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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找到机会,天又重新亮了,突然的明亮让她双眼一闭,然后耳边又重新传来收割机的轰鸣声,不及细想她马上跃往一边,然后那个巨型收割圆锯猛然砸到了她原本站立的地方,伴随着让人牙酸的电锯切割声把那片房顶整个削掉。
“该死的!我什么时候才能激活潜行的能力!”裴亚娜咒骂了一句,重新开始了逃亡,她的血脉来自斑影魔豹,就是会长克拉伦斯能施放仿生变形术变化出的那种生物,不过克拉伦斯一旦变形就拥有了斑影魔豹的所有生物技能,只是这些生物技能都共享缓冲时间。
裴亚娜作为血脉者,使用起血脉技能来虽然不需要缓冲,但是她的技能必须在磨砺血脉的过程中逐个激活,至于激活哪个技能却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完全随机,而由于她运气不佳,晋升到了三级仍旧没能激活斑影魔豹的潜行能力。
好在自己以三级血脉盗贼的敏捷,只要专心应付,躲避身后那个收割机的攻击并不困难,她不信那个机器有无限的燃料,只要引擎一熄火她就要宰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地精!
就在两人一追一逃时,从蒸汽缭绕的街角突然拐出一行人来,很快就走入了人类城区,裴亚娜一眼就发现带头的人正是赫拉斯和格莱伦雅。
还没等她呼救,一根拔地而起的巨型骨刺骤然从她身后冒出来,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猛地穿透了收割机的cāo纵室,一下子就把收割机顶住不动了,这一幕让裴亚娜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她愕然看向赫拉斯身后,有一个亡灵女法师正缓缓收回前伸的右手。
“这不是那个黑帮的亡灵法师吗……”裴亚娜刚刚认出了对方,视线就扫到了另一个亡灵法师,他灰色死皮包绕的骷髅手上拽着一根肋骨,肋骨上插着一个人头,待裴亚娜看清了那个头颅的模样,双眼不禁瞪得滚圆,匕首也从手中滑了下来,“阿尔杰农的头!”
“裴亚娜,你……”格莱伦雅有些震惊地看着精灵女盗贼不整的衣裳,上面还有一些黏糊糊的湿渍。
“对不起,格莱伦雅女士,我并非故意玷污您的视线…”裴亚娜回过神来,恭敬而倔强地向月神牧师行礼道歉,她的父母都是被驱逐出来的精灵,裴亚娜就是在里卡城出生的,对精灵帝国并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但这不意味着她不知道帝国的那些精灵们对两性关系保守到了什么程度,只要发生婚外情或者婚前**之类的事情,涉事双方都会立刻被驱逐出帝国,而对于**和强暴等等,则是直接把犯罪者处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子…但你还没有成年怎么能…”格莱伦雅悲伤地摇了摇头,裴亚娜的样子让她鼻子有点酸,这个精灵小女孩还没成年就有了三级的血脉力量,这种晋升速度即使在精灵帝国都非常罕见,可惜她的血脉来源并不是很高等,否则自己可以尽力说服高层接受她回国。但她现在既然做出了这种事情,就是血脉再高等十倍也不可能回国了。
格莱伦雅用力闭上双眼把眼泪控制住后,接着从空间手镯中拿出一件衣服,轻轻擦拭着裴亚娜的身体。
“这是会长的命令,我不得不遵守……”裴亚娜狡黠地说道。
见到格莱伦雅闻言恼火地竖起了柔美典雅的银灰色眉毛,裴亚娜急忙摆了摆手,她犹豫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也不能全责怪会长啦,其实我觉得这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呢,格莱伦雅女士,我知道你们这些帝国的精灵很憎恶这样,但是为什么要憎恶呢,那种感觉也不是很难受啊,甚至好像…呃……一点都不难受…”
