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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要想岔开话题,快说,你的任务是什么!”伊凡的眼睛因为发狠而眯起,如同一把出鞘的刀,“告诉我!”
“……”梅莲一言不发。
只可能是比那更无耻的事了……
伊凡松开手:“那是在你遇到我之前发生的,其实也不是对不起我,但是你太不珍惜自己了!你就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为了一个你将要遇到的、将是你一生一世最爱的人,好好珍惜自己么?”
梅莲身子震动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伊凡看着他,眼睛中流露出悲伤。
自己……是一心一意等着那个人的啊。
基辅之人,严峻的生存环境反而锻炼出了他们高超的精神,人尚专一,就是自已的父亲,一国之君,
也没有说过要再娶,而是一直独自守候着母亲留下的两个儿子。
他也是一样想的,在洁白的雪地,遇见那个唯一能拨动自己心弦的人,然后,一生一世,只此一人,情洁胜雪。
就算对方不能生育,也好,不要子裔,将自己一生所得,全部留给弟弟,只求同葬一处,你是我唯一想带的……
伊凡注视着梅莲。
他们相识在海底,相爱在厮杀的战场。
不是在洁白的雪地。
想到自己居然为这么一个脏的人守望这么久,心中不禁大气。
他,怎么可以?
“你,是什么意思……”
梅莲又开口道。
不知何时他的双手已经抓上伊凡的臂。
我放了手,你又抓上来了。
伊凡不禁嗤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义?”梅莲的目光渐渐变得急切,就像他是他唯一的救世主一样。
“啊?”伊凡推开他,“就是问一问,好奇心嘛。”
“你——”梅莲一时竟无语。
“好了,这桩奇事说给你听了,要不要记下本子上,就随你了,我要去办正经事了。”他装作不经心在转过身,道。
“你要办事,就是那任务么?”梅莲颤声道。
“是。”伊凡狠下心,离开。
梅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自己背叛琮瑜的下场?
被遗弃了
想到琮瑜,就不由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任务。
亚特兰蒂斯祭司的任务主要是培养下一代人:
亚特兰蒂斯与新人不同,不可自己繁衍,只能由神直接创造。
神的呼吸会无意识地逸出,和泥土结合,成为新生的亚特兰蒂斯人。而祭司最大的任务就是将他们找回,养育成人。
亚特兰蒂斯人是非常稀少的,自己当了一百年的祭司,其中,新生的,只有琮瑜一个。
他从一位蹒跚学步的稚儿成长为一位英姿脖发的少年。
那个约定也慢慢变了味。
这个是自己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如果自己不是祭司,没有遇到琮瑜的话……
梅莲慢慢抬起头,眼神里竟第一次出现恨意!
他恨他,那怕他是他刻骨铭心的爱人,那怕他已经永远沉睡在大地的怀抱,但是——
要是没有他,现在还有亚特兰蒂斯!
千年之前,他选择和自己的故乡一起死去,因为他知道,就算这个世界还有梅莲,再无亚特兰蒂斯。
可是自己现在竟觉得,生,是一件么快乐的事……
梅莲闭上眼,静静感受着。
血液在自己身体中流动,心脏在有力跳动。
我……活着,真好啊。
伊凡,你改变了我。
林中的出口,一个人影在浓雾中浮现。
是梅莲!
他要离开?怎么可能?
梅莲趁着伊凡和众人狂欢时,静静地离开。
他不想自己对琮瑜不忠,想起他,自己总是心如刀绞。
一切都结束了吧,自己将帝神之剑放在皇宫,然后去找琮瑜的坟。
再见了,伊凡。
我……对你……
梅莲想着心事。
此时是黎明,大雾起来了,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旁边一个人影也出现,急急忙忙,对着梅莲喊道:“请问,出口是这个么?”
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是”
两人都呆住了。
那头是伊凡,这一头是梅莲。
两两相望,不知语何。
“你为什么走?”伊凡慢慢走上来,他的急意没了,帝王之气从全身发出来,他的祖先是在冰风之中的战王,气度被他完美地继承,重现在此时此地。
“想走,就走了……”
“梅莲你拿你曾经的诺言是什么?你答应过我什么?”他一步步逼进,黑影压过来。
“还是说,你相形见绌了?羞愧难当?”他溥唇一吐,比毒蛇吐出毒液还毒。
见梅莲在自己的黑影中瑟瑟发抖如小兽,他的心不禁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了:“好吧,我就容忍你过去的放荡吧,不过你从今天起,不准了!”
“什么?”梅莲惊讶地抬头,“你说什么?我,我不曾放荡过……”
伊凡的眉毛皱了起来:“你说什么?难道帝神的祭司不是也……”
“不是啊,我的任务是培养下一代……因为亚特兰蒂斯的人很少,每一位都由祭司专门培养,以确保是英材。”
“那……”伊凡一时大怒,“你不说干什么?要不是我最后良心发现,临阵脱逃,现在就不是处男了!”
梅莲想到了他的意思,不禁笑出了声,只是那笑马上也暗淡下来了:“只是这个任务,勾起了我一件伤心的事,不想说了吧……”
“不要去想了,千年了一切都过去了,你要记得,你是重生在我的怀中的。”伊凡将梅莲拥入怀中,“我才是真的,知道么?”
“嗯”梅莲更加贴近他的胸膛,梦吟一样道,“我知道,所有噩梦都过去了,琮瑜也过去了……”
伊凡的胸口微微一震:
他……也在恋着他么?也是,独守千年,怎么可能只是一出单相思!
轻轻抚着梅莲黑色的长发,他不禁担心——琮瑜随时可能回来,带走他。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
现在在怀中如此真实的他,实在是一件美丽而又易碎的琉璃象!
