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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休息到了近午,终于到了别离之时,因是随着赤水关人马走,所以冯三保这次走的是平岗一线,邓海东送了他和赤水的人马,一直到了北面的军营处停下,虽然天寒地冻但今日无风,阳光甚好,照了身上暖洋洋的,就在大营门口处,和他们告别。
冯三保拜别了邓海东和宋琬言,上了马后,频频回首,看着后面军营前,邓海东还在对他挥手,他重重的点点头,一抹泪跟了人马远去。
看他们走了,邓海东就去逗身边的女孩,愤愤不平的道:“希平兄实在可恶,明历这样的好人被罚,他居然幸灾乐祸呢。”不过这番话,便是两个丫鬟也不信他,何况已经熟知他德行的宋琬言呢,宋琬言白了他一眼:“骗人说是踏雪来玩,就看你喝酒,然后还跑了这么远来吃风。”
邓海东一笑,得意洋洋的去拍他现在不离身的天刀,看他这个动作婉言无奈的掐了他一把:“不知羞,二叔名震天下的宝刀,给你也白费了。”知道他其实心痒,就催他:“去看你的枪吧,希平兄长送你什么好枪的?”面色不耐,心中却异常喜悦,欣赏他们男儿这种一言可托生死,从此便是兄弟的情谊。
走到了营地内军帐处,外边子弟们已经在操练,看到长青正在那里持着一杆有些闪耀暗金的大枪,把玩着,邓海东跑去就问:“是希平给我的?”长青笑了笑,把枪丢给了他,邓海东接到手发现一沉,这枪少说也有三十斤上下,杆没用东木之类的,而是和枪尖仿佛一体的。
身边的宋琬言已经惊道:“这是透甲枪!”长青赞道:“婉言好见识。”看那忤逆子牛眼翻白,他叹了口气。
邓海东火了,又不能不懂装懂,只好恩恩哈哈的抓了丈二的大枪乱舞了几下,风卷出的呼啸有些不寻常,他一愣,翻手提了枪头来看,发现虎牙式的大枪枪尖处居然是一个三棱,棱尖处有幽光闪闪,他吃惊的看着宋琬言:“这枪很有名?”
“禁军校用的透甲枪,算的上军内名枪,通体为乌金混了百炼沉铁所制,枪尖锋锐可破斗气铁甲。”
“和天刀比呢?”邓海东期待的问道,这无知之徒得到天刀后,试验了不知道多少次,觉得虽然无锋但运了斗气之时,却无坚不摧,就在心中祈祷透甲也能和天刀一般。
宋琬言气的瞪着他:“那是二叔的特制将刀,这毕竟只是校官用的大枪,虽然珍贵但怎么好比天刀?”
邓海东讨了个没趣,于是转了头,自己去抖抖大枪满意这份重量,就寻了前面的铁衣,猛然的催发的斗气燃烧起来,看到那杆沉重的大枪在他手里轻巧的好比树干一样,可是带出的斗火呼啸的烈风,谁敢靠近?看着他一声吼一枪捅了过去,枪尖透出碧芒轻易就洞穿了两件铁衣,一抖手腕顿时碎裂,声势惊人。
抽回了大枪,邓海东满意的笑了笑,这样的宗室子弟的配枪果然不凡,通融斗气的流畅虽然不如参合了流银天外之铁打造的天刀,可已经远远超过东木,而且枪尖处锋锐异常,名为透甲果然如此,而这杆和尖刃还是一体所铸的,更比寻常的大枪结实耐用许多。
看他在那里试枪,宋琬言就听到身后两只小猫在那里嘀咕,一个在说:“海东少爷背后有老虎呢,真好看。”
“笨蛋呢,那是邓家的烈虎诀,海东少爷真厉害。。”
“嘻,小姐才厉害…”
“两个小蹄子,在外再乱说,以后不带你们出来。”宋琬言咬着牙回头警告道,长青耳尖正在听的发笑,忽然看她威胁时,甚有煞气,不由暗自缩头赶紧离开这雌虎几步。
于是回来头的邓海东,就看到两只小猫站在那里,随即就对自己献媚的笑着,他看的有些觉得毛骨悚然的,再去看宋琬言,宋琬言赶紧做淑女状对他也甜甜一笑,邓海东有些纳闷莫非我太威猛了,所以震的她们春心大动不成,运了斗气居然有这好事吗?想的兴奋,于是又摘下天刀:“我再去试试天刀。”同时祈祷洪城和军营之间最好立即天崩地裂,闪出一道壕沟来让人不可过,今夜便可不顾那可恶书生的嘴脸“不得已”的留下…
看他那副诡异模样,长青连忙拉着了他:“你拿到天刀后已经试了不知道所少次了,族内铁衣怎么来得及做?”
