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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袖里摸出一个小纸卷,双手送给了狗子,人也退回了书案旁。
狗子打开纸卷一看,脸色不禁变了。
纸条上只有两句话:“速速查证王财神的行踪动向,即刻回报。”
狗子脸色一沉道:“有没有别的人知道?”
在没有抓稳财神府之前,狗子知道府里的离心分子及魏公公的爪牙太多,所以不能不问。金判官道:“没有。”
狗子吐了一口气,道:“王财神这下子弄巧成拙了。”
金判官怔了一怔,道:“二爷能否明示?何谓弄巧成拙?”
狗子叹道:“不瞒你说,王财神的确出府了,生病是假的,躺在床上的,也不是王财神。”
金判官惊讶地望着狗子,虽然没问,却在等狗子说下去。
“老金,你知道王财神到哪里去了吗?告诉你,他回玉门关,到关外去了。”“去关外?”
“嗯!他去关外不是为了别的事,只想拿几本书,找个人,想提早设法恢复你的功力。”金判官身子倏然一阵颤抖,似乎有些激动。
听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谁能不激动呢?
人终是人,人是有感情的。金判官轻叹一声道:“金某无能回报。”
狗子道:“用不着说这些废话,告诉我,这消息封得住封不住?”
金判官道:“虽然封住,也得回报。”
狗子想了一想,道:“能不能拖延?”
金判官道:“最多一天,迟则不妙。”
“好,就拖一天。”
“一天以后又如何上报?”
“你就写身染重症,外出求医。”
“是。”
狗子拍拍金判官肩膀道:“已经是一条船上的兄弟,老金,我不多说,全靠你了。”金判官抬起头来,正色道:“财神为我,我为财神。二爷,说客气话就见外了。”“好,好。”狗子哈哈大笑,道:“你去忙吧!”
金判官行礼而退。
狗子刚坐回太师椅上,倏见门启处,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艳红,只见她抿嘴一笑,翘起大拇指,道:“高杆。”
狗子笑了一笑,笑容倏然隐没,沉重地道:“小王一定泄露了行踪。”
艳红叹道:“走的时候,我再三叮嘱,这一来可好了,他自己危机重重不要紧,咱们不但要为他担心,说不定这儿也一样吃紧。”
狗子道:“好在韦姑娘这十个人还能应付,可是……我担心的是他……”艳红道:“今夜我走一趟,这消息好歹要让他知道。”
可是当艳红把这消息告诉毒观音的时候,毒观音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她冷冷地对艳红道:“为什么你去?我去。”
艳红急急道:“你怎么能去?府中的事情千头万绪,人马又都是你召来的,你不在,谁来指挥?”
毒观音道:“我都交给你,这些人都很可靠,你也一样能指挥啊!”
“可是,往关外那条路我比你熟,我摸得准他走哪条路,现在最要紧是赶上他……”“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毒观音冷笑道:“我也不是小孩儿,在江湖上过的桥比你跑的路还多,难道只有你能赶上他,我就会迷路?”
艳红不禁气结。怒道:“你这不是抬杠吗?”
毒观音道:“我抬什么杠子,我只怕抬你的轿子。”
“轿子?”艳红一怔。
毒观音冷冷地讽刺道:“艳红大姐,你这套把戏,就甭在老妹子面前耍了,别以为你的心意我不知道,我可不是乌龟吃冬麦,木知木觉的人。”
“哼!你的话愈说愈玄了,到底是啥意思?”
“只是劝你少打如意算盘,逮到机会就想黏小王哥,嘿嘿,门儿都没有,我虽没交过男朋友,但没吃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所以要我抬你的花轿,休想。”
菊儿在旁边格格笑道:“我师父样样事情都会装迷糊,但是对感情上的事,却很少迷糊过,红阿姨,我看这件事,还是由我师父出马妥当,我也顺便可以散散心。”艳红这时才搞懂毒观音是在争风吃醋。小王已在生死存亡关头,她居然还有心计较到那方面去。几乎气得吐血,同时心里也不禁泛起一股酸意。
她铁青着脸,拚命抑制住心头的火苗,冷冷道:“说了半天,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
“难道这件事不重要?”毒观音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那你仅不过四、五天没见他,为何就想急急赶去鹊桥相会了呢?”
