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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哥舒一族!”
“是!”周围轰然响应。
头陀惊的慌忙拉住他:“七弟,使不得,使不得。”看到邓海东回头,头陀终于泪流满脸:“不配叫你七弟啊,我不配啊!”缓缓跪在了邓海东面前:“那日割袍断义之后,祖荣哪里还有脸面叫你,叫你七弟。”
然后嚎啕大哭:“祖荣鬼迷心窍,听了雍正哥舒所言,暗自通报你们消息并监视吾师,祖荣六根不净私心作崇。枉为人徒,愧对结义一场情分,还不如沙僧的赤忱孝敬之心,如今醒悟已经悔之晚矣,只想一路拜去求得师父一面而已,咎由自取,如何能让你再为我不平,祖荣无颜对你,无颜面!”
“无颜啊无颜……”声声哀号泣血锥心,周围人等纷纷转头,看邓海东一声长叹:“你这贼秃,法师落落寡欢一路,难道真舍了你?”
头陀匍匐尘埃中,肩头微微颤动。
“护送我大兄去追上法师去!”邓海东吩咐道,然后拉起了满脸泪痕额头血迹斑斑的头陀,头陀挣扎不开,转头不敢看他,邓海东按住他一字一句的道:“前二十年你杀人放火,中二十年你六根不净,这后几十年,大兄。你就好好的侍奉法师,好好的辅佐我在这乱世走下去吧。”
“………”
“杀你太容易,要你这厮给爷卖命一辈子,就骗着叫你一声大兄你还当真?”邓海东斜了眼看他,长青等在边上扑哧一笑,头陀又要落泪,被邓海东一脚踹了个跟头:“这么多废话,当真六根不净,到了剑南就给你还俗,找十个吐蕃娘们,去吧去吧。”
这就上马,几个邓族子弟留下,扶着头陀:“大爷,走吧。”头陀口中难言,被几个子弟拉着上了马,沿途恭恭敬敬护卫着而去,头陀犹然回头看他被虎贲前呼后拥而去,大军行走如卷河山的气势无双,他低声道:“如此英雄如此心胸,此生再不效命追随左右,不配为人也。”
他南下,邓海东则北上,两日后,前面游骑回报说大队人马就在前面,邓海东一挥鞭:“走,去接他们回家。”
庞德张辽跟上,张辽在喊:“将军,庞德这厮要找个回娘。”庞德急的挥马鞭要打他,被张辽敏捷躲过。边上有一回将常遇春,对了邓海东喊:“主公,你许唐回通婚?”邓海东大笑:“便是你们要娶我邓族的女儿,有本事偷了人去老子也允,俱是我部英雄儿郎,分什么彼此。”
回校冯胜大喜:“主公说话算话?”常遇春回头就乱打:“混账东西,主公何时言而无信。”
邓海东却怒:“你这厮少拿话来套爷,说了就算话,不过全给爷记着,偷了人算本事,吃了抹嘴就跑,别怪爷不客气。”说完一打鞭:“驾!”战马向前突去,身后回军将校嬉笑,身子如叶一样在马背上乱舞不落,手舞足蹈的喊:“走走,跟上主公去。”
前边张辽已经被庞德追上,正在那里格挡,庞德还在不依不饶:“张辽儿,你看上哪个爷就去抢!”
“爷明儿就去找个身材如你的村姑,你尽管抢去,我说个不字就不是好汉。”
听他们在奔马里声嘶力竭的高喊,周围哄笑声不断,邓海东笑眯眯的看着已经看到前方烟尘弥漫。多少军马正在向着这里而来,他缓缓勒马,身边回骑等也本能拥上掩着他身形,哪怕知道对面是自己兄弟,已是护主的心态。
等对面骑兵先至,早通了消息的那一拨回将由徐达带领,看到邓海东远远的下马:“末将等拜见主公!”身后将校纷纷拜倒:“拜见主公。”声音远远传去,一直到了后面兵卒再后面赶来的家眷等,都高喊起来:“拜见主公!”
“起来!”邓海东下马拉起了徐达等,揪住了徐达的战甲带一阵摇晃,对了周围也道:“起来起来。看不得你们这幅摸样,徐达。”
“末将在。”“还愣住干什么,带我去见你们父辈!”
