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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怕死,是为了皇上的安全。”三十二公公也跳了起来:“你不怕死没关系,自己去死,别拉着皇上一起。”
东林党和阉党顿时又吵成一团,喋喋不休。不停地谩骂攻击。巨龙舟上乱成一片。
这时候李华梅也在对着伊云问道:“王爷,换了你,这时候会怎么做?”
“我么……”伊云苦笑了一声道:“脚底抹油,溜呗,明显不是荷兰人对手了。这时候手边还有十几条福船,靠着巨龙舟的威慑力,把福船集合在一起撤退,荷兰人不一定敢追。溜回泉州之后,发公文,征集全国所有炮兵。再来与荷兰人一战。”
其实伊云可以自已造出炮兵,他故意说成发公文征集全国所有炮兵,是站在朱清清清清的立场上在考虑问题。
李华梅点了点头,苦笑道:“嗯,正确的判断,换了我也会这样做。希望皇上能想到这一点,赶紧撤吧。”
两人一起抬起头来。向着大萌国的舰队眺望。
他们的期望都落空了……朱清清清清贪玩好耍,大事上无力决断。总是靠着东林党或者阉党出主意,她再择一个比较好的主意来采用。但是此刻两党争吵得太过激烈,她听了半天也没知道哪边的主意好,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拼还是该退,她这一犹豫,宝贵的战机错过,荷兰人划了一个圈,又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荷兰人既然又来了,就别考虑什么打或者跑了,认真迎敌吧。
叶楼挥动令旗,余下的十七艘大福船一起围拢了过来,拼命了援护巨龙舟。一时间再度炮火纷飞,海面上沙尘狂卷。
叶楼知道这样炮击下去,已方必(屋最快更新)定是有败无胜之局,他仔细观察一阵之后,也终于摸出了战列线战术的一些行为模式,于是挥动令旗,调动船舰,采用围堵的办法,限制荷兰人战列线的展开。
战列线的其中一个特点,就是后面的船必定是跟着前面的船走的,这样才能走成一条线,最大化炮击的威力,不然就不叫战列线了。
换言之,如果你仔细观察第一艘船的行进路线,就能判断出第二艘,第三艘……乃至最后一艘船将要驶向什么样的路线。
叶楼毕竟是一位水战经验丰富的将领,一旦判断出了敌船的行进方向,他的指挥丝毫没有犹豫,令旗挥动,十七艘大福船趁着荷兰战舰对付巨龙舟的机会,变幻自己的航线,拦截到了荷兰人的航线前面。
这是一个宝贵的机会,还想再这样拦截一次肯定是不成的了,因为荷兰人船快,大萌国的福船比较慢,慢船拦住快船,全是靠着荷兰人全神贯注对付巨龙舟的机会,一旦荷兰人发现自己的行动模式被大萌国看穿,下次就没可能再拦住了。
叶楼知道,这一下无比重要,他将令旗猛地向外一甩,大呼道:“这是最好的机会……跳帮!全部给我跳帮作战!”
十七艘福船拼命拼近荷兰大帆船,这一次荷兰人没法再利用速度优势闪开了,因为他们拦在荷兰人前面,如果荷兰人想转舵,速度也必定会下降,终究会被缠上。
荷兰人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他们没有采取徒劳无益的避让动作,而是笔直地冲了过来。
“放箭!”大萌国的水军将领们在自己统领的船上拼命大喊,火箭刷地一下飞起,向着荷兰大帆船袭去。
漫天火箭,份外好看。
大萌国的士兵们开始感觉到胜利在对自己招手了,因为大萌国的军队多达三千多,而根据情报,荷兰人仅有一千五百名士兵,一旦形成接近战,没有输的理由!
可是……
输的理由还真有!
