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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开始慢慢地变大,一直变到跟魔法阵一般大的时候,它的花瓣也开始慢慢地展开了。
“火苗,你看,魔法阵开花了。”夜拍了拍还在自己怀里打哆嗦的杜钬淼。
“啊?”杜钬淼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慢慢把眼睛打开了一条缝,待看清眼前的情景之后,眼睛登时睁得溜圆。
慢慢展开的花骨朵的中央,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那,难道是木茗吗?不过她的容貌明显发生了变化:她的头发不再挽着发髻,而是像垂柳一样散开,头上戴着叶子做的草环,手镯也是柳枝编织而成,一身绿色的衣裳,光着雪白的小脚。
女孩的眼睛慢慢地睁开,然后轻轻地站了起来,走到锁着毁灭阵法的门前,一下子把门打开了。毁灭阵法一开始还很得意:“你到底想清楚了?……等等?你是谁?你的气息很不一样!”
女孩子没有回话,歪着头微微一笑,然后伸出纤细雪白的食指,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圈。那个圈里开始发光,然后冒出一条又一条的粗大的绿色藤蔓,带着强大的生长力量向门里攀爬着,缠绕在毁灭阵法的身上,接着,慢慢地勒紧,一点点吸收着毁灭阵法的生命之力,离着他们有一定距离的杜钬淼都能听到毁灭阵法的身上不断传出的“咯吱”的声音。
、那些被人遗忘的美丽幽魂
“哼,只要人有怨念,我就会再度出现!虽然这个世界是人所改善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最有毁灭性的也是人!”毁灭阵法的躯体开始冒烟,身体从脚部开始慢慢变成石头:“我也是你们人类的产物!为什么,为什么!”
毁灭阵法的生命之力终于被完全抽走,它整个变成了一块石头,维持着前一秒挣扎的姿势。那些粗大的藤蔓慢慢地再次勒紧,石头终于不堪藤蔓的束缚,碎裂开来,噼里啪啦散落在地。那些藤蔓掉在地上,又开始变小变细。女孩蹲□去,捡起地上的藤蔓,拧成腰带的样子,系在了腰上。
“木……茗?”杜钬淼站在树上,犹豫地嘟哝着。
这时候,那个女孩子头也不回地说:“你们下来吧,不用那么远远地看。还有,你们认错人了。”
“啊?”两个人面面相觑:这树上的叶子非常茂密,按说也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吧?不过,他们还是从树上下来了:既然说是看见了,那就过去问问?
“你是?”杜钬淼猫着腰对着女孩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你们自己找到了召唤我的方法,现在却不知道我是谁?”女孩很是无奈:“我就是远古守护者。”
杜钬淼一脸的惊讶:“远古守护者的样子怎么和木茗的样子一模一样啊?”
女孩伸出食指摇了摇:“远古守护者本身是没有容貌的,它的模样取决于它的祭品的样子,为的是表彰她们为了族人做的牺牲。不过……”女孩收回食指,用一只手轻轻地挠着自己的下巴:“我们一向只有在最危难的时刻才会被召唤的,这个毁灭阵法本身的威胁力,其实并没有大到需要我亲自来处理啊……”
“什么!”杜钬淼惊讶地几乎要扑过去了:难道那个可怜的木茗就那么白白牺牲了吗?夜一把拉住她:“别乱蹦,她现在未必相信我们。”
远古守护者对着两人上下看了看,最后看到了杜钬淼背上背着的青竹琴:“既然是能发挥青竹琴的力量的人,我是可以相信你们的。不过既然青竹琴能被外人使用,那我也就明白为什么我必须被召唤出来了。”
杜钬淼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明白了什么?”
