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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灼冷冷一笑,似是嘲笑般的望着玉梓言道:“我的药,伤重濒死者在服下去后一小段时间内,会呈现假死状态,不过,那的确是疗伤的圣药。”
玉梓闻言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对着阿鱼的方向叫道:“阿鱼……”
阿鱼身形稍稍一顿,但并没有停下。
“阿鱼!”看到阿鱼不理会自己,玉梓再也无法保持往日里的温润如玉,疯了似的跑至阿鱼身后,一把紧紧的握住了阿鱼的右手。
但见阿鱼缓缓的回过头,极是凄美的一笑,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便让他放开了手。
因为阿鱼说:“玉梓,我不会再结巴了。”
因为不再在乎了,所以就不会再口吃吗?原来,本认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事情,却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一阵恶心传来,忍不住吐出一鲜血,洒落在地上绘成了一个美丽的图案,宛如一株刚刚盛开的血莲,*无比……
上卷 第六章 六界轮回为哪般(上)
阿鱼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下的山。只是隐约中好像记得自己浑浑噩噩的走了好一段路后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此刻醒转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破烂的小木屋内。
杜少正在屋门外煮着稀粥,一想到屋里的美人,忍不住高兴的哼起了小曲。杜少原名杜煜文,本是富家子弟,几年前只因家中突然闹起了鬼怪,害死了其父母,于是杜少便将家中钱财全用来驱鬼降妖上,但却未见什么效果,久而久之,便家道中落了,家人死的死,走的走,原本与他家走往的那些亲戚,现在一见到杜少,便像躲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唯恐惹鬼上身。杜少见众亲戚不愿救济自己,也没了办法,家中旧宅又住不下卖不出,于是便搬了出来,找了这么一处破木屋安身,好在他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幅好画,平日里便靠着卖卖字画为生,虽沦落至此,但他本性浮夸,忍不住逢人便吹嘘自己的过去:“想当年我也是一公子少爷……”于是乎,杜少之名便由此而来,倒是他的真名,却没几人记得。
这日杜少家中酱油正好用完,于是便提了个瓶子去打酱油。走至半路,在山脚下发现一名昏迷的女子,那杜少本就自诩个风流才子,抱着好奇的心态想看看此女子面容,但一见之后,杜少心呼,此女真乃天上神女下凡也。想自己年已二七,因现家中贫穷,仍未娶妻,遂忍不住将此女带回家中。
此刻,但听见屋内响动,杜少忙端起刚熬好的稀粥走了进去。只见那女子已然起身,遂一脸热诚开口言道:“姑娘,你醒了。肚子饿了吧?来,先喝碗粥吧。”言罢,便将稀粥递给了阿鱼。
阿鱼感激的一笑,想是自己昏过去后,便是此人救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此刻醒来,肚子真是很饿,当下也不多说,端起碗便喝了起来。
一碗稀粥喝完,阿鱼觉得恢复了力气,右腰处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早已止血,但左肩处仍隐隐作痛。放下碗,抬起头看着从自己一笑后就开始望着自己发呆的杜少,见他一身书生打扮,阿鱼想了想言词,便极是虚弱的拱了拱手言道:“多谢这位公子,阿鱼在此谢过了。”
杜少闻言似是清醒了过来,连忙自我介绍道:“小生杜煜文,今年二七,滇南燕平人氏,家住燕平镇南,尚未婚娶。敢问姑娘可曾婚配?”