菊儿调侃道:“师父,还没到七夕,喜鹊还没搭桥。”
“闭上你的嘴。”毒观音心里一泡火,怒斥菊儿,借题发挥:“我跟红大姐说话,你插什么口。”
艳红咬着牙根道:“好,你去。”
毒观音格格笑道:“这才是做大姐的风范,老妹子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艳红道:“在这节骨眼,我不想跟你打破醋坛子,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毒观音笑道:“这句话我也正想奉劝大姐,咱们是彼此彼此,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艳红沉声道:“你把财神府交给我,我也把小王的生死安危交给你,希望你把活生生的人带回来,别粗心大意,最好也把菊儿留下来帮帮我。我在府里的帮手,实在不多。”“不行。”菊儿跳了起来。有师父在,她可以耍耍小姑娘脾气,天不怕地不怕,师父不在,她简直没辙,心里怕怕。
哪知毒观音回答得很爽快:“好,菊儿留下来,小王哥的安危由我负责。”“师父,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菊儿耍赖皮撒娇了。
毒观音板着脸道:“我正好要磨练你的独立性,好好听红阿姨的话,少给我捅漏子,否则回来就修理你。”
毒观音偷偷地溜出了财神府。走了。
艳红虽然识大体,在重要关头知道忍让,但她终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历尽沧桑,极重感情的女人。
在别人面前,她从不轻易落泪,可是毒观音走了以后,不禁也偷偷落下伤心的泪珠。这些日子来,她担心过,害怕过、受伤过,甚至一命呜呜,可是她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情吗?
以往对别的男人也付出过感情,但从没有这般死心塌地过。
为爱吗?自己也曾爱过,小王的确可爱,可是却爱得这么辛苦、这么痛苦。艾梅影消逝了,却来个毒观音。难道当自己真正爱上一个男人时,都要经过磨难?难道自己这么不祥?
苍天呀!她心底呐喊着。
但苍天无语。谁又能回答她内心的呼叫?
夕阳西下,一天又过去了。
多少青春,多少岁月,就在日月轮替中溜了过去。
小王已经住进了一家小镇中的客栈。
这镇子不算大,再走过十里八里路,就可以到前面的酒泉大镇,但小王却偏偏挑这地方落脚。
于是又包下了一座后院,恰好又是两间上房。小王占了一间,血娘子他们三人也占了另一间。
骑了一天的马,对一个高手来说,算不得一回事。但对闷了一天窝囊气的唐威就不一样了,心理影响了精神,他觉得腰又酸、背又痛。
格老子先人板板的,跟这小子活受罪。他在轿子里睡得人五人六,老子却吃风又吃沙……“店家,打一斤上好的酒来,渗一点儿水,老子就毙人。”唐威闷火没法发泄,看谁都不顺眼。
血娘子与蛇鞭东方槊,知道他的豹子脾气,劝又劝不听,只要不出事,也懒得多说。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小王早已吃完了晚餐,上炕蒙头大睡,他表示得一切放心,万事不管。
一斤纯高粱酒喝到上更,血娘子看也差不多了,道:“小唐,你就早点歇着,今天你轮天亮班。”
“轮哪一班都行。”唐威含含糊糊地回答:“我去撒泡尿。”
灌足老酒,撒尿上床几乎是他的习惯。
茅房在后院一角,靠着一道土墙,一排二间茅屋,却要用同一道门。
院子里一片漆黑,夜风呼啸吹过,带着树梢的尖啸声,犹如鬼哭神号。
这是西北高原,风号的特色,颇像咱们这儿冬季里的风城。
