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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打量了一眼龙天,发现该小伙长得清秀,清澈的蓝眼珠里透着一种诚恳和真诚,看样子也不像个坏人,说:“我和我家闺女要去宫门城找她大爷去,她大爷托人捎信过来,说想我们了,叫我们去看看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今年也有七十高龄了,所以我和闺女带了一些自家的特产,去住一段日子再回来。
“宫门城远吗?在哪儿啊?”龙天问道。
“宫门城你都不知道啊?小兄弟,你没出过远门啊?”大汉很吃惊地看着龙天说。
龙天摇了摇头,看着大汉。
“宫门城,也是皇城四大分支之一,皇城你知道吗?就是我们住的这个国的首都,皇城在离我们乌县有六个月的脚程,马车的话,也要三个来月吧。”
大汉接着说:“皇城自从建成以来,有五十多年了,听我爹说过,好像是先王从一个族里抢来的江山,然后开拓成现在的皇城。”说着,大汉看了看四周,以免扣上反叛的罪行在脑袋上,确定没人后,继续往下说。
“皇城,那个大呀,你到时候有机会去看了就知道了,到处金光闪闪,光看宫门城,你就知道了,那个气势辉煌呀,唉,咱们这些小虾米跟那些住在城里的人比起来,就是土里的蛤蟆和蚯蚓。”
“小兄弟,你要去哪儿啊?”大汉说完用眼睛看着龙天问。
宫门城?皇城?这些都是龙在以前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城市,因为和奶奶一直住在乌县,在加上处于消息闭塞的乡村,这些京城的繁华,自然没有机会听到、看到及品到!
龙天想起奶奶临死前跟他说过的话,叫他要好好地活出个样来,龙天心里嘀咕,“那我就先去宫门闯荡一下,然后找个机会去皇城看看。”
龙天想到此,抬起头来对着大汉说:“大哥,你能稍我一程吗?我也去宫门城。”
大汉看着龙天单薄的身躯,说:“小兄弟,就你一人去吗?你家人呢?你去那干哈啊?”
龙天眼眶红了起来,看着大汉说:“大哥,我唯一的亲人去世了,我一个人在家呆着,睹目思情,心里难受,所以要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那上来吧,”大汉豪爽地对龙天说,心里头对这个小兄弟的遭遇产生了同情,对着龙天伸出了双手。
龙天看着这厚实的大手,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就以很快的速度爬上了马车,在后面的驾舱里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用眼睛扫了扫位子的周围,发现全都是一些野味和特产。比如:老鹰、兔子、刺猬等等,还有一些用袋子装好的城里买不到的一些干货。
龙天坐稳后,大汉吆喝了一声,长鞭一扬,马车开跑了!
马车边驾的时候,龙天向大汉说道:“大哥,你怎么称呼,小弟龙天。”“黄石,你就喊我黄大哥吧,这是我家小女,黄英。”小女孩听到此话,对着龙天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两颗小虎牙煞是可爱之极。
“龙天,我看你的眼珠是蓝色的,这很少见啊?你看我们的眼珠都是黑色或者棕色的,怎么你?”
“我也不知道,好像从生下来就这个样子了,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个颜色。”
“真是稀罕啊,哦小兄弟,小兄弟,你困了或者饿了的话,就倒在车里睡一下,位子旁边有小英她娘给我们准备的窝窝头和玉米棒子,你自己拿吧!”
