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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到小王被胖子一掌震飞,情形怎么会倒过头来,反而胖子自己已受了重伤呢?却听到茅屋中狗子在叹息道:“魔手,果然是一双魔手,故意硬挺一掌,入林刹那就那么轻轻挥一挥手,就要胖子一条命,看来天同宫的三魔使也逃不过小王哥的骰子,咱们枉自相处一场,怎不信我的老实话。”
矮老儿怒叱一声,就向猪舍扑去。
他身形方起,小王已沉喝道:“不准动,动就没命。”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果然使得矮老儿跨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地上的胖子突然发出一声闷吼。随着吼声,口中血如箭般激射而出,人突然弹起,又向小王扑去。
小王也料不到胖魔使垂死还逞最后一击,身躯倏然横移三尺,右手急挥而出。
这次瘦魔使与矮魔使才真正看到小王的手中,白光一闪,只见胖魔使又狂吼一声,人像疯了一样,张牙舞爪地乱挥,林边的树木立刻折断了二、三棵,枝叶纷飞下,他的身躯又转了过来,使得两名同伴黯然失色。
只见他一双牛眼已变成了血洞,竟被两粒骰子打瞎,血流如注,挂在脸上,犹如狰狞的魔鬼。
“胖老大?”瘦魔使一声悲呼。胖子就在悲呼声中,砰然倒了下去,溅起一片尘土,他身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才真的不动了。
矮魔使扑到胖子身边,泪流满面,倏厉声道:“咱们走,日后再找这小子算帐。”瘦子也走近,狠狠盯了小王一眼,与矮子架起肥猪般尸体,竟用蜻蜒三抄水的轻身,转眼走得无影无踪。
三魔使一走,狗子才狼狈地从猪舍中钻出来,连连道:“好险!好险!”艳红也从林中走了出来,脸上惊容犹存,道:“小王,你今天放了他们,来日又是祸根。”
小王脸上堆满了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能得苟二爷安然无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狗子翘起大拇指道: “财神爷,今天露这一手,普天之下,已没人敢在你面前动手,天伺宫虽然都是绝世高手,除了宫主外,没人再敢惹你。”
小王道:“就是天同宫主来又如何?”
狗子道:“那就难说了,不过那位宫主不会轻易出宫,而且地处漠北,暂时不会卷土重来,倒是眼前的情形,要我向你报告。”
艳红道:“魏公公被抄家的事,小王哥已知道了,现在他急着找拜月教主,要治老太太的病。”
狗子叹道:“我本是盯住拜月教行踪,想不到碰上这三个辣手货,现在再想追查她们下落,又得花费一点时间。”
小王不禁又忧虑又失望。艳红道: “狗子,还是你费心吧!咱们回去再看看老太太病情,就在小庙里等你。”
“好,义不容辞,我立刻去搜寻拜月教的下落。”
狗子抱拳告别,立刻走了。
艳红牵着小王的手,轻轻道:“咱们快回去吧!”
小王蓦地感到一种安慰,一份温暖,默默地点点头,随着艳红走入林中。远处这时冒出一群人影,望着小王的背影,竟是拜月教主月姬与手下一些女弟子。
小庙中,毒观音师徒殷勤地侍候着昏睡的王老太太,已有一位郎中在细心地把脉诊治。可是当毒观音看到艳红与小王亲热地牵着手回来时,神色就变了。
小王还未觉察,艳红细心,立刻发觉毒观音神色不对,忙缩手,亲热的招呼:“韦家妹子,伯母老人家的情况怎么样?”
“你自己不会看吗?”毒观音冷冷道:“我们师徒两个在这儿忙得精神不宁,你们倒清闲,这时候才回来。”
艳红知道她是误会了,忙把毒观音拉过一边,细细叙过刚才惊险紧张的一幕。这时郎中把完脉,皱着眉头在苦思,似乎难以下判断,小王已急急问道:“大夫,我老娘的病情怎么样?”
