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个子示意他去扶被特尔踢倒在地的同伙,自己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特尔。特尔冷笑了一声说:“怎么,反悔了,不想离开了?还不服气。你还没动手,能赢我也说不定,赢了我,虐待这个女人的机会全是你一个人的了,连分享的人都没有了,不想试试?”这么一说,高个子愈发犹豫,他搓搓手,终于做了决定:“算你厉害,我们走。”特尔心里冷笑,还停能忍,我偏不让你忍:“你就这么走了?你们三个给这位小姐的精神和身体都造成了伤害,总该有所赔偿吧。”那女子上前拉拉特尔的衣袖,惊魂未定地说:“让他们走吧,我不要赔偿。”
“看看,看看,多么仁慈的小姐,多么善良的小姐,你们三个男人居然企图伤害这样一位仁慈,善良,宽容而美丽的小姐,国王如果知道在他的国土上居然发生这种事,他决不会容忍你们还活在世上,我仅仅让你们对这样一位小姐做出适当的金钱上的赔偿是我所能接受的最起码的限度。”特尔摇头晃脑带比划地说出一番慷慨激昂之词,气得高个子暴跳如雷,“刷”地抽出一柄同样半米长的短刀说:“你欺人太甚,你是什么人?”
特尔心里暗骂:费了我这么多口舌还不动手,还要问,真是个胆小而麻烦的家伙。他随手把夺下的短刀扔在地上说:“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赔偿,二是再和我比试一下。”特尔心里是想要狠狠教训他一下,但他扔刀的举动却错了,让高个子又迟疑起来:明明看到自己抽出刀,还把手上的刀扔了,说明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自身的实力强的惊人,决不会这样做。想到这里,高个子一下就明白过来,自己如果选择动手,下场肯定比另两个同伙更惨。他马上把刀放回身上说:“好,我赔偿。”说着开始掏口袋,倒是特尔愣住了,反而不太好意思动手了。
三个人加起来,共掏出五金币十四银币又十二铜币,特尔看着他们掏尽了口袋,看看钱也不算少了,就不再说什么,转身将钱交给了那女子,那女子哆哆嗦嗦还不敢拿,特尔硬塞到她手里。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门。到两了门外,高个子说:“今天算你狠,有胆量你就保护她一辈子。”特尔隔着门说:“如果你不服,明天你可以多找些帮手,咱们约个时间好好较量一下。”高个子也隔着门说:“好,明天上午十点,就在这儿,是男人就来。”
特尔忽然发现事情有些麻烦,这次救人行动还要延续到明天,而自己是非常忙碌的,早上起床要练功,上午和要管理帐目,傍晚要练功,白天根本没有时间,而且从明天开始,白天也要熟悉地形了。但人已经救了,总不能就此撒手不管了。看来明天应该来一个彻底的解决。
那女子说:“非常感谢,先生,请您进来坐一下。”特尔连忙说:“不天不早了,我要回去。”说完转身离开。此时他想的已经是自己是否应该管这样的闲事,一名好的杀手应当尽量不引人注目,也不知道救的人美不美。出门走了十几步,他忽然注意到,仍然没有关门的声音,如果忘了关门,被陌生人摸进来,一个女人可是很危险的。特尔马上又感觉到异常,看这围墙,庭院,里面的房屋是两层的,这座住宅应当是很富裕的人家居住,但刚才的打斗声也不小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整栋两层小楼也没有任何灯光,难道就这么一个女人住在这儿?没有家人,没有仆人,太奇怪了。特尔不知不觉停住脚步,他决定还是返回去看一下,起码看看门关好了没有。正文
第四十五章红朵儿
来到门口,那扇小门果然没关,特尔出来时是敞开一半,现在还是敞开一半。他抬头看里面的小楼,二楼右边的一个窗户亮起了灯光,一个女人的身影印在窗户上,同时传来隐隐的哭声。
一灯昏暗,夜寂无人,冷月无声,好凝重的气氛,特尔心中忽然产生了不安。他想了想,反正也不急着回去,还是再看一下情况,她别想不开寻了短见,自己的英雄救美行为岂不是劳而无功了。也没有看清她长得怎么样,不过能让三个男人这么晚找上门来意图不轨,想来长相应该差不到哪里去。自己就这么上去问她是否要寻短见显然不妥,特尔索性将门虚掩上,然后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找一个地方坐下来。
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出院子的荒芜,青石板上有些已经碎裂,缝隙中长出不少杂草,花坛和草地似乎也很长时间没有修剪,都有些荒芜,看来这是一个衰败的家庭。
哭声似乎止住了,特尔转头看着昏黄的窗户,那女人似乎在找东西,然后又来回地走着,特尔觉得自己该上去了,那女人好象找到了一条绳子,将它从房梁上穿过,要上吊?
