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钬淼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那么,也就是说,我们是被选中的来消除灾祸的人,而你们认为,灾祸就是可能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控制住的木茗公主?”
木娟长老轻轻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中。杜钬淼不自在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左脚右脚相互对搓了有五分钟,夜也只是兀自思考不肯开口,杜钬淼就决定没话找话说:“那么,为什么这个草被叫做九转还魂草呢?”
木娟长老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光彩:“因为曾经有一个被选中的人不慎失去了生命。”
八千年前,一场灾祸降临到了木族之地,所有人都染上了一种怪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时被选中的人——木渊找到了下毒的人,前去交涉,被那人推下了万丈悬崖,停止了呼吸。
就在这个几乎就要绝望的时刻,木渊怀里的草开始发光,居然延续了他九天的生命。在九天的时间里他解除了这次灾祸,因此生命被再度延续,最终还是自然死亡了。
……
“也就是说,这个九转还魂草是可以多给人一个机会的,但是机会只有一次,而且以九天为限?”杜钬淼有点心惊:看来这个任务是有生命风险的,不过,跟自己目前担负的任务来看,难度还是好说的……
“是啊,所以我有一些为难,因为我对控制住女儿的东西根本不了解。”木娟长老叹了口气:“我担心那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强制分离会让木茗受到伤害。而不分离的话,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时间拖得越长,对木茗,哦,还有对你们就越危险。”果然是关心女儿的长老,杜钬淼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那么,以生命危险为代价的我们,究竟有什么报酬呢?”夜突然开口了。
木娟长老的脸立刻放光:“当然什么都可以啊!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我都能做主给你们!”夜耸了耸肩:“长老,我们还有许多路要走,带着那些沉重的财物有没有什么用处。”木娟长老焦急地说:“那你们究竟要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提供!为了女儿,要我牺牲生命我也愿意!”
夜一字一顿地说:“我们要借你手里的青、竹、琴。”
木娟长老听了大吃一惊,迅速抱紧怀里的青竹琴:“这是我们木族长老的历代象征物,拥有了它甚至可以统领整个木族,我怎么可能这么轻率地交给你们这些外来人呢?再说,我看你们也说不清什么时候还吧?”
夜冷笑一声:“长老刚才不是说,无论是什么,你都愿意提供吗?”
木娟犹犹豫豫地说:“可是这关系到整个木族的安危,我怎么可以拿我的族人开玩笑呢?”然后她的脸色又突然一变:“我当然可以借给你!为了女儿,我什么都可以做!”然后脸色再一变:“所以为了族人,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借给你!”
“……”杜钬淼的嘴角开始抽搐:怎么连长老都看起来怪怪的,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
“哦,那请让我们今晚先考虑一下。”夜朝她拱了拱手。木娟长出了一口气:“来人啊,把两个客人送到客房去。” 杜钬淼只好压着一肚子的疑问,跟着被木娟喊过来的侍女向客房走去。站在门边,看着侍女把床铺好,然后鞠躬离开。
客房干净又漂亮,但是杜钬淼无心欣赏,焦急地在床上坐了片刻,她忍不住站起身来,去敲隔壁夜所在的房间的门。夜打开门看到是杜钬淼,一点也不惊讶,侧过身来把她让进屋里。
“你是想问长老的事情吧?”夜抱着胳膊靠在墙边,脖子一扬,示意杜钬淼坐在床上。杜钬淼一脸别扭地看着他,夜耸耸肩:“我的客房里没有凳子,你不坐床就只能站着了。”杜钬淼别扭了一会儿,还是坐下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长老的样子跟分裂了一样,就好像她的身体里有两个人,而她偏偏不能控制自己。”杜钬淼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你说,长老是不是也被什么附身了呢?”
夜听罢低着头,一只手轻轻挠着下巴:“这个我已经基本确定了。把长老控制住的好像是属于暗系的力量,所以在夜晚比较强大,长老有时候不能压制住它,在白天则丝毫不受它的影响;控制木茗好像是光系力量,加上木茗的能力不如长老强大,在白天几乎完全被这股力量控制住了,而晚上能量削弱了,木茗就回复了原来的样子。”
杜钬淼在床上一跳一跳地晃悠:“那么说来,长老和公主身上的力量是毫不相关的对吗?”夜沉思着摇了摇头:“凡事不要轻易下结论。俗话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说不准其中一股力量是被另一股力量吸引来的。”
“哦,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的人通常是最可能的人对不对?”杜钬淼要是架上黑框眼镜,再来个蝴蝶结,就是COS柯南:“比如带咱们来客房的那个侍女?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其实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夜哭笑不得地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回房间睡觉去!”杜钬淼本来还想发挥想象再构架一个离奇的侦探故事,被夜拍得一点热情都没有了,灰溜溜地回了房间。
她的身影闪进房间后,走廊的尽头,一个黑影轻轻闪过。
、被冤枉而步入危机
“你这个小偷!居然偷走了我最珍贵的手镯!”第二天天刚亮,杜钬淼就被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大吼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开眼睛一看:是木茗。唉,白天的木茗真是不可爱……等等,手镯?
“谁拿你手镯了,真是……嗯?”杜钬淼右手揉着眼睛,左手不耐烦地一挥,突然觉得手腕有点沉重,懒洋洋地把左手伸到眼前,努力睁大眼睛,视线里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碧玺桌子。杜钬淼的眼睛登时睁得老大:这是谁给我戴上的?不过还真好看……
“看吧,我就说是你偷的吧?小偷!”木茗大喊起来:“把她给我抓起来!”声音之大把长老都给招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木茗立刻摆出委屈的表情:“妈,她把我最喜欢的手镯偷走了!”
