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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ie继续说:“我们去看楼,三亿啊,多买几层都行啦!我打算在南区先买两幢独立屋,一幢父母和弟弟同住,另一幢自住。我终于也有私人空间,而且是那么一大片,大概,我在房间内跑步也会喘气。”
Genie的眼角已凝着泪光。
阿申仍然瞪着他的红酒,然后皱起眉。他叫了侍应来,问他:“这瓶酒是不是最贵的?”
侍应看了看酒瓶上的卷标,便说:“我们尚有一瓶珍藏,价钱是八万元。”
阿申反而安心了:“就换那一瓶。”
侍应恭敬地离开,临行前躬了个鞠。
阿申说:“我已厌了second best。”
Genie笑着说:“不会的了,我们已是有钱人……非常有钱的人。”Genie的目光内有梦幻一样的温柔。
阿申的眉头仍然紧锁,拨弄着碟上昂贵的法国松露菌。
Genie说:“我想去环游世界,住最好的酒店,到米兰和巴黎shopping……”
阿申忽然说:“你自己去吧!”
Genie望着他。
阿申说:“我打算成立一家公司。”
Genie静静地待他说下去。
阿申说:“有了钱,我想做生意,你知道,我一直希望成为建筑师。”
是的,阿申仰慕那行业的品味和地位。
他说:“我不会花时间再读一个学位,我打算买下别人的建筑师楼,我做老板。”
Genie听了很高兴:“阿申,你梦想成真了!”
阿申便说:“我不会只满足于钱。”
Genie很支持他:“你一定成功的。”
阿申坐言起行,高薪聘请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然后认真地收购了一间合意的建筑师楼,他成为了一间八十人的公司的老板。
前后不过三个月的事。三个月前,他才是一间机构内毫不起眼的一个小主任,再之前的日子更不消提,十万元积蓄,已经是生活的全部。如今,竟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
今天,他日常阅读的数目位数,一定是长长的,一串一串的零。他走进办公室,职员对他谦恭点头。开会时坐于主席位置,他不需要再为一个议题争取发言机会,只负责听别人说话,他一开口,就变成别人的金石良言。
他过着他认为有品味的生活。人生,开始在他的掌握之内。男人,是该运筹帷幄的。
阿申连行路的姿态也不同了,昂首阔步,每走一步,都能走出理想。
商品广告中的“光明人生”,就是如此一回事。他不再是无名小卒,他是主将。
Genie在阿申开创事业期间,与父母一同游历了半个地球,她去了意大利、希腊、德国、法国、英国,不停地购物,酒店内的bellboy紧随其后、搬搬抬抬。
她学懂了在法国买珠宝的豪爽,可以一口气买五百万。买衫买鞋,她可以在VIP房中慢慢拣,出入有司机接送。然后,她觉得自己像个公主,而父母摇身一变成为国王与皇后。
看见报章中的上流生活不再羡慕,反而有的是批评,“什么?三十万的戒指拿出来让人拍照?”又或是,充满共鸣:“是的,钱太多,真的不知何处放。”于是她决定再努力购物,推动社会经济发展。
在香港留了一星期,视察大屋的装修工程后,Genie又飞到纽约去,只为看两出歌剧。继而转飞往加勒比海,她要像富有的外国人那样,在最昂贵的沙滩上晒日光浴。
同一个太阳,但因为收费昂贵,是故连阳光也灿烂明媚温暖一些。
致电阿申,她希望他来陪伴她。然后阿申说,公司参与竞投一项计划成功了,会举行一个小型庆祝会。
“你该以老板娘的身分回来参与。”阿申说。
