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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道:“我只问一次,艾梅影是不是在车上?”
“不在,不在。”玉狐急急摇手:“不信,你可以自己来看。”
小王一愕!
回到客栈,有人留了字条,不是指明艾梅影被架上这辆马车,要直奔财神府吗?他立刻飞向车厢扑去,掀开布帘一看,车厢中果然是空的,哪有艾梅影的踪迹?双狐姊妹趁这时候却飞身而逃,瞬息隐入夜色之中。
小王不但失望,而且又气又急。
他后悔刚才没有盯住双狐,否则一定可以问出艾梅影的下落,可是现在到哪儿去找人呢?除非直接上财神府。
可是自己一个人上财神府妥当吗?
有梅影相伴,至少还有缓冲的余地,而独自找上门去,算是上门求婚?还是报仇呢?小王有点傍徨无依了。他呆呆望着死去的马,空荡荡的车厢,进退失据,就在这时候,远处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王又是一惊,转首喝道:“是谁?”
目光瞬处,只见来路上一条人影袅袅走近。
又是一个女人。及至看清对方面貌,小王一怔,失声道:“艳红大姐,怎么会是你?”艳红微笑道:“是失望?还是意外?”
“太意外了,莫非你一直在跟着我?”
艳红点点头:“你的处境太危险,我实在不能放心。”
小王道:“那客栈中的字条也是你留的?”
“是。”
“你是故意引我追上了歧路?让我扑空?”小王露出明显不愉悦的表情。艳红摇头道:“这次连我都感到意外,你是不是一定要找到艾姑娘?”
小王坚定地道:“是。”
艳红道:“那跟我走。”
小王一怔,道:“去哪儿?”
艳红道:“回灵武的城隍庙。”
小王惊讶道:“去城隍庙干嘛?”
艳红道: “天下的城隍庙都是武财神的分舵,你明白吗?”
小王精神顿时一振,道:“艾梅影莫非就在那儿?”
“我没把握,不过狗子已经去查探了。”艳红道:“无论艾姑娘在不在城隍庙,一定可以知道她的下落。”
第 七 章 不 回 头
自古以来的传统中,城隍爷是最受人欢迎的菩萨。
依据佛经相传:城隍爷是土地公的顶头上司,专管地方上的贫富之事,所以每座城隍庙中都供奉着文武财神。
文财神专司聚财之职,武财神则管进财之事。故而放眼看天下,没有一座城隍庙的香火不鼎盛的。
无论穷人与富翁,谁不想多沾点财气呢?
武财神不愧是头脑灵活的奇才,他以每个地方的城隍庙 作为分舵据点,而以做生意的手法来经营庙宇,不但有丰富的香油钱经常收入,而且还能抓住无数的信徒。狗子侦伺敌踪,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是生平第一次遭到挫折,当他暗中看到小王发出骰子,打入马儿双目,奔马,惊跳,而车厢中毫无动静时,就已知道上当了。他匆匆回程通知了跟在后面的艳红,却惹得钩子与驼子一阵讪笑。
苟二爷很火,被人摆道是第一次,所以告诉艳红,决心要独自闯一闯城隍庙,扳回面子。也不管艳红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现在城隍庙就在眼前,三更半夜,当然不会有人上香。
庙门紧紧闭着,庙里的庙祝似乎也睡觉了。
狗子身形倏然飞起,一跃就过了庙墙,转过身走入大殿就敞开了庙门。
他这一步是颇有深意的,可是这座庙究竟不是普通的城隍庙,就当他在殿边卖香烛的架子上抄起一包香,凑着供桌上的长明灯要点燃时,殿后一个黑衣小道士走了出来。小道士年纪轻,专门管前殿杂事,愕然望着敞开的庙门,怔怔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狗子冷冷道:“你问得真鲜,门开着,我来上香,这有什么稀奇?”
