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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沙场水火之中,无数子弟齐声高呼:“勇烈,勇烈!”
邓海东长身而起:“杀尽孙族乱贼,救护魏延兄弟!”全军呼喝,正是魏延从后面来到了前面时,听到这厮喊自己是兄弟,再看看赤壁水军船只的凄惨,恨的尖叫起来:“贼秃!”邓海东居高临下早看见了他,放声大笑:“魏延兄弟来也。”
魏延疾驰之中猛勒住了战马,依附他的军队已经跟着,从后面包住了孙得功所部。
而关中还在努力放火,到处是人影,是火焰,整个赤壁水寨中间清理了路来,两边尽是大火冲天,烤的双方难耐,只不过一边惶恐一边欢喜,邓海东就站在高处哈哈大笑,本没有他来的份,这厮临战前,却从后面抢了一船向前,上了沈伏波的主舰,沈伏波也拿他无奈。
结果这厮终于得逞,如今耀武扬威赤水南岸!
而随着魏延这边到来,才下船厮杀了一阵的陷阵已经回撤,后面船只内早把舢板放下,接应了他们回头,魏延远处看到那关中军马好像就此退走似的,看着水师大营心如刀绞,胸口一阵发甜,需知道这里魏家水军数十年的辛苦,坐断东南半壁江山的本钱。
有大船五十,有中舰上百,其余无数。
可是今夜尽在船坞之内,聚集甚密,被他们从内外搅乱,根本形不成战力,于是一把野火烧的干干净净。
若不是孙得功这厮全力为防备周显,防备魏延,镇压军心戒备内而重于外,赤壁水师天下闻名,怎么会这样如束手待毙一样?就在此刻,邓海东身边忽然走上一人,他面色一变,立即挥手,魏延眼睁睁看着这厮军马真的就此回头一样,而那船诡异的两边有轮来去自如。
至于冲上岸的三船,突然也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拽着,竟然笔直的倒着从河滩拔出,向后,然后左右两分,划出弧度撞进了火海之中,然后从内外腾出了火焰来…有水手跳进水里,被接应而去…
然后他们就这样北去,一刻不到,已经全部退出了水寨,魏延这时掌了半数的军马,看到这样诡异,他也顾不得冒险,急促向前过了孙得功军内,临了岸边,看到那诡异的关中船竟然烧的龙骨都可见了,哪里还能晓得其中奥妙?
他是个爱武事的人,心中焦躁不已,又看到自家军旅竟然这样,程普在边上也顿足大叫,伤心欲绝。
打不得关中,只能回头去寻孙得功的晦气,魏延双目赤红,咬紧了牙关口,恶狠狠的提了缺口的斩马大刀,程普左魏暾右,三人当先向着孙族的子弟杀去。
这江东地,有两孙氏族,一本地校门孙策后裔,一前周将门孙朗后裔,孙得功乃是孙朗之后,没落名门传承,得魏虎臣提拔扶持,临乱却贪图功劳,急于寻衅至使图谋落空不提,现在还损了江东水师无数,这叫被他围困多少日的魏延,一旦得势,怎肯再放过?
虎入羊群刀光纵横,孙族子弟本就被杀的心乱,现在局势颠倒,更是沮丧,偏偏孙得功开头就被黄盖几弩射的重伤不起…就听到魏延在军前嘶吼:“今日孙氏族灭!亦难解某心头之恨。”程普冲前时候,路过沙场,见到一人卧倒血泊之中,看身形却是自家妻弟黄盖,心中更怒:“主公这般对待,他却如此,去挫骨扬灰了这一门鼠辈。”
他们一动,其余军马也动,很快的,四面八方的兵马围住了孙得功的大营,魏延依旧杀在最前,一刀劈裂面前重盾,其后盾手两半,鲜血彪的魏延一头一脸,他一抹,此刻形若厉鬼一样,焦躁之下干脆扯了身上破烂的铠甲,高举起了斩马刀:“再来!”