听到此话,龙天心里涌上了一阵温暖,打小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在外面看惯了白眼和冷嘲热讽,就是因为他们穷,被人看不起,遭别人的岐视。
有一次,他和奶奶经过一家员外的门口时,那个贼眉鼠眼的看门人,看到他们衣着破烂,竟然放狗了来咬他们,那一幕,想到此,龙头捏紧了拳头,心里想:你个狗仗人势的杂毛,以后我发达了,一定让你这个人渣付出欺压穷苦人的代价。
龙天在回忆中时,黄石娓娓道着:“我们这次要去的小英她大爷家,是宫门城纺织巨头苏干家,我们这种乡下人家之所以能跟苏干这种富裕人家沾上边,是因为我爹的关系。
我爹原来和苏干是一个镇子上的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发小,这两人打小就特别要好,铁哥们的那种,一次两人结伴去卖衣服的时候,经过一条山沟的路上时,被人打劫,那个劫匪手持长刀,叫他俩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
我爹那个脾气倔啊,当然不交了,自己赚的血汗钱干嘛交给你们这些土匪?再加上我爹会一些拳脚功夫,两人就动手和劫匪打了起来,苏干比较瘦小,不敌,被两个劫匪压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眼看刀就要落在脑袋上了。
我爹见状,大吼一声,冲上前去,手里拿了一把刚和他搏斗不敌然后武器被缴卸的大长刀,朝那两个劫匪头上砍去,砍的同时,他的手也被赶来帮忙的一个劫匪给砍伤,但苏干却被救了下来,由于我爹的气势很猛,那些劫匪看抢劫不遂,逃离而去。
苏干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爹,说:“只要有我苏干一天,我就不会忘了你的救命之恩。”
经过这次事情后,苏干和我爹成了生死之交。
后来,我爹年纪大了,再加上我爹的性格喜欢过闲去野鹤的生活,不喜欢热闹,我们一家人搬到这个乌县的郊区来住,苏干留了很多次,但都无效,就由我爹去了,日子虽然清苦,但耳根子也清静。乡下人嘛,比较简单。”
“我爹前两年去世了,苏干来了一次,在爹的坟前大哭了一场,站了一天一夜,在离去前给了我一大笔钱,跟我说,叫我有什么事情去找他,想我们的话,叫我们去看看他!
我当然不有收他的钱了,我们乡下人,图下温饱不就够了吗?钱放在家里也没有。
可他对我说,小英现在长大了,现在也到了用钱的时候,叫我无论如何要收下,要不然他心里难受。生意太忙,这些年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看我们。
“前几天托人传话给我们,说他快七十大寿了,叫我们过去住一段时间,本来我们一家人都要去的,可孩子她娘不愿意去,说太远,还有家里要照顾,就不去,这不,就我和小英两人去。”
“我们啊,就打算在那里住几天,等她大爷七十大寿办完了,我们再呆一阵,就回家了!”
龙天听到此,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耳朵,对着黄石说;“大哥,你开始说宫门城是皇城的四大分支之一,那还有三个城了,那三个城叫什么?”
“皇城就是先王从那个叫什么族,我想一下,我爹对我说过,我忘了叫什么族,的手上抢下来之后,然后在原来的那个族上面建了一座城,号称皇城,皇城占地三千七百多万公里,然后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又建了四个城,抵挡外敌入侵用的,这四个城占地面积虽然没有皇城那么大,可你想啊,皇城的分城,又是抵挡外敌入侵的堡垒,能小吗?
这四个城啊,东南西北,分别是宫门城,南门城,西门城,北门城,宫门城为什么没叫东门城呢?因为它是皇城的正大门,所以皇就把它改名叫宫门城了!”
“苏干现在也是宫门城的纺织巨头了,他家产的丝绸锦锻专供给宫里的皇上娘娘们穿的,所以啊,苏干家的地位在宫门城也是挺高的呢!”