随即带了他们过去,拜见了各将长辈家眷等,他们早知道神威天将军的名字,等这袭明光到面前,看他魁梧看他气概,却又如此年轻,这回儿都只佩服强悍之人,先欢喜多了三分,又见他和蔼,不是仆固怀恩时的狠辣做派,回眷内多少女儿就用水汪汪的眼看着他。
扎营时,一群女儿胆大,挤了父兄身后假装帮衬会餐,眼神还是撩拨不停,她们生来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身材妙曼,且异族胡香浓烈,顿时熏的勇烈军心浮动,子弟们都心猿意马不定。
唯独邓海东高坐其上谈笑自若,不把这些相比婉言平阳的庸脂俗粉放了眼中,越是如此越惹的那些胡女心动,那些回将家的能存什么好心,巴不得这厮去上了自己的女儿才好,还在暗中怂恿,又来拉上乐师,在边上吹拉弹唱的,找来其中最美的五个,点起了火堆上了羊羔,然后让她们舞动。
可惜邓海东眼神扫过,就去和她们父兄说人丁精壮等事去了。
也有回女有大智慧,比如常家的女儿,得了哥哥暗示,只坐了庞德将军身边,庞德这老粗老处,闻到肉香就腿软的货色。当即把小白脸张辽推开,自己忙活去了。
到了晚上,幕天席地的围着火堆住下,军马戒备四方,其中邓海东卧于主帐,武校领在外。
夜有胡女娇羞失措,说是走错了路,茫茫大军失却了家人处,来一个时,长青冷笑,来两个长远冷笑,来三五个武校领都冷笑,来十来个她们自己在笑,来了一拨一拨,武校领魂飞魄散渐渐失守,那厮如何这般的招人呢?
而回女等眼看无望,开始对身边子弟下手。渐渐闹的有些动静大了,邓海东恼怒的走出:“此乃军中重地,全给爷滚回去!还有你们,若是再敢这样失了军旅本分,一个个送你们服侍高公去!”一声喝,让武校领的子弟们垂头,而胡女惊慌失措转头纷纷跑开,没一个找不到自家帐篷的。
她们被这厮骂了回来躲了帐内羞愤,却听了父兄纷纷在说:“铁石的心肠,不乱的心性,盖世的胆气手段,尤其还是血气方刚之年,主公能得人望军心绝不是侥幸。”她们都恨的咬牙,要我们去也是你们,现在我们被赶回来,你们却又夸主公,莫非我们是试金石不成?
却不知道,当真有些存了这样心思看看,也有一些则是纯粹的奉献之心。
其实邓海东早看穿了其中诡异,当胡女们退下后,他就召集了武校领等,又一番教训,骂的就是长青他们也低头,这才作罢,于是第二日起来,人人拿出了精神。
而回人上下看他们昨夜醉的如此,今日起来却能有这样的森严,都更敬了一分。
这回军三万附庸家眷,合计不下十万人丁,尤其这回军善驰骋,十万人居然有无数高大神骏战马,无数牛羊,顿时浩浩荡荡的一片,邓海东部直属在其中不过千人,但却如虎领羊群一样,他一声声令下回军纷纷领命。
说再停一日,然后听他调拨,只是随口就安排了前路后路,长青等出马又安排妥当了家眷迁徙。
这一日下来,本来乱糟糟的军民长列,现在变得井井有条了许多,回老们更赞他的手段,听他威名毕竟不曾亲见,可这两日来,先看他来者不拒酒到杯干的豪爽,再看他心性不乱只问迁徙关键,现在挥手之间就能让大军遮掩了家眷,整理的一切妥当。
他们不过一家一户之人,最有实力者也不过掌管数百人丁,这十万的大阵势能吃下来,他们不佩服才怪,有见识的老人说,上马能厮杀下马可治民才能长久不衰,这次一群小儿还真跟对了人,于是朔方上下就此彻底的归心,到第三日大军动身,向着南方而来。
行出三十里一歇,行百里一宿,如此一日后到入京兆的成德口。
这里无尽沙场埋没了多少儿郎,邓海东停下队列,去了那边拜祭了阵亡的玄甲羽林子弟们,回军纷纷看着,常遇春回顾左右:“主公此次迁徙将羽林玄甲阵没的家眷等尽数带走,凡行宿他们为先,嘘寒问暖照顾有加,如今又北上亲迎我等子弟,有这样的主公,来日若有战事我辈尽可放心后路,全力效死便是!”
