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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天看得目瞪口呆,拼命地拉刘响的衣袖:“刘大哥,你 你这是什么功夫?可真是太厉害了!”
“这是 御水术 ,我练得还不算好。”刘响拉住他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那天,咱们就是受了他们这些 厉鬼 的袭击,才 我本以为你也已死了,可没想到回到九幽城中,却听到了他们在偷偷商量对付你,所以就一路跟来。我见你们没发现敌人,自己却要打起来,这才出手,将两个巨人打上了天。你们也真是 ”
楚随天一拍额头:“我的亲哥哥啊,我们那是在惑敌,准备攻敌人一个出其不意啊!”刘响一怔:“这我可没想到,我见跟着你的家伙,不是孩子便是女人,只有一个壮汉子,但一看就是莽撞人,所以 ”楚随天只觉哭笑不得:“你可别小瞧女人,出这主意惑敌的,可是昔日北尘风的老大余清虹。”
“余清虹?她怎么和你走到一起来了?”刘响吃惊不小,楚随天嘿嘿一笑:“她现在还认我为大哥了呢!”刘响瞪圆了眼,用力拍了楚随天一巴掌:“你小子,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说,你有了什么本事,竟然能将余清虹这样的人也收了?”
楚随天嘿嘿一笑,将手贴在刘响背上,略一运解离仙术,刘响身子一颤,随即便软软地向
三十九章:一怒为知己(上)(2)
下倒去,那裹住三名敌人头颅的水球,便立刻碎散开来,那黑衣人本来已支持不住,此时一下摔倒在地,捂住喉咙,咳嗽不止,又大口喘气。
解离仙术倏发倏收,刘响的身子重又恢复力量。他急忙站稳身形,吃惊地看着楚随天,后者嘿嘿一笑:“我这本领就是在那次大水后得来的,详情容后再说,我得赶快过去看看那边打成什么样了。”边说,边指着林外。
“好,等我将这家伙捆上。”刘响大步向前,直奔那黑衣人而去。“我得留一个活口,好好问问 厉鬼 的底细!”
楚随天并未听过什么“厉鬼”,此时听刘响说了,自然不解其意,但眼下却不是问的时候。他一把位住刘响:“不用捆 绑 那么麻烦,看我的。”说着,举起鸟铳,对着那家伙的大腿就是一枪,黑衣人身子一颤之后,便再不动了。
刘响一怔间,楚随天已将“解离弹”这门功夫简单说了一遍,刘响连连点头称赞,用左手拉着楚随天,向林外飞奔而去。小浪见状,急忙自己飞天而起,向战场方面而去。
来到林外,只见双方已经打得热火朝天 关三刀挥舞着如意流星,与碳妖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斗在一处,打了个旗鼓相当;余清虹负手而立,双脚轮流轻踏地面,不住发出钢柱,与另三个男子斗在一起,那三人各有本领,一看便是实力不俗之辈,但在余清虹面前,却还是讨不到半点便宜,不过他们配合默契,表面上和余清虹打成平手,但实际上却已稳占上风。
而大车那边,宫云的情况却不大妙,与他交手的两人,显然是这些人中功夫最高的,两人一左一右,Bi得宫云险象环生,背后洁白的双翅上,已沾上了斑斑血迹,那俊美的脸,也已被血沾污,看不清面目。
楚随天一皱眉:“刘大哥,你帮余姐姐!”向空中一招手,小浪已俯冲下来,将他抓起,用力朝空中一抛,然后用背接住,待他骑好后,直向宫云处飞去,人未到,先吐出数枚火弹,直击那两个男子。
那两个男子均非等闲之辈,其中一个根本不理天上的小浪,仍不住挥舞着长剑,将宫云Bi得连连后退,另一个瘦高男子将一根赤色金属长棍抖出数个棍花,直挑向天空,将小浪吐出的火弹尽数击灭。
楚随天在小浪背上,举铳一瞄,冲手持长剑那人便是一枪,正中那人左臂,那人身子一颤,便倒在了地上,宫云不由松了一口气,急忙振动双翼,射出无数白羽,将那人射死。
持棍那消瘦高大的男子见状一惊,急忙将右掌向前一推,那长棍离手而出,悬在他掌心前数寸处,不住旋转,将他全身护住,同时带起一道狂风,直吹向空中的小浪,小浪被那狂风扫中,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勉强稳住身形,楚随天若不是及早抱住小浪的脖子,恐怕早就被甩了下去。
三十九章:一怒为知己(中)(1)
宫云趁机振翅,将无数白羽射向那人,那人身子一侧,右手一挥,那不住旋转着的长棍随其掌而动,一道狂风吹向宫云,将那些白羽全吹了回去,宫云大惊下急忙飞身跃开,却还是被不少白羽射中,一时间全身上下鲜血淋漓,将背后装着罗刹凶魂的包袱也染红浸透,人已伏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那持棍人恨他射杀了自己的同伴,便一把将棍握在手中,高高举起,大步向前,要将他一棍打死。此时小浪在空中方稳住身子,根本来不及俯冲下来救他,眼看宫云便在如此死在这持棍人手中。