“龙天小兄弟,你看,我们现在才赶了几天的路呢,我们得赶紧,几个月后,就是苏干大伯的寿宴了,他叮嘱托信的人,希望我们一定能到。”
“黄大哥,这么远的路途,我们一起赶车吧,免得你一人太劳累辛苦!”龙天关切地对黄石说道。
“也好,两人驾车总比一人驾好些,你上来吧,”话章刚落,龙天坐在了他的身边,从手上接上驾绳,长鞭一扬,马儿飞奔前进。
第三章海天客栈
马车慢慢地在大道上跑着,不知不觉中,天慢慢地越来越黑了,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树梢,龙天看着周围黑鸦鸦的树林,以及远处遥远的山峰,山峰在黄昏的印衬下,显得格外地神秘,心里感慨地想着,唉,不知道等着我的将会是什么。
“龙天小兄弟,我们再跑一跑,再半柱烟的功夫,我们就到海天客栈了,那个客栈,以前我们去宫门城的时候,经常在那里歇脚呢,地方不大,就能住个百十来号人,不过那里的好处就是让人有个落脚的地方,总比夜里赶路强的多。”黄石对龙天说着。
“行,听黄大哥安排吧,小英好像也很疲惫了,”龙天说着用眼睛看着黄英,这个时候黄英打着哈欠,用手捂着嘴巴不停的轻拍,眼睛里泛着光,一看就是疲劳过度要休息的那种,也难怪,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赶了一天的路,中途颠跛,旅途劳累,再加上周围的风景审美疲劳,别说是小孩了,就是大人,也受不了!
“小英啊,撑着点啊,马上就到客栈了,到了你吃点热菜热饭,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啊?”黄石对着女儿说。
“嗯,好!”黄英很乖巧地点了一下脑袋,揉了揉眼睛,拿胳膊顶着下巴说。
“黄大哥,你家小英真懂事。”龙天说着。
“嗯,还行,小女孩嘛,相比小男孩来说,懂事一些,”黄石笑着说。
马车跑在大道上,路越来越黑。大概跑了几分钟后,几个红灯笼微弱的光映入了龙天的眼帘,随着马车的越来越接近,红灯笼也在眼帘中越放越大,客栈中人声也渐渐地涌入耳中。
“到了,”黄石很兴奋地说着,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小英,下车,”黄石对女儿喊着,见女儿跳下了马车,在驾座下拿了一块布,把东西都遮起来,然后对着客栈里喊了一嗓子,“小二,停车。”
“客官,来了,稍等啊,”话音刚落,一个精瘦的二十多岁的小伙从客栈里飞奔出来,“请问客官,几位?住什么房?”小伙子边用眼睛打量着这三个人边问。
“你先把我这车停了,给停个好地方,喏,给!”黄石说着,往小伙手上塞了几个铜板,小伙的手上多了动力,马上对着黄石说:“客官,你往里面请,小二马上给您停车,包您满意,明早您直接到我这来取就可以了。”
就在黄石和小二交流的时候,龙天打量了一下这家客栈,这个客栈建在一个竹山凹里,也就是说,这个客栈周围全是竹林,只有前面没有遮挡物,其它三面都笼罩在竹林之下,从前面看,还颇有气势。
客栈大约三层楼高,从外面看,很多房间都亮了灯,烛黄色的人影印在窗户上,颇有竹林深处有人家,人家就住竹林中的意味。
就在龙天打量着这个客栈的规格时,黄石拍了下龙天的肩膀,说:“龙天小兄弟,我们进去吧,先选间房住下来,然后吃点东西,休息一宿,明日再赶路吧!”
龙天闻言,点了点头,用手牵着小英的手,经过这次黄石很慷慨的帮他,愿意带他去宫门城,他早就把黄石当成了亲人,把黄英当成了小妹,当他的手碰到黄英那柔弱无骨的手时,心尖颤抖了一下,从小到大,还没有牵过女孩的手,这是第一次,虽然这是被他当成是妹妹的手。
黄英被龙天牵着手往里走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就用眼睛看着龙天,她心里对这个第一面就有亲切感的龙天,并不讨厌,所以,当龙天用手来牵他的时候,她只是当作是哥哥牵着妹妹的爱护。
当他们三人站在客栈大门口的时候,里面的吵杂声小了一些,正在低头聊天及吃饭的人们,用眼睛打量着这三位来者,毕竟他们都是陌生人,只是过客罢了。当打量完这三人之后,觉得他们三人没什么特别之处,吵杂声再次响起,人们又继续了。
他们三人走到柜台前,黄石走到柜台前问:“老板,给我一个有三张单人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