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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迟疑地说:“没关系。我带你离开隐龙宗。”
她地脸倏然就冷了下来:“哦?你背叛了离火宫。现在又要背叛隐龙宗?”
“我没有背叛师门!”他急切地自辩。“当日我发现宁镇航是为了套取醉颜酡地下落而对你哄骗……我认出了他隐龙宗地身份。你那时又不吿而别。为了找你。我才找上了隐龙宗。”
一场欢爱过后,他的功力由元婴后期降到金丹中期。她没有骗他,跟她缠绵一场果然要付出如许代价。而他此刻敏锐的察觉了她的强大。若凭力量,他留不住她。所以,一切只能据以实吿,至少多拖她片刻,他或可想出更多挽留她的法子。
简明扼要,他说出了自己加入隐龙宗的初衷,说出了自己与隐龙宗的关系,也说出了宁镇航与三师叔宁笑痴曾对她的计划。
她原本神色淡然,听到宁镇航对她的欺骗时终于变了脸色,掠过来一把握住他的肩头:“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他深深的望进她的眼中,斩钉截铁的道:“此间内情,是师……是隐龙宗宗主亲口吿之。”
她的眼中,突然涌出极深极深的悲恸:“我不相信!”
他看到她连嘴唇都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这么强烈的反应,她对宁镇航……就真有那么信任?
他沉痛的说:“是真的……我可以发誓。”
她的眼泪毫无预兆的,一下子便涌了出来:“那么……大师兄……还有紫云境的同门,他们全都……他们全都死了吗?”
原来,她不是因为宁镇航的欺骗,而是为了师父的死而悲伤啊……
想到师父与同门,他的心,也止不住的抽痛起来。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他沉默了很久,才轻轻的道:“别哭了,小斜。师父和同门的仇,我一定会报。既然知道了仇人是谁,总有一天,我要替师父讨回这笔血债!”
小斜靠在明端的怀中默默的流泪,悲伤得忘记了要跟明端保持距离,悲伤得忘记了抗拒这样的亲近。如父如兄般疼爱她的大师兄竟然已撒手人寰,小斜一时间只觉得心中空洞得难受无比。
再想深一层,不单紫云境的同门全都殉难,难道离火宫本部的同门又能独善其身?是被什么难以抗拒的力量所逼迫,才会令全宫人员都闭关潜修?抑或,这闭关潜修只是一个幌子,离火宫其实已被人屠戮一空,闭关潜修的讯息也是敌人留下欺哄世人的?
小斜越想越是心冷。她紧紧的抱着明端——他与她,也许已是离火宫仅存的两名弟子了。
抱着他,汲取着他身上的丝丝暖意,隔了很久很久,小斜才终于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擦干泪水,她淡淡的说:“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付绝情道?算我一个。”
他敏感的捕捉到她话语中更深层次的东西,用力的再拥紧她一点儿,他说:“小斜,让我们一起潜居修练。
我有白汐之助,恢复到元婴期应该花不了太久时间。到时候……”
她微微使力,轻松的从他怀中挣脱。“你订个几年之约吧。到时候我来找你。”说话间,她心念微动,收起了天凤真身,拉过床边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他又扑过来抱住她:“小斜,别离开我。”
她很冷静的拉开他的手:“明端,忘了这一晚的事吧。”
他眼中涌出绝望又炽烈的怒火:“你说什么?”
她没有理会他,径自穿上衣服,起身就走。
望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他也起身披上衣服。
“现在,离火宫中的人,就只得我们两个了。”他低低的说。“似这样,你仍是执意要走?你就不怕我道心溃散,走火入魔?”
他已看出,这一年她不知经历了些什么,性子变得既极端又冷淡,行事间大有戾气。可纵是这样,他却不信她会对师门忘情。紫云境全毁,离火宫同门全数失踪,而她名义上虽是离火宫弟子,可对离火宫的道术一向所涉极浅。从现下看来,继承了离火宫道统的,就只有他一个而已。
作为师侄,或是作为情人,她或都不怕将他伤害。可是作为承袭离火宫道统的唯一一人,她却绝不会让他有事。
他看她的心思看得极准。
果然,她原本在试图破开他结下的结界,听他这般一说,伸出去的那只手蓦然顿住,好半天没有后续动作。
他心庆得计,表面上仍是一派沉痛,缓缓的走到她的身后抱住她,轻轻的说:“小斜,不要走。”
柔软的身躯抱在他的怀中,他心神俱醉。这样渴盼多年的旖旎情形一夕成真,教他如何做得到放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144章]离弃
然已经决定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小斜当然不会向明端T|事。她柔声的说:“阿端,那些事我现在不想说,你也别问好吗?”
他看着她,如同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哪舍得违拗她的心意。“好,你不想说就不说。”
她浅浅的笑了:“阿端,你变了。
”
以前的他,要**得多,才不容许她有什么秘密,一看她神色不对就一定要逼她说出原委。
他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柔情四溢:“你可不也变了。”
她回避了他的凝视。“可是有的事……是不会变的。比如我虽然化身为妖,却仍然坚持自己离火宫弟子的身份。”
他赶快表白:“我也只当自己是离火宫弟子。”
她终于抬起眼来看他,眼神清明:“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师姑与师侄。”
他心中一痛,胸口如受重击:“小斜,我们已……”
她咬住唇。
他已经让她害得功力大退。难道他就没想到若是两个人真地在一起了。再多有几次这般“采补”地经历。他还活不活得成?天凤一族抢夺他人生命力地本能竟如此强悍。她跟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况且。她还是他地长辈!
