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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这怎么能问我呢?昨晚我很早就入睡了。”谁叫这丫头昨晚那么迟钝?现在她又没有证据,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她有证据又怎样?告诉别人自己被自家老公索取晚安吻的时候在脸上咬了一口?噗……
“……那我该问谁去?”杜钬淼的脑袋一向不那么灵光,尤其是没有睡醒的时候,反应及其迟钝:本来房间里面只有她和夜,门窗都是向内关好的。除了夜还能有谁呢?
“好了,火苗。起床了就赶紧梳洗一下,还要吃早饭呢。”木茗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杜钬淼很不习惯地往后退了退:“做什么啊?”
木茗一脸的惊讶:“夜没有跟你说吗?因为要跟族人们解释关于公主出嫁的事情。所以,妈妈认你做女儿了,你现在也是一个公主了!还是我的妹妹哟!”杜钬淼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公主?自己现在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老公,还多了一个老妈?
木茗见她呆住了,就推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到梳妆台边坐下来:“好啦好啦,赶紧收拾一下好去吃饭啊。你现在蓬头散发,满面春色,被大家看到又要笑话了。”杜钬淼听了,抓起梳妆台上的镜子,仔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抚摸着自己的脸,还真是……
“洗好脸之后,抹上一层百花露来养护皮肤哦!”木茗递过来一个小瓶子:“女孩子还是要好好地对待自己吗!”杜钬淼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心里感叹:好久都没有接触这些护肤品了,来到这里好像只洗过一次脸,还是跟夜连澡一起洗的……
“收拾好了就马上出去哦!”木茗临出门之前还不放心地叮嘱着。
“知道了。”杜钬淼说完就把头按进了水里,一阵狂揉乱洗,直到她觉得脸蛋没有那么发烫了为止。把脸从水里捞出来,使劲用毛巾擦着脸颊,擦着擦着,她就走神了,想起和夜两次共浴的情景,然后脸蛋再度爆红。
“妹妹,你好了没有?”杜钬淼愣了半晌,才明白木茗是在叫自己。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杜钬淼慌忙回答,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蛋红扑扑的,心里不自觉紧张地怦怦直跳。她干脆拿着毛巾对着自己的脸,然后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狂揉乱擦,直到脸被擦得生疼,心跳才勉强减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已经是鲜红欲滴了。说得好听点是鲜红欲滴,因为脸已经被她擦得就要破皮出血了……
怎么办呢?杜钬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愁。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百花露,就拔下瓶塞,往手心里倒了一点点,鼻尖凑近,轻轻地闻着,好香啊!轻轻用指尖沾起一点,慢慢地拍在自己的脸颊上,一种清爽而柔和的香气扑面而来,脸上的红晕也慢慢地褪去了。
“嘿嘿,还真是不错呢。”杜钬淼开心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整个人都变好看了呢!”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趴在她的肩上,和她一起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老婆,我饿了……”
“……”这个妖孽美男为什么总会做这么跟自己的形象不搭的行为……
“老婆……”o(╯□)o好吧,在这个家伙做出更加匪夷所思的行为之前,还是随他去吧。“知道了,我这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么?”说着,杜钬淼站起身来。
“老婆,你就穿着结婚的衣服去吗?”夜戏谑地笑着看着她,上前一步,轻轻勾起了杜钬淼的下巴。
杜钬淼瞪了他一眼:“还说我?你不是也穿着新郎的衣服吗?”两人一身火红,看起来颇像情侣装。
“妹妹,你看我都忘记了,应该把要换的衣服给你的……”木茗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刚巧看到夜正捏着杜钬淼的下巴,脸颊慢慢地凑过去。“……我就是送一下衣服,不打扰你们了……那什么,记得马上出来吃饭啊,不然饭就要凉了。”说完,木茗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跌跌撞撞地奔出了房间。
“……”杜钬淼愣愣地看着木茗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又急急忙忙地冲出去,都忘记把夜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甩掉了:“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为什么那么紧张?”
夜捏着杜钬淼的下巴,嘴唇慢慢挨近了她的耳朵,轻轻地说道:“打扰别人亲热当然是会不好意思啊!或者她是因为没能嫁给我而伤心?”
杜钬淼被夜口里徐徐冒出的热气一刺激,这才回过神来,匆忙甩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自恋狂!”
夜微笑着摇摇头:“关于我个人魅力方面的话题,我从来没有夸张过。”杜钬淼只是朝他吐了吐舌头,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虽然自己只要一看着就容易被他蛊惑,但是……算了,不想了,吃饭去!