大夫摇摇头道:“依老太太的脉像看来,除了气血枯弱外,并无大病。可是她的昏迷状态,却无法解释,我行医二十余年,还没遇上这种例子。”
“那……”
大夫不容小王说话,开口道:“我先回药铺开帖安神滋补之药,先稳住老太太病情,你们不妨另外再找位高明的大夫看看。”
毒观音走过来道:“小王哥,他是城中最著名的仁余堂药铺的周大夫,他若不能医,谁还能医?”
她这番话是向小王说明介绍这位大夫的名声,另一方面,也希望这位大夫能多尽点心。周大夫苦笑道:“在下虚誉,不值一提,实在是无能为力。”
毒观音冷笑道:“周大夫,你不必谦虚,今天我是认定了你,若不能治好老太太的病,你也休想活命。”
“这……这话从何说起……”周大夫脸色大变。
小王忙道;“怎可对大夫无礼!大夫请恕我这位妹子口不择言,她只是情急了些,并无恶意。”
周大夫忙拱手道:“那就好,并不是我不尽力,实在功力有限,难以断出病情……”小王忙道:“不妨,不妨,只是有件事想请教。”
“请说。”
“家母既然没病,有没有可能中了阴邪作祟?”
周大夫一怔,道:“或许有些可能,但我却不懂法术,无法提供意见。”“多谢。我请菊儿随大夫去拿药。”小王连连拱手相送。
等菊儿跟大夫一走,毒观音就埋怨道:“我正要逼他尽心诊治,你怎么反帮他说话。”小王叹道:“这位大夫是老实人,你又何必吓唬他。”
毒观音冷笑道:“我做什么事,莫非你都看不顺眼?”
小王怔了一怔,道, “你怎么说这种话?我并没有嫌你啊!”
艳红却看出了毒观音的心结,上前劝慰道:“小王哥不是这种人,大家相处在一起,等于是一家人,你莫要想歪了。”
毒观音眼眶一红,不由落下了眼泪,感情上的委屈,一直埋在心底的情结,突然控制不住,狂泻而出。
可是她个性倔强,又不愿在艳红面前示弱,伤心之下,身形倏然掠起。飞出庙外,小王突然怔住了,他想不到毒观音会生这么大的气,愕然望着艳红,不知所措。艳红是女人,当然知道女人的心事,她暗暗一叹,对小王道:“没关系的,让她发泄出来就会好的,我去追她回来。”
说完她急急掠出庙外,使得小王心烦意乱,正不知如何自处,却见一名撑着拐杖的白发老太太从外面跨进庙中。
她看到小王,啊了一声道:“想不到庙里有人住,让我歇歇脚,不碍事吧!”小王点点头道:“老人家尽管休息。”
那白发老太婆伛偻着背,就在庙门边坐了下来,看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不由好奇问道:“那位老人家是谁,怎么躺着?”
小王道:“是我娘,她有病。”
白发老妪讶然道:“既有病,怎么不请大夫?”
“大夫刚走,正在抓药。”小王心里虽烦,不能不答。
老人家似乎天性喜欢唠叨,问长问短,又道:“嗯!她是什么病啊?”
“大夫还没看出来。”
白发老妪诧然道:“大夫会断不出病因?让我看看?”
小王有点不耐烦道:“莫非你老人家也会看病?”
老妪笑了笑道:“老身也学过几天医道,替你娘看一看不会错。”
说着,又撑着拐杖起身,卜卜走到王老太太身边,摸摸病人的额头,又撑开眼皮看了看眼神,抬起头来,沉重地道:“你娘没病,是中了阴邪。”
小王心里一跳。这老妪的话正猜中了他心中的疑问,而且又与刚才大夫的话,有点不谋而合,不由相信了三分,急急道:“老人家能确定?”
老妪一张皱纹的脸,充满了肯定的神色,道:“我当然能确定。”
小王急急道:“老人家能不能治?”
