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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捻着胡须,表面上一脸淡然,心中却是不以为然:那两句话,乃是他得意之作,他才不信洪禹这种毛头小子能写出什么已经更加深远的作品来。
可是毫无疑问,两人心中都有些好奇。
“罢了,明天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道一挥手,起身来收好了茶叶揣在袖子里走了,他有些为老不尊的唠叨一句:“嘿嘿,不来也好,我这北峰望云茶可也没多少了,我还舍不得给你小子喝呢。”
他背着袖子,摇摇晃晃走了,宽大飘洒的道袍就好像是一片云。
女冠则是狠狠瞪了洪禹院子那边一眼,心疼的收起了古琴,不甘心的去了。
洪禹捉着毛笔,回忆了一番,大笔一挥一蹴而就!扔了笔,哈哈一阵大笑:“哈哈哈,裱起来,挂好!”
洪申直摇头,洪溪却看得眉开眼笑,翘着大拇指道:“少爷,您真是绝了,这都能想出来?嘿嘿!”
关菱正好进来:“少主写的什么诗,给我看看。”
洪禹赶紧拦住:“别!”
关菱更好奇:“让我看看嘛……”
“洪溪,你个笨蛋还不快点拿走!”洪禹拦着关菱朝洪溪大吼,这要是让关菱看见了,自己的形象真的毁了。
洪溪捧起少爷的“墨宝”拔腿就跑。
关菱一撇嘴:“少主偏心。”
“嘿嘿,不让你看是为你好。你修为太低,看这些东西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关菱不服气:“我已经是四品通法初期了,还能比不上洪溪?”
洪禹索性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不懂的。”
关菱一阵怀疑,洪禹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摆手道:“好了,出去吧,少爷我要休息了。”关菱这才不追问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大家吃过早饭收拾停当,车队继续上路,穿过小镇往武都而去。
洪禹他们走了大约一刻钟,那扇小门嘎吱一声打开,为老不尊的老道士,清水芙蓉般的女官先后走出来。老道士咂咂嘴:“这臭小子,到真能沉得住气,居然一点也不好奇?”
女冠哼了一声,大步走向了书房,推开门,原本挂着老道士那两句话的地方,被换上了一条长幅。那一笔烂字,让人看的想要戳眼睛。等女冠看清了那些“诗词”到底是什么内容的时候,真的就要戳眼睛了。
“呸呸呸!我就知道他这个下流胚子写不出什么正经东西!混蛋,我要杀了他!”
女冠越说越恨,一跺莲足转身飞奔而去。
老道士有些奇怪:“怎么了?”
他走到书房门口,抬头一看,歪歪扭扭一首诗:
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Jm;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道士老脸一红,又被洪禹给气笑了:“这个小兔崽子!”
洪禹正坐在马车上哼着小曲,把玉棺镇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想要见我,还扭扭捏捏的布个局,让我主动去找你们?本少爷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情。
这一天中午时分,他们就要离开玉龙山的范围了,再走一天半,差不多就能抵达武都。
车队忽然停了下来,洪禹一挑车帘,洪申迅速靠了过来,神情严峻:“少爷,有人拦路。”
就算是上千名山贼也不可能让洪申的神情如此凝重,洪禹凝眉问道:“是高手?”
洪寅也已经来到了车边:“高手!起码我们看不透!”
洪禹心里咯噔一下,连两位三品显圣都看不透的高手,至少也是二品开神!自己身边这些人,真要动起手来,能支撑十招就不错了。
“禹公子何不下车一叙?”
洪申和洪寅一起阻拦:“少爷,烈马的速度快,你骑上它先走,我们拖住他!”
