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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鬼灵笑了,转身注视着镜子里的景象――那女人躺在长榻上,万种风情尽含其中的眼神,挑得男人们血朝头上涌,为了争夺她而厮杀起来。在鲜血飞溅中,女人忘情地笑着,最后,和杀光了其他人的那个男子,在榻上纠缠在一起。
“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娘?”看着那女子,鬼灵不无嘲讽地说。
“住口!”血充满了宫云的双眼,除了血红色,那眼眶中的眼球上再没有其它第二种颜色。他猛地一跃而起,背上伸展出双翼,将无数锋利如刀的羽毛射向鬼灵。
鬼灵冷冷一笑,蓦然间,一件黑色的铠甲自他体外浮现,将他紧紧包裹住,一道烈焰在铠甲外层燃烧着,那铠甲便在瞬间化成了赤红之色,其上的烈焰翻腾,将那些飞射而来的羽毛统统化成了飞灰。
“别白费力气了。”鬼灵笑着。“在完整的烈焰神甲面前,你的羽毛只是助燃的柴罢了。如果你能将罗刹凶魂的力量发挥出来,倒还可以与我一拼。”“你这混蛋,你到底想要什么?”宫云的眼中流着血泪,痛苦地大吼着。
“不想干什么。”鬼灵冷笑着,“只是想让你认清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混蛋!”宫云怒吼着,将羽毛射向那些镜子,在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中,四面镜子碎成无数片,散落一地,露出后面结实的石墙。
“这有什么用呢?”鬼灵笑着,“你知道,用不了多久它们又会重新复原。不论你摧毁它们多少次,它们都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将你母亲的丑态一点不落地展现给你看。不要埋怨我,我这样做是为你好。只有你彻底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下决心与她决裂,才会真的能与痛苦的过去分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宫云痛苦地嚎叫着,跪倒在地。鬼灵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收起了烈焰神甲,捏碎了一块行玉,刹那间,他已来到那一幕好戏正在上演的地方。看着榻上那缠绵着的男女,他微一皱眉,伸手将那男子抓了过来,烈焰神甲的臂甲在他手上浮现,一道火焰顷刻间将那男子烧成灰烬。
榻上的女子――宫云的母亲宫蕊晨,惊恐地拉过旁边的衣服,遮住自己裸露的身子,用充满屈辱的表情注视着鬼灵。
“宫姐姐的日子过得很开心啊。”鬼灵脸上挂着微笑。
“你这魔鬼!”宫蕊晨的身子颤抖着,尽力蜷缩进衣服里。
“不要这样。”鬼灵摇了摇头,“你以为我会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吗?在这些凡夫看来,你是娇美的仙女,是妖艳的狐狸精,但在我眼里,不过是粪土而已。”“粪土?”宫蕊晨含着泪,“那就请你放过这堆粪土吧!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给的,我都给你!”“粪土能给我什么?”鬼灵笑了。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宫蕊晨声嘶力竭地喊着,“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这你不用管。”鬼灵冷冷地说,“你只要按我之前的吩咐,继续像今天这样纵情声色,展露你那勾引男人的本性就好。如果你表现得够好,让我满意,时机到时,我自然会放了你的儿子。”“如果你食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宫蕊晨用力地擦着眼泪,“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儿子……”“我从不想伤害你的儿子。”鬼灵摇了摇头,“相反,我很需要他。所以,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继续在这个世界里扮演你最擅长演的荡妇,否则,一切就都难说了。”“魔鬼,你是魔鬼!你一定不得好死!”宫蕊晨痛哭着,除了咒骂,她没有别的办法。
