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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
他们开拔不久,三千武将领也尽数开拔,至于后军事宜,邓海东全权交于薛礼,安西子看邓海东这般放心用他们安西人,心中甚安。
当晚,邓海东以下子弟皆换了虎威军的铠甲,至再一个天明后,留下半部虎威军装成自己等待后路,然后开拔,于下午出现了狄道之前,沿途根本无人前来阻拦,但邓海东晓得,自己军马动静瞒不过对方,而那高仙芝甚至把骑兵也收回了,就空营一面在城下而已。
庞德上去巡视,城头果然看到高仙芝按剑坐着,庞德也无甚叫骂声,冷冷的看着城头的高仙芝一眼拨转了马头就回。
邓海东则在军内看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城头,高仙芝不曾打旗号,城头兵马军容不整,等庞德回来,邓海东道:“鼠辈晚上定来劫杀。”
这就要庞德带了所部,靠着那军营下了营地,静静的做饭就食。当晚,高仙芝部果然城门打开,向这里冲杀而来,又有骑兵从城后掩杀而至。
火光中能看到高仙芝横枪在手,拼命当先,并分拨一路骑兵向着庞德营后而去,切割联系。
一切果然被主公说中,这厮就是要把爷当成垫脚石?庞德愤怒至极,咆哮着带了早准备好的军马,抄家伙向前,双方就在夜里死战。
步兵靠着营地防着,那边的安西军马却不顾一切的向前再向前,那怕关中闻名天下的弩阵箭矢雨水一样倾泻,他们冲锋的路上死伤了无数,也不顾一切的狠狠向前。
高仙芝当先,终于挑开营门,一枪在手,前朝的河东老军主连连崩塌了三架望楼,仿佛无人可挡,这厮手下一班的校尉就死缠着庞德,高仙芝带着骑兵在营地里乱窜。
火把照耀着营帐之间的兵马道,上万的军马营区方圆如同小城一样,每尉一小区,每校一大区,期间宽敞,高仙芝带着骑兵驰骋着,看到两边的兵马靠着营内的鹿角栅栏防备着,他先火把乱丢,然后自己带亲卫一刻不停向着最中间的旗号处去。
那里也是上万军丁三日的辎重处。
烧了那里,再带已在营地内交错布局的骑兵联合推进的步兵绞杀,什么军马也要就此丧尽的,偏偏号炮三声,庞德正在前面苦战,听到声响大笑道:“鼠辈自投罗网!”
关中军马也欢呼起来。
安西军本在逞凶,以为占据上风,怎能接受下风对手这样兴高采烈?事反极为妖,他们小兵都觉得不对,何况那高仙芝,可是遍布山野就这一军而已,他们高兴个甚子?
轰的一声。
在那中军之间,还能是谁?三千武将领四面八方踹开了遮挡冲了出来,瞬间的投枪刺出,不晓得打了多少安西骑兵落马,就看到半空里大枪交错。
而那辎重处,一仓也掀开,斗气催发之际,周遭三千火系武将领同时呼应,那月仿佛都被遮挡了一样,那焰能烧破夜幕,闪耀的火光中,本醒目的高仙芝的武将斗气被彻底隔绝了外源,因此枯竭,其芒仿佛残灯。
高仙芝大惊失色:“是勇烈!”
“匹夫记得高公右帅否?”
此刻邓海东如同九天的魔神一样,他为全军核心,汇聚了惊天动地的火系之力,那猛虎青色的双翼都耀眼的似金,人目不能正视。
那雷霆的断喝之后,是三千子弟同声的呐喊:“杀!”
这次是无数的大枪离手,在那三千军的上空斗气的光幕之内拽出了轨迹,邓海东背后的双翼仿佛在煽动,那是他的右臂抬起,指着天然后指着面色惨白的高仙芝,重重劈下。
那些大枪随着他的命令,当即四面八方向着高仙芝的方向而去,他和他身边亲卫还有数百,是高族精锐,也是他在此世至今的根本。
但那又如何?被断绝天地,锁于异种斗气之中的他们,甚至明台的本源都快熄灭,还拿什么来抵挡这集合当今至强军马,至强君火引导下的,含着刻骨仇恨的一击?