程普舍命冲过,将铁脊矛当成了棍横扫而去,魏暾发狂,手里大枪忽然脱手,前进几步,拔出地上残兵,又向前掷出,他身边子弟等有样学样,乱枪破空,乱刀撕扯,终于,孙族最后的重盾手阵破,凭地发了一声喊,这就四散奔逃了开去。
可是路在哪里?边上军马刀枪并举,尤其前些日子蛇鼠两端的,此刻杀的更凶。
孙得功麾下子弟渐渐的被逼迫到了主帅附近,躺在塌上的孙得功,胸口,肩膀腿弯都是弩箭,而黄盖持的还是毒箭,不然他武将手怎么会脆弱到这样地步?搜自赤水链蛇的剧毒抹了锋芒上,钉了体内,寻常子民三步就会倒毙,他能支持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
此刻天光大亮,而败局已定,孙族子弟都有悲色,唯独孙得功还在那里躺着,蛇毒已经渐渐攻心,他身躯不能动,而眼前五彩斑斓,耳边轰雷一样嗡嗡之声,无识原来是福,总好过他的子弟正遭遇惨烈杀戮。
突然的,四周安静了下来,仿佛外江有大动静?
魏延被程普拉着,他退入军内回头去看,看到赤水上渐渐熄灭的火海外,有多少的船只皆是锦幡,密密麻麻的反了那天光,忽有红日照耀,虽然冬阳无力,但也让那船帆染晕,隔了火海的颓废,更显江东采石矶锦帆子弟的军威。
越是观其雄壮,横绝赤水气概,越是让魏延心酸,他大叫:“为何不提早来一日!”口中吐血翻到在地。
程普等大惊,扶住了他,魏延却已经双目紧闭,程普怒吼起来:“杀!给我杀!”他本无权指挥赤壁陆上军马,但此刻谁也听从,这就尽力向着孙族最后的残余杀去……
而大江面上,沈伏波已经退回了北岸处。
背靠了襄阳陆上军马布置的阵地,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东来的船只,邓海东站在船头,沈伏波告知,采石矶水师领袖是江东甘兴霸,世之虎将,水战了得,而老帅也是心中暗呼侥幸,亏了襄阳东去,淮西淮南路上,沿水路山头有投靠的江湖豪杰们,烽火传递了消息。
大江东去是天意,甘兴霸逆水而来,船速怎快的过陆地信火传递?
眼睁睁看赤壁焚烧的如白昼一样,他心急如焚也救不得一分,等赶到时,他只看到赤壁处摸样,而关中水师回头,等他到面前,那边已经收归岸边……邓海东则在凝视着对面船队,看了半响,他虽然不精通水战,但心中却甚安定,对了沈帅道:“叔父,今日那轮浆样船如何?”
沈帅一愣,随即笑了:“进退自如,冲角狠厉,水战难有敌手。”
对面几条大船却开了过来,有护卫舰只展开,沈伏波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怒,正要传令迎战,邓海东却一把扯住了他:“叔父何须如此,轮浆已经没了。”沈伏波一愣,也才感觉到对面来的船只,构不成威胁,不由有些汗颜,是自己临战杀心起了之后,看到甘兴霸来,于是斗志昂扬,失态了。
对面来船,隔了大半里水面停下,邓海东仔细看着忽然一愣,那厮是?
那大船上,二层楼台前,坐在一白发苍苍,一身灰色布袍的老者,身后环绕了众将…魏字大旗升起,鼓声催动,邓海东断言:“是老魏!”沈伏波目瞪口呆,那是江东镇帅亲至?
果然是他,人言,江东有虎臣,布衣睨王侯!
有扁舟过来,一使面貌儒雅,风度翩翩,登上船后拱手道:“敢问可是勇烈君候?”得了应,于是再施一礼,恭恭敬敬的道:“拜见君候,我家主公想请君候前去一晤,不知道…”边上沈振川听了半截,已经怒喝:“放肆!”
