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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长青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为之跳脚骂道:“这如何使得。宋家小姐私下给你报信,你居然还说这种话?”邓海东恼火的看着他:“你知道什么呀!”
但想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骗实在太丢人,于是绝口不提这伤心的过往。
第二卷 第三节 震天的鼓声
但想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骗实在太丢人,于是绝口不提,但这家伙却不知道,这个年头,一个女孩子送来密信并且这样关乎一族前程的消息,代表了什么。不过他倒记得怀疑,他猛的转头看着邓长青,审视了几番后道:“你怎么知道是那小丫头片子写的?来人说的?”
邓长青还没来得及说,他低头去捡起了信封,信封上也无字无落款,不过封口早就打开。
邓海东不高兴了,他板着脸抖着信笺问:“谁拆的?”
“族公大人。”
“太不尊重人了。”
见到自己被人侵犯了隐私的邓海东气的抖抖信笺,可他现在又没胆子去找那个老头算账,只好胡乱的把信笺揉成一团随手丢了,就对着邓长青道:“我饿了。”
邓长青慌忙低头去捡起来,指着他骂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宋家小姐一片深情你居然如此对待!”
“你说什么?你疯了吧?”邓海东脸红脖子粗的看着邓长青,那小娘皮骗的我多惨你根本就不知道,而来这么一份过期的消息还叫什么一片深情?
“如何不是一片深情,人家小姐派了下人来,悄悄送信并指明给你,里面说着关系我族前程的消息,她为什么不给其他人,为什么不送给杜家?”
“我懒得和你说,少见多怪,我救了她一命,她不给我报信她就是忘恩负义。”
听着杀才居然要和城主家的小姐谈什么恩义,邓长青白了他一眼调头就走,邓海东连忙拉住他:“你把信拿哪儿去?给我给我。你说我今天干吗,枪,斗气?”
“正午练斗气,晚上是大枪。”
“那啥时候吃饭啊。”邓长青顺手把信笺撕了个粉碎,他眼巴巴的看着邓长青:“我真的饿了。”
两人正说着,却看听到外边一阵喧哗。
就算禁地幽深,这前面的喧哗也清清楚楚,邓海东甚至听到有人在喊:“咱们去打吧!”邓长青脸色一边,向往奔去。
邓海东自然不甘落后的也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前面,见到演武场上乱糟糟的一边,无数子弟们正在操着家伙摩拳擦掌群情激奋,一辆马车被围在中央,邓长青急步上前,同时远处族公他们也出现了。
邓海东跟上去一看,他愣住了,满头是血的,居然是平三!
“平三,这是怎么了?”
周遭子弟在叫什么杜家,邓长青怒吼道:“肃静!”这才安静下来,邓海东站在邓长青身边,听到面色灰白的平三说道:“是杜家子,见了我家马车不让,故意堵住了路,我去和他理论,那杜家的少爷却突然上来对我一掌,说没有老爷给奴才让路的理。”
“这杀才!”邓长青眼中冒火,咬紧了牙,邓世平已经进来了,三叔公弯腰给他搭了下脉,抬起头来,看着邓世平道:“内腑受伤,最少要静养几日。”
“族公。”看到父亲一样的邓世平,平三看着他,眼中泪花泛起,他努力支撑着身体说道:“族公,平三没给邓家丢人,打死也没有跪下给他赔罪。不过今日若不是城主老爷正好路过,平三恐怕就死在那杜家少爷手里了。”
邓长远在人后闪出,怒吼道:“爹,让我去废了他!”
“对,族公,我们去,打吧!”上千的邓家子弟们喊了起来,刚刚被邓长青压制住的怒火现在再次翻腾起来。
邓海东反手按住了邓长远:“别急。”
“这厮实在可恨。”“我说别急!”