实在太动听了,于是Genie坐头等飞机飞回阿申的身边,盛装打扮,出席他的庆祝活动。
Genie真的变成Genie,是自由自在的小仙女,美丽、富有、无忧无虑。
住进新屋内的第一晚,就不能入睡,头顶上不再是双层床上铺,换上了高高的天花板和雅致的古董水晶灯。大床由英国运来,是古董床,据说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她虽然不大清楚,只知的确很优雅漂亮。床单是法国货,真丝,躺上去冰冰凉凉,如一个温柔软绵绵的怀抱。还有,那梳妆台是葡萄牙古董,镶有雕花的瓷砖装饰,地毡是土耳其运来的,花了十万元,地毡上那些花卉图案,如真花盛放那样。欧游时她买了一间娃娃屋,内有十间房子,高三层,袖珍的家俱全部人手制造,那些娃娃杯碟,如指头般大小,但碟子上的花纹仍是细致清晰。数十万元的一套玩具,她玩了半天,就搁到睡房旁,不再碰,也没有任何内内疚,她有绝对权利去浪费与奢侈。
这就是Genie的房间了,相比从前一家人住的公屋,大了十倍。“这就是光顾了当铺的结果啊!”她告诉自己,那是一生中最自豪的决定。
偶然会与公爵联络,他关心她是否适应新生活。
“已经四个月了,做了四个月富翁习惯吗?”公爵问她。
Genie笑得很灿烂:“很开心啊,梦想成真……不,作梦一样。”
“最开心是什么?”公爵又问。
Genie眉飞色舞,一口气说下去:“shopping啦,见什么买什么……不用忧柴忧米,不用看人面色……父母也生活得好……觉得自己不再白活……”
公爵微微笑着,分享她的兴奋。
“但我想问问,”Genie说:“钱用完后会不会再有?”
“嗯……”公爵拖延时间后才点头,“有。”
Genie欢呼:“太……太好了!”
“答应了你的富贵,我就不会要你有一秒钟贫穷。”
“哗!”Genie把手指放到牙缝中,欣喜若狂。
“不过。”公爵说:“你且听我说。”
Genie端坐着说:“是。”
公爵说:“财富并不选定一个主人。今天财富拣了你,明天就称别人做主人。”
Genie在心中“啊”了一声,当下有点当头棒喝。
公爵说:“拥有财富是没有用处的,拥有心中的真正快乐才是重点。如果你拥有财富,但却无法真心快乐,财富也是没有价值的。”
“如果,我明天就拿走了你的财富,送了给其它人,你就什么也没有,财富于你而言,根本就如没有出现过一样。你有过的只是钱,却与快乐无关。”
Genie说:“你放心,我会好好想想该如何利用我的财富。虽然,到今天为止,我也仍然只想shopping。放心啊,今天我很快乐。”
公爵问:“你与男朋友的感情还好吗?”
Genie说:“没有改变!他忙于做生意。”
“唔。”公爵点点头,“有烦恼可以来找我,只要你一来临,我就会出现。”
Genie说:“李老板太好人了!”
公爵说:“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的确如此,她是他的客人,他便有照顾她的责任。
Mrs。Bee也用同样的方法与阿申沟通。
“得到财富的感觉可好?”她诚恳地询问。
阿申流露着傲视同行的神色:“我已是人生的主人。”
Mrs。Bee听了,就大声说:“好!”还在台上拍了一下,“不枉我挑选你,你完全知道游戏是怎样玩的。”
阿申微微一笑:“今时已不同往日。”
“果然是聪明人。”Mrs。Bee点了点头。
“我会以我的财富满足我的野心与理想。”阿申说。
Mrs。Bee替他接下去:“所向披靡,以敌杀敌。”
“这个世界,会归我所有!”阿申说罢,就哈哈哈大笑。
Mrs。Bee也陪笑。她喜欢他,但觉与他沟通无阻,语调相近。
半晌后,Mrs。Bee问:“你与Genie的关系仍然好吗?”