便在这时,殷千雪忽从马车中跳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狂叫着冲了过来,扑向那持棍人,那人一怔,随即退了两步,殷千雪便一下扑倒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但他还是拼命挣扎着站了起来,展开双臂护在宫云向前,大吼着:“不许伤他!”
持棍人看着殷千雪,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就拿出本事杀了我啊。”
殷千雪用力摇着头:“我 我不会杀人,也不会打人,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杀他,除非先杀了我!”
那人一怔:“你是疯子吗?”
“对,我是疯子!”殷千雪全身颤抖着,“而他是这世上,惟一一个懂得我的疯病的人,是我今生遇到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惟一一个知己,如果他死了,我的画还有谁来欣赏?若是那样,不如我也和他一起死了吧!来吧,你要是想杀他,便得先杀了我!”
宫云伏在地上,一字不落地听着他说出口的这些话,突然笑了起来。持棍人惊讶地望着他:“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蓦然间一声鹤唳传来,小浪已再次俯冲而下,那人看也不看,一挥手,那棍又离开他的手掌旋转,放出一道狂风,吹得小浪东倒西歪,本来端铳瞄向他的楚随天,也只得松开铳,用力抱紧小浪的脖子,随着他一起在空中乱转。
那人将棍握紧,又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宫云冷冷地说,“我从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人愿为我而死 ”
持棍那人一笑:“原来如此。其实人生在世,就是这么有趣,越是想不到的事,就越会发生。比如说,我就没想到和我一起并肩作战这么多年的伙伴,竟然会被你这样的毛头小子射死。”他一边说,一边用充满悲伤的眼神,望着那身上插满白羽的持剑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本来,我们只将这次的行动当成一次远足、一次游戏,我们曾打赌谁会先杀了楚随天。只是没想到 我得为他报仇,就像这个没用的小子一心维护你一样,我也一心想着维护我的朋友,遗憾的是我没能保护好他,我有错。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弥补。”
说着,他缓步走向前,殷千雪恐惧地硬张着双臂,挡在他面前,他微微一笑:“我不杀你。”说完,长棍向前一点,正中殷千雪胸口,殷千雪便立时倒向一边,伏在地上再站不起来,嘴里连吐出数口鲜血。
“但我得杀你。”那人看着宫云,继续走向前,“还有楚随天。”
他一边说,一边又将棍挥出,让旋转的长棍再造出数道狂风,吹得天上的小浪连翻带转,令他始终不能俯冲下来,也令楚随天始终不敢松开小浪的脖子,根本没工夫放枪。
刘响在另一边,已与余清虹联手一处,一起对付那三人,形势本已逆转,但那三人中的一个,突然向前一步,将口一张,一道白光便立时闪起,晃得刘响和余清虹睁不开眼,而那三人则趁机攻了上来,余清虹凭着直觉,一把将刘响拉到身边,脚用力向地上一踏,霎时间,十数根钢柱破土而出,倾斜着搭在一起,竟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尖顶小屋,将余清虹和刘响护在其中,那三人各施本领击打钢柱,钢柱却纹丝不动。
两人在那钢屋中,好半天后才能慢慢看清东西,刘响打量四周,不住赞叹:“好本事!余老大快打开这屋子,咱们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余清虹微一摇头:“此术发由得我,收却由不得我。咱们现在只能等着它们自己收回,才能自由。”刘响一听,不由傻了眼。
外面那三人奈何这钢屋不得,便齐冲向了关三刀,关三刀见状
三十九章:一怒为知己(中)(2)
不由一惊,知这三人一杀过来,自己数招间便肯定要血溅当场,不由虎吼一声,拼尽全力攻向与自己缠斗那人,只求先将其击杀,然而他这一急,却犯了格斗大忌,那人反而连连后退,避开他的锋芒,令他徒耗力量,只等自己的三个同伴杀到。
楚随天此时还在天空中转圈,眼角余光瞥到关三刀的境况,吓出一身冷汗,一咬牙,松开小浪的脖子,从天空直落下去,大叫着:“快去帮老关,我救宫云!”