邓海东光头醒目,按着邓长远一声大喝,那么多子弟猛转头齐齐看向了他,而一向凶猛的连族公的话有时候都顶撞的长远叔居然真不吱声了……
“父亲。”邓长青站了起来,对着父亲拱手道:“杜家恐怕正等着呢。”
“哼。三十年大考也在即,他杜家倒是好算盘!这等下作手段也就那杜家玩的出。”
“是啊,拼着拉我邓家先和他杜家乱打一场,反正他杜家没有什么真正名望,但我邓家大举而去恐怕要失分不少,何况乱了城邦,还得罪了城主。”
“还惹了事端。”邓长青冷冷一笑:“乱了洪城,早晚有人拿这事去说宋明远办事无能!换个亲近杜家的人来,我们才是真麻烦了。”
人少了是白送给对方,人多了却变成了闹事。
邓海东站在一边目光阴沉,习惯性的啃了啃手指,人群里悄悄看了他半天的子弟们,看到这个白痴以前的标志性动作都惊呆了,这,这不是那个傻子吗?
但邓海东却在心中忙着赞叹这父子一问一答之间,已经点透了其中关系,只有邓长远还在那里不是很服气,可是畏惧于父亲威严,只能低头忍着,但连耳根都已经气的通红。
侧头看看他,邓海东觉得发笑,这年头人心真是朴实,杜家这么简单的手段使出来的确恶心了人,可是这种手段和他自己经历的那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都跟我来,其余子弟继续练武!”这个时候,邓世平沉声喝道,然后转身就走,邓长青看看邓海东,头一摆,跟了上去,依稀听到光头男在后面啧啧有声,说什么蓄须的男人这样背着手走路果然有派之类的,等他回头,邓海东却已经神色庄重的越过了他的身边,走向了前面,长青长远兄弟只能无奈的跟了上去。
族内子弟看到这一幕更是如同给雷劈傻了一般,那傻儿怎么突然冒出来,还敢走在教习的前面呢?他们不知道,那秃头昨儿还殴打过教习呢。
而当他们踏上高台时看到了外边长路尽头一点烟尘,几匹快马正向着这边飞驰而来。
“如来人是城主府的,就该是宋明远和我们挑明了心意,该是劝我们暂且忍耐。”邓海东心中闪过之前他们父子的对话于是淡淡的对邓长远说了一句……邓世平接着就听到他充满了同情的一声叹息:“但可怜宋明远也没有退路,可人家心中未必有底啊。”
邓世平浑身一震,这等言论不是久经风霜怎么说的出来呢,他疑惑的看着邓海东再问:“那我等该如何做?”但若不是这厮是武侯托梦,猴爷岂能问他?
“禁地子弟全出,齐聚演武场中,尽显我邓家雄厚实力!以告诉他宋明远,我邓家是他的靠山,是为了他考虑,才忍下此事,而不是不能做到!人情自然要卖的明白!”
“不错!”邓世平不由连连点头,当即吩咐敲动点将鼓,随即欲亲自披甲,身边听的呆了的兄弟两人齐齐应诺,邓海东却拽住了他:“族公,可是您要淡定,打打杀杀是小辈的事,您千万要做出一番决心已定的样子,但别杀气腾腾的,那样就不好转场了。”
这孙子贼坏!邓长青看了邓海东一眼,闪身扑下了台去,但心中又加了一句:“我邓家之福啊。”而邓长远跑去已经重重敲响了高台上的点将鼓。
于是武尉邓家鼓声震天,族内老少沸腾,禁地内除了必须的留守子弟,其余长字辈子弟尽出。来人烈马狂奔,眼见庄园就在半里之外了,心中正有一丝诧异,就突然听到那震天鼓声如雷,他惊骇的拉住了战马,身后几名骑士也猛然拉住了战马。
第二卷 第四节 家有虎子
来人烈马狂奔,眼见庄园就在半里之外了,心中正有一丝诧异,就突然听到那震天鼓声如雷,他惊骇的拉住了战马,身后几名骑士也猛然拉住了战马。
来人正是宋泽,他喊道:“居然是骠骑点将!快,武尉邓要发疯了!”之前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已经不见。
点将鼓响起,下面子弟有些乱,长青看的明白,立即喝令:“催发斗气!继续演武!”上千人在他积威之下,再次回复了井然有序的模样,并催发斗气,顿时看到广场上一片熊熊火光闪耀,上千名红衫锦衣的子弟,舞动手足,庄园外,来人听到鼓声停,随即看到武尉邓的庄园上空冲天烈焰。
宋泽只是叫苦,也暗自震惊,这上千子弟发出的斗焰之光便是白天也弥漫半壁,杀气腾腾,他是宋门嫡系子弟见识不凡,不比身后几个平民跟班只是无知的看个热闹,心中已经多了一丝真正的敬畏。
当庄园大门打开时,宋泽只看到,宽大的演武场上,两列子弟安安静静的站在两边,一条长路直通高台,阳光下,武尉邓三个大字醒目惊心,而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个邓家子弟在瞠目大喝:“来人下马!”