荷兰人的士兵虽然不多,却全部是铳兵,恐怖的热兵器部队。
“开火!”荷兰人的船上也响起了司令官的吼声,大帆船的船舷上立即响起了“啪啪啪”的火铳声。
由于荷兰大帆船的船体比福船要大,船舷也要高不少,所以荷兰人可以算得上是居到临下,火器这玩意儿,一旦居高临下,威力就极度放大,密集的火铳子弹洒向大福船,船上的大萌国水兵顿时倒下一大片。
“啊?是铳兵!”大萌国的水兵们这才惊觉,敌人不好对付,就算不玩炮,就玩兵对兵,也不是易与之辈。
巨龙舟上的朱清清清清也再度吃了一惊:“不是吧?荷兰人满船都是炮兵和铳兵吗?他们哪来这么多的铳兵和炮兵?”
“这……不可能!”东林党的人惨叫。
三十二公公顿时怒了起来,对着东林党的人骂道:“看吧,都是你们说不要情报,如果我们早知道敌人船上全是炮兵和铳兵,怎么可能毫无准备?现在被打得措手不及。”
东林党的人这次不好意思再反驳了。
这时六艘荷兰大帆船已经与十七艘福船开始了激烈的近战,大炮已经停响,火铳和弓箭漫天横飞,这一接战下来,铳兵的优势真是十分明显。士兵们大多数都是躲在船舷后面对射,弓兵虽然有“精准射击”这个厉害的技能,但是威力却不强,射不穿厚实的船舷。铳兵的子弹,却可以将木板击穿,打中躲在后面的大萌国士兵,而且敌人还仗着船高,居高临下的轰击,更见优势。
密集的火铳子弹,打得大萌国的士兵们几乎抬不起头来。有一艘勇敢的福船冲近了过去,扔出钩爪钩住敌船,像膏药一样贴了上去,水手们躲在桅杆上,想借着绳索荡向敌船……
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荡起,密集的火铳子弹就向他们飞了过来,一大群勇敢的水兵被击杀在半空之中,尸体无力地跌落下去。
“把巨龙舟也靠过去!”文渊阁大学士郑书亮大声吼道:“咱们这里有御林军,还有神机营的铳兵,靠着巨龙舟的威力,可以给他们巨大的火力支援。”
“皇上……别听东林党的傻逼说傻话……咱们趁着福船拖住了敌人,赶紧逃吧。”三十二公公苦谏道。
“你贪生怕死!”郑书亮大怒。
“你盲目送死!”三十二公公也大怒。
在这关键时刻,东林党和阉党还不忘吵架,真是有他们的。
可怜的朱清清清清,贪玩好耍了二十年,天真无邪地活在深官之中,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激烈的场面,她此时哪里还有个皇帝样子,整个人都僵硬了,彻底失去了判断力,满脑子里都是人喊炮轰之声,刀枪剑戟光辉闪烁……东林党和阉党在她身边吵架,她也充耳不闻,整个人仿佛化成了石头。
“皇上,快下令啊!”
“皇上,您拿个主意啊!”
“皇上,您怎么了?”
东林党、阉党、叶楼代表的军方,都在她耳边大声吼叫,搞得朱清清清清的脑子更加迷茫混乱,她终于忍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了,大声叫道:“别问我,什么都别问我了,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你们自己决定吧,让我安静一下!呜……让我安静一下……”
342、逃吧,皇帝!【2/2】
342、逃吧,皇帝!(2/2)
皇上哭了!不再管事!
郑书亮大叫道:“皇上刚才下了口谕,让我们自己决定,所以现在应该由我出来指挥。// ”
“你放屁!”三十二公公大骂道:“你区区一个文官,懂个屁的打仗,这一仗应该交给我来指挥。”
“你区区一个太监又懂打仗了?”郑书亮回骂。
接下来东林党和阉党的其他党羽也一起跳了出来,互相谩骂,巨龙舟上乱成一团,再加上不停地有火铳和弓箭在船的上空掠过,场面要有多乱就有多乱。
叶楼回头望了一下争吵不休的东林党和阉党,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作为军方的人员,他其实对阉党是比较亲近的,但是……东林党和阉党吵起架来的恶形恶状,让他感觉到双方都让人反胃,这个庞大的帝国,就是在这两个党派无尽的扯皮中越搞越烂……
若是……若是能有一个力压两党,雄姿英发的新皇出现,那该有多好啊?
