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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什么事?别瞎操心了!”旁边有人白了他一眼。
这话刚说完,只听哗啦一声,教学楼的方向传来窗户破碎的声音。
由于教学楼和操场之间有树木遮挡,距离又较远,学生们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是一惊,紧接着争先恐后向楼下跑去。
等到了近前,看清之后,学生们都傻了眼。
只见那位身材粗壮的体育老师衣服被人扒得精光,只留一条短裤,赤身**伏在地上,背后还粘贴一张大白纸,上写五个红se大字:“我是禽兽教师!”他身下有不少破碎的玻璃碎片,身上划出数条口子,哼哼哑哑发出虚弱的呻吟,爬不起来。
来浩阳上学的学生基本上没有几个省油灯,不是平日里扯皮捣蛋的顽劣份子就是成天打架斗殴的不良少年,他们对老师没什么好印象,总结两个字可以代表——厌烦。现看到体育老师这般模样,学生们回过神,没有一人愿意上前帮忙的,一各个幸灾乐祸的在旁看热闹。
“哇靠!”学生中有人大笑出声,嗤笑道:“我们知道你是禽兽,可你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表白自己嘛!”
“…”老师口吐白沫,已说不出来话。
教学楼内。
那位体育老师落得这个下场,自然是杜小凤的杰作。从对方脑海中的世界,他了解到浩阳高中要远比他想象中黑暗得多。
他本想将浩阳林林总总的黑幕暴光出去,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第一,正如那个老师所说,他的话,外界未必会有人相信,况且他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第二,即使真有人相信他的话,事情一旦败露,必然在社会中掀起轩然大波,到那时,受伤最深得不是浩阳高中,不是那些败类教师,而是受害的女学生们,他不得不顾忌到这一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杜小凤有种冲动,或者说有种**,不希望依靠外界,而是用他自己的力量来改变,或许会很难,但他越来越喜欢尝试一些东西。
杜小凤走出办公室,亚晴正靠着走廊的墙壁,满脸紧张,见他出来,忙问道:“我刚才听到玻璃碎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杜小凤悠然一笑,道:“办公室里太热了,我让他出去凉快一下!”
亚晴还想再说什么,杜小凤已上前将她托起,笑吟吟道:“我送你回教室。”
“可是,他…”
“放心吧,没有事了!”
回到教室中,将她安置好,杜小凤问道:“肚子还痛吗?”
“恩!”亚晴点点头,刚才依偎在杜小凤怀中,虽然它并不宽厚,但传来的温暖和舒适让她舍不得离开。
“痛得厉害吗?”
“恩!”
杜小凤正se道:“哪里痛,我可以帮你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亚晴脸se一红,垂首,不好意思地微摇摇头。
杜小凤误会了她的意思,笑道:“放心吧,我不是se狼,也绝对不会借机占你便宜的。”
亚晴有些慌乱,连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我不好意思说…而且,我也习惯了。”
杜小凤听得莫名其妙,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又什么叫习惯了?有病就得治嘛,越耽误越容易出现问题。我学过医术,或许能帮你减轻一点痛苦,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病?”
“哦!”亚晴为难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她偷眼观瞧杜小凤,见他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满脸认真,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低声娇柔道:“这是女人的病啦,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的嘛…”越说,她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杜小凤耳朵灵敏,听得一字未漏,他问道:“每个月总会有几天什么?”
“就是那个啦!”“那个?那个是哪个?”“哎呀,就是…那个了嘛!”“…”
亚晴这个那个足足转弯抹角了两分钟,杜小凤终于弄明白她的病因所在,原来是痛经。
这个病,对于一个和自己不太熟悉的人,特别是男生,确实不容易讲出口。
如何治疗痛经,杜小凤在真悟境界中学过。
经水为血所化,而血又随气运行,若气血充沛,气顺血和,则经行通畅无阻,自然无疼痛之患。若清志不舒,或寒客胞宫,致气滞血瘀,经气涩滞不畅,不通则痛。产生痛经有许多原因,若要医治,必须先查明起因,是由于气血瘀滞所导致或是因为寒湿凝滞、肝郁湿热、气血亏虚等原因所造成,每个起因都是不同的治疗办法。
杜小凤挠挠头发,苦笑道:“这个病,不太好治!”他的意思不是说他治不了,而是因为男女有别,有些女生**的地方他碰不得,还有,治疗这种病需要专业的针具,并非一两个曲别针能糊弄过去的,到现在,他只在真悟境界中用过虚幻的针具,至于现实中,他别说接触,恐怕连看都没有看过。
亚晴情绪复杂,即心虚地出一口气又隐隐有些失望,她小声道:“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杜小凤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不好治,不是我治不了,而是因为我没有必备的针具,而且,有些地方我也不好下手。”
亚晴疑问道:“你真的学过医术?”
杜小凤仰面大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确实学过中医!”
“哦!”亚晴将信将疑的答应一声,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这也难怪,在大家印象中,会中医的都是些胡子又白又长、穿着保守的老头子、老先生们,象杜小凤这样年纪轻轻、气质出众的少年,怎么样也想不到他会和中医这门‘古老’的医学有关联。
杜小凤看出她不相信,可也没有办法,自己总不能用刀子强逼着人家相信吧?!他无奈道:“你可以按摸关元穴,这样痛苦会减轻一些。”
“关元穴?”亚晴楞然,问道:“关元穴是啥?”