“当青竹琴会被外人借用的时候,整个五行之界会有异常动乱。而且青竹琴如果能被外人借用,那么说明本族里的人根本没有通过青竹琴的测试,在真正能保护木族的长老出现之前,远古守护者需要一直执行保护好木族的任务。”远古守护者长叹了一口气:“不过,每个守护者都是以祭品原来的身份存在的,历代的贵族里没有能使用青竹琴的人,这是天大的丑闻,是不会被木族子民知道的。”
“……”两人都囧了:的确是不能跟别人说啊……但是这样子的话,原来那些女孩岂不是白白牺牲,却无人知晓吗?
“可是,木茗呢?”杜钬淼还是不肯相信,那么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就那么消失了。
“守护者在很长的时间都是随机的状态,直到有祭品出现,就借祭品的身体变成实体,并且拥有关于祭品的所有回忆。至于祭品本身,要么变成花草树木,要么变成鱼虫鸟兽,这是不一定的。”
守护者伸了个懒腰:“我要回去了。如果你想去见她的话,悄悄进入禁地那里,在千年竹的后面别有洞天,那里有历代的祭品,他们因为牺牲拥有永久的生命,但是也被永久的束缚了。记住不要被发现,现在那个长老没有被青竹琴选择,却是个脾气奇怪的人,很难说她会不会因为千年竹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然后反悔。”
千年竹,竹箫,邂逅和木穆,o(╯□)o明白了……
“你可真是悠闲!”夜抱着杜钬淼使用了隐身法,悄悄潜进了木族禁地。
“我就看一眼。”杜钬淼做小猫撒娇状,夜无奈地由她去了。
木族禁地里,那片巨大的千年竹林长得十分茂盛,杜钬淼吐了吐舌头:“难怪邂逅看了就砍走了,我也想砍一节做个笛子。”夜空出一只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别闹了,青竹琴还不够你弹的?”
绕过千年竹,一个幽深的溶洞洞口出现了。夜把杜钬淼抱紧,然后小心翼翼地猫着腰穿了过去,到了出口,果然是别有洞天……
一大片茂密的森林,倒映在清澈的湖水里;蝴蝶在湖面上轻轻飞舞,花朵在湖边摇曳着;各种鸟兽虫鱼都十分齐全,显得生机勃勃。但是这里虽然风景优美,空气中总带着一股让人伤感的味道。
“唉,这么多,到底哪个是木茗呢?”杜钬淼一脸愁容地拍着身旁的大树。突然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别再拍我的腿了!要拍你自己有的!”杜钬淼囧囧地把手放下来:忘记祭品的形态还有植物这一种了……
“你们为什么回来这里?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大树的声音充满了忧伤。
“我,我们是来找木茗的,因为我们要走了,想跟她打个招呼。”杜钬淼怯生生地回答。
“木茗,那个新来的孩子?唉,她真是幸运,居然还有人记得她。”大树叹了口气:“湖边上那群蝴蝶里,有一只漂亮的白色蝴蝶,你去找她吧。”
“谢谢你!”杜钬淼朝大树鞠个躬,然后往湖边跑去。大树在她背后大声地喊着:“只许踩土地和石头!这里凡是有生命的都是以前的公主,连一棵小草也是!”
“知道啦!”杜钬淼一边跑一边往后挥了挥手。
“木茗,我来向你告别了。”杜钬淼站在湖边,使劲伸展着自己矮小的身躯,朝湖中心的白色大蝴蝶招了招手。
“火苗?”木茗很惊讶:她以为,她会这么被人忘记,但是,居然还有人来拜访她?
“木茗,你这个样子真好看。”杜钬淼强笑着说。转头看看周围的生物:原来有这么多被当成祭品的公主吗?
“……谢谢。”以后漫长无尽的岁月里,或许这一句话是最后的温暖。这里的祭品公主们,每天都只会诉说着自己的回忆,作为公主的生命很短,但是成为祭品的生命却非常长久。她们没有过去和未来,甚至只有自己会深刻地记着对方。
“嗯……这个,给你们……”杜钬淼从背包里翻啊翻啊,翻出一大堆书来,一旁的夜看傻了:“你这是把木族的图书馆都搬空了?”
