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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无辜?无辜这两个字,你也配说?今天要是战败的是我,这黑石城,至少十万人头落地,他们无辜不无辜?”
“厉道宗神战殿供奉,却干涉万里堂的公务,这难道不是强权压迫?不是仗势欺人?你们为虎作伥,也配跟我谈无辜?”
任苍穹口气冰冷,他对这史天焕,心存必杀之念。绕嘴皮子,也不过是为了心念更顺,杀他们更无一丝犹豫。
史天焕目光闪烁,忽然大喝一声,调转方向,掉头反而朝黑石城方向飞去。他知道,冲过任苍穹的关口是不可能的。
他打算,冲下黑石城,抓一个任苍穹的亲人,作为要挟。只要抓到任苍穹的亲人,让任苍穹投鼠忌器,今日之厄,便可解开。
只要逃脱了今日之厄,以后躲得远远的,自有其他强者去收拾任苍穹,他史天焕即可高枕无忧!
念头打定,速度竟然比平时更快一筹。
俯冲下去,直朝黑石城的城头飞射而去。
“自不量力!”
耳边传来任苍穹一声低啸,任苍穹已经催动坐骑,冲到和他平行的位置。手中一拍,巨大的金色大手印直接拍向史天焕。
史天焕乃是九转金丹强者,虽然境界不够稳,但终究是九转金丹,感觉到背后强大的能量压迫过来。
连忙一拍坐骑,朝上方一冲。
但是,任苍穹根本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又是一掌催逼过来。两只巨大的金色手掌,如同两朵盛开的巨大火焰,绽放在蓝色的云空上。
两只手掌好像有两条无形的手臂操纵,狠狠一合,直接将史天焕合在两只巨大的金色手掌之间。
史天焕合他的坐骑,就像一只可怜的蚊子一样,直接被拍扁了,成为一张扁平的肉泥!
这惊人的一幕,几乎就发生在城墙上空十米范围,下面观战的人,几乎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堂堂天微分舵的舵主,竟然都无法正面招架任苍穹的一招!
万剑通只看得呆若木鸡,心中除了激动,还是激动。太强了,这简直是强大到超过他的想象范围了。
“这苍穹供奉,如此年轻,以天人境之境界,只怕有神通境之神通。此子的前途,不可限量,绝对不可限量!”
而黑石城和地周分舵其他各方势力的代表,早先如果说还有些异心,看到任苍穹的强大手段,先诛厉道宗,再灭史天焕,强大神通,让得强悍的对手根本没有什么抵抗之力,心中这份敬畏,简直到达了极点。
倒是任老夫人,已经震惊到不知说什么好的地步。她怎么都想不到,离开任氏家族才一年半不到的时间,这个孙子,竟然爆发出如此可怕的能量,这已经不是潜力,而是实实在在的能量!
老夫人喃喃自语:“东流,你看到了么?你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你还出息啊,你看得到么?”
任氏其他族人,更是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尤其是一直与任苍穹来往密切的任青霜,更是瞪大一双秀目,遥看着那个熟悉而又显得有些陌生的堂弟。
反而是任苍穹的母亲秋韵,虽然眼角喊着泪花,情绪却始终没有大起大落,在小琪的陪同下,静静地看着儿子的逆天表现。
远处,常秋和牧天机,看到史天焕被灭的这一幕,都是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崩溃。
常秋大吼大叫:“任苍穹,你杀了厉道宗,杀了史大哥,你就等着天刑堂找你填命吧!”
“罗嗦!”
北门府二位金丹强者同时眉头一皱,联手一击,直接将常秋当胸击穿,一道火光喷出,将常秋的身躯当场炼化。
牧天机看着自己这边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连连叫道:“供奉大人,我牧天机有话要说!”
牧天机知道事不可为,却不想就此陪葬,叫道:“我愿意以内幕作投名状,向供奉大人效忠,愿以天地誓约为证!”
燕沧澜本来已经将牧天机逼到角落里,随时可以给予致命一击,听牧天机如此说,忍不住朝任苍穹望去。
任苍穹淡淡道:“先把他拿下,下面说话。”
牧天机见任苍穹没有直接灭杀他,心头大喜。知道今日能否活着,就全看自己的态度了。
燕沧澜望着下方惨烈的战况,心头一阵后怕。厉道宗支离破碎,成为无数血肉块;史天焕直接被拍成人肉面板;而常秋更是尸骨无存。
回想当日自己当初带着三大分舵,到这黑石城兴师问罪。如果鲁莽行事,跟这任苍穹硬碰硬,只怕也是这般下场。
一念到此,燕沧澜心中那点矜持,彻底消失。他决定,回头就向任苍穹表态,宣誓效忠!
惟其如此,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才能保证获得任苍穹的绝对信任,真正进入天阁高层的视野。
黑石城万剑通却是非常知趣,当场下令道:“诸位,今日之战况,任何人不得对外泄露,一旦有谁走漏风声,九族并诛!”
大道级传人之间的斗法,本来就属于机密,这些目击者,为了自保,自然不可能对外宣扬!
第0293章 天机可怕,母亲心愿
牧天机倒是一个妙人,更是一个识趣的人。
来到黑石城内的舵主府中,牧天机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浑然不把自己当成俘虏,神态轻松,笑意盎然。
燕沧澜皱眉道:“天机老弟,你我虽是同僚,但也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如今的身份,是供奉大人的阶下囚。你既想活命,应该严肃一点才是。否则惹恼了供奉大人,只怕不妙。”
牧天机悠悠笑道:“沧澜兄,我倒要谢谢你,刚才是你把我给拦住了,不曾让我逃走了。”
“哦?难道你还不想逃跑?”