小道士揉了揉睡眼,道,“半夜三更来烧哪门子的香?你不睡觉,人家也不能睡觉,真是霉气。”
“嘿嘿!霉的事还在后头呐!”狗子点燃了一把香,冒起阵阵轻烟,又道:“把你们庙祝叫出来。”
小道士这时也发觉不对路了,惊觉地道:“干嘛?”
狗子道:“我要求签,叫庙祝来解释。”
小道士道:“庙祝刚睡下,你求完签我帮你解释。”
狗子怒道:“你算哪棵葱?”
一把香倏然捣出,这招使得太快,烧着小道士大声惨叫,身子也飞了出去。碰!倒撞在殿壁上,吓得小道士顾不了胸前的伤痛,爬起来转身就逃。
“把你们庙祝叫出来,否则老子就烧了这座城隍庙。”狗子好像发酒疯,把点燃的香洒了一地,不管三七二十一,拳飞脚踢,踢得供桌乱飞,供晶洒满一地,旁边的各种神像也倒了二三座,正打得唏哩哗啦,兴头十足,殿后突然响起—声大喝:“住手!”狗子看看自己的杰作,整齐堂皇的前殿,几乎打翻了一半,遍地狼藉,似乎已感到很满意,转首一看,殿后出来一群人,竟有五六个之多。
为首穿着八卦道袍的当然是管庙的坛主,旁边的人狗子一看就知道是乩童之类,可是个个面有怒容,目中精光闪闪,武功都不是弱者。
坛主厉声道:“你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来捣乱?”
狗子道:“就因为知道是什么地方,才敢来问句话,小道士不敢惊动你分坛主的大驾,我要不发发威,你们还以为我是老西。”
分坛主一怔,道:“你要问啥?”
狗子道:“我主子在哪儿?”
分坛主道:“你到底是谁?谁又是你的主子?”
“你问得真鲜,我能找上你这儿,主子当然是财神爷的大小姐,我就是她的跟班。”狗子有模有样的唬人:“她跟我说过,若找不到她,可以到这儿来找人,现在你听清楚了吧?”分坛主嘿嘿笑道:“这么说来,老兄该是自己人啰!大小姐已经回财神府啦!你来砸庙干嘛?”
“大小姐封我为总管,我若不发发威,你们会出来么?”狗子大咧咧地道:“说,我主子走的是哪条路?我要赶去会合。”
坛主道:“告诉你也没用,大小姐已用八百里快马加紧送往财神府,后天太阳露面就可以到达,你要找人只能直接上财神府。”
狗子这时也发觉要找艾梅影已经没有希望了。
所谓八百里加紧快马就是仿照朝廷兵部传讯紧急军讯一样,就是一百里换马不换人,一路急驰,直到目的地为止,再快的脚程也难以追及。
狗子觉得再搞下去没有意义了,狠狠道:“好,这笔账你们给我记着,等我到了财神府,叫大小姐来跟你们算这笔账。”
他说几句狠话,转身就准备走。
人影急闪,有几个乩童已拦在门口。
分坛主已冷笑道:“你这样就想走?”
狗子不想多废话,长身就向门口的两名乩童扑了过去,双拳双脚同时踢打,一招中竟有四招变化,同时张口还咬了乩童一口。
这种招式不但怪异,而且速度之快,眩人耳目。
碰碰两声,夹着一声惨叫,门口两条人影飞起,两名乩童已被狗子打得满地找牙,其中一个膀子上还被狗子咬掉一块肉。
狗子心想这些家伙稀松得很嘛!正想跨出庙门,身后劲风倏起,衣领倏被人提了起来,向后摔去。
他一惊之下,凌空提气翻滚落地,停身一看,原来那坛主铁青着脸,已站在庙门口,冷冷道:“好功夫,一招化四式,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狗拳’,出自昆仑喇嘛寺。“好眼力!狗子这才发现这位分坛主不简单, “你要怎样?”狗于问。
分坛主道:“不把你打得趴下,我怎么向上面呈报!”
狗子道:“你行吗?”
