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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观察了一番,确认乌仁情况稳定,众人才离开房间回到大殿坐定,火鼠也在朱聪承诺给它烤两只羊之后,满意地收手,两个家伙勾肩搭背的晃悠了回来。
看到人齐了,苏坦手一挥。那团一直飘在他面前地心果汁立刻均匀的分成了若干份,飘到了众人面前。“赶紧服下,这东西可不容易遇到啊。”
周易也不客气,嘴一张立刻吞下,就感觉热乎乎的一道火线似的直入肚腹,然后蓬的一下,四肢百骸全都热起来,接着又一股清凉弥漫上来。感觉就好象从热水池里爬出来,喝了一杯酸梅汤一样舒爽。
虽然每人只分了一小部分的心果,但这东西能位列四极灵果之一,那功效自是非凡,因此众人都不再说话,一个个专心致志的坐好,瞑目端容地在哪里缓缓吸纳那股强大的灵气。
不过,现在众人地实力比以前都有很大提高。因此三个时辰之后,一个个先后都站立起来,全身骨结炒豆一眼的爆响了一阵,感觉无比美妙,实力又都有了提升。
从到草原之后,除了血雨腥风就是行色匆匆。现在终于没事情了,除了每天去看看乌仁之外,其他时间就是享受一下这难得的静谧的时光。
圣教养的牛羊可倒了霉,朱聪带着火鼠大壮,又叫出了剑齿犴和虬龙,再加上个白狼,今天烧烤、明天炖涮的换着花样吃。冥炩和木头懒得理他们,干脆去照顾乌仁,没事的时候就四处赏赏风景。苏坦每天去抢一条羊腿,然后提上几坛子老酒。四处抓人陪他喝。几天下来,只要发现他提了酒坛。那么方圆十丈之内立刻没人,弄得老人家天天怅然无比,但求一醉而不可得。
周易可没心思陪他们玩,每天除了探视乌仁之外,就是专心地研习道法,他的实力又提升了不少,六甲秘祝应该可以再使用一个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字的威力就是用不出来,让他实在苦恼。不过他天性也是乐天,实在弄不清楚也就不钻牛角尖,估计还是自己实力不够,那么就顺其自然好了。
玩了两天也腻了,这帮子家伙凑到了一起,以美味大餐来诱惑火鼠他们几个来给自己当靶子练手。为了吃,火鼠他们忍了,不过头两天他们吃了大亏,被周易他们给揍得很惨。火鼠眼珠一转,把九婴拉了出来,这下子局面立刻逆转,周易他们成了猪头,其中又以朱聪为最,没办法,谁叫他嘴上无德,而且其中还有借机报私仇的呢,所以这样也不奇怪。
这样过了七八天,乌仁终于醒了过来。
得到这个消息,众人急忙忙得赶到房间里,木头和冥炩搀扶着乌仁靠坐在床头,看到周易他们进来,乌仁的眼圈立刻红了。
“别哭,别哭,”周易挠挠脑袋,“这不是好了么,这就好,这就好,别哭啊。”
乌仁抿着嘴唇,刚才木头和冥炩已经把她昏睡之后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因此她的心情可想而知。现在看到关切地目光,特别是周易关切地目光,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委屈,眼泪扑漱漱地就掉了下来。
冥炩站起来,悄悄地做了个手势,众人会意,悄然的退了出去。
周易和乌仁的眼光对上,立刻又是那种感觉,什么也不用说,但胜似千言万语……
周易感觉喉咙发干,费劲的咽了口唾沫,上前两步,站在床头,“你、你现在感觉如何?可都好了?”
乌仁咬着嘴唇,微微点点头。
周易喃喃道:“唔,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乌仁也不说话,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良久,就在周易绞尽脑汁的琢磨着再说点什么地时候,乌仁开口了,她抬头看着周易的眼睛,“你怎么那么傻?为了我,冒那么大的风险,值得么?”