鬼灵冷笑着,挥手间,烈焰将屋子里其他人的尸体化成了灰,再一握手手,白光闪耀中,一桌桌丰盛的菜肴,一坛坛陈年的美酒,便摆满了屋子,与其一同出现的,还有十数个男子,这些人惊讶地看着周围,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
“欢迎来到销魂之地。”鬼灵笑着,伸手向宫蕊晨一指,“销魂仙子会让你们活在快乐之中,永生永世。”然后,他转向宫蕊晨:“笑,用你最迷人的笑迷惑他们吧,这是你拯救儿子的唯一方法。”“镜子复原的时间要到了……”鬼灵低声自语着,在宫蕊晨充满恨意的目光中,捏碎了一块行玉,回到了他的房间里。
“又一次愉快的旅行?”白玉笑着问。
“相当的愉快。”鬼灵也笑着,那笑是真诚而充满甜蜜的。这种笑容只有当他面对白玉时才会展露。
“这么说,一切都已如你所愿了?”白玉问,“已经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是的。”鬼灵一边说着,一边将装有殷千雪的境界玉放在桌上,而白玉将她手中的另一块,与它并排放在一起。
“小玉,接下来,我将成为最伟大的主宰。”鬼灵眼中闪动着光芒,但并不兴奋,也并不激动,那光清冷无情,仅此而已。
“那很好。”白玉笑着,真诚的笑容,由衷地为自己的哥哥感到高兴。
“九幽世界的格局即将改变,一个新的时代就要到来了。”鬼灵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妹妹施法。
“鬼灵大哥?”见到刚走不久的鬼灵去而复返,殷千雪隐藏猜到,他或许带来了宫云的消息。
“千雪,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鬼灵装出忧郁的表情。
殷千雪愣了一会儿,说:“鬼灵大哥,不要让我选了,直接对我说吧。”“我找到宫云了,而且知道他所在的确切位置。不过……”鬼灵看起来有些为难,“不过他不可能从那里离开。”“为什么?”殷千雪急了,“难道有人囚禁了他?鬼灵大哥,你快带我去,有我在,任何人也别想欺负他!”鬼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用。囚禁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他自己?”殷千雪愣住了。
“他有一个淫荡的母亲。”鬼灵叹息着,“一个美丽无比,但却人尽可夫的女人。宫云生命全部的痛苦都来源于她。你知道她,她曾经自称是宫云的姐姐。”“宫蕊晨?”殷千雪想起了那个绝美的女人。“我当然知道。宫兄弟一直在逃避着她。”“是的。”鬼灵一点头,“她和宫云被困在一个封闭的境界中。本来,宫云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逃走,但他母亲……她发现那里有许多能满足她淫欲的男人,于是就选择了留下。宫云不忍心舍弃她,所以就不得不看着她和那些男人做出苟且之事。痛苦折磨着他,消耗了他的力量,粉碎了他的精神意志。他现在生不如死,既不能下决心独自逃走远离一切,又不能忍受母亲的无耻行径。他几乎快疯了。”“这……怎么会是这样?”殷千雪跌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从这鬼灵就能看出宫云对他有多重要。他微微一笑,轻声说:“所以我说,你的力量根本帮不了他。除非他可以自己解开心结,抛下他的母亲,去追寻自己的人生之路。可他做不到。我看除非宫蕊晨纵欲而死,否则他永远不可能脱离那个境界、那种痛苦。”“那……”殷千雪咬了咬牙,眼中又流露出那种可怕的杀机。“那我就帮他来下决心吧!鬼灵大哥,你能将我带去吗?”“你要怎样?”鬼灵问。
“我要杀了宫蕊晨。”殷千雪的笑容有些残酷,“这样,宫云就不得不放下一切,离开那种痛苦的人生。他的生命中将不会再有任何污点。”“你真的要这样做?”“是的。”“宫云应该感谢上天,赐给了他这样一位好朋友。”鬼灵称赞着他,“他一定会感谢你的。”“是吗?”殷千雪又恢复了天真的表情,一脸的欢喜。
“来吧。”鬼灵轻轻拉住殷千雪的手,在气流的动荡中,将他带离了这个境界。在境界之外的白玉帮助下,他和殷千雪直接从这块玉移到了另一块玉中。
