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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前排士兵早被射翻了,在火海里的翻滚嘶吼,跌跌撞撞的,也有打滚的,却逃不过这前后五六步宽的火海,转眼没了声音。
杨如海看的惊住了,邓海东已经在墙上咋呼后面的快送木头上来,加了火,一把火烧起来加了油,在弓箭保护下怎么熄的了,眼睁睁的看着就无法突破,杨如海气的脸发白,现在送进去就是死,可是这不打的话,这个白天就过去了,刚刚在下面商议了半天,却比不上对方一把火?
于是在那里跳脚骂人,这人既然没种了,就会有小性子,娇滴滴的尖了嗓子说贼秃真卑鄙。
邓海东不寒而栗的看着火光那边,视线飘忽之后变得更妖娆的青衫杨如海,也不知道他奔来的时候,马鞍上有没有垫了棉絮,周围的子弟们全在大笑,军兵上下都知道,越是天黑越好防御,而过去一刻,危险就去了一刻。跳下壕沟的人,险死还生也感激的仰望着城头,听着杨如海骂恩人,于是齐声回嘴。
这地下发出的声音激荡两个两回再出去,雄浑沉厚,和那尖锐的嗓子一起甚是悠扬。
邓海东听的头大如斗,又听到那边在说什么路过洪城,已经杀光了拦截的兵马等等,听到兵马,邓海东心头一动讥笑着对他喝道:“我邓家留守的一千铁骑就凭你们能杀的光吗?”算计半天被一把火烧了自尊心的杨如海激动的翘起兰花就嚷嚷:“杀的光,全杀光了。”
说出口却后悔了,更气的骂:“死贼秃!”
“我洪城无事。”而邓海东心里石头落地,仰望了下东边的一片阴云,感激苍天,那厮在胡言乱语反而是洪城平安!心中想,谁能拉下族公他们,莫非婉言?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不在,猴爷翻跟头谁压的下来呢!
虽然说还不能全部肯定,但听对方这句失言,再想想对方也不可能公然攻城再来,邓海东现在把全部精力放在了放火上,只是不停的要后面拆屋,一片片的砖石砸向前面,木头丢下,后面这个时候投石车也做好了几个,直接拉了门后,试探着丢出,青砖石基顿时乱飞。
打的前面的襄阳来军鸡飞狗跳,日头更沉了一分!
又坚持了一会儿,看着天色,杨如海无奈的只能命令前后门堵住,还好杨门这地势诡异,后门陡峭更不利进攻,邓海东站城头看他们退下,一颗心又放下了些,回顾身边两人笑道:“明历,明儿你父亲午前不至,就等着为我们收尸吧。”
宋明历瞥了一眼外边的熊熊火光,心中也没有把握明日父帅什么时候到,说两日后到平岗停驻,十有八九却是晚上!
而无人知晓,就在此刻,远处漳水左侧,有几匹快马正疾驰北上,是猴爷和岳泽两个人,一人三马,走子午谷直扑长安而去!
“驾!”猴爷心急火燎的打着鞭子。
胯下战马腿有些软,他身如闪电,转眼跃上另外一匹,身边岳泽也是如此换马,口里赞道:“邓公好身手!”
猴爷苦涩的一笑,这一段绕走耽误了半天路程,才到子午谷口,又是夜行,他想到昨日中午时分,城门上突然看到浩浩荡荡的大军北上,婉言丫头花容失色,他在想到海东儿他们没有防备,更是难受,也不知道现在去长安求援,到底还来得及不?
想必这个时候,已经见了分晓了吧?
“邓公,邓公,歇息下,兵马使天生豪杰,断然不会有事情的,我家明历校也是英才还有赤水的虎将李希平,就算败也不会太惨。”
“这大军…”
“歇息下,马也吃不消人也吃不消,别到时候你家兵马使和我玩命!”“那猢狲敢!”
