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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匆匆的离去,好像唯恐杨坚看见她们一般。
次般情况却是杨坚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于是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快步朝梅花别苑行去,路上遇见众贵人宫人干脆不理不睬,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去。
刚进梅花别苑,只见尉迟贞的随身宫女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睛通红,脸上尤挂着两行泪痕,见到刚刚进门的皇上,不禁一呆,瞬间眼中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流,哗哗的流了来了。
“皇上,万褔。”那宫女的喉头似乎哽住了,声音里满是哭腔。
“贞妃呢?”杨坚见到此般情形,急忙向那宫女问起尉迟贞来,谁知不问不要紧,这一问,那宫女竟哭成了一个泪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坚一见,心中猛得一疼,赶紧进了屋,只见屋里的地板上用一块床单盖着一人,床单之上竟渗出淡淡的血色来,旁边跪着两个太监。杨坚一见,只觉心头宛若狠狠的挨了一棒,直疼到最深最深的心窝里。
已经不用想了,杨坚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了,瞬间,杨坚直觉天晕地旋,竟站立不住,左手扶住门框,一步一跌的走到躺在地上的尉迟贞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伸手将床单掀开,露出了尉迟贞满是血污的脸庞。
杨坚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尉迟贞的脸庞瞬间模糊了起来,再也看不清了,杨坚心一横,刷的将床单全数掀开,扔在一旁,尉迟贞满身鲜血的模样全然出现在了杨坚面前。
“贞妃,贞妃,是朕害了你,贞妃。”杨坚的脸上,已然泪淌两行,嗒嗒的滴在地上,杨坚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昨天还陪着朕,共度良宵,今天,为什么便世隔阴阳,贞妃,朕对不起你哪。。。。。。”
两名太监见皇上在此伤心,又不敢上前安慰,却又不能在这里看着,便低着头,跪着向外悄悄行去。
“站住!”杨坚一声暴喝,吓得那两个太监双腿一软,再没有胆量朝前跪一步,头磕得像是两只磕头虫,没天价的求饶起来:“皇上饶命,后上饶命。。。。。。”
“贞妃是怎么死的,从实说。”杨坚眼睛呆呆的看着尉迟贞,淡淡的说道,那神情,冷于冰霜。
那两个太监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说的明明白白。杨坚听了,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了,满脸的怒气,腾的站了起来,朝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喝道:“给我将贞妃厚葬了,要按照皇妃的身份厚葬!”
说完,杨坚头也不回的出了梅花别苑,离了仁寿宫,只见仁寿宫外的正门之外栓着一匹马,杨坚不问青红,径直翻身上了马背,马鞭连挥,策马在宫内急驰,不长时间便已经出了东华门。
宫中侍卫见了皇上满脸的怒意,有谁敢上前去,只是远远的看着皇上策马离宫急驰而去。东华宫的守卫见皇上单骑飞驰出宫,后边却无一名侍卫跟随,大违常理,惊诧之下,急忙进宫去禀告皇后。
