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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随你怎么看。”砂神一点也不介意,“你们不会了解神的想法,更不会懂神的心。”“别忘了,我是神之凭依。”平十二淡淡地说道。“神就存在于我的心里。”砂神笑了:“世界上的每个子女都是母亲在腹中孕育并诞出的,但每个母亲都了解自己的子女吗?”这话让平十二陷入沉思,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因此,他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明白金刚力神的想法。
“我说砂神大人。”楚随天见平十二低头不语,便走上前去,插了一句:“咱们来这儿可不是听你这些道理的。老朋友也见面了,问候的话也说了,现在就办些正事吧。你找我们来这里,到底打算干什么?”“说得没错。”砂神看着楚随天,石铸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体内有七个神的小伙子,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但只要你的敌人是泊镜国,你就算是我们的伙伴。我刚才说了,我爱这个国家,但却不能公开为它做任何损害别国利益的事,因为四国的护国神都知道,如果因为四国的纠纷而引发我们的神战,对谁都没有好处,因此早就悄悄定下了规矩,谁也不许参与神通魔间的普通纠纷。但我真的不愿让寒波国的国民,再活在别国欺压之下,因此,我打算主动出手,而你们,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合适的人选。”“你要我们做什么?直接说出来吧。”平十二说。
“我要你们联合离惑,杀了盈芜太后,然后向泊镜国的人指出,派你们行凶的人是离惑。”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平十二也不例外。
砂神笑了:“怎么,你们不敢?若是不敢那就算了。只是这样的话,恐怕就别想救出你们的朋友了。”“我答应你。”楚随天大声说,“不论要我杀谁,只要能救出我的朋友!”“那很好。”砂神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拒绝的,因为那人对你们来说非常重要。既然你们答应了,靡多,就将那些法玉给他们吧。我会将我的力量借给你,让你能用普通的行玉使出‘万里纵横之术’,送他们去泊镜国附近。”说完,石像又对平十二展现出一个友善的笑容,然后便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一动不动。
靡多和玄玉一起向石像躬身施礼,恭送他们的伟大神祇。玄玉从长袍中取出一个小盒子和一个钱袋,交给了平十二。
“这里的钱足够你们花上一阵。”她指了指钱袋,又示意平十二将盒子打开,然后指着其中那些块方形玉石说:“这里一共有二十五块法玉。白色的这块是境界玉,里面是方圆十丈的一块繁花世界,我已替你们装入了水和食物,还有五只传景蜂和一只传音鸟。境界玉是很方便的东西,你甚至可以将伙伴全装进里面,带着他们到处走,而不会被人发现,不过身为使用者的你,却不能进入其中;蓝色的是幻玉,能施展易影法,一块幻玉可以让你们所有人在别人眼里都变换相貌,效力可以维持三天。泊镜国是大国,不像我们这里,只有神通魔。泊镜国内也有凡人和其他妖族,或是经商,或是出卖武力,因此你们不用幻玉,也一样可以混进去,只是有了这东西后,遇到危险时逃跑也方便些;黄色的是行玉,可以施展穿梭术,有了它,你们就不用再怕境界神物了;而赤色的这些,是伤玉,其又分为两种,可以通过其上刻的图案分辨,一种用来医治外伤,可令骨肉重生,一种用来医治内伤,能使脏腑复原。但切记要在受伤后半日内使用,否则无效。”白色的境界玉只有一块,蓝色的幻玉有五块,黄色的行玉有六块,剩下的十三块便是赤色的伤玉。众人围过来盯着这些玉看,目光中充满好奇。玄玉又向平十二仔细讲起这些法玉的使用方法,平十二认真聆听,不懂处张口便问,不一会儿便已记住,将境界玉收好后,把其余法玉分给了众人。
“传景蜂和传音鸟又是什么东西?”夏欣儿在旁好奇地问。
“传景蜂可以将它所看到的景象与声音,用螯刺传入你脑海之中,每只蜂只能使用一次,用后即死;传音鸟可以说出它听到的话,它没有使用次数的限制。”玄玉解释着,又将具体的用法更仔细地说了一遍。“传景蜂可用作监视和偷窥,传音鸟则可用于联络。”“各位,请站好别动。”在凡人们的感叹声中,靡多取出一块黄色的行玉:“有了砂神相助,你们就不用长途奔波了。借用神力,我可以用行玉使出只有最高神守法师才能用出的强大法术‘万里纵横之术’,它可以带你们在瞬息间跨越漫漫长途,直达泊镜国。”楚随天一点头:“好吧。就让咱看看这法术有何神奇。”靡多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骄傲,缓缓抬起手,将那黄玉轻轻捏碎:“砂神在上!”刹那间,一道微光从黄玉中散出,化为一股无形的力场将楚随天等人包围,周围的景象突然如同水中倒影般摇晃动荡起来,一切似乎都被扭弯、弄乱,令人感到一阵阵头晕。
六十五章:泊镜国
扭曲了的景象不断变幻,又渐渐变得清晰,当众人从那种眩晕中脱离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已身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这森林中长满了高达数十丈的雄伟树木,正是楚随天初入九幽时,曾见过的那种“天木”。
“真是神奇的法术。”小浪缓过神来后,不由大声赞叹着,一脸的羡慕。关三刀也跟着连连点头,直说是神术。
“玄玉说过,易影法的效力是三天。”平十二说,“所以现在我们在别人眼里,应该还是神通魔的形象。”他一边说,一边指着透过左边稀疏的天木树干,显现在众人面前的小丘和青石大道,“我想我们可以趁着法力未消,混进泊镜国去。”那蜿蜒的青石道,绕着小丘与草地而去,在十多里外的地方,与一座黄色的大城相连。那大城雄伟无比,如果说它是一位高大的夜叉巨魔的话,那么黄色的寒波国城池就简直像是一个年幼的顽童。在那黑城之外,散布着无数房屋,不用近看,只凭远望,便能感受到那城内外的繁华热闹。
“我怎么觉得它和九幽城有些相似?”楚随天眺望着远方的黑城,喃喃地自语着。
“也许九幽城就是他们帮刘瑾建立起来的。”平十二说。