远处忽然有马蹄声,是宋泽驱了马前来,口称明远少爷请他去城主府继续商谈一些事情,看到婉言在这里,老仆还面露惊讶之色:“原来小姐也在?”邓海东哼哼两声,拍着天刀问道:“泽叔,既然遇到不如切磋切磋?”宋泽忽然失聪,无视这厮,就去了小姐唠叨:“这天寒地冻的,小姐怎么能骑马这么远,万一摔了。”
再看看后面远远的,是马车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小姐也在”?分明就是防贼来了!自从宋缺走后,宋明远那厮便有些。。。。。。。长青看的无语,拖了大枪和邓海东说先用用,就走了,这里留下他们去互相斗吧,而宋琬言早就羞的跺脚:“泽叔,你!”老仆只是在那里嘿嘿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去看看邓海东,摆出了老人的架子道:“海东少爷,今日就在城主府吃吧,族公马上也到。”
。。。。。邓海东被这阴损老头堵的浑身无力,只能灰溜溜的点头,然后气急败坏的上了马道:“我先去城内。”想想不爽,憋着火又圈住马回头和宋泽当场点菜,说要吃哪家的鲤鱼,哪家的青蟹,哪里的……点的全部是不应季的菜,然后才扬长而去,而宋泽就在那里冷笑连连,这越来越存心不良的小儿,你姑妄言之老夫就姑妄听之,只要护住小姐且死不应战,那你又能奈我何?
所以不多久,城上军马就看着兵马使大人远远的一个人冲入城内,虎着脸,众人面面相觑,心想也不知道谁又惹了他了,莫非活腻了?
当邓海东冲过了长街到城主府内,进屋时看到宋明远正和族公还二叔公趴在那大城沙盘上,仔仔细细的算计着什么,他看着这三人模样如同小孩,忽然失笑起来,猴爷掉头就对他招手:“来来,你说的那布置是怎么走的?”
宋明远也抬起头来,眼中闪过狐光,阴险的一笑,邓海东看的火又起来了,瞪着宋明远问:“我上午不是和你说了吗?”然后去翻那边书记写的材料,沿着他“创”的编码,找到排水路图,抖了抖激动的质问宋明远:“你再说我没说?”
“不得无礼!”
猴爷不知其中故事,看猢狲这样,就声音高亢,虚情假意的喊道。
第五卷 第十节 虎胆的书生
城主大人淡定的咳嗽了一声:“年底这份材料要报备工部,总纲要报给阁上,时间紧张,这几日恐怕是不得闲了。而且此事也关系到来年拨款补助。”三言两语已经堵住了邓海东准备说的,兵马使不问政务的借口,因为这关系到邓门了嘛。
“城主还说了,奏章上会写明白,此等计划出自邓门,海东儿你还不谢过城主?”
邓海东也知道,宋明远是在为自己做打算,想着在他任上也让自己多些好名,不过书生就算干了这份好事也坏着他另外一份好事,他看看宋明远站在族公身侧,一副等着自己致谢的摸样,气的哼哼两声,想到自己的担忧和明历还有李希平私下的一番商议,于是劈头就道:“不可。”
“海东这句话何意?”
邓海东手在沙盘外子午谷方位一画,抬头来道:“那日我回二叔说十年后邓家如何,你可知晓何意?”
