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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与钟寨主斗了几百招,疲累了,我偷袭他才能得手。你说我的武功好得过钟寨主吗?我教黄家刀法给你,你应当多谢黄寨主,说到底这套黄家刀法是黄寨主教给我的。”黄福说道:“好,请楚少侠教我学黄家刀法。”楚笑天拨出长剑,黄福拨出大刀,两人练起武来。
第二天,黄秋灵笑盈盈的来找楚笑天,两人在山边练武。楚笑天尽心尽力教黄秋灵学习芙蓉剑法,黄秋灵身轻如燕,兰心慧质,学得很快。休息时,两人坐在一棵大树的浓荫下聊天。黄秋灵问道:“楚大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楚笑天说道:“我十岁那年,我父母一姐一弟都死了,是官兵杀死的,家里没有其他人了。”黄秋灵笑道:“你没有恋人吧?我介绍山寨上的姑娘给你认识,好不好?”楚笑天面色一红,心道:是你才差不多,可惜你已经和秦有德相爱了。他口里说道:“不用了,多谢你。”黄秋灵说道:“我们这一带,姑娘嫁人都是父母定的女婿,有很多姑娘婚后才见到夫君,真正是盲婚哑嫁。但我们山寨上的姑娘就幸福多了,我爹规定,姑娘不愿意嫁的,父母一律不得勉强。”楚笑天说道:“你爹为很多姑娘谋得一生的幸福。”黄秋灵问道:“楚大哥,你湖南哪里的婚嫁怎样?湖南那么远,我还未去过。”楚笑天说道:“天下乌鸦一样黑,我湖南那里的父母也是给儿女包办婚姻,只有一些开明的父母同意儿女自己挑选配偶。”黄秋灵说道:“如果你父母还在,你一定娶妻了吧?”楚笑天说道:“我家里穷,我姐姐肯定是嫁人了,我则不一定有钱娶妻。”黄秋灵说道:“是冠德道长带你上衡山教养你成人的?”楚笑天说道:“是,我很感激冠德道长。”两人又练了一阵武功,就一齐回山寨吃午饭。楚笑天感觉时间快过,见黄秋灵学芙蓉剑法学得快,心道:你练熟芙蓉剑法后,只怕我再无机会与你单独相处了。
这天黄春雪带人在大寨门口等候,钟不变接了一队官兵进寨,为首一人见到黄春雪就跃下马,此人就是赤焰掌齐声。黄春雪上前说道:“齐先生,你多年未上打虎岭了,欢迎你前来拜访。”齐声说道:“少寨主,我们化敌为友,不用再打打杀杀了。”黄春雪说道:“多谢齐先生将我们当作朋友,只怕山寨中不少人当你是敌人。”齐声说道:“那就要少寨主为我多加解释了。”黄春雪与钟不变陪齐声等人走进聚义厅,秦不亮在座位上坐着,冷眼看着齐声不发一言。齐声说道:“二寨主,多年不见,身体还好吧?”秦不亮不答,鼻孔哼了一声。黄不曲在虎皮交椅上站起来欢迎,说道:“齐先生,看起来你面色不错。”齐声哈哈大笑,说道:“黄寨主,托福,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上次见面是在三年前吧?上次见面你杀我,我杀你,今次就不用动手了,动口就可以了。”黄不曲说道:“那就要看齐先生是否要拿黄某的人头去领功了。”齐声说道:“这个嘛,我看以后都不会了,黄寨主大可放心。请黄寨主派人带我的随从去游览一下打虎岭的风光。”黄不曲会意,说道:“甘同,你带齐先生的随从出去,派人陪他们游览打虎岭的风光。你在外面守卫,聚义厅周围不准有人。”甘同应道:“是。”他将大厅里所有人带出去,只留下三大寨主、齐声和黄春雪五人。