“那时候是想逃的,但是就在刚刚,我以我的神机算法,为供奉大人算了一卦,居然发现,供奉大人身有帝王之气,而且是这气象初生,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这等气象,乃是有大福缘,大气象之人。我牧天机一生沉溺于术数算法,虽然不说推演天机,但是算人识命,还是十能中九的。因此,这供奉大人,便是我要投奔的明主!”
牧天机昂然道:“我牧天机虽受人管制,有诸般牵扯。但是,我自问在地煞分舵,作恶不多,与史天焕,常秋还有庄震南这三人不同。他们虽是我结拜兄弟,但我却特立独行,并没有像他们一样,效忠某个人。”
便在这时候,任苍穹正好走了进来,听到这话,淡淡问道:“牧天机,你既然要纳投名状,倒是说说,那三人,他们效忠的是何人?”
牧天机从容道:“那人应该是斩空道传人,具体是谁。只有史天焕知道,连我也没有资格知道。我们几个,史天焕是为首的。但我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厉道宗!厉道宗,充其量只是一个打手,一个骄傲但没有多少城府的莽夫而已。”
“你的投名状就这些?”任苍穹眉头轻皱。
“当然不是,燕舵主应该记得,我们兄弟四个,被任命这四大分舵的舵主,几乎是同时被任命的。”
燕沧澜点点头:“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同时任命四大分舵舵主,罢免前舵主,这种事,在天阁历史上很少发生。”
“没错,不是很少发生,是从来没发生过。但是,却偏偏发生在我们头上了。”牧天机侃侃而谈,“具体内情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们四个人,只听史天焕的。而史天焕告诉我们,不要去考虑长久,也不要考虑经营各自的分舵。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收刮四大分舵的资源。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四大分舵的资源收刮得越干净,我们这舵主就算当得越成功!”
“还有这样的事?”燕沧澜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任苍穹默然片刻,问燕沧澜:“燕舵主,你被任命时,可有这样的交代和叮嘱?”
燕沧澜苦笑摇头:“闻所未闻,我们任命分舵,都是万里堂严格程序走过的,而且都是要求我们好好经营分舵,争取超越其他分舵。从未听说过,要狠狠收刮盘剥,这倒像是土匪马贼的作风。”
牧天机叹道:“所以我说反常。我也试着套过史天焕的口风。但他口风很紧。只是,又一次我们四人喝酒喝到熏醉的时候,史天焕曾无意中说过一件事,让我心存疑虑。”
“他说了什么?”
“他说,天微,地煞,地周以及地隐这四大分舵,是凶煞之地,不可久留。而且关于这四大分舵,似乎有一个死局。我当时套问他,是什么死局?他却没有往后说,只说这四大分舵,将来必有一番大劫。”
“大劫?”
任苍穹眉头一动,第一念头,便是想起前世妖族大军入侵的情形,难道所谓的大劫,竟然是妖族入侵不成?
只是,若是妖族入侵这个劫数,天阁组织没有理由不去化解啊?就算天阁独木难支,东皇洲有六大顶级宗门,强者无数,也未必就抵挡不住妖族入侵的大军。
这个问题,任苍穹前世到死都没有搞清楚,正是因为带着这个巨大的遗憾,巨大的怨念,任苍穹一灵不昧,重生到五年前。
开始了这一世不一样的传奇之旅。
当下淡淡问道:“牧天机,这大劫,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牧天机摇了摇头:“史天焕没有说,回到地煞分舵,我试着推算了一下。这一推算,我们当场吐血,不敢再算下去。天机,我差点看到了天机。但是天机无形中的威能,却差点杀了我!”
“怎么?”
牧天机心有余悸:“这天机,就如那天地誓约一样,有冥冥之中的力量,是天地的规则。而且,我有预感,天阁总部,有比我更强大的术士,也许是他沟通天机的威能镇压我,让我无法算下去。”
“还可以这样?沟通天机的威能来镇压你?”任苍穹和燕沧澜都是听得目瞪口呆。
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任苍穹还是头一回听到。
“确然如此,任何一门技艺,论到玄虚之处,都隐隐暗合天道。术数算法,也是如此。只是,窥破天机,风险极大。所以很多术士,都不敢妄动天机,只是推算他人的命数福缘,而不敢妄自揣摩天机。怕就怕那天机的威能,一旦爆发,非同小可。”
牧天机一说到术数,滔滔不绝。但随即醒悟,任苍穹要的,可不是这些无聊的东西。
当下神秘说道:“虽然我当时没有看清楚那大劫具体来自何处,但却有非常明确的指向。”
“指向何处?”任苍穹真想直接把牧天机的脑袋拍开,直接查探他的神识,见他啰啰嗦嗦,进入不了主题,面色不由得一沉。
牧天机不敢再卖弄,老实说道:“这指向之处,不是一个,而是两处。一处明线,来自遥远的东方。”
“修罗海域!”燕沧澜脱口而出。
牧天机没有接口,而是继续说道:“另一处暗线……暗线的话,竟然隐隐指向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燕沧澜面色一变,不敢接嘴了,这西北方向,对应的是天阁总部!
难道说,这暗线是来自天阁总部不成?
任苍穹心中着实一动,沉声问道:“牧天机,你这些话,是否信口雌黄?”
不朽帝气的威压,都市如同山岳盖顶一样,压得牧天机全身筋骨几乎断裂,额头大冒冷汗,连连保证:“绝对不是信口雌黄,我牧天机愿以天地名义发誓,如是信口雌黄,让我横遭天谴。”
任苍穹收了威压,沉吟片刻,摆了摆手:“这些话,到此为止,从此之后,对外谁也不能提!”
“是!”
任苍穹淡淡道:“牧天机,你既然宣誓效忠于我,那地煞分舵,你是不能回了。其他的人都死了,你独活着,回去的话,也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