“你怎么了,刚刚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你动了一下?”怀中的梅莲突然醒了,道。
伊凡真是有口难言 :“是……”
“祭司伊凡,你跑得也太快了吧!”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前方。
梅莲放开伊凡迅速进入备战状态:“露娜?”
“是我。”露娜咯咯荡笑,现了形,“不想你二人竟在此处偷情!”
“啐!”伊凡道
,“我们两情相悦,爱与天地同辉,岂是偷?”
梅莲面色平静:“露娜,劝你不要口出狂言——我们是屠神之力的人!”
“我早知道了,不过,这个力量也是有半径的吧。”她心平气和地道。
梅莲面色大变:“伊凡,快屏住呼吸!”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伊凡闷哼一声,跌倒下来。
“伊凡!”梅莲惊呼,抱住了他。
露娜檀口一笑,婷婷走到二人前方:“没想到,你竟然对我的毒雾完全无效,亚特兰蒂斯人,果真与众不同。不过……”
素手一伸,上面躺着一颗白色的药物。
“也不算在我计划之外了,你作个决定吧,两人之中,只能活下一个人——要么你自尽,让我救他,要么,眼睁睁看着他死。”
梅莲低头不语。
“呵呵,毕竟他死了,你还可以活上千万年,果真,在永生前,爱——”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上天连多一秒的时间都不肯给?我还没来及说我爱你。”他抬头,坚定的眼神如冰,“你知道行尸走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么?”
露娜不为所动:“我才不知道……”
“我也曾经不知道,直到遇见……”梅莲手轻抚,伊凡的眉、眼,“所以我……”
帝神之剑再次爆放出光辉,却是对着自己。
“好好活下去……”
梅莲闭上了眼睛。
露娜的手抖动不已,突然惨叫:“啊——”
“是神之呼吸,它发挥作用了!”梅莲惊叹道。
一道又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她身上发出。
道道惨叫刺破云宵。
是重生的痛苦,是黎明前最后的光!
其中一道,飞出,落到希斯的身体上,他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自己。
是露娜的力量,她发生了什么?
希斯一路寻来,只见露娜躺在小道处,旁边站着梅莲和伊凡。
“真快!”自己刚刚夺了药,他就寻来了,梅莲不禁叹道。
“这——你们干了什么?”希斯双目血红,他的女神啊!
“应该是你干了什么。她刚刚因为你变成人类了。”梅莲简短地说。
“什么?”希斯又惊又喜。
“如果神庙里的人发现了的话,不知会有什么呢?所以你还是带着她去吧。”
、第 9 章
信神维日塔,曾经是帝神的使者,来往帝神与亚特兰蒂斯之间。自己曾与他相识。他的力量就是可以知晓天下所有的事,知道从过去,到现在的永恒真理,所以维日塔也是真理的意思。
自己如果能见到他,就能得到一点指点,事半功倍。
琮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点忧伤。
第二天
庭审开了。
一共有三级阶梯组成。最前方的第一级坐着十二个审判员,在最后决定环节,他们将由投票做出裁判。下方一级是双方及他们的辩护人,各在一头。辩护人将引经据典,为自己的人辩护,同时,他们还会多方收集证据,不仅拥有极高的口才,也有远远超出常人的自然知识,不然,他们怎么证明无罪?
这个职业,也许不是最来钱的,绝对是最有才学的!
老边泌就是干这个的。
他这次专门为那几个吃人的辩护。只见他把自己最好的那件正服又烫又熨得,直贴贴地,大步走了进来。
这就叫输人不输阵,他暗笑,十分得意。对方的辩护人也不甘示弱,挺直了腰,眼睛上就好像写着:看那个家伙,帮杀人犯辩护还振振有词一样。一脸不肖。
老边泌先开了口,将话言化成剑抛出:“我认为,他们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因为这个时候,如果他不死,就是全车人都死了!他们……他们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老边泌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道,“更大的利益就是正确的!一个人为了救世牺牲自己,难道不是悲剧么,但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赞美呢?因为了,他们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母亲可以为孩子牺牲自己,这难道不是根植在我们心中的美德么?要知道,任何一个母亲,都是一个女儿,但是对她们来说,自己的女儿是远远胜于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个美德的原因啊!”
对方一时语塞。突然反问道:“那么□使一个人遭到痛苦,令一大群人幸福,是不是你提倡□?请回答是或不是!”
边泌道,斩钉截铁:“不是!
因为l奸侵犯了全人类的利益——侵犯了所有女人的精神健康权,让她们没有安全感,侵犯了所有男人的竟争权!这和那么几个人比起来,又是更大的利益了!”
对方再次语塞,然后振臂一呼,又说:“请问再场各位,你们同意这个观点么?我的意思是说,不听从自己心灵的判断,直接地用数字计算!多么可怕的思想,原来正义和爱无关,和心也无关,你怎么判断呢?将两个行为带来的利益计算在一张纸上,那一个得的多,那一个就是正义的了!”
全场哗然,一个小孩子突然脱下自己的鞋子,丢向老边泌:“坏叔叔,去死!”
“听从自己的心的话,如何判断,
谁来判断,怎么判断!”一个人缓缓起立,他是琮瑜。
老边泌带了他的儿子,琮瑜就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了这里。
“请回答我,假如一个东西的确是美好的,却是高高在上,你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有什么意义?我现在问你,皇宫里有一个皇冠,美妙非常,与我们在座的人有什么关系?在九天之上,有一本法典,他超出人类的智慧,是由神亲手写成的,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嗅不到,什么也感知不到!”
琮瑜亦振臂一呼:“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