杜钬淼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我按原书复印的。你们就看着解闷吧。”
周围的小动物瞬间围了上来,寻找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年代的记录。花草树木则根本是寸步难行,只能在原地着急地喊着:“那个小松鼠!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关于我那个年代的!拜托!”“那个小兔子,你帮我把你脚边的那本书递过来好吗?”……
“火苗,谢谢你……”木茗轻轻地停在杜钬淼伸出的食指上,泪流满面:没有想到,最后的最好的礼物,给予的人是自己认了仅有一个月、还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不用谢,我该走了。”杜钬淼轻轻地扬起手指,看着白蝴蝶轻盈地在半空中飞舞着。然后默默地把背包背好,抱着青竹琴,一步步走出了木族禁地。
多少人,做了有益于历史的事情,却偏偏被人为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你认为自己记住他们是不够的,但是,这足以让他们在凄凉的人生中满足……
、受缚的翅膀,危险?
从禁地出来之后,两人就马不停蹄地前往水族的居住地。
“唉,这个路真是不好走。”杜钬淼手里拿着地图,身体一上一下地颠簸着:“刚刚穿过集市,然后走到以前木穆以前弹琴的湖边,现在我们就要沿着湖一直找到一条河,再沿着河水往上游走……什么啊,前面还有一个大瀑布,难道要跳过去啊!”
夜在她身后给了她一个爆栗:“话少点,独角兽不喜欢话太多的人,小心它把你摔下来。”镜头下移:独角兽幽怨地驮着两人一上一下地颠簸着走在湖边。
“……”杜钬淼吐了吐舌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认真地看着地图。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河边。清澈的河水潺潺地流着,倒映着湛蓝的天空和白色的云朵,鸟儿在茂密的树叶后面发出好听的叫声,远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座黛色的山,山壁陡峭,有许多凹凹凸凸的尖石,还长着带刺的藤蔓植物,看起来攀爬十分困难。山间有个大瀑布,哗啦啦地流淌着,恍若碰撒了万斛珍珠、溅起千朵银花。
“看!就是那里!”杜钬淼兴奋地指着远处的山峰:“地图上说只要沿着瀑布逆流而上,就能到达水族的边界了!”
然后她把右手放在额头上做远眺状:“看起来离得也蛮近的,但是为什么根据木族的史书记载,两个族几乎毫无联系?”
夜哭笑不得,正待说话,坐着的独角兽嘶鸣一声,差点把她掀下来,吓得杜钬淼赶紧抱住了独角兽的脖子哇哇大叫:“懂了懂了……他们没有能飞的独角兽……”独角兽这才满意地低哼一声,开始稳稳当当地走路。
“不过……这个青竹琴不是带有御风术吗?”夜轻轻地拍了拍杜钬淼背上的背包,里面装着青竹琴。要问怎么装进去的?这个背包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啊,塞都塞不满那种……
“飞起来的高度有限啊!”杜钬淼趴在独角兽的脖子上叹气:“昨天的风也不小,你看我也不过是脚刚刚离地而已。想飞过前面那个大瀑布,不是台风就是龙卷风吧?”
“要真的是台风或者龙卷风,好像就不需要琴了……”夜思索一下回答。
“……”o(╯□)o也是,而且那时候大概连琴都抱不住吧……
说话间,独角兽已经走到了离瀑布很近的地方,并且停了下来。瀑布下面有一个很大的水潭,里面居然有几条鲤鱼,正被激流而下的水打得到处躲藏。看来是平时蹦的太欢实,这次不小心蹦错了地方吧?虽说鲤鱼跳龙门,但是跳的场合不对,不仅不能成一条龙,恐怕连命都有问题……
几条鲤鱼奋起抗争,使劲一跃,打算脱离水潭。有一些很顺利地落进了河里,欢快地游走了;有一些在半空中被突然改变方向的水流打回了潭里;有一些干脆跳错了方向,于是重重地跌落在河岸上,浑身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