来,晶莹水珠顺着那张俊美而深邃面容向下滑落,下巴处才断点下坠,足以可见孟青夏刚才挣扎得有多剧烈……
孟青夏就像一个犯错小孩,微微缩了缩脖子,轻轻地唤了声:“白,白起……”
任由那水珠滑落他面颊,白起半眯起那双幽深蓝眸,让人看不出喜怒,只是听得出,他语气是满满哭笑不得,隐隐还伴随着些危险气息:“闹够了?”
孟青夏脸色一红,也许她是发烧了也未可知,白起对她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他完全把她当作一个小孩,或者说,他将她当作一个宠物还贴切些,有时候他心情好,还会亲自侍弄她吃饭进食,这是他乐趣所,但眼下孟青夏却难以不对他有非分之想,拜她所赐,折腾起水花溅了白起一身,他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里衫,此刻也因为被水沾湿了而贴了身上,那张俊美容颜,也被水珠侵扰,顺着那脸部线条下滑,吸引住了人所有眼球。
孟青夏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虽然光着身子就跟个小男孩没两样,可白起面前,仍是不自得很,原本已经安静下来孟青夏,再一次开始挣扎起来,那水花,变本加厉地四溅而起,毫不客气地攻击到了白起身上,白起半眯着狭长眼,又好气又好笑,薄而红润唇也气极好笑地隐隐向上勾起,那一副想要杀了她却又拿她没有办法模样,那危险字眼一字一顿地自他牙缝间咬出:“孟青夏。”
“阿夏!阿夏!你怎么了!”
听到孟青夏惊慌失措挣扎声音,赶来昆白也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由于孟青夏关系,王城里人都知道昆白与这个小奴隶走得很亲近,况且白起大人一向对这个小奴隶行径皆采取放任态度,连带着昆白这个女奴也王城里沾了光,行动也比其他人要自由许多。
可这一进来,昆白立即呆住了,她面色一变,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要行礼,她根本没有料到,自己进来以后见到会是这样一幕,她原本还以为,孟青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比如滑倒了,或是掉进了水里,可……
回过神来昆白立即跪了下来,低下了头,身形略微有些颤抖:“白,白起大人……”
她身为女奴,能够见到白起大人机会很少,就算昆白是个再有心思再机灵人,可毕竟也只是个年纪不大半大孩子,白起这样男人面前,昆白那点心机都化为了惊慌,她不得不慌乱地跪下来,心跳乱成了一团,紧张得连呼吸都不能继续,这样温暖浴殿里,她竟然感觉自己手脚都冰冷了起来,好像血液倒灌,流通不到四肢里。
孟青夏也是脸色通红,自己这样狼狈模样被昆白撞见了,一会还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可她确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累得不行了,打了个盹,醒来时情况就混乱成了现这副模样……
白起只是淡淡地扫了昆白一眼,神情平静,甚至没有多余变化,说实话,孟青夏看来,昆白已经算是个小美人了,她这青涩韵味,又透着少女初长成风情,绯红面颊和白皙而后根,让平日里总是被人忽视昆白突然间显眼了起来,像白起这样意气风发年轻王者,应当会对之另眼相待,可白起反应却淡漠得很,他没有对昆白发怒,也没有降罪到擅自闯进这里昆白身上,他只是淡淡地松开了孟青夏手,让她缩回了温暖水中:“这就是你‘好朋友’?”
白起这话是对着孟青夏说,不知道是不是孟青夏错觉,她总觉得白起说出“好朋友”这三个字时,嘴角隐隐约约地动了一下,好像带着些嘲讽和揶揄,可这样话语,落进了昆白耳朵里,却足以让她面色一红,红得要滴出水来。
孟青夏缩回了水里,心情正郁闷,听闻白起这么一说,不禁面露了困惑,但还是顺着白起话点了点头:“她就是昆白,我和你说过。”
“确比你容易讨人喜欢。”白起微微地勾起了嘴角,这神情莫测,让人看不懂。
孟青夏嘴巴一撇,摸不清白起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倒也不生气,只是觉得莫名,她正揣测白起这话里意思,白起神色便已淡了下来,似乎不欲与孟青夏闹腾:“昆白,你先出去。”
昆白心中一动,白起大人那一句“昆白”,就像一道电流侵入了她心窝一般,白起大人这样高高上人物,竟然能记得住她名字,昆白脸色比刚才好要红了几分,她几乎连头也不敢抬起,眼光也不敢乱瞥一下:“是……”
慌忙起身昆白很识相地便要行礼告退,起身之时,她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大胆地从这位刚刚凯旋受到万众膜拜年轻统治者身上扫过,白起身上已经打湿里衫几乎已是不整,矫健肌理这高大身躯之上堪称完美,目光惊颤触及这伟大王者那俊美面容轮廓时,不禁让人面红耳赤,但白起此刻却已经眉间微敛,昆白一愣,顿时加了步伐,埋下了头,不敢再偷看他一眼,仓皇地退了下去。
孟青夏仍绷着一张小脸,心情也说不上好坏,就是古怪得很,白起极少说过哪个人可以讨他喜欢这样话,这种话从白起口中说出,足以令人想入非非,可他神情有那样冷漠,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似乎是知道这孩子想些什么,白起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别水里呆太久,将自己收拾干净,就让侍女带你到宴上来。”
“宴上?”孟青夏眨了眨眼睛,不等白起回答,她随即便说道:“我明白了,是为了接待远道而来作为客人檀舟?”
白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便阔步走了出去,外殿里,立即有侍女上前侍奉白起衣,孟青夏那一刻表情,却有点忍俊不禁,白起看起来,似乎也有些拿檀舟没办法,但檀舟是彤城氏来重要客人,就算白起才刚刚班师回到封地,疲惫不堪,也不得不设宴款待作为客人檀舟,但檀舟对于白起爱慕白起哪能不知,他大概对于直率单纯又热情得让人头疼檀舟也有些招架不住吧?这才要她也去那宴上,至少檀舟似乎对她也颇有兴趣,白起分明是将她当作了挡箭牌……
孟青夏轻叹了口气,白起离开这间浴殿之后许久,她才手忙脚乱地自浴池中起身,不等侍女进来侍奉,自己便有模有样地将衣衫给穿上了,晚上是要出席宴席,孟青夏难免要穿得象样一些,就算是只宠物,也不至于丢了白起脸。
099 露出尾巴
孟青夏走出了浴殿,昆白还,因为白起多看了她一眼,甚至还记得她名字,昆白那张小脸仍是红扑扑,神情有些恍惚,见了孟青夏,立即换上了一副天真灿烂笑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阿夏!”
孟青夏没有说话,那双漆黑眼睛定定地看着昆白,孟青夏面貌是属于柔和,无论是柳眉还是俏鼻殷唇,都是一副秀气而乖巧模样,唯有那双眼睛,清亮,又透彻,漆黑中,沉淀着一股仿佛可以将人看透清明,昆白面色也微微有了变化,但还是笑颜以待:“阿夏,你怎么了?”
孟青夏欲言又止地看着昆白,她目光满含深意,终还是缓缓地收敛了目光,微微一笑:“没什么,昆白,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你了。”
昆白也跟着笑了起来:“你还说呢,阿夏,你忽然不见了,你不知道害得我有多担心!还好你和……白起大人都平安无事回来了。白起大人离开浴殿时,还特意嘱咐了,今天他或许会忙于政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