“是婉言小姐了得啊!”岳泽跃下马来,放了它们去喝水,又解开了马料袋,走到邓世平身边说。
他们昨日一见大军过了洪城而去,是襄阳杨门的旗号要北上,这猴爷急的就要去玩命,就在一群男人都准备豁出去的时候,是宋家小姐翻了腕锋利的步摇指着心口,说谁若出城她就自尽!也是她点醒了岳泽子午谷的这条小路,这才有的星夜奔驰。
猴爷就在那里叹息:“我家海东儿就算折了,我难受是难受,男儿死于阵上也不枉此生,可是婉言丫头这样的好女子,将来怎么办,老朽是没脸去见人家了!”
老头说到这时已经是眼泪直流:“昨日焦急之下去开城,恐怕我邓家上下已经尽灭!到时候两头空空,就这丫头想的透彻,可是谁不知道她比我们还要担心!”
听着他碎碎的念叨,岳泽脑海里忽然记起在出行时,一夜不眠不休,未曾吃喝一口祈祷上苍的宋家小姐,那在城楼上凝望的,充满了悲伤和期待的决烈眼神,岳泽忽然不寒而栗的站起来:“走,走!马毙了我们就跑去长安!”是他在想,若是那兵马使有个闪失,这边绝不会独活,到时候不等大帅雷霆下来,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大帅?
第五卷 第二节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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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
乌云遮蔽是无月的夜。
战场已经安静了,平岗之前这道山坡下不远处就是对方的大营,在山坡下沿一圈的简易鹿角和障碍围着,对方那三千上下原来的疲军,看到上面防备有度,夜深难战只有派出两千堵了前面,一千堵了后门,围绕着时刻有着一些军马四处巡逻,用的正是之前羽林和邓家的手段,只不过昨夜是围人,今夜是被围。
山坡上的杨门城堡的防护壕沟之前,大约百步的地方有着几片火光,城头上的人每看到火光欲熄,就砸出几片燃烧的木桩,以照耀这片区域,而整个城堡内却黑乎乎的一片,不见什么灯光。搜刮自杨门内的积粮填饱了子弟们的肚子,找到的药材也包扎好了所有的伤员,吩咐着换防人手后,大队人马已经在后面睡去。
今日白天,因为对手的基本上都是实力弱于自己的武尉,所以受伤不是太严重的李希平,已经先行驱除了体内异种斗气,现在正站在了高高的瞭望台上,俯视着下面前方的敌人为另外两人防卫。
他的视野两侧星星点点的火光,还有后门处,敌人那里渐渐的也已经睡去,奔跑而来自当养精蓄锐,天色再亮起的时候,定是又一场苦战!或是生离死别,李希平想到明日,总不由自主的去看远方,可便是在白昼肉眼也只能看出三里,何况这黑沉的深夜呢?
在他的脚下不远处残破的杨门祖庙内,西厅一片斗光弥漫,颜色青澄,东边则是一片银雾弥漫,两者相对,仿佛不相上下,这两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邓海东和宋明历正在消融着战斗时被侵入体内的异种斗气,不过李希平知道,宋明历要比邓海东好受一些,因为宋家也是金系的斗气,且是将门上品的赤炼银沙诀。
上品同系的斗诀对付起次等的斗气,可以吞噬消融,或许宋明历今日一战后还能提升一些修为。
而异种的斗气相对,唯有驱除,只会损耗武者精神,更何况今日下午那贼秃最后独斗校门族公,受伤本就严重呢,李希平看着那处明明灭灭飘忽的斗火,有些担忧却无能无力。
不过他并不知道,邓海东此次出征时候已经内穿了宋门的甲子蚕丝内衬!