“值得,怎么不值得!”周易忽然不紧张了,正色道。“我不愿意你受伤害,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一定要把你救回来!”
乌仁无言,她就那么深情地望着周易。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地话来,“周易,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么?”
周易奇怪道:“别瞎说。你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死呢?不会的,别乱说。”
乌仁略微的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在那里玩弄被子的一角。
气氛又沉闷下来。
半晌之后,她又对周易说道:“我想好了,我也要修行,你帮我介绍拜师好吗?”
周易一愣,现在天下太平了。草原珍珠啊,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她呢,怎么她忽然要修行?
乌仁目光坚定,“你帮我介绍拜师,我一定要修行,算我求你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易也不好说什么了,点头答应。
乌仁这才展颜一笑。当真是春风拂面,看得周易不由自主地愣神了好一会儿。
“什么?她也要修行?”朱聪怪叫了起来,“她脑袋出问题了?当修行事好玩地啊?我都修后悔了,现在奔来跑去地四处打架,如果不修行,少爷我现在不是天天吃喝玩乐呢啊!”
这家伙说的煞有介事。一张胖脸上却看不到半分后悔地神色。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看了看,她的根骨还不错,甚至可以说很好。因此估计只要用心,应该能有所成。”周易喝了口茶说道。
教宗摸着胡子沉吟了半天,“既然她这么坚持,我收她为徒也不是不行,不过,她的情况还有所不同,毕竟她可是草原第一大部落的公主。草原珍珠啊。这事还要和她父亲通一通气才好。”
周易点头,觉得此话有理。
将这事和乌仁一说。乌仁也十分同意,她本来就想家了,而且还存了个心思要拉周易他们去见她的父亲。如此正好,一拍即合,立刻准备启程出发送乌仁回家的时候,苏坦却来辞行了。
“如今,蟒古斯伏诛,草原已经恢复了宁静祥和,乌仁也没事了,”苏坦对周易和教宗说道,“天道无涯,吾辈当求索不息。我也准备去各处游历一番,一旦有事,我再回来。”
周易颇为不舍,教宗也是苦苦劝说苏坦留下。
苏坦哈哈一笑,“过于执着了,没有分离,就没有团聚,这点怎么还看不破呢,我今日出去逍遥于四海,他日自会相聚,就此别过了。兄弟们,你们一切多加小心,后会有期!”
看他去意坚决,众人也就不再坚持,一起喝了一顿酒,苏坦就此飘然远去了。
送走了苏坦,这边就踏上了去翰难河地旅途,大草原又恢复了勃勃生机,蓝天白云、白羊绿草,每个人也弄了匹好马骑乘,时而纵情奔驰,时而宿于河流海子旁边,乌仁又恢复了往日的爽朗和那几份刁蛮,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每日里有木头冥炩陪着说体己话儿,还有周易朱聪他们陪着打打闹闹,当真是其乐融融,小丫头美得冒泡,直盼着这段路永远也走不完。
接下来几天,不断地遇到大股小股的各个部落的人马,乌仁一算日子,高兴得告诉周易他们,这些都是去翰难河参加那达慕盛会的。这可是草原上最盛大的节日!
得知了是草原珍珠要回部落,这些小些的部落人马都高兴无比,自发地跟在外围来保护。
乌仁现在哪里需要他们保护啊,不过看他们这发自内心的真诚,周易他们也就由得他们去了,只是教训了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喝多了来向草原珍珠乱献爱心的小伙子。
这一天,翰难河在不远处出现,星星点点的蒙古包星罗棋布,一群群的白羊、一头头肥壮地牛马惬意的徜徉。有牧人挥舞着套马杆互相吆喝着,驱赶着马群去往他希望的方向,好一派草原风光!