这种在格莱伦雅听来大逆不道的话让她擦拭的动作立刻停顿了下来,但是她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眼前这个孩子从来没接受过精灵帝国的教育,对精灵的传统礼仪没有任何概念,这让她从何说起?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一会,格莱伦雅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但是她仍旧执着地把裴亚娜身上擦干净,然后把那件沾满污物的衣服用力丢开,释放了一道神术月火把那件衣服烧成灰烬。
“把您的手弄脏了,非常抱歉!”裴亚娜眨了眨眼说道,看起来她对把格莱伦雅的手弄脏确实很过意不去,不过对于自己刚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显然没有任何反省。
“没关系……”格莱伦雅涩声叹道,那些神术月火同样把她手上沾着的污秽烧得干干净净。
第五十二章禁忌之纹
人类城区中的战斗并没有因天幕的黑暗而中断,在阳光重新洒下后,战局已经结束了,猝不及防的黑帮成员死伤殆尽,而精灵们的伤亡比率则很小,甚至大多数受伤的都是女精灵,伤势几乎都是在之前的被宣泄中造成的。
在城主府邸的魔法塔中,赫拉斯正观察着一个石台碎块,那个石块的正面是光滑的弧形线角,线角相邻的两个面上都刻着一些深奥到极点的神纹。
除非是那些精通信仰知识的传奇神眷者,否则看不出这种神纹有什么异常。
但赫拉斯量子大脑强大的分析对比能力立刻让他察觉了这种神纹的特殊,他脑中涵盖了整个家族图书馆的知识,依靠量子脑的逐个分析对比下,他发现了这种神纹和某些权能的神纹虽然看起来非常相似,但本质上却和他了解的各种神纹一点共通性都没有。
“各个权能的神纹之间总是有一点共通的部分,就算是不同位面不同权能的神纹之间也有一些通用的纹理。”赫拉斯沉吟道,他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让自己有点心寒的念头,“那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难道这是禁忌之纹?!”
禁忌之纹不属于任何位面的任何权能,事实上它是一种伪造的神纹,是那些最强大的传奇神眷者们用高深的信仰知识伪造出来专门欺骗神灵的!它一经刻画链接成某种整体,不但不会引动任何权能的神力秩序,反而会产生干扰诸神感应的能力,但只有传奇神眷者中最顶尖的存在才能理解并刻下这种纹理,用这种伪造的神纹能从诸神的神格中偷窃神力,甚至也能从神王的神格中窃取神赐之魂,更甚者还能夺取神格!
不过里欧兰家族毕竟是魔法家族,家族图书馆中对信仰知识仅仅是一些广泛的大致介绍,虽然涵盖面广,但是却并不详细。收录这些书籍也只是为了让家族的法师们在战斗中能有效对抗神眷者。
由于资料库不足,赫拉斯即使有量子大脑的分析汇总能力,也分辨不出这些禁忌之纹到底是针对哪位神灵刻下的,不过他能确认的是,眼前这些伪造的神纹肯定是针对某个神王!神格单元有简单有复杂,而这种纹理的复杂程度已经能和血腥之王一些比较复杂的神格单元比拟了。
赫拉斯用手摸了摸那个石台碎块,很普通的花岗岩材质,这也是神术阵和魔法阵的最大差别之处,神术阵对布置的材料没有任何要求,只依靠连成整体的神纹产生的那些权能沟通作用来运行,相当于让对应神灵的神力秩序来代劳。而魔法阵则是依靠本身的能量和魔纹线条模仿出的规则来运行,对于材料有极为苛刻的要求。
因此施法者们必须靠金钱来维持学习和研究,而神眷者们就算很贫穷,仍旧能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苦修的牧师,绝对没有苦修的法师……
就在赫拉斯的手指刚触碰到那个石台碎块时,隔绝之环里那块黑色碎片中闪动的死灰色洪流瞬间收缩了一下,而且幅度不小,但立刻就恢复原状了。
“果然,这是某个神术阵的中心祭台上掉下来的石块,那个神术阵应该是对隔绝之环里那块黑色碎片有某种封印的作用……”赫拉斯有了个猜测,但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还是毫无头绪。