洪禹面色严峻,摆了摆手,推开车门走下来。
“少爷!”两人急了,洪禹仍旧摆手:“相信我。”
他的体龘内,无论是太古魔象图腾还是沙弥法相,都没有一点反应,大日如来法尊就更不用说了。
这说明什么?来人或许是个高手,但是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洪申犹豫了一下,退后半步。洪寅却还想再说,被洪申拉住了。
洪禹走到车队前面,路上大约二十丈以外,一名身材瘦削的老道士背着双手站在北风之中。一身粗布道袍迎风飞舞,在他身前,那一条宽阔的管道变得狭窄,似乎只能通向他
而在他身后,茫茫原野、巍巍青山,似乎都成了一种衬托,衬托这位老道。
只是他一个人,就压制的整个车队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这里面可有两位三品显圣!
洪禹走上前去,微微一礼:“老丈有何指教?”
老道士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因为他感觉到洪禹似乎并不受自己气势的压制。
洪禹的膻中穴之中,沙弥法相缓缓诵经,佛音袅袅,老道士对洪禹的影响微乎其微。
他也不隐瞒什么,淡淡一笑,道:“在玉棺镇上想请公子一会,无奈公子不肯赏脸,老道也只能腆着老脸在这里等公子了。”
洪禹心里有些打鼓:昨夜可是把人家得罪狠了,哪知道人家竟然是超级高手。
“嘿嘿,”他干笑两声:“前辈是高人,度量大。”
老道士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的肚量无所谓,只不过,玉清观的声名不可轻辱!”
轰!
车队之中所有人,顿时觉得天崩地裂,周围的高山崩塌,无数巨石一起朝他们倒了过来。天空崩裂,无穷无尽的黑云疯狂涌来。大地涌起,化作了火海岩浆,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洪申和洪寅满身大汗,艰难无比的吐出几个字:“一品合真!”
这老道,竟然是一品合真的至尊武者!
洪禹也吃了一惊:“一品合真,玉清观,你是浊一道长!?”
老道士慢步而来,仍旧背着双手,淡淡道:“师兄哪有我这么好的脾气?要是他,昨晚上就把你挂在玉剑峰上了。”
洪禹感觉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即便是有沙弥法相的帮助,他也渐渐感觉到身躯沉重。如果不是他每天都扛着数千斤的重量跑步,现在已经被这股天崩地裂的气势压制的跪倒在地上。
老道士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嘀咕一句:“果然有些古怪,难怪要派我来。”
他倒是有了一丝好奇,速度更加缓慢,朝洪禹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每靠近一步,洪禹就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增加一倍!
五步之后,洪禹已经长得满脸通红,全身血管暴起,双脚深深地陷进了地面之中。
洪申和洪寅目眦欲裂,奋力想要挣脱无形力量的束缚,抢上来救援少爷,可是他们拼尽了全力,也根本动弹不得。
第六步!
嗤——
洪禹脚踝已经陷进了地面下。
第七步!
他的整个小腿都埋在了地下,可是他的身躯仍旧挺拔无比。
老道士眼神之中已经带着一丝欣赏之色,第八步缓缓迈出。
洪禹再次被这股翻倍的力量压进了地下,一直到了大腿根部!
到了这里,洪禹的脸色也变了,慌忙道:“前辈、前辈,你也是男人,再往下就不垩厚道了啊!”
老道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骂一句:“你个无赖货!”
不过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些见猎心喜,居然想要试试,这个小小的七品魂星到底能坚持到什么程度。连带着其他人也遭了秧,一个个瘫软在地上,伤势不轻!
老道士暗暗有些后悔,气势缓缓回收,众人长长的喘了口气,一个个死鱼一样张大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洪寅和洪申也看出来了,那老道对少爷没有恶意。
洪禹赶紧从土里爬出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不着痕迹的轻轻摸了一把自己的胯下——还是确定一下的好。
老道士看在眼里,忍不住直摇头。不过他对洪禹居然坚持了这么久也很惊讶,按说至少也要是四品通法才能有这个实力。
老道士站在一边不言不语,拈着自己的胡须思索着。
等洪禹收拾完了,他一挥手:“过去说话。”
他背着手走在前面,洪禹跟着他,两人在官道旁远离众人,老道士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盘膝坐上去。
洪禹四处看看,顿时一阵腹诽,这老家伙分明是像我站着跟他说话,这周围再也没有合适的石头了。洪二少哪能吃这个亏?他拿出一枚封印铁牌,一挥,裂灵豹王轰然而出,无可奈何的蹲伏下来让洪禹坐在自己背上。洪禹踩着它的后背一直到了它头顶上,这才盘膝坐下来。
老道士差点气得从石头上掉下来,这小子做的比我还高比我还舒服啊!