阿鱼闻言先是倒吸一口冷气,酸!真酸!什么人啊这是。丫的,就开始相亲了?刚想哑然一笑,却突然想起了婚配这一词。当下神色一黯,也不再言语。那杜少见阿鱼脸色突变,没有回话,只道是阿鱼伤口痛发,忙劝阿鱼躺下休息,自个儿退了出去。原本他救阿鱼回来之时,便看到阿鱼右腰处血迹斑斑,本想借此机会帮阿鱼脱衣上药包扎,但又怕阿鱼碍于男女有别,包扎完醒来后不待见自己,又见那伤口处血渍已干,就想到要给阿鱼留个文质彬彬,君子之风的好印象,想着来日方长,硬是忍住了帮阿鱼宽衣的举动。
阿鱼静静的躺在床上,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已摔成两半的玉佩来,原本首尾相衔的两只鱼儿被玉梓那么一摔,硬是被生生的被拆散开来,其中一只鱼嘴缺了一块,似是在无声的悲喊,无助的哭泣。阿鱼只觉得鼻子一酸,连忙眼神一转,看向另一条鱼,而那一条,虽是无甚损伤,但阿鱼却觉得它已失去往日的光彩。
长吸一声,阿鱼坐了起来,左肩处似乎痛得越来越厉害。想着自己如此遭遇,不由得又是一阵心伤,暗道早知如此就该把那药吃了,不管那是毒药也好,伤药也罢,也不会害得自己如此。阿鱼又想起了玉梓,不由得眼眶一热,再也忍不住呜呜痛哭起来。
阿鱼就这样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精神不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中渡过了八日,搞得杜少亦叹息不已:此女美则美矣,可惜却是个傻子……
到了第九日清晨,阿鱼终于恢复了精神,左肩的伤也好了一些,虽然还是提不起劲,但至少已不会那样时不时的隐隐作痛了。
阿鱼默默念道,阿爹说,阿鱼要好好活着,所以,阿鱼就一定会好好活着!至于玉梓,算了,就不再去想吧。
心被撕裂了的痛,阿鱼不想再去经历。
所以,阿鱼想,既然不想再痛,那就永远也不要去想!
但是,真的能说不想,就不想吗?
向杜少问清了自己确切的方位后,阿鱼便像紫澜河跑去,杜少急得忙挡住门,在阿鱼一再声明自己只是去洗个澡就回后,终于让了开来,八日未曾沐浴,天知道她现在身上有多脏!虽然阿鱼以前天天顶着个脏兮兮的小脸,但那好歹也仅仅只是脸而已,而现在,可是全身都脏!
当然,阿鱼并不真的打算回去,那杜少打的什么主意,她怎么能不清楚?阿鱼虽是在山上待了两年,但并不代表阿鱼什么都不懂!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太,太,太俗了吧!至于救命之恩,阿鱼是不会忘的,要报,但不是现在,也不是这种方式。一路小跑后,阿鱼终于跑至了紫澜河,望着河另一边的燕平山,阿鱼使劲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寻至一无人僻静之处。阿鱼的小脑袋四下里张望一番后,便开始宽衣解带。
刚解开*,但听到一声口哨响起,头顶处传来一男子轻浮的声音。“好一幅美人宽衣图啊!”
阿鱼连忙把*一紧,气呼呼的瞪着上方出现的红衣男子。“狐颜!你给我下来!”
狐颜呵呵一笑,也不多说,便落了下来。
“混蛋狐颜,你害死我了!”看到狐颜那一幅笑兮兮的样子,阿鱼忍不住双眼一红,又要哭了出来。
“哟哟,这关我什么事?”狐颜极是夸张摇了摇头,“他无端的怀疑你,跟我有何干?”
“你都知道了?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跟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不可以大声说吗?”
狐颜把那张贼笑着的脸凑了过来,小声的说道“小阿鱼,你的玉梓师哥真的在乎你,就不会去怀疑你。”
阿鱼神色一暗,默不作声,半晌,突然蹲*用手舀起一勺水向狐颜泼去,“狐颜,你这个死色鬼!”
狐颜遂不及防,被阿鱼泼了一身,无奈道:“这又是哪跟哪啊?这女人的脸,还真是比天变得还要快。”言至此突然神色一变,极是阴沉的说道“不知道魔的脸,是否也变得此之快呢?”伸于右手虚空一抓,一个巨大的身影顿时被他抓了过来。
青蚺此刻满头冷汗,这妖君狐颜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么一下,便把暗自隐藏的自己凭空抓来,还同时封住了它的魔力。看他似乎与阿鱼交情非浅,情急之下便大声叫道:“妖君大人,我只是奉我家主子之命,前来暗中保护阿鱼姑娘。”
阿鱼怒视青蚺:“我跟你家主子很熟吗?左肩的伤还真谢谢他呢!”