“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帮刘瑾在自己的地方建起新势力。”崔月寒说,“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论力量,凡人可不是他们神通魔的对手,培养这么一股凡人势力,有什么意义呢?”“这恐怕只有盈芜太后能回答。”平十二说。
“楚老大,你真的打算去杀那个盈芜太后?”夏欣儿忍不住问楚随天。楚随天嘿嘿一笑:“若不先这么答应着,咱们哪来这些法玉,又有谁将咱们瞬间送来?”夏欣儿一怔:“你的意思是……”“没什么意思。”楚随天一笑,“见机行事吧,我们与盈芜太后又没有仇,能救回小玉便好,管他们神通魔间有什么争斗呢。不知这里离九幽城有多远,九幽城又在哪个方向。”楚随天望着四周,“我想先回一趟九幽城――刘大哥和宫云他们娘俩儿也不知怎么样了。”“已经过了这么久,好或不好的事都应该已经结束了。”平十二说,“生与死应该早已有了了断,你去或不去,都无法改变什么。”“好吧。相信刘大哥不会有事。”楚随天嘿嘿一笑,“当年他不会御水术,不也逃过了一劫?何况现在他这么厉害,南庭苏那帮人想害他怕也不容易,再说宫云还有罗刹凶魂在身,他们两个加在一起,我就不信会出什么事。”“是啊。”关三刀急忙帮腔,“这么厉害的两个人,谁奈何得了?”但大家都知道,他这番话说得其实口不由心,只是在安慰楚随天――每个人都清楚内行厂和厉鬼加在一起,会有多大的力量。
“我饿了。”小浪揉着咕噜作响的肚子,“咱们是先在这里解决,还是到泊镜国里面去尝尝神通魔的饭菜是啥味道?”“平老大,你说呢?”楚随天看着平十二。这个以平十二马首是瞻的举动,令繁花海的五女都非常满意,却令关三刀感到极不舒服。但看一看人才凋零的罗刹枪,他也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内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在他们讨论这些事的时候,白玉正穿过一条明亮的走廊。走廊上没有窗,所有的光都来自嵌在墙壁上的玉,那光明亮却并不耀眼。
走廊笔直而倾斜,渐渐向地下延伸,穿过两道门,走过两条阶梯后,就真的来到了地下。
此时的白玉,穿着一身神通魔样式的长袍,那袍子不厚,如同天鹅羽毛一般洁白的颜色,让白玉显得更美而空灵,仿佛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然而她脸上那挥不去的愁容,却又将她拉回了凡间的七情六欲俗事之中。
她走到一扇铁栅栏门前,停了下来。守在门边的那个体格比男人还健壮的女侍卫,恭敬地向她行礼,她冲女侍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侍卫弯着腰,慢慢地退出几步远,才敢转过身离去。
栅栏门内,是一间简陋的卧室,一床、一桌、一椅、一扇立在墙角的屏风,一个水桶,是这间屋子里的全部陈设。一个苗条的身影正倚墙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对面墙上那照亮了陋室的玉。
白玉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复杂。那个女子的灵魂似乎已经飘到了不知哪里的地方,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事,似乎都视而不见,所以白玉的脚步声并没能打扰她的“沉思”。
有一些光芒在白玉眼中闪动,她轻轻抬起手,在眼角处拭了拭。
“你瘦了。”轻轻的语声,在那囚牢中的女子耳中,却仿佛是天上最凌厉的一道雷。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猛地转过头,瞪圆了原本无神的双眼,呆呆地看着白玉。
“白……白姐姐?”她惊呼一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从床上跳了下来,疾奔到门前,双手用力抓住栅栏:“楚大哥呢?他怎么样了?”“他应该很好。”白玉笑得十分勉强。
“应该很好?那是什么意思?”狱中人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激动地喊了起来:“难道你没和他在一起?那他呢?还被关在无神境界中吗?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是的,我没和他一起。”白玉笑着,如果狱中人不是那么激动,就能看出她眼中的酸楚与悲伤。“我们分开了。现在,他应该在九幽中某个安全的地方。”“安全的地方?”狱中人喃喃着,突然又变得激动了起来:“不对,绝不对!告诉我,你是不是加入了厉鬼?”“是的。”白玉点了点头。
“鬼灵许了你什么?释放楚大哥吗?”狱中人激动地问。
“是的。”白玉再次点头。
“傻瓜、傻瓜!”狱中人用力的摇撼着栅栏门,似乎想将它用力扭断。“你怎么能相信鬼灵的话?他是妖、是魔、是真正的九幽厉鬼,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他或许会欺骗所有人,伤害所有人。”白玉微笑着,眼中已全是泪光。“但他绝不会欺骗我、伤害我。”狱中人怔怔地看着她,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记得我说过,我来九幽为了什么吗?”白玉看着她,仍然保持着微笑。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狱中人的身子一颤,惊恐地向后退去。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是的。”白玉点头,“鬼灵就是我的哥哥――白金。”狱中人颓然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白玉,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一切。白玉轻轻摇头,用这个微小的动作缓解着内心的痛苦。
“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九幽中受尽了折磨,我不能让他再孤单一人承受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