钟不变说道:“禀报大哥,齐先生带了一千官军,押了三百多个打虎岭义军的俘虏到古城,都是以前被官军抓去的,部分是受牵连的山下百姓,现在关在古城监狱。”黄不曲说道:“齐先生是怕我杀了你,你的手下就杀我的被俘兄弟为你报仇,是吗?”齐声说道:“黄寨主是个聪明人,我又怕死,大家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安大帅派兵不能剿灭你们,是被迫派我来与你议和停战,招安你们。这是他的亲笔信。”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举轻若重掷过去。黄不曲连鞘举起大刀,用刀身接住信,把它放在桌上,说道:“齐先生请坐。”齐声坐下座位,说道:“黄寨主够小心。”黄不曲说道:“那是拜你们的恩赐,害过我们不知多少次,才使我们学了一个乖。”他从怀中取出两支金钗,双手各握一支,用一支金钗压住信封,用另一支金钗割开信封,挑出信纸,用金钗摊开信纸,只见信上写道:“黄兄台鉴:张大使与兄多年交手,未能使兄屈服,弟深感佩服。弟愿与兄化干戈为玉帛,议和停战,请兄下山接受招安,不知兄意如何?故特派故交齐声上山晤兄一面,欲闻兄意。闻兄尊崇蜀汉先主刘备,与秦钟两人义结金兰,仿效刘关张桃园结义之举,纵横江湖。弟甚仰慕兄之高贤,盼能与兄在古城一聚,青梅煮酒再论当世英雄。兄可趁机休养生息,招兵买马。弟盼与兄日后能共享荣华富贵。弟恭候佳音。禄山百拜顿首。”
齐声说道:“安大帅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派兵进剿打虎岭,也没过问李明与贵寨互通物资,就是希望与黄寨主往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安大帅一直认为黄寨主是一位当世英雄,犹如三国时的刘备,纵受挫折,日后亦能展翅高飞。”黄不曲说道:“多谢安大帅抬举黄某,黄某只是一个深山匪首,穷途末路,哪能展翅高飞?”齐声说道:“张友圭大使派大将高超带兵多年围剿贵寨,都未能将贵寨剿灭,黄寨主雄才伟略,可见一斑。安大帅很久就想与黄寨主议和停战,他多次逆张大使的意思,不派兵协助高超围剿贵寨就是明证,相信黄寨主深有体会。李明将少寨主同意黄寨主与我会面议和停战的消息飞鸽传书,报与安大帅,安大帅马上就派我来见黄寨主,听听黄寨主有何要求。”黄不曲说道:“齐先生可否先告知黄某,安大帅与我议和停战,招安我们义军,他的条件是什么?”齐声说道:“很简单,你们日后向安大帅效忠。”
钟不变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如果我们不接受招安,安大帅就要派兵前来围剿我们?齐声,你说我们会不会怕官兵再来围剿?”齐声说道:“三寨主当然不会怕官兵再来围剿你们。三寨主,请你听听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你们最好下山接受招安。你试想一下,你们造反二十多年,被官军四处追杀,朝不保夕,夜不安枕,部属不是战死,就是伤病,被官府抓获的也不是少数,一餐饱一餐饥,睡在山上,天冷衣薄,有时被子也没一张。但接受招安后,你们有暖衣穿,有饱饭吃,还有粮饷收,出入不再怕官军追杀,你说有多好?”钟不变说道:“多谢齐先生指教。这些年你睡过一个安稳觉吗?有没有怕我们半夜再去拜访你?”齐声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不造反了,我也可以睡个安稳觉,各有得益,这不是很好吗?”秦不亮说道:“安大帅杀了张友圭啦?他可以自己处理政事了?”齐声说道:“张大使病重,这幽州节度使的位子嘛,迟早都是安大帅的了。”他转头对黄不曲说道:“黄寨主,你也知道我齐某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如果我不是看中安大帅会飞黄腾达,我也不会弃张友圭而跟随安大帅。”黄不曲淡淡地说道:“齐先生,如果我下山接受招安,你们安大帅会给我一个什么职位?”齐声说道:“安大帅说了,他封你为古城将军,秦寨主和钟寨主做你的副将,你的部属都留给你统率,全部驻扎在山下的古城。我带来的那些俘虏,全部还给你,一个不杀。我们还发军饷、粮草、兵器和医药给你们。黄寨主,你满意吗?”黄不曲说道:“我很满意。你还有其他话说吗?”齐声说道:“没有了。你如下山接受招安,安大帅会亲自接见你,和你面商一件大事。”黄不曲说道:“安大帅如此厚爱,黄某不识抬举,那就太过目中无人了。齐先生打过黄某一掌,尚且敢上打虎岭来见黄某,黄某又怎能不下打虎岭去拜见安大帅一面呢?好,齐先生,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接受安大帅的招安,率部下山进驻古城,此后对他效忠。你先出去休息,我和山寨的各位头领商量妥当,再告知你我们有何要求。”