相亲相爱亦是典当的愿望之一。
阿申就说:“没大问题。只是……较少机会见面。”
Mrs。Bee替他解释:“你太忙了。”然后说下去:“男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阿申很欣赏她这一句:“Mrs。Bee很有智能。”
“谢谢。”Mrs。Bee欣喜地笑了笑。
“该是我向你道谢,你让我的人生不再相同。”阿申说。
Mrs。Bee说:“等着瞧吧,以后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精采。”
阿申与Mrs。Bee四目交投,两人都十分满意。
那一天,公爵就与Mrs。Bee会面,第一个回合已终结。
Mrs。Bee喝着红酒,摇了摇酒杯,斜眼看了看公爵,然后说:“简直无法比拟。”
公爵气定神闲,“只不过是第一回合。”
Mrs。Bee笑说:“哈哈哈哈哈!单单看那质素,已经知道结果!那个乡下妹怎与阿申比较?有钱就只想着买买买,阿申的视野就广阔得多?”
公爵垂头,扬了扬眉,牵动了嘴角,没有作答。
Mrs。Bee仍然一脸得意之色:“你挑选了乡下妹,责任你自己负。彻底失败,简直是烂泥!”
公爵叹了一口气,便说:“无人可预知事情走下去的结果,也请你别骄傲,骄兵必败……”
Mrs。Bee听见类似八股的言论,就立刻皱眉头,叫出来:“你又要说什么?”
公爵笑了笑:“龟兔赛跑。”
Mrs。Bee急急摆手,遏止:“走走走!别又惹我头痛!”
未听,已经害怕。
公爵掩着嘴笑了两声,就转头准备离开:“忠言逆耳。”
Mrs。Bee已开始头痛,她拍打自己的前额:“够了够了!别再讲道理!今日到此为止!我今次赢了……说完说完!”
公爵对胜负利没有异议,他反而一边离开一边大笑:“哈哈哈哈哈!”
“神经病!”Mrs。Bee咒骂他:“输了仍在笑!”她昂首阔步走回她的范围之内,沿路上的米白色女人无不恭敬地向她鞠躬。
幸好,虽然头再痛,心情仍然佳,这个回合,明显是她高分数,阿申的表现超乎想象的佳。Mrs。Bee对于最终的结果显得乐观。
她走进办公室,自信地坐进她的大班椅内,自转了一圈,说了句:“最后,只有我一个老板!”说罢,就哈哈大笑。
今日心情真好,没有人要受罚,无人要进升降机。Mrs。Bee的心情,很久没有这样好了。
公爵回到茶庄后,就向小玫撒娇:“美人——”
小玫正播放悠扬的Duke Ellington的《Sophisticated Lady》,唱着精巧而有深度的女人的美态。
公爵一脸陶醉,一直走到小玫的跟前,俯身跌入她的怀抱,脸贴妻子的胸脯,夸张地唉声叹气。
小玫没好气地想推开他,他却又抱得更紧,“怎么了?”
他仍在撒娇:“我输了。”
小玫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取笑他:“输一次就气馁?”
公爵扁嘴:“那婆娘……唉!”
小玫捧着他的脸,说:“你放工了。”
公爵当然趁机吻她,深深地吻:“对了,放工就做放工的事!”
小玫推开他:“别啊!”
“老婆仔,我要老婆仔亲亲!”公爵捉着她不放开。
小玫觉得他烦:“好吧好吧,告诉我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公爵又把她再次拥进怀中:“现在我又不想说了……我要亲亲!”
“喂!”小玫挣扎。
“美人……”公爵软硬兼施地把小玫抱到床上。
然后,一夜缠绵又开始。他替她解开旗袍的扣子,伸手游进她的衣襟内,他把她的胸部握到掌中,然后吻她的脖子,贪婪地,饥渴如战乱中的孩子,试图从母体中吸啜着些什么。他的手掌愈游愈下,找着他要找的,然后满意了。他把她的旗袍退下来,凝视她的胴体,这一副他爱了很多很多年,仍然爱得发疯的胴体,不再晶莹了,不再如同少女了,但他仍然痴恋着,他的眼睛,他的心,都未曾嫌弃过。他爱她爱她,永恒不竭地深爱着她,永永远远,她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渴求,日出而作,为的就是可以在晚上靠着她来憩息。
后来他们都累得不能动了,他伏在她的身上流着汗喘着气,当然,他没忘记要称赞她。
“很香很香,一身都是玫瑰香。”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仍然温柔。
她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