邓海东虽然身有十数创,铠甲爆裂肩头还被砍了一刀几乎入骨,但赤柱六门就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而此刻斗气一冲,有甲子蚕丝束缚着的身躯内,赤柱之气好像更为流畅,包成粽子的邓海东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的严重,不过虽然如此,那十几处伤口内,被自己斗气压制着的异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他现在正逐次的把这些斗气吸纳抽动,缓缓的将这些斗气融入自己的明台青色的烈火岩浆之中。
现在他的明台内本源正发疯一样的狂舞,巨大的龙卷轰轰烈烈的,时不时的有一片流银一样的异种斗气被抽成了丝然后通过赤柱,窜入明台,转眼融入了龙卷之中,十数处异种斗气,其中有璀璨成金的上武校斗气,虽然无主但对火系斗气的敌意是天性。
此刻正在他的龙卷内不消停的挣扎,若不是青火的强悍,它们几乎要脱离束缚。
可邓海东别无选择,或者是一一驱除出去,然后让自己醒来后精力大损战力全无,或者是消融异气,化为本源之力,提升自己的战力,也幸亏了之前消融一次杜家的寒冰诀,一次杨彦正那厮的斗气后,邓海东现在对这一套也算轻车熟路了。
任这异气多猖狂,疯狂舞动龙卷,让炙热之炎逐次消融就是!
现在青虹纯洁的烈火本源已经变成的银辉一片,邓海东的全部精神已经加入其中,躺在那里不问身外之事,这次他也无所顾忌的大开了六门,于是天地之间的火气正源源不断的吞吐融入他的赤柱再上明台,周遭子弟们早就自觉的在压力下跑出了好远。
只是此次的异气太多,邓海东内视之时,看到便是自己这样的上品烈焰,也不过只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去消融对方,若将其打个比方,就好比面对一根铁衣桩,每次卷过九转,铁衣上才落去一片鳞片!等下去没个三天三夜恐怕是不能。
只惹的贼秃看的火大,但这是个慢功夫的活,他急也无用,看到时不时的其中的一些斗气还在翻腾不服,恼火的邓海东就这样内视着,微微分心琢磨起来,那片银光暗金把一个明台照的金碧辉煌的,让四面的本源防护都有些“晃眼”,这些光在内外流转着,虽然被强大的力量束缚可总在其中挣扎。
忽然在龙卷内,忽然在外,忽然在上端忽然在下端,异常璀璨却是致命的美丽。
邓海东看看那龙卷,神思倾入其中,努力去捕捉那道来自肩头,是杨镇远的精粹斗气,再次把那老贼的残留压制住了后,他忽然看到龙卷之下一个黑乎乎的内侧,邓海东心一动,分裂出一片流银“丢”了过去,流银脱离龙卷之时,不过一瞬间就又被吸回,融入银光。
可是就这个瞬间,邓海东“看”到这片流银轰的一下,爆出一片火光,再回头时已经缩小了一半,那龙卷的最核心,是漩涡内侧,那也是青虹斗火这个阶段所能达到的最高温处!随心之举让邓海东恍然大悟,那天地之间真的龙卷不也是如此吗,真正绞杀之力正在进入和甩出去的一瞬间。
若是死物,在风转之时,虽然受到拉扯,却顺势而动不会有太多伤害。
干了!毫不犹豫的,邓海东开始催动自己所有神思,让明台更为疯狂涌动,随即放纵那些斗气向着上放而去,同时,他的手上染出斗火,双手交错护在了自己明台之上,就看到他身体的斗火忽然熄灭,躺在那里的邓海东浑身上下唯独双掌有着青光耀眼。
而无人知晓的,他的明台内,那片流银在飞速的聚集,向着上方,退让出了龙卷本色的青芒,那片异种斗气正在他的催动和本能的聚集下,渐渐变得几乎实质一般,越来越越聚集,越来越沉重,但邓海东此刻却感觉到,对方虽然在聚集了,控制上却比过去更为容易。
他的龙卷已经成本能在运转,成灵!
于是他只留下一缕神思催动着,而大部分精力全放在了明台之内这龙卷之中,越发的压缩起了异样斗气,从龙卷中端向上,渐渐的那些斗气由得一片变成的一条,然后变成了一段,最终,它们融成了一个椭圆式的银光耀眼的卵,时而被拉扯长些,时而短些,最终稳定在了鹅卵大小。
这厮不要命的狠狠一咬牙,手上的斗气倾入明台防护之中,龙卷猛的一个加速,呼的一下,把那鹅卵甩了出来,如他所愿在“半空”那异种的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