特尔无声无息地走上二楼,从走廊的窗户缝向里面一看,她果然要上吊,绳子的结已经打好,只剩下往脖子上套了。寻死毕竟是需要勇气的,她在犹豫,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什么。特尔微微一用力,推开了窗户,那女子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特尔。灯光下,特尔第一眼看到她的面容,心中微微一惊,惊恐的表情也掩饰不住她迷人的容貌。她的年龄最多二十岁,头发是彩色的,非常罕见,起码特尔是第一次见到彩色的头发,看不出哪是主色。她的皮肤非常白细,只是脸色很苍白,显然是惊吓过度,她的双唇饱满,大小适中,微微外挺,玲珑的鼻子,最迷人之处是她的眼睛,又长又细,眼角高高翘起,配上水蓝色的眸子和弯弯的细眉,显得无比娇媚。这种娇媚和她的憔悴混合在一起,特别让人心痛。
特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小姐,我刚刚救了你,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漆黑的夜晚将一名美丽的小姐从邪恶的歹徒手中救出,难道你忍心让我的成果转瞬之间化为乌有吗?就是你忍心,我也不会同意。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成果。”
那女子抓着绳子的手慢慢松开,她转身打开房门说:“先生请进。”特尔把窗户关上,从门外走进来。这应当是一间卧室,房间很大,足有三十多平方米,但家具太少,显得空荡荡的,那张双人大床的床头雕刻的精美花纹表明了它不菲的价值,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衣柜都很华丽,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家具了。特尔判断也许为了生计主人已经将其他的家具变卖了。
特尔问:“这整栋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女子点点头不说话。请特尔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然后给特尔倒了一杯水说:“先生请喝水。”特尔倒是真有些渴,毕竟喝过酒又闲逛了一晚上,他一仰头喝完然后说:“我叫特尔,是外地人,现在在城里做点小生意。你也许有许多悲惨故事,不妨说给我听听,如果我觉得帮不了你,我马上离开,你想做什么再继续做,我决不再打扰你,如果我能帮你,我愿意帮助你,你何必要去死呢?光明之神不会原谅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对了,火焰之神也不原谅。你如果没有让我搞清原委就执意去死,马上就得罪了两位神,你的灵魂也不会安息的。”
女子的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简直如泉涌一般,让特尔看得叹息不亦,女子真是水做的吗?
女子叫红朵儿,家乡在遥远的迷茫森林边缘,是一个叫彩族的民族,信奉彩虹女神。她的丈夫沃夫勒是杰伦星城的一个小贵族,拥有男爵爵位,沃夫勒在游历到迷茫森林边缘时进入彩族的聚居地,遇见了红朵儿,立刻被她的美貌所震惊,便开始了狂热的追求,经过半年的时间,又陆续打败了十几名彩族男子的追求者之后,终于赢得美人的芳心,获得彩族族长的同意,抱得美人归。但是当沃夫勒带着红朵儿回到杰伦星城,遭到了他家庭的反对,沃夫勒是家族爵位的继承人,当然要娶贵族女子为妻,为此沃夫勒自愿放弃爵位的继承权,和红朵儿两人搬离家族城堡,在这里买下一座住宅。
将近一年的夫妻生活应当说还算美满幸福的,但是一件不幸的事发生了,在一次贵族酒会中,一名喝的半醉的贵族子弟当众侮辱了红朵儿,事后沃夫勒与之进行了公平决斗,不幸在决斗中被对方杀死。沃夫勒的家族将此事完全归咎于红朵儿,认为她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断绝了与她的一切来往。沃夫勒虽然留下少量的财产,但红朵儿一个人在杰伦星城举目无亲,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在很快花完那点钱后,她遣散了所有的仆人,最好不得不变卖财产以维持生计。
她也尝试着用彩族特有的能力绘制一些风景画,放到街头一个熟悉的小杂货铺里卖,但销售情况一般,而杂货铺的老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时常对她动手动脚,并很快发展到老板的儿子也加入动手动脚的行列。她只能默默忍受回到家中痛哭。
红朵儿也曾想过回自己的家乡,但迷茫森林距离这里相隔万里,其间高山,森林,大河,沙漠阻隔,还要经过几个国家,一个单身女子又没有防卫能力,想独自走过如此遥远的路途简直毫无可能。
那三个企图侮辱她的男人都是这条街附近的无业人士,有十几个人时常聚集在一起,以偷盗或是到佣兵公会找些容易干的任务为生,有一次在街上无意中遇到红朵儿,后来又打听到她是孤身一人,便经常在街上调戏她,这一次终于发展到尾随她进入家中,如果不是特尔及时出现,他们肯定得逞了。
听了红朵儿的叙述,特尔算是明白,她主要面临的是两个问题,即眼前问题和长远问题。眼前问题是街头的流氓对她的骚扰侵袭,这个问题倒好办,明天自己就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长远问题就是她的生计问题,她必须有一个稳定的生活来源。这又有两个解决办法,一是她重新找一个满意的男人愿意娶她,二是利用她做画的能力自力更生。不过看起来还是第一种方法容易一些,这时他马上想起了瑞斯格,这小子发了财,人也算精明。不过凭红朵儿的美貌,只要养足精神,再狠狠打扮一下,然后公开宣传,相信愿意娶她的男人会把这条街铺满的,可是,这些男人中的绝大多数恐怕只愿意娶红朵儿为小老婆,毕竟这是一个讲究家世和出生的社会。
不过,如果瑞斯格娶了这样的老婆,对他来说可能不是福而是祸。他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伙计,根本应对不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打红朵儿的主意,也应对不了街上的地痞流氓。
唉,这么美的女子一个人住,没有人骚扰反而让人奇怪了。
特尔赶快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说:“你会绘画?能让我看看你的画吗?”红朵儿点点头,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画框,特尔接过一看,是一幅大约三十乘四十厘米大小的画,画的是一副森林狩猎图。第一眼看过去,特尔就感觉画的颜色特别的饱和,特别的正。特尔对绘画并不精通,但生意的需要让他多少也了解一些,绘画常用的颜料一般就那么几种,颜色也不是特别的正,其他的颜色都是由这几种颜料调制出来,总得来说,不可能调出这么饱和的颜色来。
特尔问:“这是你画的?这种颜料从哪里来?”红朵儿没有回答,又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作画用的白纸,平铺在桌子上,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食指,食指前端几厘米出忽然出现一片半透明鲜红的雾状物质,鲜红的雾在她食指前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