皇后一听,已经猜到了八九分,这是在跟自己赌气哪,但这皇上一人离宫,事情非同小可,自己亲去可能不仅劝不回来,没准还要另生事端,这满朝的重臣之中,却只有两个人能够将皇上劝回来。
这两个人,便是越国公杨素,左仆射高颎,这两人是杨坚最信任也是办事最得力的两人,除了这两人,别人都是怎么也劝不回皇上的。
皇后深谙此理,急忙命内侍去宣杨素和高颎二人。二人接到宣诏,皆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当,不仅危及后宫安宁,没准还要整出其它的问题来,后果不堪设想。
杨高二人带着几名侍卫,换上便服,连忙出宫去寻找皇上,可出了大兴宫,找一个人又何尝是一件容易之事,总不能逢人便问有没有见到皇上,只能向路人打听有没有人见到一位骑着高头枣红大马,身着戏皇帝戏服的一个中年人,这些特征便是有些委屈了杨坚,但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二人打听了半晌,终于在大兴城东的一个老农嘴里,得到了杨坚的消息。那老农以为几人都是戏班子里的角色呢,一个劲的打量着几人,喷着满嘴的大蒜味跟杨素高颎说道:“那人扮皇帝还真是像,真有皇帝的样子,骑着一匹大红马,一直向东边跑了过去,不晓得去哪儿里。”
杨素一听,连忙说道:“谢谢老伯,这点小意思,您老权且收下,改日再来拜谢。”杨素从怀里掏出一锭小银,递给老农,这老农一见,吓了一跳,连忙推过去说道:“不不不,问个人哪儿能收钱哪,这也太不合适了,给给,这银子我可不能收。”
杨素将小银强交到老农手里,笑吟吟的说道:“老伯,你帮了我们这么大个忙,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说完,杨素同高颎带着众侍卫急向东赶了去。
那老农受惊之余,远远的喊道:“你们是哪个戏班的,有空了去看你们唱戏。”杨素等人虽是心急如焚,但听了老农的话,仍是不禁宛尔笑了出来。
杨素高颎等人向东赶了三四里路,只见前边的小河边上,一匹枣红色马正低头啃草,一人坐在河边上,正自发着呆。这人穿着一袭龙袍,头戴龙冠,却不是皇帝杨坚又是谁。
“吁。。。。。。”杨素高颎束住马匹,翻身下了马,吩咐众侍卫在此等候,两人快步朝杨坚奔了过去。
“臣杨素、高颎参见皇上。”杨素、高颎二人跪倒在地上,向杨坚参礼毕,却不见皇上吩咐,二人不由的抬起头,朝着杨坚看了去,只见杨坚两只眼睛红肿,怔怔的看着潺潺流动的河水,神色间甚是伤感。
二人见皇上失神落魄的样子,自行站了起来,走到杨坚跟前,正要再行行礼,却见杨坚手一摆,阻住了二人,却仍是没有开口说话。高颎向杨素看了一眼,又向杨坚努努嘴,杨素明白他是要自己上前去戏皇上。
杨素生性诙谐,做人圆滑,办事又得力,非常得杨坚欢心,而高颎却是耿直之人,做事有板有眼,言语间素来严肃,但做事一丝不苟,治理国家多有良策,堪称是杨坚的左臂右膀。
但此次要劝说皇上归宫,这开言辞却是非杨素不可,高颎此事倒是有三分自知之明,若是他首先开言,那皇上的心情,却更会一落千丈,回宫之事,许是十有八九难成了。
“皇。。。。。。”杨素刚一开腔,便见杨坚手一摆,止住了他的话头,却又用手指指波光鳞鳞的河水,示意二人向河中瞧去。二人心有疑惑,转面向河面上瞧去,只见河面之上除了几片残花落叶,并无异样,却不知皇上所意为何。
“花零叶落水自流,隔岸相思满江愁。奈何红颜随浪转,瑶池有月无春秋。”杨坚怔怔的望着流花流水,轻声吟出这首绝句来。杨素一听,立即明白了皇上所谓何意了。
“皇上,臣有一个计较,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杨素见皇上没有阻止,便又说道:“臣欲在此河上修一石桥,皇上意下如何。”
杨坚猛然间回过头来,看着杨素,叹了口气,哀声说道:“知我者,莫过杨卿。”这时,杨素又道:“谢皇上,皇上,不如摆驾回宫,咱们商议这桥该如何设计,如何?”