齐声说道:“黄大哥如此爽快,多谢你,齐某今次的任务算完成了。”他从怀里取出两个药瓶,对秦不亮说道:“二寨主,我知道你恼恨我,是因为我伤了你的宝贝女儿,这两年来她脱光了头发吧?一个姑娘家,没有头发是很难看的。我带了两瓶药粉,是给令爱生发护发的,红色一瓶加水内服,蓝色一瓶加水敷头,一个时辰换一次药,千万不要掉转了。”秦不亮闻言大喜,他知道齐声自家配制的药比其他大夫配制的药灵效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接过两个药瓶,说道:“齐声,你的药如果能使我女儿头上生发,咱们之间的恩仇可以一笔勾销,如果不能生发,另当别论。你别骗我,害了我的女儿,我找你拼命。”齐声说道:“我怎么敢骗二寨主?安大帅要我一定与你化干戈为玉帛,做一对好朋友。只不过我担心,你的女儿受伤时间过长,已达两年之久,我的药效果不大显著,那也说不定。”秦不亮说道:“你能给药是一回事,这效果的事是另一回事,我的女儿能有一半头发,我就对你感恩不尽了。”他脸上欣喜至极,转身向聚义厅外飞奔而出。
钟不变陪齐声出去,吩咐甘同安排齐声一行歇息。
当天下午黄不曲和秦不亮、钟不变、黄春雪三人商量,说道:“按大唐目前形势,我们没办法反唐成功。如果我们接受安禄山的招安,全军可以下山进驻古城,等于先取得一个城池。我们再招兵买马,积聚粮草,时机一到,东取幽州,西取太原,那我们的霸业就可以实现了。”秦不亮沉默一会儿,说道:“大哥的计策不错,但我怕到时授人以柄,我们会成为安禄山的盘中鱼肉,动止不由自己了。”黄不曲说道:“所以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自己要控制好义军,绝对不能被安禄山收买了我们的兄弟。哪一个变节的,杀无赦。我们义军常年在山上受苦惯了,一下到山下,容易讲享受,未娶妻的去娶妻,久未回家的想回去探访父母,一有了钱,很多人就手痒要赌钱。三弟,你要严肃军纪,严惩不怠。有谁敢向官军暗通消息的,一律暗中除掉。”钟不变说道:“大哥是下定决心,接受安禄山的招安了?”黄不曲说道:“是,我已决定接受安禄山的招安,跟随他反唐,时机一成熟,我们就可以再次起义。如果不接受招安,我们仍然困在打虎岭上,什么也没有,但接受招安,我们可以获得兵器、粮食、医药、军饷等等,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招兵买马。我们困在打虎岭上已经十多年,我们的队伍只有三、四千人,缺衣少穿,不时有人叛变,可幽州境内的官军却达二十多万,兵精粮足,我们怎么跟安禄山斗?”秦不亮说道:“大哥说得对。我们造反二十多年,东奔西走,与官军对敌,疲于奔命,我们如有一个安身之所,就像刘备与刘表结盟,获得新野一个地方,日后夺取荆州,再取成都,成就一番事业。我们也走这条道路,日后再有发展,也未可知。”钟不变说道:“大哥与二哥说得有道理,我跟随你们。”黄不曲说道:“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要保守秘密,内部要团结,绝不可自乱阵脚。”
黄不曲召集各处山寨的一众首领在聚义厅商议,看着他们一个个进入聚义厅就座,想起多年来与他们并肩作战,一同对抗官府,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