杜钬淼早就被她吼得清醒了:“小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在我醒来之前你没有偷偷给我戴上手镯?”木茗脖子一昂:“我身边的这个侍女可以给我证明!”
“呵,你也说了那是你的侍女,就算是你这么做的,她就敢说实话了?”杜钬淼用手理了理头发,开始在被窝里整理衣服:“你是最先进来的人,所以你没有办法开脱自己的嫌疑。”
木茗暴跳如雷:“我是公主!这又是我的手镯!难道我闲的没事就抽风玩吗?”杜钬淼穿好衣服,掀开被子,蹦下床去:“您是公主,我可不敢拦着你抽风。”
“你你你……”木茗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玩命跺脚:“你血口喷人!”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铁链,直接把杜钬淼的两只手拴住。
杜钬淼一脸淡定地取下手腕上的手镯往木茗手里一塞:“我是否血口喷人,你自己清楚。我第一次来到木鼎城,除了夜的房间之外,其他的房间我并不熟悉。偷东西?呵,我不迷路到把自己弄丢了就不错了。”
木茗见说不过她,就扑到木娟长老的怀里撒娇:“妈,你看她……”长老沉默了片刻:“孩子,你先把人放开。没有切实的证据是不行的。”
木茗在身上左摸摸右摸摸,最后叹了口气:“没有钥匙啊……哦,对了,这个铁链是从那个新任命的神威将军那里借来的,他那里应该有钥匙的吧?我带你去找他好了。”杜钬淼皱了皱眉头:其实只要派一个人去取钥匙就可以了吧?
“好了,走吧!”木茗抓起铁链的另一头就走,心里平衡了一些:我在牵着她走,哼!
杜钬淼被她一路拽着,磕磕绊绊地穿过集市。那边的夜因为想事情起晚了一些,所以在杜钬淼被拽走之前没能赶上。长老无奈,派人跟着杜钬淼和木茗以防万一。
“长老,火苗呢?”夜揉揉眼睛看着客房里的木娟长老和侍女,杜钬淼的床上被子散着,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唉,不知道为什么,木茗这孩子突然把火苗锁上了,还说自己没有钥匙。他们去找新上任的神威将军要钥匙去了,不过,这个神威将军其实是木茗任命的,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木娟长老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抬起头来:“看样子你已经有对策了是吗?”
夜耸了耸肩:“是想到了什么,但是长老可能不会愿意。”
木娟很着急:“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救我的女儿,我都愿意!”
夜咬了咬嘴唇:“下毒。”
木娟长老大惊失色:“什么?给我的木茗下毒?”
“是的,下毒。”夜把手插进兜里:“想必长老也知道,凡是附身到其他人身上的人或物,如果被附身者身体中毒的话,附身的人或物也会中毒受损。所以,当附身发现身体即将中毒的时候,它就会有短暂的时间离开身体,以防止自己受损。只要能迫使附身离开,就有办法对付它。”
木娟长老犹豫不决地来回踱步:“可是,可是我那娇弱的木茗……”
“长老,你现在应该思考的不是你的女儿,而是整个木族的人。你女儿尊贵的出身意味着将会有许多人不得不蒙受不白之冤,但他们却也不敢反对。这些坏事虽然不是你女儿的本意,但是如果被你女儿知道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她肯定不愿意苟活于世。”夜把胳膊抱在胸前:“现在能否告诉我,如果她们要去找那个所谓的神威将军,那么,她们所经过的路上有没有可以停下来喝水休息的地方?”
长老慢慢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思索片刻,迟疑了半天:“好像,在集市北区的地方,有一个接骨木茶馆。虽然木茗性情变了,但喜爱的食物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接骨木茶是她非常喜欢的茶。”
“好,那麻烦您找人带路。还有,请为我准备一副毒药,注意毒药的分量,要保证毒性足够但又不至于可怕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毒性太弱,附身不会离开;毒性太强,会损害木茗的生命,而且附身很有可能放弃木茗公主,去找新的目标去附身。”夜把手伸进兜里摸了摸连夜写好的符咒:希望自己的估计没有错误。
“……好吧。”自己虽然是木茗的母亲,但自己也是木族的长老啊!
此时,杜钬淼和木茗已经在集市上遇到了神威将军:“将军,你的钥匙呢?”木茗一手拽着杜钬淼,朝将军挤了挤眼。将军会意,在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哦,我看看……哎呀,钥匙呢?难道是刚才钓鱼的时候,把钥匙忘在岸边上了吗?”杜钬淼冷冷地看着他:身上明明就没有口袋,瞎摸个什么劲!
木茗做惋惜状,把手里攥着的铁链递给神威将军:“我的脚疼,实在走不动了。麻烦将军带她去解开锁链吧。”杜钬淼很是纳闷:“啊?让将军把钥匙取回来不就可以了吗?”
木茗瞪了她一眼:“你是公主还是我是公主?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杜钬淼耸了耸肩: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呢?你对着将军挤眼我又不是看不到,该不会是想把我扔到河里去吧?
“是,公主!”将军直接把锁链拽过来攥在手里,用力一拽,杜钬淼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地走着。在经过木茗身边的时候,杜钬淼听到木茗在低声自言自语:“再见了,哼!”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但愿他们把自己扔下河的时候,麻袋不要栓的太紧……
“喂,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