小浪被他吓出一身汗,只怕他就此摔死,急忙拼命挥动翅膀,猛地冲下去,张开嘴去衔他。楚随天身在空中,已举铳对准持棍那人,呯地放了一枪,那人听到他在空中的叫声,已早有提防,又让那棍离掌旋转,竟将铅子撞开。
三十九章:一怒为知己(下)(1)
眼见落地之时,小浪终于叼住楚随天,将他一甩,摔在不远处地上,然后借着俯冲之势,又冲天而起,向关三刀飞去。楚随天摔得七晕八素,一时间站不起来,持棍那人瞥了他一眼,又转向宫云,将棍高高举起。
“我先送你走,再去杀他不迟。”
眼见他便要将长棍劈落,楚随天挣扎着在地上翻过身,翻出一个弹筒,便朝铳里装。而就在这时,一道血雾却突然自宫云身上涌起。
那血雾散发出极为血腥的气味,那持棍人闻到,不由鼻子一皱,只觉脑中发昏,惊骇下急忙退了两步,手遮住鼻子,愕然自语:“这是什么法术?”
宫云本已感觉全身无力,且有一阵冰冷的感觉袭遍全身,此时却突然觉得,一股暖流自背后慢慢传来,随后,便迅速遍布自己全身。这暖流令他的身子越来越热,最后如同有火在体内燃烧一般,令他全身灼热无比,他忍不住大叫一声,一跃而起,张开双手,只见不断有血雾自自己的毛孔中飘散出来,不由一惊。
猛想起背后背着的,正是罗刹凶魂,便急忙伸手向后一摸,摸到的,却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包袱。
“罗刹凶魂?”他在心中狂叫着,“难道是血,令它终与我融成了一体?”
未等他想清,一股更灼热的热流突然窜上他的脑中,烧得他脑海中一片模糊,他忍不住仰天狂叫一声,两眼瞬间变成了赤红颜色,盯着持棍男子,咆哮一声,疾冲过去。
那男子被宫云的变化吓了一跳,见他扑来,急忙将右掌前推,那棍离掌旋转,带出一道狂风,直吹向宫云,但却未能将宫云Bi退,宫云的长发与白羽,被风吹得向后飘扬,但他的人却丝毫未受狂风阻挡,直冲了过来。那人大吃一惊,急忙握住长棍,大叫一声,挥棍击向宫云。
宫云不闪不避,竟然伸出左掌,直迎了上去,棍与掌相触的刹那,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那棍被高高弹起,而宫云则纹丝不动,看着持棍男子,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
那男子踉跄后退数步,只觉手掌上一阵火烧般的疼痛,低头一看,却是双手虎口均被震裂,他骇然注视着宫云,却看不出这一棍给对方带来了什么伤害,不由大惊失色。
“你还想要为他报仇,就来吧。”宫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