宋泽正看的失神,连忙翻身下马,对着来人一拱手:“在下宋泽,奉城主令来拜见邓公,你们这是?”
但随即就看到台下两列子弟中,邓家长字辈高手清一色武尉级,浑身斗气猛然炸起,八名核心子弟当头,身后跟上了数十名禁地好手,转身对着高台翻身拜倒,远处邓长青对着高台拱手:“父亲,我武尉邓家岂能受此奇耻大辱?”
“使不得,使不得!”宋泽连忙高喊一声,大步就向内跑去。
台上邓海东指着这边怒喝道:“我武尉邓点将之际,谁敢乱闯,给我拿下!”族内子弟人人侧目,这傻小子发令使唤谁呢?邓长青长远两个兄弟一个转身,手一挥,就看到十名禁地子弟毫不犹豫的立即冲了过来。宋泽看到远远的十名武尉好手杀气腾腾的模样,惊的连忙高喊:“城主府宋泽拜见邓公。”
上千名子弟,十名武尉跟随,宋泽额头有些发热,他焦躁的看着四周那些桀骜的眼神,再看看高台上一反常态,没有前来迎接的邓世平,心中连连叫苦,可是他不知道,那些桀骜的眼神有一半是对了台上的光头男的。邓海东这时候暗中捅了下邓世平。
邓世平看着走近的宋泽,沉下脸大步走了下来,光头男于是一步不离的跟着,身后是几名族老长袍飘飘,有人捧战盔,有人持大枪,有人抱战甲……感情家当全拿出来了,宋泽只是叫苦,这是去玩命了啊,邓家这么多武尉好手?这一场打下来,要闹出多大事情,半边城还不给他们打翻了?
他急向前:“邓公,邓公,切莫动怒。”
“宋管家,你是为杜家做说客的?”邓世平背着手走到了他的面前,面沉如水,忽然远处庄门一个城主府的和庄客好像吵了起来,邓世平眉头一皱,邓海东心中暗喜但冷哼了一声,已经大步向外走去。
宋泽回头又不是,不回头又不是,进退失据,心中只暗骂这又是怎么了?原来刚刚庄客喝令下马后,他的跟随有人心中觉得被下了面子,小人物仗着城主府的威风习惯了被人奉承,自然觉得不满,于是在宋泽乖乖的一个人进去之后,总要有些发泄,就多嘴的说了一句:“还不是被杜家打了?”
这年头家族荣誉感多强?庄客一听就火了,他们不知道族公在唱戏,心中想我邓家兵强马壮的,就要杀过去了,刚刚城主管家的面子也不给了,你算个毛物,于是伸出手指着鼻子就骂,然后喝令滚一边去,两边下人就此对上了眼,远远的光头穿过人海,稳步走来。
那下人还在那里口中不干不净,仗着城主府的背景只是在骂,庄客没得到命令又不能动手,一时间气势反而落了下来。
邓海东走来,正听到那家伙还在说:“好大架子!不就一个区区武尉邓家?什么玩意。你,你干嘛?”
族内子弟们也看到这边的闹腾,有近些的已经听到几句,但碍于族规不敢动身,只是一路看着邓海东走去,也不管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