叶楼忍不住心念如电闪,金陵王来做皇帝行吗?咳……好像不行,她虽然打架厉害,但除了包子啥也不感兴趣,国家在他手里未必比在朱清清清清手里来得强。钱塘王行么?呃……如果这家伙当了皇帝,大萌国被会别的国家欺负得头都抬不起。渝王爷行么?应该不行……渝王爷经常抢强民女,为非作歹,他要是当了皇帝,那还得了。蜀王爷行么?上一代蜀王韩枫已死,新一代的蜀王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孩,也不行吧。嘉善王……这个好像还不错。叶楼想到这里,忍不住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行,不能想下去了,这种想法根本就不是臣子应该有的。
他从背上取下一块精钢盾牌,一把精铁朴刀,拽在手里,默默地站到了朱清清清清的身边,将全部心力都集中在了保护朱清清清清身上,对于东林党和阉党的争吵视而不见,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这时候,躲在岛湾里的伊云也急了起来:“情况不妙啊,这样下去,败北只是时间问题了。咱们应该采取点什么行动了!”
旁边的李华梅叹道:“咱们的力量不够,你的船上只有二十六门炮,我的则是十八门炮,虽然都是职业炮兵在操纵,但是战斗力并不怎么样,咱们两人联手,也许勉强可以和一只艘荷兰大帆船较劲,对手一共是六艘,我们就算加进去,也没有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但是……皇帝危险了!”伊云看到,荷兰人的大帆船几乎已经将北洋水师的福船完全压制住了,而且只用了三艘就完成了压制,另外的三艘又掉头转向了巨龙舟。炮声再度响了起来,三艘大帆船开始向着巨龙舟猛烈开火,炮弹到处乱飞。
“不管这个皇帝有多糟糕,有多不靠谱,她毕竟是大萌国的皇帝,如果她被敌人俘虏或者击毙,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伊云认真地道:“她可以在内斗中被自己人干掉,或者走路摔死,但绝不能被外国人抓去,否则……所有大萌国人都面上无光。”
“这话说得没错。”陈圆圆表示赞同。
“我们得去救她!”伊云皱起了眉头:“可是要怎么救呢?敌强我弱……得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才能出手……”
三艘荷兰大帆船对着巨龙舟冲了过来,这时巨龙舟上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东林党和阉党还在扯皮,士兵们失去了指挥,拿着大炮乱打,轰隆隆的炮声并没有阻止荷兰人的逼近,无数炮弹从荷兰大帆船上飞起,狠狠地砸在巨龙舟上,御林军顶着盾牌,但盾牌面对炮弹毫无任何防御力可言,一旦被砸中,就是血肉横飞的下场。
数百名御林军被炮弹砸得抱着鼠窜,在甲板上乱成一团。
荷兰人显然也知道巨龙舟上的敌人非常小可,他们在东方世界,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庞然巨船,这船上的人肯定身份非凡,如果能够活捉,必定可以在大萌国打开一个谈判的窗口。此时荷兰人还不知道大萌国的皇帝就在这船上,但已经断定了船上的人非富即贵。
荷兰人到东方来的目的,最主要的还是赚钱,搞贸易,他们在大萌国一直找不到适用的港口,只能坐看葡萄牙人在澳门牟利,如果能抓住大萌国的重要人物,逼迫大萌国签定什么港口割让条约,那就非常理想了,所以荷兰人紧紧地盯住巨龙舟,誓要活捉上面的首领。
敌船越来越近,巨龙舟上的神机营铳兵也开始参战了,这批铳兵有三百多人,来自各个国家,国籍天南地北,他们趴在船舷上,向着荷兰人猛烈开火。
荷兰人又一次小吃了一惊,这艘巨船上不光有许多炮兵,居然还有许多铳兵!这可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