枪林之下,支离破碎,外围军马,一方是惊叫,一方是欢呼,邓海东指着军内:“尔等欲死?于营外弃械,不然尽数斩杀。”
庞德不曾杀够本,刀子乱砍乱戳,口里只叫:“不降就死。”说话的功夫,本能抵的住他的安西几校身死当场,这厮还不够本,继续向前去,沿途看到这厮血人一样冲来,纷纷闪避,一片大乱。
而武将领已经在邓海东带领下,一个转向,向前压来,藏到现在的武力出手就灭绝了敌军最高的一部,其余各部谁敢再打,纷纷掉头就跑。
邓海东在后面狂笑:“跑的了几日,去渝中吗?”有聪明的安西子醒悟,回头就丢了刀枪在营外,一人带头千百人跟随,渐渐营内,敌军退出。
庞德已经去夺城池,这厮不要了命的狂奔在全军之前,到了城下的时候,那本部最近的还距离他数百步,他就在城下对了城头高呼:“已杀高仙芝,尔等开城,不然鸡犬不留,某乃关中庞德。”
城内人等谁敢开,但也不敢杀他,不然箭如雨下,也把这厮弄死了,可是看着那边的火光动静,晓得是败了,高仙芝凶多吉少,他们哪里敢再得罪?
可怜庞德叫的声嘶力竭,没人理他。
听到后面大片的脚步声,更快的是一人骑马向前,冲到了城前不远,拉起了战马狠狠地一枪掷出,斗芒覆盖其上,大枪呼啸着向着城门洞口,扎透吊桥,城门,洞穿之后刺入城内还有一百步远!
那人吼道:“开城!”不曾报什么名号,城头却一片惊叫,多少人胆战心惊探头探脑,看着城下那人马如龙一样,城内道上刺入土小半截的大枪居然还在嗡嗡的颤响。
“是勇烈!”
是勇烈,那斗气的光芒,那插翅的烈虎,到了今日,天下还有何人不知?刚刚气势汹汹的庞德,在那人之侧,如月边星辰暗淡无光。
城门上,终于有人开口:“敢问君侯,高将军如何了?”
“我关中只有一个高将军,那就是故唐骠骑大将军。”邓海东冷冷的道,对了庞德:“庞德。”
“在。”
“数至十,不开门,屠城!”
“一,二,三…”
“开门,开门啊。”
狄道,门开,三军入城,搜捕高族子弟,以及跟随高仙芝至安西的河东旧部,尽数扣押,枷锁于身按于城外,面临长安方向,等到后路军马全部抵达时,过关子弟人人鞭打之,直至尸骸散落,再践踏成泥。
但安西子,一个不动。
至此,安西子心中更安,关中当真是要为前朝复仇,只拿首要。
那魏延也已经抵达,晓得决战在即,在邓海东坐帐时,他为江东少公,得坐客军位,看着那年三岔口处的命中克星,如今一令之下,无有不从的气候,心中更为煎熬。
此地于渝中不到三百里,前去已经尽是平原,那李伯颜留下的两路军马,旦夕灭亡,消息传去,李伯颜在帐内神伤,只是天下之大,他想退却也无处可退。
邓海东西征至今,不过一月不到,如今才三月下旬,安西本镇仅仅这一路孤军,李振武部灭,李振勇部降,薛族得脱并为关中前驱。
江东也有军马来。
在这月内,除了对方的势如破竹之外,更传遍了关中的意图,更有看出大势,要改换门庭的武门在兴风作浪,李伯颜部下也是军心惶恐。
说仁,李振武部得生还乡土是真。
说狠,高仙芝以及河东献关各将校下场,也是人尽皆知。
李伯颜此处现在八万军马,但他岂能有八万嫡系?便是强周盛唐时的天子,也不可能有如此嫡系,不过是以人治人,层层管治而已。
如今这般的摸样,再在谣传着说关中兵强马壮,如何如何,这八万,便是李伯颜也自知,一旦打起来,有多少会当时四散的?