洪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道士愤愤不已,搭在膝盖之上的左手中指扣起,掩盖在袖子下,一点朦胧的光芒在指尖凝聚。只需要轻轻一弹,裂灵豹王的脑壳就会出现一个致命的血洞。
他犹豫了一下,想到刚才已经无意之中重创了洪禹的人马,而自己又肩负重任,咬咬牙忍了,轻轻松开了手指。
洪禹却偏偏开口道:“昨夜那弹琴的美人儿和前辈你那好茶,一起弄出来吧。”
老道气的七窍生烟:“洪禹,你还要不要脸?!”
第一章 城门口(上)
“老道酒四。”老道士淡淡的自我介绍:“处心积虑想请洪公子见一面,有些事情想跟你说道说道。”
玉清观居然还藏着一位一品合真,看来真像曹鬼雄所说,这天下的一品合真,五大只是摆在明面上的,还是有很多强者隐于草莽之中。
洪禹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一位师兄叫茶三?”
酒四道长好一会儿没说话。当年他还是个小道士的时候,倒是经常有人这么问他,那个时候大家哈哈一笑,只当是个玩笑,可是自从他迈入五品元定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开这种玩笑了。没想到,如今自己突破了一品合真,居然又一次被人问了出来。
洪禹倒不是不知道敬畏,只是他跟曹鬼雄这个酒鬼一品合真厮混的时间太长,下意识的没觉得一品合真有什么了不起。再说“茶三酒四”的说法深入人心,他脱口问了出来。
看到酒四道长似乎有些郁闷,他就不好意思了,上一世,洪禹从小就被教育,拿别人的姓氏名字开玩笑,跟拿别人的残疾开玩笑一样是很不垩厚道的。
于是他难得的愧疚起来:“老爷子……”
酒四两眼一翻:“老道跟你还没那么熟。”
“咳咳。”洪禹有些尴尬,腹诽这老头这不会做人,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这些苦修出来的高手,情商都有问题。
酒四要是知道他心里转着这些念头,只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一巴掌先拍死他再说。
“有什么话前辈请说吧。”
酒四深深吸了一口气,陡然之间,刚才那个睥睨天下的一品合真至尊武者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这种气势给人一种天高云远,苍茫浩大的感觉,却没有了那种压迫感。
老道嬉皮笑脸为老不尊的姿态再也不见,只有一位能够代表整个道门,一掌切开山岳、一拳震碎城池的超级强者!
“你想不想得到整个道门的支持!”
洪禹愣了一下,差一点脱口而出就要答应了。
即便是没有酒四道长的气势胁迫,只凭借这一句话,就有绝对足够的诱惑力!
诚然在云空寺被灭之后,道门也受到了朝廷暗中的打垩压,但是道门仍旧是一股庞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股力量如果要全力帮助一个人,绝对可以让这个人位极人臣,甚至改朝换代龙袍加身也不是梦想!
可是洪禹膻中穴之中的沙弥法相轻轻一抖,散发出一片沙雾一样的佛光。洪禹很快冷静下来。
投入越大、期望越高。
道门为什么这么好心,忽然要来支持自己一个小小的七品魂星?
他狠狠一咬自己的舌尖,疼痛让他更加从容了:“道长,还请详细的说一说。”
酒四看了看他,道:“我们虽然不在朝中,但是比某些朝中的蠢货看得更清楚。武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