她就算立心要做坏女人。做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而活地女人——可以去欺负世人。可是要害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不过。在他心中。她已经是个坏女人了吧。
她冷冷地说:“你地飞剑差点没把我捅死。我今儿来采补你……咱们就算扯平。我还有别地事。你就留在隐龙宗好好修练吧——若是我地事办好了。我会来找你一起去为师门报仇。”
他绝望地抱紧她:“我不让你走!”
她很理智的点出事实:“阿端,你现在根本留不住我。”看到他脸色一白,她又不禁心虚——这后果岂非正是由她一手造成?所以她又补了一句:“况且,我是妖,你是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她还没说完,他就打断她:“宁家的老祖宗可以神龙为侣,我为何不能与你在一起?”
她呆了呆:“总之此事容后再提……至少目前,隐龙宗的人见了我肯定喊打喊杀。我可不想这会多生枝节。”
“我可以跟你走。”他坚持。
她笑了:“我去的地方,你可去不到呢。”想了想,她安抚的在他颊上吻了吻:“乖啊,自己乖乖留在隐龙宗练功就好。”
“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大力涌来,他紧抱着她的手竟身不由已的放开。眼前一花,她已掠到门前。
结界在她的手下破碎。他抢过去,想拉住她,却只拉住了她的一角衣襟。咝的一声,那衣衫一角留在了他的手里,她却已没入夜色中,瞬间不见。
而在结界破开的一瞬间,他感应到了白汐的惊怒。
御灵与宿主之间原本有着微妙的感应,只是刚才被结界所阻,所以白汐没有发现他的异状。而今结界破开,它马上感应到明端的生命力大减,连境界都跌落了至少一级以上,应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且身负重伤。
愤怒的龙吟响起,白汐冲客舍中倏然冲出,现出长达十余丈的龙身,如同疾电般向明端的精舍扑来。隐龙宗的其它人均被白汐的龙吟所惊动,数十幢精舍之中忽然光亮大作,然后不断有人向着白汐发声的地方赶来。
小斜在逸去的路上,正好与白汐迎头撞上。
“什么人。”白汐看到她如同一抹幽影般在暗夜中潜行,毫不客气的飞下来,一爪子向她挥过去。小斜现在的应变力已是极强,天凤真身陡然出现,在白汐堪堪击下时却纵身飞了起来,正好避开了白汐这一击。
她原本不想唤出天凤之翼,可是白汐的攻击来得实在太快,她若不借助天凤真身,自忖无法从白汐爪下讨到好去。
白汐正要追击,却是突然嗅出她的味道,不由得一怔:“小斜!”
那晚
伤小斜,要白汐辨味搜寻,白汐却是记住了小斜变身)F
小斜见白汐认出了她,也不否认,疾声道:“快,让我过去。”
“你……”白汐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小斜打断。她说:“隐龙宗的人看到我肯定不会放过我。快放我走!”
白汐听她这么一说,二话不说向着赶来的人迎上去,在半空中怒吼:“喂,臭道士,老子半夜出来唱歌,这等天籁岂是你们能听的?回去!都给我滚回去!别来扰了龙爷爷的雅兴!”惊起的隐龙宗众人尽皆无语。还是宁宗最先回过神来,招呼了一声,众人又分别回去。
小斜却趁着白汐发威的功夫收了天凤真身,以最快的速度潜入了客舍。
月璇光正在屋中来回踱步,坐立不安,陡见小斜奔回,不禁喜上眉梢,问:“你要的东西拿到没有?刚才白汐冲出去,可有发现你?”
“嗯……”小斜突然想起,她素日替长春宫众人驭火炼丹,常听他们自吹自擂,说某某灵丹可以令人结出金丹,某某灵丹又可以令人孕出元婴。这等药物……倒是合明端此刻之用。她对月璇光素不客气,当下直截了当的道:“喂,把你那门中提升灵力、助人升到元婴期的丹药给明……哦宁云舸送一瓶去。不许跟我说没有带!还有,元婴期到化神期的药也要送!”
月璇光一呆:“你伤了云舸?”
她瞪了他一眼:“少问东问西的。叫你送去你就送!好了,送我回锁灵牌吧。记着,你若敢不送药给宁云舸,我以后出来一次打你一次……”
他仍是不解:“你为什么要伤云舸?伤了他又要叫我送药……他是什么伤势?这等强行提升功力的丹药并非治伤之药……”
小斜见月璇光问得啰嗦,而且大有她不说他就不送的苗头。心念一转,她淡淡的公布答案:“我采补了他。”
月璇光大受打击,踉跄的退了一步。他不能置信的问:“你……你说什么?”
她的唇边泛出讥诮的笑意。
他是怕自己闯出的祸事太大,还是嫉妒了?她猜……恐怕是后者。男人啊,就算自己不想要的女人,也是不愿意让旁人染指的。况且他于她,好歹有个“主人”的名义,就是非关男女之情,也是不能容忍她与别的男子有着比他更亲近的关系的。
所以,她很快意、很干脆的再重复了一遍:“你听不懂么?我说我采补了他,记得送药!”然后她给了他一脚,直接消失。
室内,只余月璇光呆若木鸡,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