唐威敞开了衣衫,倒感到舒坦,也不禁涌上了一股酒意。
当他打开茅房柴门的时候,却见毛坑上已有人在蹲着。当他想移步找第二个毛坑时,突然见那蹲在坑上的人抬头向他笑了一笑。
这一笑,笑得他魂飞魄散,心底的酒意刚化作冷汗,那人的手已经挥出。唐威张大了嘴,竟没有叫出声来,手已伸入腰囊,却还来不及抽出来,仰天倒下。蹲在坑上的人突然窜出,把唐威扶住,轻声道:“你不是要拉稀吗?我扶你蹲坑……”他想不到小王会在毛坑中等他,小王不是已睡了吗?……
他已经搞不清楚了,永远也搞不清楚……
蛇鞭东方槊值第一班。
血娘子已靠在一张炕上假寐。
“东方哥,你看看隔壁睡了没有?”血娘子时常提醒别人要随时监视。她自己值班的时候更是不放松。
蛇鞭站起来,轻轻贴着壁,用小刀子刺穿一个小孔,手腕轻巧利落,尽管有些灰土落下,却没有丝毫声息。
他贴着眼睛看了一下,才回到板凳上,道:“睡得像死猪,动也不动。”血娘子没说话了。
蛇鞭也发牢骚了:“他奶奶,他倒舒服,咱们受罪,难怪小唐火气愈来愈大。”血娘子闭着眼睛道:“最多明天晚上,应该可以接到指示了,再忍一天吧!杀人不必心急,慢也有慢的好处。”
“哼!”蛇鞭不满意的道:“若下来的指示要杀他,你准备用什么方法?”“你看呢?”
“我始终想斗斗他那双手。”蛇鞭道:“不信他有多大本事。”
血娘子睁开眼睛道:“你最好打消这念头,我要让他死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哼!你是说我斗不过他手中二粒骰子?”
“听说他在京城里露了一手,不用看到人,就能杀人。
我看当今江湖上,没有人能避过他挥手一掣。再说,可以不必冒险的事,你老哥为何一定要冒险?”
蛇鞭东方槊闭紧了嘴,半晌才道:“你想用什么方法?”
血娘子微微一笑,道:“小唐的毒药正好用上,这件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提起唐威,两个人都感到奇怪,去拉泡尿怎么拉到现在还没回来,莫非酒喝多了,跌进了尿坑?
蛇鞭道:“小唐这两天有点反常,我去看看。”
他开门走了出去。还没有到毛坑,已在咋呼:“小唐……小唐……”
没有回音,只有呼呼的夜风,在鬼哭神号。
蛇鞭突然感到不对,手中的蛇鞭紧了一紧,突然他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那血腥味的方向,似乎就在毛坑门边。
蛇鞭的眼神立刻紧缩,周身的汗毛立刻矗立起来。
因为他已看到毛坑的柴门边地上似乎有几滴血滴。
呼!
蛇鞭的划空之声响起,东方槊鞭子已经出手。
鞭子像灵蛇一般卷飞了毛坑柴门,哗啦啦一声,散成满天枯枝。
现在从外面就可以直接看到毛坑了。上面的确蹲着一个人,那腰际的绣花囊还在晃动。“小唐。”蛇鞭一怔叫了一声。
唐威没有动。
蛇鞭又像毒蛇一般飞了出去。鞭梢却轻轻在唐威的头上点了一点。然而唐威却倒在毛坑里。
扑通一声,溅起一阵臭水。
东方槊这才大吃一惊,转身就跑。
“胡家妹子!小唐出事啦!”
他边跑边喊,转眼就到了房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他奇怪,喊得这么大声,血娘子怎么会听不到?
哪知门方推开,右脚刚跨进门槛,人突然僵住了。
房间里的血娘子胡妹子不见了。端坐在房中的,赫然是监视下的小王。
“你……”东方槊倒吸了一口凉气,像碰上了鬼,脸上的表情立刻僵硬,像戴上了一副丑陋的面具。
小王却笑了笑,道:“胡家妹子一见我来就吓得溜掉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