入眼,是一间大屋,那屋门半开着,里面飘出女子妩媚的笑声,和男人们猥琐的语声。鬼灵一指里面:“宫蕊晨就在里面,你去吧。”而当殷千雪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入那间大屋时,鬼灵却利用行玉,来到了那间布满镜子的牢房内。
“你应该抬起头,好好看看这一幕。”他指着镜子对宫云说。刚被他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宫云,勉强睁开眼,抬起头,愤怒地问:“你又来干什么,还想……”话没说完,他便惊讶地停住了声音,怔怔地看着那镜子。镜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远处而来,慢慢走到那些男人和宫蕊晨中间。
“殷千雪?”宫云和宫蕊晨几乎同时惊呼一声。
“多么可耻啊。”殷千雪看着几乎全裸着的宫蕊晨,眼睛里放射着怀有恨意的凶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给宫兄弟带来的是怎样的痛苦吗?我真不明白,你这样的女人,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这是怎么回事?”宫云注视着镜中的一幕,愕然自语着。
“哪来的兔儿爷,来这里胡说什么?”一个黑塔般的汉子大吼着,大步向殷千雪走去,伸出那蒲扇一样的巴掌,扫向殷千雪。
“给我滚!”怒喝声中,殷千雪只轻轻一挥手,那高大的汉子就在顷刻间化为飞散的血肉,涂了一地一墙。
宫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殷千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殷千雪怎么会有这么恐怖可怕的力量?
他转向鬼灵,厉声质问:“是你,是你将他带到这里的?他哪来的这种力量,是不是你……”“看着吧。”鬼灵笑着指了指镜子,“看着就好了。”镜子里,血雨飞溅,男人们惊恐地叫喊着,一个接一个倒下,殷千雪面无表情的脸,像是死神手中杀人的利刃,有一种凄凉惨淡的光,映着亡者淋漓的血,勾起生者无尽无休的惊恐慌乱。鬼灵带来的男人接二连三地被殷千雪杀死,最终只剩下了榻上的宫蕊晨。
“贱人。”殷千雪的声音是冷冰冰的,带着恨音的。“我要将你送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好让宫云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活下去。安心地死去吧,你的死,会让宫兄弟彻底的解脱,让他能抛下最后的、无聊的、害着他的亲情牵绊,重新做一个骄傲的人。”“他要做什么?阻止他!”镜子这边,宫云疯了般扑向镜子,却被那冰冷的平面挡在母亲所处的世界之外,他只能无助地向鬼灵央求:“阻止他,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是让我当一只狗一样的奴隶,一生一世匍匐在你的脚下都成,只求你阻止他!”“真是奇怪。”鬼灵笑了,“你为什么要救她?要知道你全部的人生痛苦,可全是她带给你的啊?你亲眼见到了,她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住口!”宫云怒吼着,随即又跪了下来,颤声恳求着:“不,请原谅我的无礼吧,求你救她!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管她做了什么样的事,她都是我的母亲啊!是将我带来这世界上的人,是用漫长时光孕育我、为我吃苦的人,是忍受着孤单把我抚养长大的人啊!我承认我曾恨她,但那种恨,并不是真正的恨,那种恨,只是我对命运的憎恨,不,我恨的不是她,我是爱她的!与她相比,这世上一切都不重要,求你救我的母亲!”鬼灵笑着,对宫云的痛哭和恳求无动于衷,只在手中轻轻捏住一块黄色的行玉。
“恳求吧,痛哭吧,也许我在下一刻就会心软。”他喃喃自语着。
镜子中,殷千雪已经一步步走近榻前,而宫蕊晨,忽然变得平静下来,她慢慢整理好衣服,将自己的身体完全遮盖住,然后从容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殷千雪。
她曾想过要解释,她看得出,殷千雪真的将宫云视为朋友,否则他不会如此愤怒。她很想向他解释,自己是为了救出宫云,而不得不答应鬼灵,上演这一幕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