“你试试。”
人影突然飞起,一拳就向狗子击到。
狗子身形斜窜,狗的跳跃本就灵迅已极,何况他早已有备,哪知分坛主的铁拳虽重,却是幌子。狗子明明看到已经躲过,哪知小肚子,仁倏然剧痛,痛得他真力消失,原来却中了一脚,人被踢得飞起,撞在梁上已弹回地上。
他果真痛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耳中却听到分坛主在冷笑道:“世上能躲过我这招无影神腿的,最多只有三五个,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为止。”
打死狗谁都会。
几个站着的手下早已抄起木棍,向狗子揍了下来。
狗子这时心中发苦,身上早已结结实实挨了几棍,可怜他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就在这时,庙门口人影一闪,—掌就向分坛主击到。
分坛主本是背门站着,掌风扇耳,他吃了一惊,立刻闪身飞退,等他转过身来,已看到一个年轻人,像坛上的神像一样屹立在大门口。
那一对眼睛,闪动着不怒而威的锋芒,喝道:“住手。”
拿着木棍打狗子的几个家伙,果然停手不敢再打,有的棍子拿得老高,有的瞪着庙门口,可是当接触那对眼神时,不知怎么搞的,心中就会冒寒气。
分坛主喝道:“阁下又是谁?”
“我姓王。”
分坛主神色动容道:“你莫非就是与艾大小姐一起的那个小王?”
“不错,”小王却目注地上的狗子,道:“苟二爷,我来迟一步,你还能起来吗?”狗子在地上蠕动,却没有回答,分坛主却厉声对手下喝道:“没人叫你们停手,你们为什么不再打?”
小王道:“他们识趣,知道一动手就会没命,你最好也识趣些,莫要逼我出手杀你。”分坛主狂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小王道:“当然知道,武财神手下的虾兵蟹将,我看得多了。”
分坛主道:“这不过是我的职务,想当年,泰山武林排行盛会,我跟你老子同列榜上,他名列第四,我虽名列第六,他还尊我一声老哥,嘿嘿!那时你也不过只出娘胎。”小王一震,道:“排行第六的‘神拳无影腿’戴九,难道就是你?”
“知道就好。”戴九傲然笑道:“排行这玩意儿虽作不了准,但这两天听说你一手骰子,发必要命,戴某正感到不服气,想要见识见识。”
小王道:“你最好不要见识,我实在不愿多伤人,请让那位苟二爷跟我一起走,一切看在艾姑娘面上,我都可以不计较。”
戴九狂笑道:“你若不出手,就休想把你朋友带走,我就是不信邪。”
小王道:“你真的想死?”
“要我死还没那么容易。”戴九道:“风流才子虽然名列第二,但招式上还自逊差我三分,你只不过伤了他一只眼睛,我戴某纵然赔上一只眼睛,也要看看你的飞骰,究竟哪里厉害?”
话刚说完,人已动了,但是他身形刚扑出,小王的手已挥出。
那票庙里乩童杂毛刚听得出神,倏见戴九发出“呀”的一声,人已踉跄坐地,一只拳头没打出去,反而捂住了咽喉,面目狰狞,就是发不出声音。’他瞪着小王,身子发抖,眼神中犹自不信小王的骰子居然这么厉害。
小王轻轻一叹,道:“我知道你绝不会相信这个事实,可是等你相信,却已晚了,你好好去吧!”
戴九还真听话,小王的话说完,他就仰天倒地,抽搐了一下就静止不动了。小王目光一抬,对那票呆若木鸡的家伙道:“你们还不把苟二爷扶起来?莫非也想赌一赌么?”
戴九死在瞬息之间,他们已经吓呆了,谁还敢赌,摔了棒子,抢着去扶狗子。那知狗子突然跳了起来,三拳四脚,把那票人打得个个四脚朝天,捂着肚子。一拐一拐走到小王面前。
看到狗子铁青苍白的脸色,小王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过,忙上前扶住,道: “苟二爷,你伤得怎么样?”
狗子笑了一笑道:“放心,死不了的。”
小王凄然道:“为了我的事,害得你如此凄惨……”
狗子叹道: “生平只摆别人的道,这次却给戴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