神术阵的中心祭台就相当于魔法阵的导能中枢,不过中心祭台仍旧对材质没有任何要求。赫拉斯猜测那块黑色碎片原本就是被封印在中心祭台里,才渐渐把中心祭台的花岗岩染上了吸收神力的特性。但这个猜测仍然有无法解释的地方,例如那种未知的神术阵是用伪造的神纹绘制而成的,应该无法沟通任何权能才对,那封印的能量又是从何而来呢?总不会是有一个最顶尖的传奇神眷者一直维持着禁忌之纹神术阵的运行吧……在赫拉斯的认知中,绝对不可能有谁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用禁忌之纹来绘刻神术阵,不外乎是偷取神力、窃取神赐之魂、或者夺取神格这三种目的。如果想封印什么东西,那些已经站在巅峰的传奇神眷者们有的是手段,完全不需要冒着被神灵发现的风险干这种事。
“先生,石台碎块上刻着的那些纹理完全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我们已经检查过了,那块石头能缓慢吸收神力的特性和那些纹理无关。”艾德温见赫拉斯一直沉默不语,在身后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无关,这种特性是被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黑色碎片染上的,难道这也要告诉你们?赫拉斯腹诽了一句后,接着把石台碎块另外几个没有绘制纹理的断面掰下来一点碎石子,然后递给那两个亡灵法师。
“用这些碎石子按我说的步骤认真实验,把数据完整记录下来交给我,我会藉此改进配方的。”赫拉斯对着两个亡灵法师淡淡吩咐道,随即把那个石台碎块收起来,快步走出魔法塔。
城主府邸的门口,格莱伦雅正在含泪治疗着那些伤者,有一个不幸的女精灵下身甚至被撕裂到致命的程度,已经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在艰难地恢复了那个女精灵的伤口后,格莱伦雅终于抵抗不住透支神力的疲劳,双脚一软就要瘫在地上,但克拉伦斯及时扶住了她。
月神牧师用力挣开她哥哥的搀扶,祈祷了一会,就准备继续释放治疗术,但神力枯竭的她刚抬手就双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别这样行吗……格莱伦雅……”克拉伦斯扶住妹妹无奈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愧疚。
“你下的命令?”格莱伦雅如同脱力一样靠着她哥哥的肩膀,寒声质问了一句。
“你一直都知道我们的处境…”克拉伦斯叹了口气试图解释。
“不!我不知道!就算是必须出卖身……那也要有个限度啊!你甚至让裴亚娜这样还没成年的孩子也……”格莱伦雅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悲愤,低低地哭出声来,泪珠如串珠一样从她眼角滑下,很快打湿了克拉伦斯的肩膀。
“你看那个精灵……他叫埃布尔,旁边跪着的是他的爱人,洛琪。”克拉伦斯没有反驳,也没有为自己推脱,他指着前方一个重伤垂死的精灵平静说道,那个精灵从脖子到肋下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不断冒着温热的鲜血,这种伤势以辛瓦萨之怒的治疗药剂是不可能治愈了,而一个衣裳不整的女精灵正跪在他旁边哀声痛哭。
格莱伦雅见状挣扎着想走过去,但还没等她站直,双脚又打了踉跄倒在克拉伦斯肩膀上。
“你已经到极限了,格莱伦雅。”克拉伦斯用手遮住妹妹的视线,免得她目睹那个精灵在面前死去,他声音相当平淡,被驱除出帝国后他就见到了太多的死亡,心中已经很难被激起什么涟漪了。
“但我不得不说的是,如果你刚才能节省一些神力,把那些伤势不重的精灵用药剂处理,埃布尔就不会死。”克拉伦斯有点冷酷地说道,“那些奉献身体的女精灵,有很多伤势并不重,但你却为她们浪费了大部分神力,导致真正需要你救治的重伤者死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觉得那些女精灵受的伤害更多吗?”
这时洛琪的哭声突然止住了,她心如死灰一般搂住自己爱人逐渐失去生命的躯体,紧紧吻住埃布尔染血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