狐颜也不看青蚺,只是抓起阿鱼的手,在阿鱼手中写上一个“分”字后说道:“这条小泥鳅就送给你玩了,要是不听话的话,用这个照照它,你就可以做一顿丰盛的红烧泥鳅段。”
看着青蚺恐惧的眼神,阿鱼木然的点了点头,要知道这青蚺与她交过手,虽不是什么无人能敌之辈,但亦不好对付,狐颜只那么一手,这青蚺便乖乖的不得动弹,想到此,阿鱼满是羡慕的看着狐颜,心想着什么时候自个儿也能像他一样厉害就好,但同时她亦想通刚刚那水,狐颜是故意让她泼中的,凭他的能力,自己哪怕就是有灵力,如他不愿意,亦无法近得他身旁半分。看到狐颜如此忍让于她,当下阿鱼对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小声的开口言道:“狐颜,谢谢你。”
狐颜微微一怔,随即又是一笑:“怎么,不恨我了?多没劲啊!你们自个儿玩吧,我先走了!”虽是如此之说,却伸出食指轻轻在阿鱼小脸上划了一下,“顺带说一下,我是狐狸,不是鬼!”此番言罢,终才消失不见。
阿鱼气结,丫的,流年不利!已经被他连着调戏两次了!
但阿鱼亦知道,如果狐颜真的是“色狐”的话,他就不会在她正要脱衣服时出声示警了。转眼看向一旁气势汹汹的青蚺,再看看自己的小手,此刻那小手上的分字正发着淡淡的黑光,于是阿鱼坏心眼的想:是不是要照它这么一手?试试威力?
上卷 第六章 六界轮回为哪般(中)
看到阿鱼那有点不怀好意的眼神,青蚺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想到自己此刻仍被狐颜定在半空中,顿时那眼神不再凌厉,生怕阿鱼一个不开心就往它这么一照,它可不想再去试试那狐颜的妖力,紧张的开口说道:“阿鱼姑娘,我真的是奉主子之命来保护你的。”
阿鱼看了看它,又看了自己的小手,接着一只小手摇啊摇的,好几次差点就晃到了青蚺,看到青蚺吓得冷汗直流,阿鱼坏坏的一笑:“你只要老实的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就不为难你。”青蚺急忙点头。
阿鱼双手一背,摆出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问道:“第一,我是谁?”
只见青蚺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她。“你不就是阿鱼吗?”
阿鱼不理会它的眼神,紧接问道“第二,你主子为什么派你来保护我?”
青蚺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第三,你家主子以前认识我?”
青蚺继续摇头。
“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不知。”
阿鱼有点泄气,原以为熠灼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要不为什么会派青蚺来保护自己?可照青蚺的表情看来,就算是熠灼知道,这青蚺似乎却不知道。阿鱼又有点气结,这个青蚺,摆明了就是一个一问三不知。“好,那你告诉我,你家主子要你保护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下山时。”
“我怎么下的山?”
见青蚺用一副无可药救的眼神看着她,阿鱼忍不住吼道:“快说!”
“那个玉梓放开你之后,你自个儿就晃晃悠悠的走下山了。”
“没人……拦我?”阿鱼又是一阵神伤。
“你是说玉梓吧?他忙着救他师父,哪有空理你这个……”青蚺本在幸灾乐祸,但说到这时,它突然有点困惑的住口。
“怎么,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了?这个妖怪?这个人?这个怪物?”阿鱼自嘲的笑了笑,眼泪却不争气滑了下来,仿佛在那次之后,她的泪水终于开始充盈起来。“说实在的,我还真羡慕你呢,至少,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而我,却什么都不是。”
那青蚺见阿鱼如此,便也停下了挖苦,许久,才恨声道:“人间男子,最是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