笨蛋!杜小凤拍下额头,暗骂自己糊涂,他将人体穴位记得滚瓜乱熟,象亚晴这样的普通人根本从未接触过,哪能知道自己指的是哪。他歉然一笑,说道:“在小腹。”
亚晴天真地用手指了指,问道:“是这吗?”
杜小凤摇头,道:“再向下点。”
亚晴手指下移寸许,又问道:“这吗?”
杜小凤瞄了一眼,颔首道:“再向下一点。”
亚晴小脸红了,再往下,就要摸到她最敏感的地带了。不过,她还是按照他的话又向下移动少许,娇滴滴问道:“这?”
杜小凤目测片刻,笑道:“没错,再往中间一点就对了,你可以先用手指轻轻往下按,然后收力,但别全部收回,需保留一部分,接着再往下按,再收力,反复这样做,最好配合呼吸,呼气时下按,吸气时收力,你试试。”
他这种办法是无奈之举,根据针灸的原理演变出来的。他将针灸手法中的提括补法(针灸学术中行针时的一种常见手法)运用到手指按摩,至于灵与不灵,他自己也不知道。
亚晴好奇地按照他的方法照做,刚开始时,手指按在小腹上,十分疼痛,她咬牙挺住没有吭声,可时间不长,疼痛感大为减弱,她试着又做了一会,虽然腹痛未全部消除,但比刚才时确实有所轻缓。她惊讶地看着杜小凤,不敢相信道:“你,你真的会医术啊!”
杜小凤表情没什么变化,暗中却长出口气,看来自己对针灸术的灵活运用又起到效果了。他畅怀笑道:“我从来不欺骗朋友。”
亚晴先一楞,接着喜出望外,身子前探,抓住他的袖口,电眼睁得又大又圆,问道:“你把我当朋友了?”
杜小凤不留痕迹的小退半步,笑道:“难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我是!”亚晴反射性的大声答道,刚才因为那个变态老师而造成惊恐和羞辱一扫而空,整个人沉醉于浓浓的喜悦当中。“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朋友呢!”
你是如此容易满足!看着亚晴兴奋激动的小脸,回想起她刚才惊慌失措让人心痛的模样,杜小凤有股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保护欲。
心中的蠢动让他感到害怕,怕自己对亚晴造成伤害。他拉掉袖子上的小手,退后两步,表情不太自然道:“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别…”亚晴不希望也不愿意他离开,有杜小凤在自己身旁,她能体会到难以形容的舒服和无比强烈的安全感,想叫住他,可一时找不到恰当的理由,手僵在空中,菱形的小嘴张开,却吐不出任何挽留的话。
杜小凤拉开教室门,准备出去,刚好,外面还有一群人准备进来,双方碰个正着。
“就是他!”对方人群中一位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眼神却带轻浮的青年指着杜小凤鼻子,大叫道:“他就是杜小凤!”
杜小凤闻言,定睛一瞧,说话之人正是昨天带头闯进自己教室欺负弱小的傲气青年。昨天自己和他虽未动手,但却让他下不来台,看来,今天这些与他同来的青年十有**都是他找来向自己报复的。
他猜得没错,这十多号人都是学生会的学生。由于有校方支持,学生会在浩阳高中实力甚强,会中的学生更是眼高过顶,一般人不放在心上,昨天,他们在一个刚刚入校的高一学生手中吃了亏,面子上难看,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
“你就是杜小凤?!”学生中,有一位中等身材的青年开口问道。他声音低沉,音量不大,却可让教室中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杜小凤上下打量此人。这人十七八左右,微微发胖,但身上的肌肉异常结实,粗壮的手臂几乎与杜小凤小腿粗细,往脸上看,小眼睛,鹰勾鼻,四海口,相貌平平无奇,典型掉在人群中就很难再找不到的那种。不过他的眼神相当明亮有神,看得出,这是一位善用心计的人。杜小凤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杜小凤,二人相隔只有两步,皆未说话。
好一会,杜小凤微微一笑,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杜小凤!”
“他应该还没有超过十五岁。”粗壮青年落在杜小凤身上的目光未动,话却是对身后那位傲气青年说的。
“是的,鹏哥!”傲气青年对他似乎十分尊重,讲话时小心翼翼,目光自然下垂。
“他也并不强壮。”粗壮青年继续道。
“哦…是的,鹏哥!”傲气青年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将头垂得更深,话声低如蚊音。
“所以说,”粗壮青年背手一笑道:“你们都退步了,竟然被一个不到十五岁,身材消瘦的少年吓退,这似乎有些解释不过去,以前,你们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安逸,让你们的胆子也变小了。”
“鹏哥,我…”傲气青年此时身上的傲气早已全失,刚要开口解释,那粗壮青年摆手道:“什么都不要说,你们最好祈祷,不要让庆辉知道这件事。”
听到庆辉这个名字,青年吓得一激灵,脑门渗出冷汗。
粗壮青年见他这副模样,轻叹口气,对杜小凤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
杜小凤淡然道:“学生会的。”
“恩!”粗壮青年道:“作为新人,开学第一天便和学生会的人动气手来,并且把人打了,你也算是开了浩阳的先例!”
杜小凤耸肩,仰面道:“我并有打人。”
“哪如何才算打人呢?”粗壮青年语气平稳地问道:“是这样吗?”说着话,他冷然舞动拳头,猛击杜小凤面颊。
好强的劲力!对方只一动手,杜小凤便判断出他的身手比平常人厉害得多,肯定经过特殊训练过。他向后倒退半步,身子微仰,对方的拳风擦着他鼻尖划过。“嘭!”“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