邓海东却笑着摆手,然后对了那使者道:“老魏是前辈名帅,既然长者相召,去有何妨呢?”示意,于是大船向前,那使者认真的看了邓海东一眼,邓海东侧头,忽然问:“老魏刚刚可曾骂我?”使者本来颇有气度,一听此言,顿时面色潮红……那厮却已经不看他,坐在船头哈哈一笑,就催促道:“快些快些,书信了多少年,终于得相见,想死爷了。”
对面越来越近,忽然见那老者指着这边,也大笑起来。
第九卷 第十四节 该死的乱世
第十四节 该死的乱世
沈伏波看着,回头去布置。而两船相对,于水面上相距了百步的距离,那使者悄悄又去看,不晓得这厮开口会说什么,可邓海东却起身,毕恭毕敬的拱手道:“关中晚辈海东,见过江东镇帅虎臣大人。”
而他对面,自家主公也起了身:“如何相距的这么远,过来临河饮酒才是快事。”这就吩咐去摆下椅子对面。
邓海东于是摆手,也让船只前进,那江东诸将都在看着他,此时日正东起,照耀了他一身的朝气蓬勃,戎装炫目英武不凡,而江东诸君更看到邓海东后面站着的,沈振川等。那镇帅一边笑着眼神向后,邓海东却仿佛知道他的心思,说道:“我家二叔宋缺和法师在岸,沈帅怕攀了交情以后说不清楚,他不肯来见。”
江东诸君突然听着一句,无不如雷被劈了似的。唯独那镇帅笑的倒坐了回去,手指着他:“你这厮。”
信使更是一脸的无奈。
这时船已经对接,船头微微碰撞的一刻,一道人影闪过,那厮就这样跳了过去,不要说沈振川大惊失色,江东诸将也大惊,不由自主的手按住的刀柄,侧身要上来防卫,老魏顿时恼了,对方敢单刀赴会,自己这边却如临大敌?
失却江东颜面,于是镇帅恼怒,手重重的拍了座前,喝道:“拿酒来。”
邓海东已经走到了案前,才不去看边上江东诸将的摸样,一边整理衣甲,一边问:“有酒也须有肉才行。”回头喊道:“炎武儿。”旺财正崇拜的看着他无视江东群将的气概,一听喊,立即挺胸:“是。”下去办理了,邓海东坐好,正式端详了一会儿老帅。
一言不发上下看看,江东子心头无不发毛,唯独镇帅笑眯眯的也在打量着对方。
看着对面魏虎臣,这自己初起之时就听过的天下不臣,双眉入鬓,眼中藏星。白发苍苍而不显老态,衣着朴素而不落拓,气质儒雅至极,半响,邓海东叹道:“老帅今年六十许的人,事务又如此繁忙,气色却比我家族公要好了许多。”
“有你写的些养生诀,老夫日常揣摩,收获甚好啊。”
邓海东则面色一整:“就算有些收获,毕竟年岁不饶人,老帅还需多多保重身体才是。”然后一拍脑袋:“前些日在藏边得了一些珍稀草药,回头要人给老帅送来。”
“好。”魏虎臣抬手,酒已上来,一将上前,先帮他倒了,再走到邓海东身边,看邓海东眉头也不跳,眼珠也不转一下,只和自家主公说话, 那将低头看着这颗秃瓢,也不由的佩服他的胆量。但才倒好,邓海东却似乎要起身,吓了他一跳,不免怀抱了酒坛后撤。
于是那厮有些无奈的摊开手来,看着周围:“本帅不过是要谢了将军倒酒,问下姓名,又不抢你的。”那将险些羞怒的去跳江,镇帅哑然失笑,摇头摆手:“此乃我家族子弟,魏东波,武功倒也了得,还不见过关中君候?”
魏东波咬牙切齿的见了礼,邓海东起身,认真回礼,然后伸手,这次要过了酒坛,先敬了镇帅一碗,然后亲自给镇帅倒上,自家满好,才坐下,身后脚步声响起,是旺财捧了肉食而来,还有身后子弟,提了几坛子关中的酒水。
“这是成德处的腊孢肉?这是?”
“回家的羊脯,这是藏边的虎骨酒,这是巴蜀江州的卤猪蹄,恩?不对,去将她们做的牛肋取来。”邓海东对了旺财看去,旺财连忙道:“已经派人去岸边取了。”邓海东大笑:“我家炎武儿就是伶俐。”对了镇帅:“是去取我家平阳和长乐亲手做的酱牛肋来。请老帅尝尝。”
镇帅大喜:“两位殿下亲手做的?”
“当真,不虚言。”邓海东抬头看看:“不是本帅小气,实在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