“回去?哼,朕难以再见那凶残之徒。”杨坚咬牙切齿的说道,当然,这凶残之徒,指的便是乱棒打死尉迟贞的独孤皇后了。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知道过错,臣等出宫之前,皇后满面泪水,已然悔恨当初作为,皇上看在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替皇上龙体着想的份上,就原谅娘娘吧。”高颎立在杨素之旁,正色道。
“哼,哼哼,原谅?她作为后宫之主,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贞妃乱棒打死,这像是后宫之主所为么?原谅二字,休也再提!”杨坚本就生气,现听到要原谅皇后,心中之气更盛了三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八十四章 搭救宫女行侠义'
杨素朝高颎使个眼色,忙道:“皇上,高大人不是这个意思,高大人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与皇上几十年夫妻,娘娘也是担心皇上龙体哪,说书的人不是常说嘛,那事是个力气活,像臣这样年高体虚之人,也只有初一十五才出出力,平时,都养精蓄锐哪。”
杨坚一听,不禁的吃吃一笑,说道:“什么说书人,竟然说这些?”杨素见皇上神色有所转变,忙又说道:“皇上平时不怎么出宫,这街上的说书人,整天说这些,老百姓都爱听着呢。”
“都说这种事?”杨坚平时在朝堂之上对众臣要求极严,但在朝堂之下,却喜欢听杨素讲些笑话故事,这回,便又让杨素的几言几语便扭过心境了。
“可不是,如果皇上喜欢,臣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些故事呢。像什么没有耕不坏的地,却只有累死的牛之类,都有趣的很哪。”杨素挑些逗人开心的话,来转移皇上的注意,但这次,似乎并不怎么见效。
“哎呀,你们两个人来,无非就是想要朕回去,不用担心,朕在这儿呆上一会儿,也就回去了。你们来了也好,陪朕在这儿呆会儿,一会儿咱们再回去。宫里哪儿有这般清静哪。”
杨坚的一翻话,让杨高二人没有言语,只能陪着皇上在这儿呆着,看看对岸的树林,聊些家常,不知不觉日头偏西,在杨素的劝说下,三人在众侍卫的护送下,缓缓的回宫去了。
是夜,杨坚在宫中赐宴,宴间勉强与皇后说了几句话,皇后也给皇上找个台阶下,这事,便就如此揭了过去。但此事以后,杨坚也开始在仁寿宫中多有往来,皇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龙体无碍,也就不在说什么。
但这事却如同长了脚一般,在众宫人的口中传了出去,一直传到宫外各州府,众人虽不敢评论什么,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这种事,发生在皇帝身上,又怎么能不成为一个千古笑话。
却说范伶那夜得知了尉迟贞离世的前因后果,既是伤心又是愤怒的离开了大兴城,当他立在大兴城外无边的夜色中,忽然感觉,在这个世界上,自已竟然是如此的孤苦无依,就连自已最亲最近的贞儿,也离开了自已,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还有谁,我还有谁?我还有谁?”范伶不禁的失声怒吼起来,远远的树林里,扑腾腾的飞起几只惊鸟来,呱呱叫着远远飞了出去。
忽然,范伶突然想起来宫里那个刚刚入宫便被两个老太监欺侮的宫女来,范伶牙关一咬,复又向大兴城奔了回去。
这次,范伶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轻松的便避过了城墙内侧各队守卫,从容的到了那宫女所在的院落。这处院落是那李公公的所居之处,现在却让那何公公给悄悄的借去一品香宵了。
范伶情知天色已经将明,时间已然所剩不多,也不去理会那何公公是否还尚在里边,便只一脚,便将门板踹飞了出去,纵身跃了进去。
“谁!”果然,那何公公尚在里边,听得有人踹飞门板,连忙喝问了起来,他以为又是哪个争风来了,倚着自己那点小势力,一般的太监倒还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故而神色间倒也不害怕。
“你爷爷!”范伶进了屋,只见屋角的床上隐隐坐起一个人来,肥胖的身躯,正是何公公。此时,何公公已经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因为范伶满是阳刚之气的声音,与太监们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断然不同,再者,宫里还没有几个太监不识得他何公公的声音的。
待得范伶进了屋来,何公公一见范伶手中长剑,心中一急,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个骨碌想要站起来,不料头咣的一下磕上了床顶的木梁,来不及揉一下便急着下床,谁知他刚一迈腿,便跘在了床上凌乱的被子上,一交跌了下来,“叭嗒”