担负警戒工作的战士们老远就发现了他们这本来就一个小队,后来演变成一路大军似的队伍,立刻打着唿哨警惕的迎了上来。
乌仁乐呵呵的纵马奔驰,老远的就站在了鞍鞯上,骑术果然精绝。
“是我啊,是我回来了!”乌仁双手在嘴巴前面呈喇叭状放声喊叫,“是我啊,我乌仁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迎客
本来已经刀出鞘、箭上弦的武士们愕然,接着看清楚了果然是乌仁,立刻高兴得一勒缰绳,带住马匹分列两边,呼喊着迎接他们的公主,同时两个马快的拨转马头,刷拉拉的跑回去通知族长去了。
周易笑眯眯的看着,扭头对冥炩说道:“看看,不愧是草原珍珠哇,一声呼喊,从者如云哪,呵呵。”
冥炩轻笑一声,碧绿的眸子看着周易,“其实也不算什么,想当年我在鬼界,可要比她风光的多呢。”说到这里,她想起了往事,神情落寞复杂起来。
周易看她情绪不高,立刻转移话题,“这么多人,看来这个什么那达慕一定很热闹啊!”
朱聪这个人精儿,立刻踢踢马肚子,靠了过来,高声大嗓的说起来,“是啊是啊,那达慕是草原上最热闹的事情了。听我来给你们讲讲!”
这家伙清清嗓子,开场先唱了起来,音色低沉悠扬,唱得还真不错。
“毡包象珍珠撒满草场,
人流象潮水来自四方;
骏马象流星追云赶月,
歌声象百灵婉转悠扬……
草原上草长莺飞,这时候各个部族都会选出最强壮的勇士,穿起节日的盛装,不顾旅途的遥远,男女老少,乘车骑马,赶到奔腾不息的翰难河畔。
一夜之间,勒勒车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汇集到一起。人人都兴高采烈,过年一样地开心。这就是蒙古民族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那达慕。“一心噗嗤一笑,看着说得口沫飞溅、手舞足蹈的朱聪,“说得这个来劲儿,好像你参加过一样!”
“这个、嘿嘿,“朱聪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这个。嘿嘿,这个我也是从书里看来的!”
众人哈哈大笑。催马前行。就看到前方营地里一阵鸡飞狗跳,接着一票人马呼啦啦的奔过来,当先的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红脸老头,看样子是匆忙出来地,帽子没戴,头发散着,随便的披了件袍子。他旁边地是尼鲁温部落的第一勇士。十八岁就获得了巴图鲁的称号,被称为战象的扎那。
乌仁看到老者,立刻高声叫起来,“父亲,是我啊!”然后在两马相错的一霎那,她飞鸟投林般跳起来,直接扑向老者的怀里。
那老者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如此快的速度。就算乌仁并不重,但这一扑之势也不会轻。但是这老者大手一伸,准确地搭住了乌仁地肩膀,一揽一收,身形只微微一晃就把乌仁横抱在怀中,然后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小珍珠一定不会有事的!”这老者脸儿是方的,口阔耳大,两目有神,颧骨高耸,说起话来声若洪钟,典型的一幅草原汉子形象。
“父亲!”乌仁笑哈哈的搂住老者的脖子,看到自己地父亲也安然无恙,她自然也是开心。
这边父女亲情显露,那边的扎那忠实的执行了随身武士的的责任。马匹前提。挡在老者前方,眯着眼睛打量来的人马。待看到周易他们向他微笑挥手之后,又惊又喜,连忙点头示意,然后俯身到那老者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
老者目光一凝,抬头向周易他们看过来。
好锐利地目光!
人虽然年纪大了,但目光仍旧锐利,宛如苍鹰的双眸,内中似乎有火焰燃烧一般,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放出来,果然不愧是大部族的族长!
周易等人自然不会畏惧他的目光,坦然面对,微微一笑的点头示意,白狼一直在后面窝着,这时候一提缰绳,到了前面,笑哈哈的打招呼,“巴图叔叔,年头越好的酒越香,您年纪越大越强壮啊!”
被叫做巴图的老者哈哈大笑,“是白狼啊,你怎么也有空下山了啊?”
“还不是我们教宗不放心,让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