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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接过了桂花糕,书生低着头,飞也似的跑了。
“你,你怎么把他放走了!”茈岚怒了起来,“小爷要吃桂花糕!”
蜀葵狠狠揪了揪他的兔耳朵,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告诉了你多少遍,不要这么张扬出现在大家面前。你……”说到这里,蜀葵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惊:“等等……那该死的书生回去之后乱说该怎么办?”
“无妨。”一边的归韶目光冷淡看了她一眼,“我已经给他身上施了一个小法术,刚刚的这些他一会儿都不会记得。”
安下了心来,蜀葵轻轻笑了笑:“那就好。咦……这是什么东西?”
低头,蜀葵看见地上草丛里隐隐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光色。蹲下身捡了起来,她微微皱眉——是一块碧色的玉佩。把玉佩拿起来仔细端详,蜀葵微微沉思,扭头看向了归韶。
“……归韶公子在思考什么?”看见对方的表情有些奇怪,蜀葵轻声询问。
微微皱眉,归韶扭头看向她:“刚刚的那个书生,身上有一股隐隐的妖气……让我觉得有些不寻常。”
第十一章 张家公子(5)
蜀葵微微一惊:“归韶公子是说他也不是人,是妖?”
“那倒不是。他本人的确只是个普通人,这点我不会看错。”归韶淡淡摇了摇头,“只是他必然最近和妖物有过不少接触。看他本人是个胆小书生,也许他自己都尚未意识到自己身边有妖物。”
轻轻点了一下头,蜀葵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看出对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归韶微微皱眉,目光带着询问的意味。
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蜀葵轻声:“他刚刚掉的这块玉佩,我看着很是眼熟。当年我爹给我定亲的时候,夫家曾经给过我一块玉佩做信物,和他的这块很相似,正是一对。如果没错的话……刚刚的那个书生,就是当年定亲的张家公子张绝墨。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上了他,心里倒真是有些尴尬。”
“……”沉默,归韶低着头,安静没有讲话。
蜀葵皱眉看他:“归韶公子刚刚说他身边有妖……可是会是谁呢?会不会……会不会是莲奚?!”
“这件事我也不好说。”归韶摇了摇头,“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有些慌乱的咬了咬唇,蜀葵的表情有些惊惶:“如果是莲奚的话,他没有理由去找张公子的不是么?他……他会不会是想对我父母下手?”
“……”归韶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
轻轻皱眉,蜀葵抬起了头:“归韶公子不是会占卜之术么?不能占卜预测么?”
“占卜之术只能占卜和我毫无关联的事情。”归韶淡淡开口,“这件事我已牵涉其中,自身之事无法预测。”
沉默。蜀葵微微蹙紧了双眉,低头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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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檀香袅袅,一阵阵恬淡的香气萦绕在屋中。银白长衣的贵公子躺在□□,凝神闭目。他的脸色惨白,身上的伤显然还没有好。似乎听见了门响的声音,他轻轻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旁边。
“我吵醒主人了么?”骨怔了一下,“主人别动,你的伤还没好。”
雪昼摇了摇头,轻声:“不,没事。我本就没有睡熟,不怪你吵到我。我让你去打听情况,如今怎么样了?”
“蜀葵和归韶还在寻找尚息他们一行人的行踪,可是似乎没有线索。”骨弯下身子,将雪昼的衣服解开,那里赫然有一大块被莲奚抓破的大洞,看上去很是可怖,“主人不必过于在乎这些,先养好你自己的身体要紧。这些是他们妖界自己的事情,比起这些来,你此次受的伤要调养很长时间,实在不宜再去想其他事情。”
雪昼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轻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哥哥派我来做的事情,即使拼死也要完成。虽然我与妖界无关,可是如今我既然已经答应要帮助殊尘,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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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张家公子(6)
“主人说的是。”骨叹了口气,“可是主人,你的身份是个秘密,即使你现身,归韶也根本不会信任你。你若是再遇险,又有谁来帮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调理好你的身子,毕竟您孤身一人到此,实在是凶险万分。骨接受命令保护您的安全,若是您出了什么问题,骨无法交待,亦是万万不能独活。”
听了那句话,雪昼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忍住痛摇了摇头,他拍了拍骨的肩膀,轻笑:“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安心,这些事情我心里都有数。莲奚的确很厉害,可是想要杀我,还欠些火候。我可还没那么容易死呢。”
骨摇了摇头,转身到一边取了药膏,伸手涂抹在雪昼伤患之处:“他只是不知道主人的命门。若是有朝一日他悟出来主人的身份,主人还敢这么自信满满?”
失笑,雪昼摇了摇头——这个该死的侍从,每次都是这样得理不饶人。微微皱眉,雪昼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轻声:“骨……我让你问的另一件事呢?”
骨的表情明显动了一下。他唇角抽动笑了笑,眯着眼睛继续上药,有些故意地发问:“主人是说什么事?”
“少吊我的胃口,你知道我的脾气并不算好。”雪昼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个被抓的小姑娘还活着么?”
骨挑了挑眉:“哦……主人是说那个叫做镜蓝的小丫头?真是不巧的很啊……那个小丫头已经被莲奚杀死了。主人很在意那个小丫头么?”
“真的死了?!”
大惊,雪昼起身坐了起来,却不小心牵扯动了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抽搐了一下倒在□□,捂着伤口微微喘气,脸色惨白。
“主人你还好吧?!”