奔出门的木茗没有直接去餐厅,而是抱着大厅的一根柱子拼命地喘息着:虽然自己很喜欢他,但是他对妹妹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那么,就把自己的心意藏起来吧。
“来了,那就快坐下来吃饭吧。”木娟长老还是没能那么快地适应多了这么个的女儿,杜钬淼也没法适应多了一个妈妈,于是,两人都是那么别别扭扭的打了个招呼,就坐下各自吃各自的饭了,餐桌上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偶尔夜给杜钬淼夹菜的时候,两人才会叽叽喳喳地小声说几句话。
长老一声不吭、心事重重地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薄饼,直到身后的侍女轻轻触碰她的袖子,她才发觉自己都把薄饼戳了个稀巴烂,都成了碎渣渣了。幸好大家都在埋头吃饭,没人看见。她又很不在状态地用刀子割着盘子里的牛肉,用叉子往嘴里送,然而好几次都是心不在焉地把餐刀送进了嘴边,对着空气咬来咬去。
“妈妈,你怎么了?”木茗终于发现了母亲的反常。
“哦,没事。”木娟长老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就是没有什么胃口。”
“长老是在想那个破解的方法吧?”夜突然开了口:“想必是那个方法有很不适当的地方,所以长老才担心。以长老担心女儿甚至不惜以族人的利益交换这一点来看,这个方法应该跟您的女儿有关对不对?不过,我老婆只是个认的女儿,没有木族的血统,只有木茗才……”
“不要再说了!”木娟长老突然把餐具重重地摔在了餐桌上。惊得整个餐厅的人都在惊讶地看着她。她思绪很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扯□上的餐巾往桌子上一丢,站起来冲出了餐厅。
“妈妈?妈妈!”木茗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回事,握着餐具焦急地喊着。但木娟长老头也不回。她顿时有些担心,扔下吃到一半的早餐就要追出去,刚站起身来,夜伸出手一摆:“不用去追了,她现在应该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木茗迟疑地坐了下来,一边吃早餐一边走神地想着:妈妈到底是怎么了?
、那天,他邂逅了一个叫邂逅的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孤独,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在陪伴着我!他离我而去,父母也因为我是女子而弃我于不顾,连我这个仅剩的女儿你都要夺走吗!”木茗站在祭天台上,对着天空嘶吼着:“老天,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仿佛是配合着她的情绪一般,天上的云彩慢慢变成了乌云,然后慢慢靠拢,几声闷雷响过之后,居然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木娟长老顿时浑身都湿透了,狼狈地跌坐在祭天台上。
“妈妈?妈妈!……妈……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木茗撑着伞走了过来:“妈妈,快到伞下面来,你都被淋透了。”说着,她伸出一只手想把她扶起来。
木娟长老甩开了她的手:“不要管我!我要求求老天!一定有别的办法的!一定有的!”说着,她双手合十,哆哆嗦嗦地祈祷着。但是因为这几年被侍女不断地折磨着,她一直心力交瘁,加上这次得知毁灭阵法早已启动,就好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木娟长老终于两眼一黑,往旁边倒了下去……
……
“妈妈?妈妈!……妈妈,终于醒了!”木娟长老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木茗。木茗这个女孩是长老生命里的小天使,虽然以前被控制过,但是贴心又善良的她,是孤寂的长老生命中的一丝安慰。可是,如今上天却要夺走她么?不行!
“不行……不行!”木娟长老推开被子就蹦下了床,结果一阵晕眩使她又跌坐回去:“……不行,我的女儿,我不能这样啊!”
“妈妈!”木茗抓着木娟长老的手,定定地看着她:“告诉我,您究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木娟长老抵死都不肯注视女儿的目光,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来……
“大概是因为这个吧。”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晃着一本旧旧的羊皮纸书:“上面记载着,需要以长老亲女为祭奠,来唤醒木族的远古守护者,才能用自己的生长之力来中和毁灭阵法的毁灭之力。”
“你……你是怎么拿到的?你……你还给我!”木娟长老摇摇晃晃地扑过去,抢过夜手里的羊皮纸书:“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拿我的女儿做祭奠的!当时如果我看得紧一点,就不会被奸人开启阵法……”木娟长老颤抖着坐在了地上:“我的女儿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希望,我不能放弃她啊!”
夜冷笑一声:“你有没有想过,再过一个月,你的女儿就会和其他人一样,陷入覆灭之中?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残留的冤魂只会埋怨你的自私,而你的女儿如果贡献出了自己就会得到永生?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害你没有守住钥匙的人,也正是你千方百计守护的女儿?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因果报应,自古使然。”
木娟长老的手挥舞着:“我明明就是个受害者!是上天不肯给我一丝丝的垂怜,看到我得到了一个可以让我幸福的女儿,就想把她夺走!”
夜冷冷地俯视着她:“说真的,那些自认为是受害者的人,不一定是真正的受害者。你的父母弃你而去,是因为自己身染重病,害怕传染给你;至于你说的丈夫,他就真的喜欢你吗?你的丈夫留下的遗物之中,有着一个女子的名字的印记,是邂逅。”
木娟颤抖着抱紧自己的膝盖,把脸慢慢地埋了进去,然后呜咽起来……
本来,长老之位不是她的,而是他的。他,是和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木穆。
他就像一个谪仙,总是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翩翩然走过大街小巷,牵引了无数女性的目光。那时候,青竹琴是在他的身上的,他总是静静地背着青竹琴,完全无视所有人的目光,穿过喧嚣的街道,来到空无一人的湖边。然后坐在一块青石上,轻轻把青竹琴解下来放在膝盖上,闭着眼睛,大理石般完美的双手轻抚着琴弦。
悠扬的琴声在湖面的上空飘荡着,听到这个音乐的生灵都会成长得非常好。这里的植被格外郁郁葱葱,这里的小动物格外精神壮实。湖边的生灵都喜欢木穆的琴声,没当他来到湖边的时候,都会围在他的身边,或趴或立,静静地听着。
他从来都不睁开眼睛,只是沉浸在自己编织的音乐世界里。来了只是弹琴,弹完就走,没有一丝的留恋。许多姑娘打听到了他弹琴的地方,就精心打扮一番,然后摆着自己认为美丽的姿势一次次路过,装作好巧的样子和他打招呼。他漂亮的眼睛从来不睁开,抚琴的手也从来没有停过,直到一曲终了,他背起琴离开,都不会留下只言片语。只是,再也不会在碰见人的地方演奏了。
木娟从十五岁见到木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