早知道今日,该提军马向前,不顾一切去主动和他交战,以为深入本土,他远来疲惫,怎么想得到,时间却是站在了对面!
李伯颜如此,本族以下人人如此,也有个李振勇那房近的,李伯颜却怕散了人心,不敢再对他们下手。
他的消息,在得了狄道之后向前推进的邓海东终于知道了详细,因为沙僧亲至,听到他来,结义的一帮无论手头在忙什么,蜂拥而出,甚至不问了主从。
邓海东也忘乎所以的扑了出来,拉过沙僧,西北风霜老了人,沙僧如今蓄发,穿了铠甲,如同一校,不是见了再三,邓海东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恭喜君侯成就大业。”沙僧却不晓得关系,走到了帐内,魏延当时不曾避让,他就说这些,对了邓海东又道:“如今三分天下有其二,便是那李伯颜往日也说,古往今来,南征容易,北伐却难,偏偏关中北伐得了人望,再行此事就要得天下了,江东老魏去后,没有对手。”
魏延大怒,起身,看到帐内人等全看着他,那厮也有些尴尬,而沙僧茫然,忽然醒悟:“阿弥托福…”和尚恨不得不曾回来才好。
心中想,坏事了,坏事情了。
魏延却又坐下了,苦笑着摇摇头,邓海东惊奇,魏延看他看来,没好气的道:“看甚子。”太史慈程普都无语,帐内关中各将沉默,魏延焦躁了:“是我在此不方便?”起身就走。
冲出了帐后,太史慈和程普告退跟着上来,却看到魏延笑眯眯的,不似平日计较名望,今日被当面羞辱后该愤怒的摸样,本一直暗中防备的俩人都不由自主的对了一眼。
而帐内各将也都纳闷,邓海东懒得去想了,就问沙僧,沙僧笑道:“前面哪里还要打,看到君侯旗号,恐怕多少子弟要望风而降,乃至阵前反了。”
讲了他晓得的情况,随即邓海东评价李伯颜:“这厮开始战时不前,只晓得算厮杀事不晓得算天下大势,以为自己了得压的住人心?怕是被身边阿谀之徒灌了从不曾醒。”
又道:“可笑到最后,李振勇亲近之人,必定有不轨,敌军压境局势险恶时候,还不以力压制,整合精干?偏偏以为怀柔可得他们忠诚?”
最终叹了口气:“这厮,似乎还不如魏延。”
一脸英雄寂寞。
第十卷 第二十节 西征(六)
第二十节 西征(六)
他做一脸的英雄寂寞无人笑他,沙僧合十,穿了铠甲蓄发的摸样,做这样的姿势实在别扭,人看他,却也无人笑他,觉得心酸感慨这乱世的一切而已。
沙僧道:“君侯所说甚是,但君侯却不晓得。贫僧此来,却是他放行的,直到了此刻,贫僧才晓得,早在年前,贫僧一信曾被他劫下,但不曾声张。”
“恩?”
“今日前来,李伯颜退了左右,对贫僧道出,而后说,何苦再坏了一个苦命人,要贫僧自去便是,”沙僧说着站起来,合十道:“当时贫僧觉得不忍,或是面色流露出了,李伯颜因此怒说,安西如今已是他努力为之,换了谁也不可能比他做的更好,是天要他败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武侯家长于唐廷,足慰此生。”
“又道,当年战京兆,却不是他主张,也轮不到他主张,他认为不妥,为老父不喜,才导致后来兄弟相残,这些话他说,从不曾和人说过,其实安西坏在他父辈手上,他说李继业如玄宗,老而糊涂,贻害子孙。又说,若不是关中君侯崛起,安西得他休养十年,巩固十年,下一代或能一扫三分,最不济也不至于如今地步。”
帐内人人听着,邓海东手轻叩几案。
沙僧叹了口气,道:“李伯颜说,他以为天下英雄,只他和君侯,只可惜生不逢时,前半生看到但不能做主,后半生看到,却已无力回天,死于乱世为父为弟偿还血债也罢,只恨世人以为是他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