“正是。”
族内尽传常遇春所言,再行向前,又一日过去,行至下午已近长安时,前面马蹄声惊天动地响起,全军戒备游骑上前,不多久居然是宋明历李希平来了,邓海东诧异:“如何你们也来,过河坐船颠簸的舒坦?”宋明历大怒:“还不是你家两个不放心你,怕长安有人使了手脚。”
然后又说:“不看婉言面子,我才不来。”
邓海东嘿嘿一笑,李希平却上前来拱手:“七弟,为兄对你真是服了。”邓海东知道他说的是头陀事情,其实留下头陀除了为安法师的心,何曾不是为让李希平不难堪,不然他心结还是难去呢?听李希平这么说,邓海东哈哈一笑,只是挥手胡扯:“后面多少回女,快去成就了好事,你家夫人那里我去说。”
插科打诨的笑话,不知情的跟着在笑,只有宋明历心中明了,他叹了口气干脆说开:“四哥,你呀,何苦如此再纠缠不清,他若是这样的人,我会把妹子嫁了他?”那厮自然在白眼直翻。
于是双方于长安外合军一处,再次南下,剑南旗帜未曾竖起,已在帝都之侧显尽了威风,哥舒瀚心中羞惭不敢来见他们,长安因此人心惶恐,大明宫内幼帝惧怕,不晓得为何人言忠臣良将的一群,现在却为何这样做派,但现在李林甫权势日重,也无人敢和他说其中的缘故。
直等了剑南军马远去,长安内外才算渐渐心安。
而此时消息已经流传,关中房龄一线当即举旗相应,襄阳道上草莽也纷纷聚集准备等待邓族南下,便跟随而去,房龄城主南霁云不得已去见颜真卿,却看到颜真卿正在收拾行李,他大惊:“老师您?”
“哥舒瀚和他,你说为师何去何从?”
“那,那沈帅处?”“水师若能船舶上岸你以为他不去?不见振川校至今没了音信!”
“那学生何去何从?”
“若要一时富贵便留房龄,若要青史留名且去川蜀。”
南霁云拜倒在地:“学生不敢奢望青史留名,愿随恩师左右入川。”但是纳闷这邓族祖地,如何能真舍弃了?颜真卿摇头:“哥舒瀚来了,便接烫手的山芋要御江东,哥舒瀚不来,江东来了,则要重兵防备川蜀长安的合力,恐怕落个不进反败,而这勇烈背靠吐蕃尽得精锐雄兵,怀抱关中虎视天下,说是放弃,可谁敢虎口夺食?”
“若等他休养生息!”南霁云顿悟,叫了起来。
颜真卿点头对了学生道:“再说这剑南,过去的贫瘠,一是安西一是吐蕃为患,可如今吐蕃如何敢和他对敌,而现在朔方归心,安西又不能敌吐蕃朔方勇烈合力,这是军力。”
然后他道:“朔方军属尽来,关中一带更有数十万子民跟随,这又是民力。”
“还有左帅高公法师在彼,英雄将校齐聚身边,便是老师这样的名臣也弃官追随,那是人望。”南霁云道。
颜真卿大笑:“且骠骑勇烈不仅有盖世之勇,你看他只是取剑南节度职,并立新君,到了今日,朝堂上人若要说他是叛逆,就是自打耳光,此乃布局天下的韬略,有如此明主不投,犹然愚忠末代唐庭,那么我颜真卿就是书读傻了的腐儒一个。”
“记得老师点评前周,说乱世是君择臣,也是臣择君。”
“知行合一才是正道。”颜真卿摆手:“还在这里磨蹭什么,白费光阴。”于是南霁云这就告辞,回房龄悬印堂上,打包行李收拾了妥当,然后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