惊慌失措,骨急忙过去查看雪昼的伤势,却被雪昼一把推开。捂着伤口抽搐了一下,雪昼抬头,轻声确认:“我再问你话,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小丫头,是真的死了?”
“……莲奚把她关了起来,并没有杀死。”低头,骨表情有些难以捉摸,“公子……我还是希望你记得,她是殊尘派来的人,是死是活和您毫无关系。”
轻轻眯起了眼睛,雪昼嘴角轻轻抽动,冷冷笑了一下:“怎么……我关心谁,还需要让你来同意么,骨?”
“主人关心谁,当然不需要经过骨的同意。”骨面无表情,“但是主人不要忘记,如果被人知道您的心中有了在意的人,那个人的下场……您明白的。”
唇角挑起一丝苦笑,雪昼轻轻闭上了眼睛,“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了。骨,我知道分寸,你不必为我担忧。”
没有说话,雪昼冷笑了一下,轻轻闭上了双眼。
是的,他明白。
他是“那个人”手里的一把利剑。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替“那个人”斩尽所有的阻碍。
很多年前他在人间游历时,曾经遇到一个少年,他们惺惺相惜,引为知己,一起纵酒弹琴,吟诗作曲,很是快活。然而半年之后,他人生的第一个知己被“那个人”杀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长剑从胸腔贯穿,正中心脏。那个少年被钉在了墙上,血流满地。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那个人”在他耳边轻声的低语,“你选择了这条路,注定你要一世孤独。你不能有弱点,所以你不可能有同行的人。”
轻轻垂下了眼帘,雪昼的唇角挑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一世……孤独么。
第十二章 有女蝶儿(1)
午后。
日光倾斜从天际一路铺撒下来,树影斑驳中映照出明亮的光色。城内满是叫卖声;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用过午饭后,蜀葵有些无聊,便打开了窗子,站在那里看外面的景色。
“都是因为你,小爷才没吃成桂花糕!”后面,茈岚还在孜孜不倦地发着脾气。瞥了它一眼,蜀葵干脆不去理会,继续扭过头来看外面。
刚刚扭过头来,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从窗子里爬了进来,一下子摔在了蜀葵身上,两个人重心不稳,一起狠狠摔在了地上。蜀葵被吓得不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个人跳起来反身关上窗子,靠着窗子不住地喘着气。
“你干嘛!”
蜀葵踉跄着爬起来,有些恼怒地瞪着对方。看清了对方的面容,蜀葵突然怔了一下——居然、居然是早上遇到的那个书生。微微蹙了蹙眉,蜀葵有些惊奇——怎么这么巧,居然一天之中连着两次遇到了这个家伙。
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茈岚,蜀葵冲它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它不要再乱说话吓到人。
“张公子,你怎么了?”微微蹙眉,蜀葵看了一眼受惊吓的书生,“张公子?”
喘了口气,张绝墨摇了摇头,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适才有人在后面追小生,小生一时跑得急了,没办法才闯入了姑娘的住所。实在是抱歉……”说到这里,他突然怔了一下,回头询问:“不过……这位姑娘,你认识小生么?”
“……”
蜀葵这才想起来,张绝墨早已被施了法术忘记了早上的事情。微微尴尬笑了笑,她随口编了个谎:“前几天的时候曾经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公子大概不记得了。公子这么急急忙忙的,是遇到了仇家么?”
“倒……倒不是仇家。”张绝墨挠了挠头,似乎有些难为情,“这么说起来……我看姑娘你和这位公子都很眼熟,大概真的是什么时候见过,小生却不记得了。真是……真是对不住二位了。”
扭过头看了一眼归韶,蜀葵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装作无意发问:“不是仇家?那看公子慌慌张张的,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微微握紧了手,蜀葵心里有些紧张——旁敲侧击地问了这么多问题,其实她不过是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莲奚。
她内心惧怕着莲奚潜伏在张绝墨身边,这让她感觉到一股很是可怕的威胁。
“这……这倒真是有些让人羞于启齿。”张绝墨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小生……小生前些日子,在外面结识了一位姑娘,和她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这件事情被家父知道了,他大发雷霆不同意,一定要抓小生回去。刚刚追在小生身后的人就是小生的家仆……小生被他们追着跑了六条街,险些就被围堵住了。若不是姑娘恰巧开了窗户,小生现在恐怕已经被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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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有女蝶儿(2)
听见对方的事情和莲奚没有关系,蜀葵也就微微放下了心。她转身过去拿了茶具,低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张绝墨,微微沉吟了片刻。眼前的这个书呆子,居然就是之前父亲给她定亲的人。轻轻笑了一下,她轻轻低头——倒不知道这个呆子,看上的会是哪家的姑娘?
微微一怔,蜀葵忍不住微微笑了笑:“公子的父亲为何不同意?”
愁眉苦脸,张绝墨坐下挠了挠头:“姑娘有所不知,小生在几年之前曾经和任家小姐定下过一门亲事,可是这任小姐几年前失踪了,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我父亲说这是已经定好的亲事,除非任小姐死了,不然不可能毁约。况且就算任小姐死了,他也不许我和一个平民姑娘相好,他说这城里有地位的千金多得是,说什么都不允许我和蝶儿在一起。我实在迫于无奈,才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