二叔?宋明远哼哼两声。
“两方镇帅能雄霸一方,无非是兵强马壮。”邓海东瞥了一眼宋明远,继续道:“而天子力扫杨阀之后,所图为何?无非是养精蓄锐以待时日。可这洪城临长安,是天子脚下不远关中大城,明远和族公,你们想想我邓家近日所为吧,先灭杜,后平杨,以武尉门第……”
“若无禁军…”
“天子,和朝野只知道武尉邓家灭了校门!那日左帅为何问我,平岗之处如何处置,而我说只在洪城?我本以为只是考我一番,但后来想了,其实这是左帅在提醒我等,崛起太快会惹人怨恨!”
“到时候风言风语一起,今日赞誉种种就是来日罪过。”邓海东看宋明远若有所思,他道:“明远,我知晓你是好意,但邓家有武而无政才,且知进退才能安身啊,再是什么骠骑后裔,如今只有武尉之力,便只能行武尉之事。”
猴爷也听的入神,几个人缓缓坐下。
邓海东就在那里对了宋明远道:“你我情同兄弟,邓门上下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但外人怎么知晓其中关系?而你凡事都好心的把我邓门居上,最终落了外人眼中,只会说邓门跋扈,架空城主……”
“还是你说的对。”宋明远一叹:“还是你能看透,这份政才只能出自我手。若是你武尉门第有骠骑之名,而又有政事之才,地处要害,必遭人嫉的。”多余的话不必说了,天子本就在欲定关中,养精蓄锐了,不然他扫杨阀干嘛?洪城这里的武尉邓家,居然灭了校门,再飞扬跋扈还有这等雄才大略,君王能容他,还不趁着羽翼未丰就先束缚起来,甚至…
便是自己也会落个无能之名,换了人来!
可是书生耿直,这些名目好多是出自邓海东的言语,而且其中什么种种手段的巧妙,他安了自己头上还是有些觉得别扭,邓海东怎么会不知道宋明远的性子,不耐烦的道:“你若是要害人害己,就捧我邓家吧。”这句话终于把宋明远心中的犹豫说去了。
“既然如此,明远就取了这名,邓家得了这利吧。”宋明远笑道。
族公也在一边连连点头:“虽然是海东儿说的透,说起来还是左帅的恩情啊。”嘴上这么说,还是得意自己家的虎儿有这样的眼光的。
宋明远扑哧一笑,戏谑的看着猴爷,看到猴爷有些不好意思了,宋明远忽然道:“海东,既然如此,我就做的更漂亮些,你那日和我二叔谈了十年之事情,其实是说了天子心意,记得族公北上时走子午谷,既然如此我就点出关中洪城以及你刚刚说的等等,暗合了天子心意,以坐稳此位!”
听他重音说“我二叔”,邓海东也哼哼了两声,斜着眼睛看他:“过犹不及,暗合两个字用的妙,但千万不可点透。”
猴爷在一边一合掌:“说的是,万万不可妄言圣意,只能暗合君王所想,这奏折一到长安,必定落入天子眼中,便是明远青云直上之时了。”
宋明远听的兴奋,卷起袖子道:“来来,我们来谈这工程详细。”邓海东看着那沙盘详细,也来了神,于是在一边和他两个人,你一句他一句的,居然难得的相谈甚欢,猴爷和二叔公眉开眼笑的瞅着他们,插不上什么话,只在宋明远和邓海东时不时的算到这里需要多少钱多少人力的时候,就拍拍胸脯。
于是那两个小的一笑,埋头继续理顺详细,召进来的书记笔走龙蛇,两人说到天黑掌灯时,才被宋琬言进来打断了,问他们还吃不吃饭了,看到贼秃和自己兄长居然这等默契,她其实心中也是高兴的,再听了贼秃之前说的些见识,更是欣喜,就在那里说:“不要瞒了二叔,去表之前还是再问一下二叔意见吧。”
这句话说的本在亢奋的宋明远不由咬牙,什么问二叔意见,还不是为了去二叔面前表他功劳,女生外向!于是冷下脸管教妹妹,说些天寒地冻的,不要总是跑了城外,开春就要去长安的,也写封信给父亲才是等等的煞风景的话,说完看到那两个人有些郁郁,书生这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