老妪叹息道:“老身虽懂却不能治。”
小王不禁大失所望。
老妪却接下去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能治。”
“在哪儿?”
“就在此去往东十里,有座孟家村,村头有座庄院,你去找孟大娘,她或者能治得了。”老妪说到这里,道;“你快去吧!再过个把时辰,你娘可能就没命了。”小王心头一震,道:“怎么可能呢?大夫刚才说不碍事的。”
老妪道:“医家只懂医术,岂懂法术。老身前夫是玄门中人,所以略懂一些,信不信也只由你自己去判断了。”
小王一直担心老娘的病况,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岂敢信其无,可是此刻艳红与毒观音师徒都没有回来,急得他负手徘徊,不知如何是好。
老妪回到庙门边坐落,看了看小王,道:“看你神色烦躁,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小王只能实话实说道:“我还有三个同伴没回来,想走也走不成,等下去又怕耽误娘的病。”
老妪微笑道:“这还不简单,老身在这儿代你传话,你背着你娘放心去吧!找到该地差不多也得一个时辰,别耽搁了,抱恨一生。”
小王大喜,深深一揖,道:“那就拜托老人家了,我这就走。”
说完,小心地背起老娘,大步跨出庙外,如飞而去。
他孝心纯真,为了老娘的昏迷,大夫也看不出结果,狗子去打听拜月教下落,又没回音,早已六神无主,正应了病急乱投医这句话,所以一出庙外,迎着夕阳,展开轻功,向东飞掠。坐在庙门口的老妪目送小王背影消逝,脸上倏露出诡谲的笑容。
第二十七章 小王中计
急掠十里,果然看到界石,上面写着孟家村。百余人家,宛如野镇,村头一处庄院,横匾高悬,果然是“孟庄”二字。
庄门敞开着,有些庄稼汉及村妇进进出出。
小王不管三七二十一,背着老娘就冲了进去,一直进了正厅,才把老娘轻轻放落在一张木椅上。
有个老头子匆匆进来,讶然望着小王问道:“小哥,你背着这位老太太,是找谁啊?”小王歉然道:“我找孟大娘治我娘的病。”
“喔!喔!你等一等。”老头子倒顶随和的,转身就往里走。
没片刻,一位胖嘟嘟的中年黑衣妇人走了出来,她长着一张鹅蛋脸,模样倒顶出色,对小王道:“你老娘是怎么啦?”
小王欠身道:“烦请大娘看看,听说好像是中了邪,听说大娘法术无边,所以急急登门求治。”
孟大娘点点头,道:“巫门之术,不值一提,不过你既这么诚意,我就看看。”她走近王母身边,伸手撑开老太太垂覆的眼帘仔细看了一看,眉头不由轻轻皱了起来。小王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孟大娘语气沉重的道:“的确是遭人施法作祟,而且我知道这‘摄神拾魄法’的出处。”小王听得入神,道:“哦?”
孟大娘道:“若我推测不错,有人以布偶摄你娘的魂魄,再以盂罐锢禁,两个时辰作法一次,如今三魂六魄已去其二,此法出于漠北的拜月教。小哥儿,你莫非得罪了她们?”听完这番话,小王不得不佩服这位孟大娘了,叹道:“我跟她们的确有点小过节。请问大娘,能不能治?”
孟大娘道:“能,但我不敢治。”
小王惊诧地道:“为什么不敢治?”
孟大娘坐落旁边竹椅上,道:“我若破了她们的法,她们立刻会有感应,而且会立刻追踪到此地来,老实说,我得罪不起她们。”
小王沉声道:“我负责保护大娘。”
孟大娘道:“你能保护我一辈子吗?”
小王一呆!这当然不可能, 自己与娘也不可能在孟庄住下来。
孟大娘叹道:“小哥儿,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何不找她们把过节解开,不就行了。”小王苦笑着摇摇头,道:“大娘真的不肯救救我娘。”
“我肯。可是……”孟大娘沉思半晌道:“可是,她们找上门来,我又怎么办?”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